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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将令(古代架空)——疯狂小麻花

时间:2024-08-22 09:12:29  作者:疯狂小麻花
  今日的糖糕是红色的糖皮,曹错含入口中之时,那糖糕的红像是消失了一般,曹错唇下的朱砂痣和唇色的红比糖糕红得更加纯正,在烛火的映衬下,竟隐生出了些许的媚意。
  许卿湖忽而皱眉,别开了眼睛不再看他,而是把注意力集中在白纸笔墨上,他指着“时”字,让曹错念,曹错配合地读出了“时”的字音。
  许卿湖又喂了他一块儿糖糕当做是奖赏,指着“愠”字,道:“小铃铛,读这个字。”
  曹错:“愠,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嗯,”许卿湖再次拿过糖糕喂到他嘴边,道:“最后一块儿了,晚上吃太多糖易失眠。”
  曹错在许卿湖一次次赏赐糖糕的过程中,一次次地消除了些许对他的憎恶和恐惧,他凑过去含住了那块儿糖糕,不等许卿湖收回手,曹错就含住了他的手指,舔掉了他指尖上沾到的糖渍。
  许卿湖微微一愣,眉头微蹙,低头看他,而曹错则是抬起头,弯起眉眼,露出虎牙朝他笑了,许卿湖更愣了,这人还挺会笑,但是他到底在笑什么?有什么值得他这么喜笑颜开的?
  不等许卿湖想出个所以然来,曹错又重新转过头去写字读字了,他这样的勤奋劲儿,就好像天生就该是做读书人的样子,不像姚何。
  一想到姚何许卿湖的心情再一次变得很复杂,姚何那小子的学业是一塌糊涂,最会投机取巧,成天都在琢磨怎么看先生的脸色。
 
 
第0009章 讨饶
  这看先生的脸色也是有门道的,要是先生脸色和缓他便稍稍懈怠悄悄打个盹,要是先生脸色不好,他就做出一副勤奋劲儿来,其实脑子里想的都是书院外的事情,典型的人在曹营心在汉。****这天一大早,许卿湖骑马带领着招募起来的汉子一同上了山,管豹走在他的右侧,道:“这么冷的天儿,狼能跑出来吗?”
  许卿湖直挺挺地坐在马上,那把落月刀别在他腰间,刀鞘的黑铁与他衣袍的黑色像是融在一起了一般,衬得他皮肤森白,像从地狱走出来的阎王一般。
  他握着麻绳,道:“总有跑出来的,一只也不能放过,杀掉的狼带回去,剥了皮做身衣裳,多余的毛找个工匠做成笔杆子,给小铃铛和姚何听学用。”
  “……”管豹偏头看了一眼许卿湖,他面色自然,不像是在开玩笑,但是小铃铛可是被狼养大的小孩儿,要真扒了狼皮给他做衣裳穿,不相当于宰了他爹的肉煮给他吃吗?这也忒残忍了。
  但是管豹不敢驳许卿湖的话,倒是身后跟着的那些汉子,一个接着一个的都说要剥了狼皮回去做狼绒大衣,这样也好抵了自己家那些被狼吃掉的家畜。
  山间的枯枝上倒挂着许多凝固成流苏状的冰,此时走在山间的人过多,地面带着树都跟着在震动,枯枝挂不住冰,冰簌簌落下来砸在这一行人的肩上。
  这些壮汉怕山上的猛兽,平时不轻易上山,此时被冰块砸在头上,犹如惊弓之鸟一般引起了一阵骚动。
  “只是碎冰而已,不必惊慌,”许卿湖仍然稳坐马上,看着面前雪地上杂乱的脚印,道:“再往前应该会有狼出现,都把手里的家伙拿稳了。”
  众人皆跟着附和,握紧了手里的武器,管豹拿着刀,抬臂拽住许卿湖的马,道:“大人,我去探路,你徐徐而来。”
  “不用,大家跟上我,”许卿湖拔刀出鞘,眯起眼睛,身子稍稍前倾,勒紧马绳,大声吼道:“驾——”
  许卿湖骑着马跨过一丛被雪埋着的枯草堆,来到了一片空旷的雪地,远处的狼排成好几列朝着他走过来。
  许卿湖拉住马绳停在原地,眯眼紧盯着那群狼,他倾身抚摸着马儿的脑袋,道:“胡儿鹤,跑快点儿。”
  说完许卿湖用刀侧往胡儿鹤屁股上猛地一拍,胡儿鹤高扬起前蹄,发出一声鸣叫,许卿湖提着刀,大吼:“跑起来。”
  胡儿鹤在空旷的雪地奔跑如飞,它走了许久的弯绕山路和屋舍密集的尹安,已经好久没有遇到这样好的跑马场。
  许卿湖之所以给他起这个名字有两个原因,一来是因为胡儿鹤是他父亲的坐骑所生的马儿,是胡人配的种,是胡马的儿子,此马可日行千里,奔如飞鹤,许卿湖便为它许命“胡儿鹤”。
  胡儿鹤一路闯进狼群,许卿湖单手扶着马绳,整个人的重量偏于一侧,杀狼如麻,亮白的雪地上落下了许多突兀的红血,像是隆冬盛开的红梅,越开越多……
  那群汉子愣在原地,被刚才的场面所震撼,其中一个汉子张大了嘴巴,道:“他……他,他就这么冲进狼群了?”
  另一个壮汉也同样震惊,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眼花看错了,不确定道:“好像是,是冲进去了。”
  管豹带着身后的那群汉子一路朝着狼群跑过去,喊道:“不斩恶狼,誓不归还。”
  众人这才缓过神来,顿时间热血沸腾,跟着管豹一起喊口号,许卿湖只身深入狼群激起了他们的热血,一行人冲上去杀狼无数,剩余的狼分散而逃,寻不到踪迹。
  大家伙还想去追,许卿湖勒住马绳,道:“不必追,把这些狼带回去,夜里提前做好准备,狼一定会趁着星夜前来报复,到时候千万不可松懈。”****夜里,果然有狼下山来报复,却被早已埋伏好的汉子一网打尽,管豹生擒了两只狼扔到刺史府的前院,家仆举着火把前来查看,许卿湖披着外衣站在正中,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被捆得严严实实的狼。
  两只狼的眼睛凶狠地瞪着许卿湖,它们的眼睛就像是曹错那双倔强的眼睛。
  管豹拍了拍手上的灰尘,道:“大人,这两只狼怎么处理?”
  许卿湖冷声道:“拿我落月刀来。”
  “是。”
  曹错和姚何正在睡觉,外面的吵闹声和火光惊醒了他两,曹错从床上坐起,顺带把一旁的姚何也拽起来,指着窗外,道:“火,有光。”
  姚何从被窝里探出来,笑道:“要去看看吗?”
  曹错猛地点头,想去看这个热闹,姚何带着他去了外面的院子,许卿湖正打算处死这两只狼。
  曹错看着倒在地上的狼,吓得眼睛都瞪大了,他推开姚何,大步跑到那两只狼面前挡着,不让许卿湖动手。
  许卿湖厉声道:“让开。”
  曹错惊惧地看着他,他不知道这个时候该怎么办,只记得上次苏洋被砍的时候,是先跪下来求许卿湖的,于是曹错也跪下来拽住许卿湖的袍摆,道:“别——杀,别杀它们,求你!求你了!”
  许卿湖皱起眉头,道:“让开。”
  曹错并不松手,众人都亢奋地喊着要杀狼,曹错仍然固执地拽紧许卿湖的袍摆求他,却被许卿湖一脚踢到一旁去了。
  许卿湖抬刀就要杀狼,曹错飞快地扑过去护着那两只狼,脸上还挂着两行清泪,嘴里一直重复着:“别杀——”
  管豹知道这狼小子肯定会来捣乱,但这也没办法,他是狼养大的,对狼有情义很正常。
  许卿湖把手里的刀扔给管豹,道:“罢了,择端,拔了这两只畜生的毛,然后扔到山上去,让它们自生自灭去。”
  管豹接过刀,道:“是。”
  曹错仍然死死地护着地上的狼,许卿湖俯身去捏住他的下巴,冷冰冰道:“你跟我过来。”
  姚何站在一旁一句话都不敢说,他虽然不懂得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但是也晓得他主子放过这两只狼的这个做法,是没法和一同山上除狼的那些汉子交代的。
  曹错惴惴不安地跟在许卿湖后面,等到了书房之后,许卿湖叫来了管豹,让他拿着鞭子往柱子上抽。
  曹错不明所以地愣在原地,许卿湖抬眼看他,道:“你愣着做什么?”
  “啊?”曹错疑惑地看着他。
  许卿湖:“叫啊,叫出声来让府上的人都能听见。”
  曹错还是不明白,许卿湖径直走到管豹旁边,拿过鞭子往曹错身上一抽,他下意识地就叫出了声。
  “就这么叫。”许卿湖满意地把鞭子还给管豹,让他继续抽柱子,管豹笑道:“大人,你这招可真行,既给了小铃铛这个人情,又给了杀狼的那些人一个交代,妙啊。”
  许卿湖喝了口茶,坐在桌旁看书,屋子里的鞭打声和曹错的鬼吼鬼叫声一点儿都不影响他似的。
  叫了好半天之后,曹错的喉咙管都叫干了,许卿湖唤他过来喝了杯茶,道:“再叫半个时辰,求人办事,是要付出代价的,你这次给狼求狼,就罚你在这儿叫,下次再敢为山头的畜生求情,那些鞭子就真落在你身上了。”
  那晚府上的惨叫声和鞭打声不绝于耳,听得底下的人头皮发麻,大家伙儿都以为小铃铛活不了了,但是小铃铛却毫发无伤地从里面出来了,以至于府上的侍女和家仆都觉得小铃铛绝对不是普通人。
  小侍女莲心和采薇窃窃私语,采薇道:“小铃铛被打成这样还能走得动路,看来肯定是有神保护的神童啊。”
  莲心点点头,道:“小铃铛肯定前途无量,难怪大人要找先生教他读书。”****水汜从狼泉送完粮草回来,做尽了偷鸡摸狗的事情,偷偷摸摸地画了狼泉的地形图,招了两个汉子,嘴巴都说破了才把人说动。
  两个汉子中,一人面容生得俊俏,叫于瓒,看着不像是个舞枪弄棒的人,但要是冷不丁儿给人一棒的话,身子弱一点儿的直接就能要了人的命,寻常木棒也能让他耍出真枪的架势。
  另一个人叫郭涉,稳重得紧,运粮草时,当时在狼泉,有厥北阿妲木的耳目混进来,得知狼泉粮草不足,就引得阿妲木骑兵前来挑战。
  狼泉太守方允正值酒醉,听了这个消息惊慌失措,这个时候骑兵来犯,狼泉若是失守,要带着百姓遭殃不说,他就是有一百颗头都不够砍。
  郭涉徐徐道了一出反间计,不光放阿妲木的奸细回去,还给了他百两黄金,阿妲木的首领疑心其中有诈,不敢轻易举兵。
  等阿妲木举兵前来,狼泉的战士早已吃饱喝足,整顿好了军队,阿妲木骑兵大败而逃。
  此事之后,郭涉一言不发,没有人注意到他,但是水汜却留意到了,此人泰山崩而面不改,若是把他带回尹安,大人岂不是如虎添翼?
 
 
第0010章 秦王
  萧红香风寒刚刚转好,在屋子里待得闷了,便闲去后院逛,侍女伴在她身侧伺候着。
  后院的梅花开得正好,看势头还有一阵的花期,萧红香道:“等到开春,就见不到这样的梅花了。”
  侍女道:“尹安的梅花等不到开春,多在年后就会凋谢。”
  “那就更应该珍惜这样的红梅雪景了。”萧红香轻叹一口气,像是在为这短暂又难得的红梅雪景而心忧。
  身边的侍女是在尹安挑的人,和从前在竟京伺候她的小妞子大不相同,以前的那个一头机灵的很,喜欢说笑话来惹她开心,现在的这个侍女性子闷闷的,人也不聪明,虽然乐得清净,但是太静了反而让人觉得烦闷。
  曹错和姚何也在后院,两人蹲在雪地里,把手放在雪里,他两今日默写错了好几处,被冯昭罚了,手心被戒尺打得火辣辣的痛。
  姚何偏头笑道:“小铃铛,你可真是我的福星,以前在书院都只有我一个人被罚,现在你来了,就是我们两个一起被罚,这样的话,府上就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给主子丢脸了。”
  曹错不服气,挑眉道:“可是我只上过两个月的学,你都上这么久了,如此算来,你比我丢脸多了。”
  “可以啊小铃铛,你现在说话是越来越利索了,刚开始我还以为你是个小哑巴。”姚何道。
  曹错得意地笑道:“那是,就没几个人说话有我利索,我还会用唱的。”
  说着曹错张嘴就要模仿人家酒楼上的姐儿唱两声,“烟笼寒水月……”
  姚何一把将他推到旁边的雪堆里,道:“拉倒吧你,就你这破嗓子,一点儿都不圆润,跟公鸭子似的。”
  萧红香隔着一段距离就听到了嬉笑声,走近才发现是两个少年在梅树下打闹,萧红香问:“树下那两个小公子是?”
  “青衣那位叫姚何,是大人来尹安的途中带回来的公子,白衣那位名唤小铃铛,也是大人从尹安寻到带回府上的。”
  萧红香看着姚何有点出神。像,太像了。
  这个小少年和他已逝的小儿子像了七八分,尤其是笑起来那两个浅浅的酒窝,萧红香顿时眼睛一热,险些就要将“二郎”两字唤出口了。
  曹错和姚何打闹之间,曹错拔腿而跑,却撞到了萧红香,侍女吓了一跳,惊道:“放肆,胆敢在夫人面前放肆。”
  姚何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来认错,道:“小人顽劣顶撞了夫人,还请夫人责罚。”
  曹错也学着他的样子作礼,道:“请夫人责罚。”
  萧红香伸手扶起姚何,随后又抬手拨了拨他脸上被冬风吹乱的头发,道:“你住在这个府上吗?”
  姚何答道:“是的夫人,我和府上的几位哥哥弟弟住在偏房。”
  曹错搓了搓冻僵的手,腕间的铃铛不断作响,这才引起了萧红香的注意,萧红香垂眸去看他手上的铃铛,瞧着眼熟,她问:“小公子,我能看看你手上的铃铛吗?”
  曹错不明所以,但还是抬起手让她看了,这一看萧红香就皱紧了眉头,正巧许卿湖从外面回来,刚进门就听府里的人说萧红香和那两小子在后院,便匆匆朝着后院去。
  不出所料,萧红香果然与这两小子打了照面,曹错还好,萧红香不一定能认得出他的身份,但是姚何长得和他小儿子这般相像,许卿湖担心她思子心切,急于上前解释。
  走近才发现萧红香正细细打量着曹错腕间的长命锁。坏了。
  许卿湖快步走来,训斥两人,道:“你二人不好好看书写字,却跑来这里撒野,各自下去领板子。”
  姚何:“我知道了。”
  曹错:“我也知道了。”
  许卿湖冷声道:“知道了还不滚?”
  二人被他吓得拔腿就跑,许卿湖这才偏头去看自家母亲,果然发现萧红香的脸色变得深沉而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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