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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随便招惹小狗(穿越重生)——小猫飞刀

时间:2024-08-24 09:15:21  作者:小猫飞刀
 
 
第7章 你是乐初吗
  在此之前,乐初从没认真地回想过,自己到底是怎么跑到别人的身体里去的。
  他记得自己身为小狗的所有回忆,但那些回忆像玻璃碎片一样漂浮在脑海里,只在他刻意搜寻的时候,才会出现一些清晰的片段。
  起初,乐初只是觉得席望江梳着马尾穿衬衫的样子,和那个人一模一样,以至于席望江笑着看向他的时候,他有一瞬分不清现实和回忆。
  而这刹那的错乱,勾起了剧烈的连锁反应。
  碎片飞速拼合,从后往前倒退,开端指向了与小黄狗聊天的那一天。
  那时,他还不是“乐初”,只是一只小狗,虚弱地趴在花坛里,听陌生的小黄狗骄傲地讲述自己如何被领养。
  离开前,小黄狗垂眼看着他,神情悲悯地说:“你也需要找一个主人,你太小了,只靠自己是活不了的。”
  他还不太能理解“主人”的意义。
  在他能记起来的,不算很长的过去里,他只是本能地想要活下来。
  活下来,意味着要喘气,要喝水,要吃东西,要躲避驱逐和攻击……意味着精疲力尽,也不能停止奔跑。
  他被一只凶狠的狼狗咬伤了腿,就是从那一刻开始,身体里不断有东西在往外流,在伤口止血以后也没有停下来。
  他更加努力地进食,但没有什么作用。
  小黄狗说得对,他太小也太弱了,能找到的食物实在太少。吃下去的东西无法填补消耗,身体迅速干瘪下去,很快,他不得不停下来了。
  他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也没有想过为什么要这么辛苦地活着。
  现在,他大概就要死了。
  那个人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穿着干净的衬衣,梳着好看的马尾,背着一个很大的包裹,蹲在他的面前,将一根剥好的鸡肉肠喂到他嘴边。
  他太饿了,狼吞虎咽,根本没有尝出鸡肉肠的味道。
  但他闻到了从那个人身上散发的浅香。
  那天的太阳是金黄色的,那个人站在太阳底下,也在发光。
  太温暖了。
  他被那个人的手轻轻地抚摸,一直不停从身体里流出的东西,忽然之间被填补得满满当当。
  那一刻他懵懂地意识到,其实他的伤并没有那么严重,让他停下来的,并不是伤痛,而是他自己的心——在独自趴在脏兮兮的泥土上时,他有一点不想继续活了。
  但现在他又重新充满了力量。
  他明白了,原来,主人可以带给小狗新的生命。
  主人是小狗活下去的意义。
  之后一段时间,那个人总会在傍晚出现,给他带各种各样的食物,摸他的头,对他说听不懂的话,有时也唱歌给他听。
  唱歌的时候,那个人总是笑。
  “每个主人带走小狗的方式都不一样,有的小狗会得到比平常更美味的食物,有的小狗比较倒霉,会被装进笼子里……但是不必害怕,因为小狗很快就能有家了。”
  他记得小黄狗的话,所以一直在等,等那个人做好准备带走他的那天。
  但小黄狗不知道,并不是所有小狗都会被主人收养,而他也是很久之后才明白这件事的。
  食物格外丰盛的那天,他紧张得浑身发颤,不断幻想着那个人的家会是什么样子。
  不对,以后就是他们共同的家了。
  他疯狂摇晃着尾巴,想全速奔跑,想扑到那个人身上,想开心地叫喊……但他想起小黄狗说要乖乖听话,所以拼命忍住了,安安静静地蹲在那个人身边,用最快的速度吃光所有的食物。
  那个人一如既往,摸着他的头说了一些话,只是比平常的时间更久一些。
  他听不懂那个人在说什么,但敏感地察觉到了语调里的伤感,并且很快预感到,他今天不会被带回家了。
  他是对的。
  那个人走得比任何一次都晚,但没有带上他。
  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想,一定是那个人还没有准备好。
  但是没关系,他可以等。他的身体已经好转,并且一天天长大。他常常感觉自己是一只强壮的小狗了。
  最重要的是,只要有那个人在,他感觉自己还能活很久。
  第二天,那个人没有来。
  他并不失望,他知道人类有很多事情要忙。
  说不定那个人在为带他回家而准备呢,下次见面的时候,就能带他一起了。
  怀抱着这样的期待,他等了一天又一天,从小狗变成老狗。
  他在花坛底下待的时间越来越长,因为他跑不动了。
  一个编麻花辫的漂亮女孩在他身边停下,给他喂了水和饼干,匆匆离开又匆匆回来,带着一个橙色的小箱子。
  女孩抱着他往小箱子里放,他不安地挣扎了一下,但很快被一双柔软的手抱住了。
  女孩的家里很香,闻起来甜甜的,像糖果。女孩给他准备的小窝也很温暖。
  可他没办法开心,因为女孩搞错了,他虽然在外流浪,却不是一只流浪狗。
  他已经有主人了。
  在等待中衰老的身体,让他没有办法对女孩回馈一只小狗的热情,而他早就被占满的心,大概在漫长的岁月里生了锈,再也打不开。
  天黑了,女孩在哭。
  他缓慢地眨了眨眼,知道自己就要死了。
  耳边传来熟悉的歌声,他以为自己在做梦,抬起头,却从墙上的长方形盒子里,看到了正在唱歌的人。
  那个人变化很大,看起来更成熟,强壮,也更帅气了,但他一眼就能认出来。
  他想摇一摇尾巴,但没有力气了。
  在看到那个人脚边依偎的漂亮小狗时,他轻轻闭上眼睛,决定再也不要醒来……
  “小狗,不要一直想伤心的事。”
  有人把手轻轻放在了他的头上,他能感觉到,却看不到。
  “你是乐初吗?”他问。
  虚空里显现一名年轻人,弯起圆圆的眼睛对他微笑。
  “从现在开始,你是乐初了。”
  “我会变成你吗?”他想起这段时间时常交融混乱的记忆,不安地问:“我还会记得我吗?”
  “你一直都会是你自己,是我要走了,运气好的话,我也想做做小狗。”
  年轻人一边说话,一边向后退去。
  歌声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很熟悉,但他分得清楚,这次是席望江的声音。
  年轻人挥挥手:“回去吧,不要把我们的秘密告诉别人,过得快乐一点。”
  眼泪滚落的刹那,梦境般的幻影消失。
  乐初站在台下,听着席望江的歌声,感觉身体里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正在把两个交融的灵魂撕开。
  在席望江的怀里放声哭泣的时候,他并不难过或者疼痛,他只是在送别,为这具身体原本的灵魂,也为已经死去的作为小狗的自己。
  他能感受到,在这场隐秘的告别之后,他将失去一些东西,但得到的要更多。
  身为小狗和身为人的界限变得清晰可辨。
  他仍然记得所有身为小狗时的记忆,保留小狗的喜好,但他也清楚地懂得,他不是小狗了。
  他是乐初。
 
 
第8章 是席望江需要乐初
  “无事发生”在做装修升级,全员放假一周,席望江趁机带乐初去做了个全面体检。
  令他欣慰的是,除了轻微营养不良,流浪生活并没有给乐初的身体健康带来太大影响。
  不过,这次的重点,其实是想查一下乐初不能说话的原因。
  医生排除了脑损伤和发声器官病变的情况,怀疑是心理方面的问题。
  得知治愈的希望很大,席望江心情轻松了不少,计划再攒一段时间的钱,就带乐初到专业的心理机构深入诊治。
  为此,他特意花了更多心思在歌单准备上。
  上个月,他唱了一首最近很受年轻人欢迎的小甜歌,被一名顾客拍下来传到了社交网站上,几经转发,在当地有了点小热度。“无事发生”里逐渐开始出现为了听歌才来喝酒的顾客。
  老周给他发了奖金,他的小费收入也拔高一大截,薪水比他预想要多出不少。但负担两个人的生活,还要给乐初看病,仍然显得局促。
  不断调整歌单,思考要怎样才能让更多人愿意点歌打赏的时候,席望江忽然想起曾经因为新专辑曲目跟公司闹矛盾的事。
  当时,他的创作心境已经开始偏激。总监提议要适当放点轻松流行的单曲进去,中和一下原本曲目里过于晦涩的风格,避免后期听众的评价过于两极化,影响专辑销量。
  席望江嗤之以鼻,趾高气扬地表示自己的音乐是给懂的人听的,发誓自己绝不会为了金钱妥协。
  后来那张专辑的销量的确很差,很多负面评论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冒出来的。那时的他嘴上说着不在意,心里却一边痛批听众欣赏能力低,一边更加偏执地跟自己较劲。
  现在想想,为了钱而唱歌或者创作,也并不是那么困难或者不堪的事。
  将听众的喜好加入选歌标准之后,很多纠结不安的东西,反而没有可怕了。
  席望江确定好曲目,发到了老周的聊天框里。
  老周迅速发来大拇指,显然根本没有打开看过。
  时间不早了,席望江活动一下肩颈,准备叫乐初洗漱睡觉,抬眼看见小疯子正撅着屁股趴在床边翻绘本。
  绘本是席望江买的。
  虽然老周不介意,他也不好意思总带乐初蹭吃蹭喝,最初几天过去后,就不再每天带着乐初到酒馆。
  某天路过一家儿童书店时,他看见一套绘本打折,想着小疯子一个人在家无聊,正好给他翻着解闷。
  乐初对绘本的兴趣超出席望江的预期,虽然不知道能不能看懂里面的故事,翻得倒是很开心。
  有时席望江靠在床头玩手机或者记歌词,他也像模像样地抱着绘本,目光专注地翻看。如果忽略纸上风格低幼的儿童画,他看起来也和一个健康文艺的年轻男孩没有分别。
  不过,这段时间,席望江注意到,上次在酒馆抱着他大哭之后,乐初似乎出现了一些细微的变化。
  说不上来具体是什么,神态、动作、生活习惯……好像都有一点,但仔细琢磨,又好像都没有。
  非要形容的话,席望江觉得,乐初好像比刚见面的时候“正常”了一点,不是身体或心理上的正常,而是那股偶尔出现的,令他觉到违和的感觉消失了。
  虽然这样说很奇怪,但……乐初变得更像一个“人”了。
  席望江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回过神才意识到,自己一直盯着乐初从宽松T恤下摆露出的小截白嫩细窄的腰。
  喉咙里像是忽然飞进一只蝴蝶,轻柔地干痒起来。
  席望江轻咳一声,飞快移开视线。
  他下床走进浴室,乐初立刻丢下绘本跟上来,熟练地把自己脱得光溜溜,站到花洒底下,等着席望江给他洗澡。
  天气渐渐变热,乐初身上总是热乎乎的,呆着不动也出了一身薄汗,在浴室发暗的灯光下,显出一层朦胧水润的白。
  席望江一手还扶着门,看着本该习以为常的画面,生出一股说不上来的别扭。
  “你……”
  他开了个头,又想到今天实在太晚,要乐初自己折腾,不知道要弄到什么时候,说不定最后还得收拾一团糟的浴室。
  这样一想,什么旖旎的气氛都散干净了。
  他走上前,坐在马桶上,让乐初蹲在自己跟前,开了花洒调好水温,像洗狗一样对着小疯子一顿冲。
  等乐初全身都湿透,他取下浴球,按了几泵沐浴液,从后背开始揉搓。
  不知是痒还是疼,乐初一个劲儿地扭来扭去,席望江不得不用另一只手按住了他的肩膀,搓完后背,再扶着胳膊把人转过来。
  乐初光着脚,在潮湿的地板上打了个滑,一头朝前栽去,接着本能地往前撑了一下,环着席望江的腰撞过去。
  好在席望江及时掐住了他的胳膊,减缓了大部分冲击,保住了他挺拔的小翘鼻,也保住了席望江自己。
  席望江昏头昏脑地开了个小差。
  他私下对比过,这具身体和他原本优越的条件,算是不相上下,就这么被撞毁,还是挺可惜的……
  随即他痛苦地发现,条件优越的命门有点不太会看时机。
  乐初似乎觉得好玩,栽倒了也不急着起来,湿漉漉的头在席望江小腹拱来拱去。
  席望江抓着他的肩膀往后推,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音哑得不正常。
  “起来蹲好。”
  光滑的皮肤裹满绵密的泡沫之后,触感更加滑腻,平常拎小鸡仔一样就能拎开的人,黏糊糊地怎么也推不开。
  浴室渐渐被水汽填满,因为打折而购买的沐浴露,散发着让空气更加浓稠的玫瑰香。
  “让开。”
  逐渐失去掌控的焦灼让席望江的声音带了点怒意。
  乐初敏感地察觉到了,不再捣乱,乖乖站稳起来,任由席望江用不太轻柔的手法一顿揉搓,眼睛里揉进了泡沫也一声不吭。
  席望江看见他眼眶被刺激得发红,依然强忍着睁大眼睛看着自己的模样,叹了口气,放柔了手上的力气。
  他尽量把自己想象成无情的搓澡机器,将乐初洗得香喷喷再擦干,没好气地赶人:“行了麻烦精,出去穿睡衣。”
  乐初光溜溜地出门去,丝毫没有顺手关门的自觉。
  以往席望江觉得麻烦,大部分时间都任由门敞开着,趁着热水还没有降温,动作迅速地给自己冲澡。
  但这回乐初一走,他就起身去把浴室门锁上了。
  脱了衣服,刚想解决一下命门问题,他忽然心有所感,回头一看,果然见着玻璃门外有个隐约晃动的黑影。
  “太诡异了还是放弃吧”和“再憋真的对身体不好”两个念头在脑海中交战了一会儿。
  最终,无法控制的生理本能战胜了理智。
  席望江将花洒的水流开到最大,单手撑着浴室光滑的瓷砖墙……
  玻璃门后传来节奏熟悉的嘎吱声,席望江心烦意乱地加快了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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