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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将令(古代架空)——疯狂小麻花

时间:2024-08-22 09:12:29  作者:疯狂小麻花
  “许卿湖,你放开我。”曹错吐掉了嘴里的血,却吐不干净嘴里的血腥味。
  “吐,接着吐,”许卿湖更用力地掐着曹错的下巴,声音极冷,比冬日的冻冰还要冷,“我有的是血,你要是喝不干净,我就往心口上捅,心头血总能让你好受了吧?等血流尽了,明儿我一口气咽了你就解脱了,想娶谁就娶谁。”
  “我不娶她。”曹错拼命地摇头,但是双手被许卿湖死死地禁锢着动弹不得。
  满满一水囊的血,要是再多些说不定人就没了,一想到这种可能性曹错就没忍得住哭出了声,越哭越厉害,他哭得嗓子都哑了,道:“我不娶她大郎,你别这样……”
  许卿湖把盛着血的水囊搁到曹错嘴边,态度坚决不容商量,道:“那就喝。”
  曹错此时分明没有受伤,除了被许卿湖咬的那个牙印之外没有任何伤处,但他却觉得快要疼死了,疼得牙齿都在打颤。
  “我让你喝。”许卿湖生硬道。
  曹错生怕许卿湖冷不丁儿地要往自己身上捅一刀,可是他一想到这碗里的血是许卿湖的他就没法下口。
  “大郎……”
  “少他妈废话,你杀我的时候这么坚决,现在才知道疼,晚了。”许卿湖拿着短刀,道:“我的耐性都被你磨完了,你要是还拗着不喝,明日推开门就能见到我的尸首,我说到做到。”
  许卿湖眼神狠戾,曹错不敢不信他的话,强忍着难过喝完了那碗血,等他把血咽下去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许卿湖这才松开他的下巴。
  曹错立马就没了力气,整个上身都瘫软在许卿湖怀里,许卿湖手快地稳着他不让他跌下去。
  曹错小心翼翼地抚摸着许卿湖缠着纱布的手腕,每个指节都在颤抖,眼泪抑制不住地往下落,哑声道:“你的手痛不痛?”
  许卿湖:“不痛了。”
  “大郎……”曹错把脸埋在许卿湖怀里泣不成声,他环着许卿湖的腰,像是要把这几个月咬着牙憋着的悲伤和憋屈一同发泄出来一般。
  “你不要我娶别人,你说就是了,别伤自己啊,”曹错被血腥气弄得浑身发热,道:“你这么伤自己,我也会痛。”
  “哄你的,那不是我的血,”曹错一哭许卿湖就拿他束手无策,他仔细地擦掉曹错的眼泪,道:“这是豹子弄来的鹿血,能缓心悸梦魇之症,我就拿来给你了,你日后若再动了娶别人的念头,喝的就真的是我的血了。”
  曹错听了他的话哭得更厉害了,若非逼不得已,他也不会去考虑陆吉要娶陆明姝的提议。
  曹错想报仇,就连他梦里都是老爹惨死的模样,还有他的先生,他阿姐的归宿,他身上背负的这些,不论任何代价他都要讨回来。
  原本曹错想着不管许卿湖说什么自己都绝不回头,可是当许卿湖拿来盛血的水囊的时候,曹错是真怕了,他怕许卿湖也会丢下自己远去,他没办法承受再次失去许卿湖的风险。
  曹错咬着许卿湖的肩头,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这么沙哑,可是一开口还是带着很明显的哭腔:“大郎……”
  “我在。”
  “你别丢下我,我只有你了。”
  “在呢,”许卿湖抱小孩儿似的把他抱在怀里,道:“你一回头我就在,不怕。”
  曹错紧紧搂着许卿湖的脖子,他好怕许卿湖方才的样子,怕他气狠了真捅了自己的心口,怕明日天色清白之后就没有许卿湖这个人了,他先生就是天正清白时走的。
  有时生离,即是死别。
  他没法儿不怕这些。
  可是在许卿湖的抚慰下他又平静了许多,许卿湖抱着他摇啊摇,摇啊摇,曹错在小幅度的摇摇晃晃中心静了不少,良久才把脸埋在许卿湖颈窝,闷声道:“我没有怕。”
  许卿湖知道他心里的恐惧和难受,但他并不拆穿,只小声道:“这样啊,我的小狼长本事了。”
  夜深,喝了鹿血之后曹错的身体越来越热,翻来覆去都睡不着。
  许卿湖:“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不知道,”曹错扯了扯领口的衣服,“热得很。”
  许卿湖:“许是喝了鹿血的缘故。”
  曹错脸上冒着细密的汗,偏偏热势毫无消减之意。
  “我去开窗。”
  许卿湖正要起身去打开窗户,却被曹错用力拽了回来,随即迅速把人压在身下。
  曹错的脸上有一层薄薄的红晕,许卿湖抬手摸了摸他的脸,笑道:“你真好看。”
  曹错喉头飞快地攒动,一解开许卿湖的衣衫,看到的便是他肩头的黑狼刺青和胸口留下的被刀刺过的疤痕。
  疤痕还泛着点红,不像是已经完全长好不痛了的样子,曹错一看到这疤就后悔了,若不是当初意气用事,许卿湖又怎么会受这样的伤。
  曹错小心翼翼地摸了摸那道疤,脸埋在许卿湖肩头,喃喃道:“你受伤当日,恨不恨我?”
  许卿湖抬手去摸他的头,道:“不恨。”
  曹错小声道:“骗人。”
  “我只恨自己没有保护好你,若不是一早我送你去了竟京,你也不会经历这些了。”许卿湖手搭在曹错后背,时不时就会往下,在腰间徘徊。
  曹错舔了舔许卿湖胸口的疤,就像幼时和狼群一起行动,受了伤之后舔舐伤口那样。
  许卿湖揉着曹错的后颈,笑了笑,道:“你有些习性还是没改,真的,让人很难坐怀不乱。”
  曹错抬起头,一双饱含水光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许卿湖,不会再有谁的眼神比他更无辜了。
  曹错凑近许卿湖的脸,明知故问道:“乱了会怎么样?”
  许卿湖握住曹错的后脑勺吻他。
  许卿湖在这个吻中乱了气息,乱了方寸,也乱了自己。****曹错疲软地趴在榻间,抬抬眼皮子的力气都没有了,身上被许卿湖咬的没几处好地儿,一挨着被咬过的皮肤就会有刺痛。
  曹错把脸埋进被褥,许卿湖趴在他身上,在他耳边低语:“方才的眼神,只能我一个人看。”
  “嗯?”
  “只能我一个人看,除了我,谁都不行,”许卿湖紧紧地抱着曹错,道:“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你犯不着去考虑陆犹颂的提议。”
  曹错枕着他的手臂,困得听他的声音都是虚浮的。
  许卿湖继续道:“这些年我在宁西和其余各处做了点儿生意,攒了些一千多万两黄金。”
  一听这话曹错顿时困意全无,翻了个身对着许卿湖,道:“你说多少?”
  许卿湖:“一千多万。”
  曹错不可置信道:“黄金?”
  许卿湖挑了挑眉,道:“黄金。”
  曹错一直以为许卿湖一穷二白,不曾想他竟这么有钱,他愣愣地看着许卿湖,许卿湖笑了一声,把人捞进怀里。
  曹错:“我原本想着去找人借些钱招兵买马的。”
  “招兵买马的事岂劳你费心?”许卿湖继续道:“先前宁西茶马互市盛行,尤其是千越,我在千越养了许多马匹,全是精挑细选的好苗子,厥北战马下的种,你若是需要就全拿去,不必求人。”
  “你不会是诓我的吧?”曹错惊讶得回不过神,早先在竟京请自己吃顿酒都要当掉自己过冬用的氅衣的人,家底居然这么厚。
  许卿湖笑道:“当然不是。”
  曹错还是觉得诧异,道:“可我之前从来没听你说过这些,你,你……你不是喝顿酒都要勒紧腰带的吗。”
  许卿湖把玩着曹错的头发,道:“竟京这么多双眼睛盯着我,来了尹安也不太平,京城的人可不会任着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自然是要谨慎些的。”
 
 
第130章 有悔
  狼泉危急,李剑重病卧榻。
  厥北各部早就对宁西一带虎视眈眈,只要突破狼泉这个豁口,占领宁西其余四州就如探囊取物。
  但是这么多年厥北骑兵却从未踏足过中原,正是因为李剑的把守。
  狼泉地势本就险要,再加上李剑那支训练有素的铁骑,才使得厥北各部屡战屡败。
  可现在李剑倒下了,厥北各部蠢蠢欲动,狼泉危如累卵。
  听闻此讯孔牧急的吃不下饭,也顾不上外头的风雨,疾步往许卿湖府上去。
  曹错也在许卿湖府上,见孔牧行色匆匆,许卿湖像是料到了他为何事而来。
  许卿湖让采薇去备茶,道:“孔大人可是因着狼泉一事而来?”
  “正是,”孔牧顾不上喝茶,道:“狼泉告急,一旦厥北各部知道此事,定会举兵直奔狼泉,狼泉一旦失守,宁西其余各州都不得安宁,偏偏近年宁西各州都各自谋划,人心不齐,如此下去,小人担忧宁西危矣。”
  许卿湖点了点头,放下茶杯,道:“方才我和王爷正谈及此事。”
  曹错:“我决定亲自前往狼泉。”
  曹错在长廊的事迹孔牧是听说过的,若是当日他把那十万降兵收入自己麾下,也不至于被京城的人一路追杀到宁西,为了一时意气而酿成大错。虽说他前去狼泉会助益许多,但孔牧并不认为他有本事可以解狼泉之患。
  但是孔牧还是给足了曹错面子,道:“如此甚好,王爷能前往狼泉,是狼泉之福。”
  临行之前,曹错把曹枫交付给郭涉,让郭涉亲自教导曹枫。
  起先郭涉是不肯的,但是又不愿辜负郭瑶临终前的嘱托,无奈之下才应下了。
  曹枫常年住在梁太后的宫里,梁太后从来不让他把太傅教的那些记在心里。
  曹枫不懂为什么,曹错这么看重郭涉一定要他来教自己诗书。
  见曹枫愣着,曹错道:“枫儿,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拜见老师。”
  曹枫这才跪在郭涉面前,磕了个头,道:“老师。”
  郭涉和蔼地摸了摸曹枫的头,道:“我定不负王爷所托,好好教导太子殿下。”****动身前往狼泉那天,许卿湖一路送曹错至尹安城外。
  城关有重兵把守,曹错突然停下,道:“送到此处就好。”
  许卿湖看着曹错的眼神都是黏黏糊糊的,一眼都舍不得离开,曹错飞快地眨了眨眼睛,道:“你在尹安城内,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
  许卿湖仍旧深情款款地看着他,他那双黑色的眼睛既忧郁又欣慰,明明还没有开口说话,却像什么都说了。
  曹错被他的眼神看得险些就要投降,再多看一眼自己就走不掉了。
  曹错抬手遮住许卿湖的眼睛隔断了他的视线。
  许卿湖这才上前一步抱紧了曹错,嘱咐道:“阿远,你此次前去定然要加倍小心,千万要保重自己,我就在尹安等你,只要我在一日,就绝不会让京城的军队踏入尹安。”
  曹错也伸手环抱着他,道:“我信你,大郎。”
  韩储嘴里嚼着一根枯黄的稻草在旁边等,往那两人那边儿看一眼都觉得难为情。
  许久,曹错才翻身上马,他垂头看着许卿湖,道:“走了,你也早些回去吧。”
  姚何看着曹错离开的背影,道:“小铃铛什么时候回来啊?狼泉可是个要命的地方,我都有点儿不想让他去了。”
  等人走远了之后许卿湖才收回视线,往姚何头上一敲,道:“走了,人都走远了还看呢。”
  姚何这才跟上许卿湖,道:“主子,要不我也去跟着豹哥他们训练吧,成渊现在忙着教导太子,我都不敢跟着他旁边耽误他的事儿了。”
  姚何打小就爱偷奸耍滑,不是个能吃苦的人,做些动脑筋打杂的事儿还行,真到大事上就是块不可雕的朽木。
  许卿湖全然没把他的话听进耳朵里面去,道:“对了,待会儿你从府上拿些钱财去长廊,若见着那些死去的士兵的亲属,就把钱财分些去。”
  “啊?”姚何跟着许卿湖过惯了勒紧裤腰带的抠搜日子,道:“府上哪里有钱啊?平日想吃点儿好的都要攒上好些时日,哪里有余钱分给他们啊?再说他们跟我们也没关系,平白无故分钱给他们做什么?”
  曹错在长廊杀孽太重,许卿湖便想着能替他减弱一点点杀孽也是好的。
  许卿湖厉声道:“让你去就去。”
  姚何嘴巴鼓鼓道:“哦。”****去狼泉之前,曹错先去了千越,循着许卿湖说的地址找到了千越的驯马草场。
  曹错只知许卿湖在千越养了马,但具体养了多少他并不知道,但是看到草场上的马匹,他不由得吃了一惊,许卿湖到底是做了多大的生意能换来这么多马。
  韩储瞠目结舌,道:“这,这些全都是许府君养的马吗?”
  不一会儿就有一个拿着鞭子的女人骑着马而来,她在两人面前喝住身下的马儿,然后看向曹错,道:“你便是秦王世子?”
  韩储道:“现在没有世子,只有王爷。”
  “也对,是小人冒犯了,”女子翻身下马,道:“我是吴念慈,在此处为许大人养了六年的马。”
  难怪规模会如此之大,曹错道:“养得好,是好马。”
  “这些全都是许大人用茶叶在厥北换来的战马的种,品类上佳,”吴念慈牵着马儿说道:“许大人私养战马,是连诛九族的重罪,家父本是要报给朝廷参他一本的,但是六年前千越地裂,家父探查民情,途中险些命丧危难之中,幸得许大人舍命相救,此事便也作罢。”
  先前在竟京,曹错听他老爹提起过千越地裂,死伤惨重,为此户部还拨了不少银子前去千越赈灾,但是曹错没想到那次地裂许卿湖居然也在。
  曹错:“那许大人可有伤处?”
  “伤了手臂上的骨头,”吴念慈道:“养了好些时日才养好,虽说许大人救了家父一命,但是家父仍觉私养战马之事不妥,许大人细细分析了宁西现状,一旦狼泉失势力,宁西其余州县的兵力根本不足以抵抗厥北的骑兵,等到那时京城再调兵马为时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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