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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将令(古代架空)——疯狂小麻花

时间:2024-08-22 09:12:29  作者:疯狂小麻花
  曹错:“放在门口就成。”
  许久,曹错才从外头拿了药进来,此药清苦,但曹错眼睛都没眨一下就把药喝下去了。
  他是怕苦的,因为这个从前许卿湖时时都会备着糖,许卿湖下意识地就去摸身上的糖,可是什么都没有摸到,在他忘记前尘往事的同时,也一并忘了曹错怕苦,他更觉亏欠。
  曹错再次盘腿坐下,把碗放在桌案上,道:“时候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了。”
  “阿远……”许卿湖眼睛红红的,还噙着眼泪,道:“你不要赶我走。”
  曹错自少年时便和许卿湖相识,他行事果断,诡计多端,曾因着断肠草之毒受尽折磨,又险些在寒北丢掉性命,但无论哪一次,曹错都没见他哭过。
  曹错抬手拿袖子擦去他的眼泪,道:“那便留下,别走了。”****回到噩谟,淳于文思便将贺拔恒吊起来鞭打。
  贺拔恒并不是噩谟人,是早先聊西疫乱,跟随他的母亲逃亡到噩谟来的,为此淳于文思从未信任过他。
  但真正让淳于厌弃他是因为他竟敢私自和淳于邯楹暗生情愫。
  “你真是越来越有本事了,”淳于文思举着鞭子如同抽打畜生一般抽打在贺拔恒身上,道:“谁给你的胆子擅自行动?邯楹在竟京蛰伏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取得女帝的信任,如今却因为你而功归一溃。”
  贺拔恒咬紧牙关并未喊痛,道:“邯楹小姐在宁西不见行踪,小人只是担心她的安危。”
  “住口!”淳于文思又是一鞭子抽在他身上,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什么时候邯楹的安危轮到你来关心了?我今日非打死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淳于邯楹刚醒就听到帐外的动静,一走出帐子就看到淳于文思在鞭笞贺拔恒。
  淳于邯楹不假思索地就当在贺拔恒面前,道:“爹爹不要。”
  淳于文思:“你让开。”
  “我不让。”
  贺拔恒:“邯楹小姐,你不必为了小人这样,小人贱命一条,死不足惜。”
  “你便是死一万次也没什么可惜。”淳于文思不愿意自己的女儿和一个如此卑贱的男人苟且,铁了心想至贺拔恒于死地。
  眼看着淳于文思又要挥起那条沾了血的长鞭,淳于邯楹扑通跪下,痛苦道:“若不是贺拔将军,女儿今日已经沦为尹安的阶下囚,就差一点,我就再也不能活着回到噩谟,女儿一心为了淳于家,便是为此而死也不敢有丝毫怨言,只求求爹爹,饶了贺拔将军。”
  “蠢货,我一向对你寄予厚望,你却为了一个男人而这般不知轻重。”
  淳于文思愤愤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淳于邯楹,又抬头看了一眼吊在树上满身鞭痕的贺拔恒,最终气闷地扔掉手中的长鞭,冷哼一声愤然离去。
  淳于邯楹用飞刀暗器割下捆绑贺拔恒的绳子,因为受了伤还没完全复原,她一站起身便头晕目眩险些没站稳。
  贺拔恒飞快地扶稳了她,道:“你怎么了邯楹小姐?”
  淳于邯楹摇了摇头,道:“你不要出现在我爹面前,他见了你定会为难于你。”
  纳尔罕为淳于邯楹的回归专门设了洗尘宴,席间淳于柔不断地看向淳于邯楹,当初她姐姐碧玉年华之时离开噩谟,辗转四年才回到故乡。
  淳于柔眼里全是艳羡意,也渴望着和淳于邯楹一样为家族争光,可淳于邯楹低头饮酒,眼里全然不见快意。
  纳尔罕道:“邯楹为了我噩谟久在他乡,也算是劳苦功高,你有什么想要的,尽管说,我都替你办到。”
  贺拔恒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先前淳于邯楹离开噩谟时说过,等她立功回来,就会请大王为他们指婚。
  淳于邯楹道:“为噩谟效命是我的职责所在,我没有什么想要的。”
  贺拔恒犹如被浇了一盆冷水,从头到尾都凉透了,纳尔罕笑道:“不愧是淳于家的人,有气魄,来人,赏黄金千两,布帛百匹,牛羊百余。”
  宴席散去,贺拔恒拦住了淳于邯楹的去路,淳于邯楹当然知道他要问什么。
  贺拔恒道:“前些日子遭逢变故,大王死在雪山之下,如今纳尔罕是新的大王,完全可以为我们做主,你为何不提我们的婚嫁一事?”
  淳于邯楹道:“我不是你的良缘,你应该去寻旁的女子。”
  “是因着淳于大人的缘故吗?”贺拔恒道:“我知道他看不上我,但是假以时日……”
  “不全是这个缘故,”淳于邯楹闭上眼睛,道:“之前在竟京,我,我是青楼乐妓,我已经……不是清白之身了。”
  “……”
  贺拔恒先是一愣,“我不在乎,即便这样,我还是想和你在一起。”
  “我在乎,”淳于邯楹道:“噩谟有很多好人家的女子,你就当,就当是我负了你。”****曹错派人寄了许多书信给郭瑶,但是从始至终都没有收到过郭瑶的书信。
  曹错放心不下,找了人去清野拜访郭瑶。
  一连辗转数日,派去的人才从清野返回到尹安,也是这时曹错才得知郭瑶谢世的事实。
  曹错不可置信,分明上回去清野看望他的时候他还一切安好,何以月后竟然传来这样的噩耗。
  “混账,”曹错以为是他办事不力找错了人,道:“是涵南清野苍筤山上,莫非是随意去了一处见了具死尸就想来糊弄我?”
  “小人万万不敢,”那人闻言急切解释道:“我就是按着你说的地址去的呀,还险些在山上迷了路,一路问了许多人才寻到郭先生的住所,只见到了郭策老先生,询问之下才得知玉珩之墓就在苍筤亭外,”
  曹错还是不信,好好的人,怎么能说不在就不在了?
  曹错一路跑去许卿湖府上,姚何一见了他就高兴,道:“知远,你怎么来大人府上了?”
  曹错:“郭成渊在何处?”
 
 
第128章 失路
  姚何:“成渊在主子书房里面,好像是在商量什么要事,你找成渊有何紧要的事吗?”
  “嗯。”曹错步履匆匆,直奔书房而去。
  看到曹错时,许卿湖和郭涉皆是一惊,许卿湖本还严肃的脸顿时开朗,道:“你来了,阿远。”
  郭涉还以为曹错是来找许卿湖的,道:“既然你们有话要说,那我就先回避了。”
  “师伯留步,”曹错道:“我今日是来找你的。”
  郭涉有预感他是奔着何事而来的,但他还是试探性地问了句:“找我何事?”
  上回去清野,郭涉也是在的,曹错不信方才那人的话,但是郭涉绝不会骗他。
  “自上次苍筤山一别,我隔三差五就差人送了书信去清野,可是从未收到先生的书信,”曹错急切想知道真相,语气也比平日快了些,“今日我派出去的人回来说先生与世长辞已有些时日,我不信他的话,上回你也在山上,先生分明好好的,怎么可能辞世?”
  郭涉叹了口气,他答应过郭瑶要替他瞒一瞒,可现在,再也瞒不下去了。
  郭涉:“上回你离去之后,玉珩便吐血不止,弥留之际他唯一放心不下你,你家中突逢变故,他不忍心让你知道此事,才会让我尽量瞒着,除非到了瞒不下去的时候。”
  曹错把郭瑶的死因归结在自己身上,若不是他执意要请郭瑶同他下山,让他卷入竟京,他现在应该还是那个行走间湖的闲云野鹤。
  曹错愕然低语:“是我害了先生……”
  郭涉:“并非如此,夏侯镜初忌惮玉珩会看穿他的狼子野心,一早在竟京就给玉珩下了毒,玉珩早已病入骨髓,无药可医,若非如此,之前你返还竟京时,他不会让你一个人离开竟京独自与梁庭远一党周旋。”
  曹错不语,垂头看着地面,看不清他的表情。
  郭涉继续道:“生死由命,不能强求,你不必自责,若是玉珩还在,也不会忍心看到你伤心难过。”
  曹错小幅度地点了点头,等郭涉离开了书房他才抬手擦去脸上的泪,可是越擦越多,眼泪根本停不下来。
  许卿湖关上了书房的门,曹错仍然垂着头站在远处,就像做错了事不知所措的孩童一般。
  许卿湖上前将他拥入怀中,曹错死死地抓着许卿湖的衣角,脸埋在他的肩头放声痛哭。
  曹错泣不成声:“都怪我,是我害了先生。”
  “这不是你的错,”许卿湖轻轻拍打着他的背部,道:“你没有做错任何事,当年玉珩愿意随你一同下山,是因为他喜欢你这样的学生,否则你就是强求他也不会踏入京城半步。”
  “先生在清野好好的,我不该去扰他清净,不该去和他说长廊之事,”曹错的眼泪打湿了许卿湖的肩头,“是我辜负了先生的教诲,若不是因为我在长廊做出这么狠毒的事,先生也不会在我去了清野之后就吐血不止,他定是在生我的气。”
  许卿湖生怕曹错乱了心神,再做出在长廊那样可怖的事情。
  许卿湖不断地出言安抚,道:“他怎么会生你的气?他是不想拖累你。他肯定知道你若是得知他的病情凶险到无可挽回的地步会难过,才会煞费苦心让成渊瞒着你,不然以玉珩的脾性,明知你心绪错乱,怎么还能狠心让你独自离开清野?”
  许久,曹错才把脸从许卿湖的肩头探出来,轻声唤了一句:“大郎。”
  许卿湖应声道:“我在。”
  此时的曹错像只受了伤躲在无人之处舔舐伤口的狼崽子,他自暴自弃地靠着许卿湖的肩,自责道:“我是个不祥之人,与我亲近之人大多不幸。”
  “胡说,”许卿湖哄小孩儿的语气道:“你是天底下我最牵挂的人,从前你小小的一个在我府上,我就喜欢与你亲近,到现在我还是喜欢和你亲近,可我现在还是好好的。”
  “可是你也摔下山崖险些丧命不是吗?”提及此时曹错仍心有余悸,声音也越来越小,像是说给自己听的,“那日在临州,你我相见不识,我以为……你是厌弃我了。”
  许卿湖鼻尖一酸,心也跟着酸了,坚定道:“那日我忘了许多至关重要的事,是我不好。”
  许卿湖把人抱得更紧了些,接二连三的变故换了任何人都会悲痛欲绝,曹错飘摇半生,历经万难才得以回到家中认祖归宗,还没跟家里人过过几天安生的日子,就天人永隔,他怎会不痛?
  许卿湖以为自己早就不会痛了,幼年在竟京相府,他日日在仇人手底下战战兢兢地活着,旁人辱他是连灭门之仇都能忘却的小人,只有他知道,他一刻不曾忘记被许家被血洗的可怖场景,就连他的梦里也是浓重得无法忽视的血腥气。
  而后辗转尹安,断肠之毒他受过,飞箭之痛他挨过,离思之怨他尝过。
  他以为在日复一日的失去中,自己早已麻木。
  可那日在长廊,见曹错行迹如此疯魔,他哀痛之余别无他法。
  而此时曹错的眼泪也让他跟着痛,比断肠草毒发时痛,比淬毒之箭刺破他血肉时痛,比摔下山崖与阎王擦身而过的时候还要痛。
  因他而喜,痛他所痛。****姚何把耳朵贴在书房的门上偷听了许久,脑子绕了半天才理出了前因后果,难怪之前许卿湖会这么羞辱曹错,原来是因为把人忘干净了。
  于瓒早早地就看见姚何鬼鬼祟祟地躲在书房之外,不知道这人在搞些什么名堂。
  于瓒上前去拍了拍姚何的肩,险些把姚何吓破了胆。
  还没等姚何叫出声来,于瓒就捂住他的嘴巴把人拖走了,等到了后院的海棠花底下才把人松开。
  姚何连忙推开于瓒,道:“你做什么吓人?”
  于瓒双臂环抱在胸前,一看到姚何这副一惊一乍的样子他就觉得好笑,道:“我看你偷偷摸摸地躲在书房外面,就想看看你在干些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
  姚何:“我才没有偷鸡摸狗,我只是好奇大人和小铃铛怎么会这么疏远,想弄清原委。”
  于瓒虽也觉得不可思议,但是男人嘛,三心二意的很正常,“有这功夫还不如多想想自个儿,你也老大不小了,就没有心仪的姑娘?”
  一说这个姚何脸就红了,道:“是有一个心仪的姑娘,但是还没说过几句话。”
  于瓒皱了皱,道:“你还真有?”
  “你这么惊讶做什么?我正值壮年,有心仪的人不是很正常吗,”姚何烦恼道:“但是每回见了她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心里想说的话的全都给忘了。”
  姚何这话不像是在说笑,于瓒原本笑着的脸立马就垮下来了,郁闷道:“就这点儿出息,等你想起来要说什么人家姑娘早就嫁人了。”****竟京正逢雨季,雨虽下得不大,可是从来就没有断过。
  夏侯镜初打着看望潘慧儿子的借口去了他府上,见有人来,萧淳让珠儿抱走了他怀里的儿子,随后在大堂见了夏侯镜初。
  夏侯镜初和潘慧向来交好,但是萧淳不怎么瞧得上夏侯镜初。
  萧淳:“夏侯公子来我府上有何贵干?”
  夏侯镜初:“我和潘侍郎是故交,如今他出了这样的事,我也心痛,于情于理,都应该前来探望你们母子。”
  “我夫君是个糊涂人,识人不清,你这些话说给他听听也就罢了,我是一个字都不会信,”萧淳并不买他的帐,道:“再说了,你从前是澹台灼的人,却又心狠手辣杀了澹台灼。可等到女帝登基,你既不要功名也不要赏赐,倒真是一个怪人,说吧,你今日来是有何事?”
  夏侯镜初笑了笑,道:“当日许锦侯狠心杀你全家,你身怀六甲,自然是拿他没有办法,可是自上月产子后你还是迟迟没有动静,你就这么沉得住气吗?”
  萧淳当然怨恨许卿湖狠心杀他一家,但是她也不愿任由夏侯镜初挑拨。
  萧淳装作云淡风轻,道:“冤冤相报何时了?早先我父亲也屠了他家满门,此事,便也算两两相抵了。”
  “如何两两相抵?丞相杀他一家,是先帝的旨意,丞相不得不从。”夏侯镜初像是也在为萧玄感到不值,愤怒道:“事后丞相还仁慈地将他养在身边,可他许锦侯非但没有体谅丞相的良苦用心,反而趁人之危,狠心杀害丞相,如此卑劣之人,实在该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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