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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将令(古代架空)——疯狂小麻花

时间:2024-08-22 09:12:29  作者:疯狂小麻花
  许卿湖夹了块鱼肉来吃,狼泉跟尹安的饭食还是有细小的区别,不过大体上都差不多。
  许卿湖嚼着嘴里的鱼肉,察觉到曹错热烈的视线之后,戏笑道:“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好看,”曹错往许卿湖碗里夹了些菜,道:“你一路前来定然辛苦,多吃些。”
  许卿湖淡然一笑,道:“只要能与你相见,就不算辛苦。”
  曹错心动一颤,许卿湖的话像是有什么奇怪的威力一样,总是能让曹错为之心动。
  “此去厥北,还不知道能不能回来。”曹错心里没底。
  狼泉和厥北争斗了这么多年,也是时候该有个了断了,但是谁也摸不准此行结果如何。
  许卿湖眼睛深沉,里面是避无可避的纠结和他逃不开的命门,他虽在尹安为官多年,志向却从不在此,他的期许从不在官场。
  许卿湖放下筷子,拿起勺子舀了勺汤喝,道:“是该有个了结了。”
  曹错直直地看着许卿湖,道:“大郎,若此战赢了,你想做什么呢?”
  “赢了啊,”许卿湖看着他,道:“你若愿意,天涯海角我都带着你去,一同骑着胡儿鹤快意江湖,隐姓埋名,鱼樵耕读。”
  曹错试探性道:“不入仕吗?”
  许卿湖愣了片刻,短暂的沉默已经让曹错心里大概有了答案。
  “还是江湖之野适合我,草野跑马比朝堂腥风快意许多,”许卿湖抬头看他,款款道:“当然,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守一辈子尹安……”
  “许卿湖,”曹错打断了他的话,刹那间沙哑了声音,但他还是笑着,道:“你是天生的江湖客,不快意不江湖,尹安……有人会守,日后若有机会,希望我们还能一起跑马。”
  许卿湖问:“若没机会呢?”
  “……”
  曹错不想说,他当然知道没机会是什么意思,没机会的意思就是,他们一人居庙堂之内,一人处江湖之远,人生何处不相逢对他们来说是再不可能的词条。
  先生玉珩早年给他许字“知远”,原来是如此意思,“知远”音同“之远”,即是在说他与许卿湖的宿命,就是渐行渐远。
  许卿湖问:“怎么不说话了?”
  曹错忽而转笑,端起酒杯,道:“我们不谈日后,来,喝酒。”
  “好,喝酒。”许卿湖也笑,端起酒杯,与他同饮。
  曹错仰头饮酒的刹那间,一行清泪从眼尾划过,斜入鬓角。
  他心里清楚,许卿湖从来都只是想做在野来去随意的行客,而朝堂风雨不定,血雨腥风轻而易举就能将人倾覆,他不能把这样的江湖客囿于血雨朝堂。****噩谟的士兵挟持了曹嫣然,冰冷的刀刃就架在曹嫣然颈侧,纳尔罕手心捏了把汗,生怕刀剑无眼伤到他的妻儿。
  曹错握着手中的剑不敢贸然行动,淳于文思高声道:“曹知远,你姐姐现在在我们手上,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许卿湖微微张开嘴巴,嘴皮子都没有动一下,发出了只有他和曹错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当心有诈知远。”
  曹错面不改色道:“说吧,什么条件?”
  淳于文思道:“只要你同意休战,我们就保证不会与你姐姐为难。”
  曹嫣然看着曹错,脸上丝毫没有慌乱,相反,还带着笑。
  曹错不懂她的笑是什么意思,到了这种时候,她怎么还笑得出来?
  曹嫣然道:“错儿,听淳于大人的话,休战吧。”
  此次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正好赶上噩谟物资匮乏,又有涵南的鼎力相助,是打败噩谟的最佳时机,错过了这次机会,等开了春噩谟缓过来,就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将其击败了。
  曹错迟迟下不了决心,此事不仅关系到狼泉百姓的安危,更决定了他能不能带曹枫回到竟京名正言顺地继承大统。
  淳于文思把刀用力摁了些,没一会儿就见了血,纳尔罕恶狠狠地瞪着淳于文思手里的刀。
  淳于文思继续道:“如果你再不快些做出决定,你姐弟二人就要天人永隔了。”
  曹错见了血之后,咽了咽口水,内心痛苦地挣扎着,许久才松了口,道:“行,只要你放了我姐姐,我同意休战。”
  韩储对曹错做出的决定非常惊诧,这样好的机会就摆在眼前,他却就这么放弃了。
  得到曹错的回答之后,淳于文思才拿开了架在曹嫣然脖子上的剑,曹错道:“我要带我姐姐回家。”
  “笑话,”淳于文思道:“他是我们大王的妻子,岂能你说带走就带走?”
  曹错握紧了手中的刀柄,曹嫣然朝着他摇了摇头。
  许卿湖眯起眼睛,像是看懂了曹嫣然的意图。
  淳于文思收回刀别在腰间,准备和纳尔罕带着军队返回噩谟。
  众人卸下防备之后,曹嫣然突然抽出淳于文思腰间的剑,迅速加紧马腹直奔纳尔罕而去,将手中的刀直直刺入了纳尔罕的胸膛。
  士兵正要动手拿下曹嫣然,纳尔罕抬手阻拦了他们,他握着刺入自己胸口的刀,定定地看着曹嫣然,他一下就懂了为什么曹嫣然会答应假装被挟持的提议,她根本就没有把噩谟当作是家,她想要的,是自己这条命。
  但是纳尔罕并没有完全死心,他还是抱着侥幸,深情款款地看向曹嫣然,问道:“你从一开始就打算要杀我的,是吗?”
  “是,”曹嫣然猛地拔出刀,带着鲜红的热血洒落在雪地,狠绝道:“从你将我强娶到噩谟开始,我就没有一天是不恨你的,当我知道你和夏侯镜初勾结害了我老爹,我就暗暗发誓,定要让你血债血偿。”
  纳尔罕捂住胸口,道:“那日在阿妲木……我带你回去的时候,你表现出来的心动,是真的还是假的?”
  曹嫣然冷笑了一声,道:“那日,我是故意让耶律元擒了去,我在赌我在你会不会不顾一切来救我,我赌赢了。”
  纳尔罕继续问:“那昨日的合卺酒……”
  “也是假的,我就是想让你放松警惕,好更相信我说的话。”说完曹嫣然双手握着刀再次朝纳尔罕挥去,手起刀落刺穿了纳尔罕的腹部,随后又割断了他的脖子。
  纳尔罕定定地看着曹嫣然,直直地坠下马背,血迹在雪地上慢慢铺开,淳于文思最先反应过来,大喊道:“还愣着做什么?快,快抓住她。”
  许卿湖早早地就做出了反应去帮衬曹嫣然,草错见状也连忙带兵和噩谟士兵厮杀起来。
  在双方交战时,一片混乱,等许卿湖带回曹嫣然,曹嫣然已经身中利箭。
  将曹嫣然带回狼泉之后,曹错连忙请来了大夫为曹嫣然医治。
  曹错守在一旁,虽没有说话,但是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心急,许卿湖当然知道他的忧心,安抚他道:“你别太忧心了知远,那箭没有射到要害处,不会有事的。”
  许久,大夫才站起身来,曹错急切道:“大夫,我姐姐他怎么样了?”
  大夫道:“并无性命之忧,只要按时用药避免伤口化脓,不日便会好转。”
  曹错这才安心,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喃喃道:“那就好,那就好。”
  “另外,夫人有孕在身,”大夫提醒道:“应该注意休息才是,近日风雪交加,千万小心不要染上了风寒。”
  曹错诧异道:“你说什么?我姐姐有了身孕?”
  大夫也同样惊诧,道:“这么大的事儿,你竟然不知道?”
  曹错站在檐下,看着纷飞的大雪,心情非常复杂,他不知该笑还是该哭,他居然要当舅舅了,可偏偏他姐姐怀的又是他们仇人的孩子。
  没一会儿许卿湖就拿了一件氅衣过来披在他身上,道:“怎么一个人在此处吹风?”
  曹错叹了口气,道:“有些闷,出来透透气。”
  没多久就有侍女前来说曹嫣然醒了,曹错一刻不停地去看曹嫣然。
  曹嫣然费力地想要坐起来,曹错连忙上去扶了一把,道:“当心伤口。”
  “错儿,”曹嫣然摸了摸曹错的脸,道:“你有没有伤着那儿?”
  曹错:“没有,一处也没伤着,你别担心我了阿姐,你有哪儿不舒服的吗?”
  “我很好。”曹嫣然摇了摇头,苍白的脸上没有一点儿血色,她既没有失去丈夫悲痛,也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意。
  曹嫣然环顾四周,道:“玉珩呢?他没有同你一起来吗?”
  曹错垂着眼睛好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他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姐姐先生已经不在了的事。
  见他不说话,曹嫣然好像猜到了什么,但是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他抓住曹错的胳膊,道:“你说话啊错儿,玉珩他人呢?”
  曹错抬手揉了揉眼睛,沉声道:“先生他,他已经不在了,就葬在清野苍筤山上。”
  曹嫣然松开了曹错的胳膊,不可置信道:“他先前分明还好好的,怎么会……”
  曹错解释说:“早先夏侯镜初给先生下了剧毒,那毒深入骨髓,无药可医。”
  曹嫣然忽而湿了眼眶,随即掩面痛哭。
  见她如此伤心曹错心中也不好受,道:“阿姐,你还怀着身孕呢,不能过于悲伤,保重好身体才是。”——府上的大多是男子,笨手笨脚的,让他们来给曹嫣然上药是万万行不通的。
  曹错本来想找一个心细的侍女来照顾曹嫣然,陆明姝主动把活儿给揽了去,道:“这多麻烦啊,我去吧。”
  陆明姝好歹也是尊贵的千金小姐,哪儿能做这些事?曹错道:“你兄长帮了我许多,怎么还能劳烦你做这样的事?”
  “这有什么好劳烦的?”陆明姝笑了一声,道:“我又不是中看不中用的花瓶,我能做的事情可多了,况且从前我就听说过嫣然郡主的事情,很是好奇,想见上一面,虽说她现在已经贵为公主了,但我也不是奔着她的身份去的。”
  曹错说不过她,便由着她去了。
  陆明姝拿着药,小心翼翼地洒在曹嫣然的伤口上,道:“要是痛的话就跟我说。”
  “好,”曹嫣然浅浅笑道:“你大老远从涵南过来,没少吃苦吧。”
  涂好药之后,陆明姝把曹嫣然的衣衫帮她披好,道:“除了风雪太大之外,就没受什么苦了,我总是,想见知远一面的。”
  虽说知道曹错和许卿湖之间的情意,但是陆明姝还是念着曹错。
  陆明姝道:“别说我了,我之前听说过你和玉珩是有婚约的,可是为什么你还会嫁给纳尔罕?”
  曹嫣然道:“人生在世,有很多身不由己的事,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是幸事。”
 
 
第145章 开春
  开春之后,曹错带兵杀回了竟京,竟京人心惶惶,百姓四处逃窜。
  世家顿时乱作一团,卷着钱财出逃,只有曹千黛一手提拔起来的乡野莽夫刘武一步不离地留在竟京给曹千黛出谋划策。
  但是此时的曹千黛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绝境。
  夏侯镜初在竟京街上凄清的酒楼饮酒,醉生梦死。
  竟京向来都是繁华之地,从未如此冷清过,但是现在从达官贵族到普通百姓,能逃的全都逃了。
  宋文清拿过夏侯镜初手中的酒杯,忧心道:“别喝了公子,都这个时候了,我们还是赶紧收拾收拾东西回苏南吧。”
  宋文清跟着梁庭远去尹安讨伐许卿湖失败,九死一生的回来的时候,夏侯镜初就知道他们已经败了,无论逃去哪里都会有人不放过他。
  夏侯镜初摇了摇头,埋头苦笑道:“走不了了,无论走到哪儿,曹知远都不是不会放过我的,与其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东躲西藏的,还不如早些解脱,来世投个好胎,不费心思,荣华一生。”
  宋文清知道夏侯镜初是真的不在意了,但他还是提醒道:“……公子,再不走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是啊,再不走就没有机会了,”夏侯镜初道:“文清啊,你赶紧走吧,现在就走,我府上还有些银子,你拿了银子之后就赶紧走,不要停留。”
  宋文清问:“那公子你呢?”
  夏侯镜初疯疯癫癫地笑说:“我就不走了,我还要去给澹台叔扫墓呢,孤坟冷清,两个人应该会好些才对。”
  宋文清看着夏侯镜初,道:“你不走了,那我也留下来。”
  夏侯镜初笑了笑,道:“好啊,不过我落下了些东西在苏南那边,过几日你替我拿一下。”
  宋文清不解道:“公子说的,是什么东西?”
  夏侯镜初面色不改道:“很重要的东西,是我娘走之前,留给我的玉佩,说是能够祈福的,戴在身上的话,说不定原本要死的都死不了了。”
  这种说法简直荒谬至极,但宋文清还是答应了他,道:“好,我明日就启程去拿。”****夏侯镜初拿了壶酒摇摇晃晃地去到澹台灼的墓前,不多时他就听到了径直朝着这边而来的马蹄声。
  夏侯镜初解脱般地笑了一声,等那些人靠近之后,夏侯镜初才认出为首的曹错和韩储。
  韩储从前就瞧不上夏侯镜初日日泡在酒水里的德行,谁知他不光放荡,还做出了这么多龌龊的事情来,韩储就更瞧不上他的为人了。
  夏侯镜初踉踉跄跄地站起身,道:“好久不见啊大将军,韩兄。”
  韩储翻了个白眼儿,道:“不如不见,见了反倒晦气。”
  先前澹台灼是把夏侯镜初当成是亲生儿子来养的,虽说被夏侯镜初害得惨死,但是曹错还是不愿意在澹台灼的墓前杀夏侯镜初,让澹台灼在地底寒了心。
  曹错握着刀,看夏侯镜初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头冷血的畜生,他冷声道:“是你自己了断还是我来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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