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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将令(古代架空)——疯狂小麻花

时间:2024-08-22 09:12:29  作者:疯狂小麻花
  曹错看着他们这么大阵仗陷入了疑惑,问:“你们这是做什么?”
  韩储上前一步,道:“你一夜未归,我们以为你被钟无牙所困,正想去找他算账。”
  “你倒是瞧得起他们,”曹错不冷不热道:“就凭钟无牙那厮,想困住我,下辈子估计还有点儿机会。”
  说完曹错就径直朝着帐中走,匆匆对郭瑶行了个礼就掀开帐幕进去,直到他的背影完全消失,许卿湖仍意犹未尽地看着。
  水汜狼狈不堪地跑到许卿湖面前,脸上糊满了泥,道:“主子,你终于回来了,我……我……”
  许卿湖见他气喘,道:“不急,你徐徐道来。”
  “昨日你一夜未归,我已经派人捎信到尹安去了,”水汜道:“过些时候豹子就该带着人往竟京来了。”
  许卿湖斜着眼睛看他,道:“你胆子挺大啊,能做我的主了。”
  水汜心头一紧,道:“昨晚情势危急,而且待在寒北,说不定什么时候世子就会继续给你使绊子,除了让豹子过来我实在是想不出别的法子了。”
  “也是,豹子做不出来这事儿。”许卿湖只丢下一句不轻不重的话就径直回了营帐中。
  水汜羞愧地站在原地,他知道自己触碰到了许卿湖的底线,他最忌讳的便是底下的人自作主张,而自己捎信去尹安的做法就等于直接打了他的脸。****最先拿到信儿的是于瓒,但是他大字都不识一个,压根儿就看不懂上面写了些什么,就只好把信给了管豹。
  管豹看完信上的内容顿时脸色大变,当即就跟随郭涉一道踏着绿草出发,于瓒不明所以地骑马跟上他,道:“何事如此心慌?”
  “主子在寒北吃了亏,被世子摆了一道。”管豹一想到先前曹错住在尹安刺史府的那些时日就浑身不舒服,当时瞧着人模狗样的,没想到竟是这般没心没肺的白眼儿狼。
  “世子先前不是住在刺史府上吗?”于瓒更加疑惑,道:“这么说起来咱们主子还算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平白无故地坑大人是什么道理?”
  “人现在身份矜贵,早就不是以前府上的伙计了,”管豹冷冰冰地哼笑了一声,不悦道:“哪只上了天的凤凰还想回到鸡群里边儿去?”
  于瓒道:“嗐,凤凰也有从天上摔下来的一天,到时候鸡群里还不一定就留他呢。”
  郭涉坐在马车里头,路途颠簸,颠得他胃里直翻腾,于瓒回头看了一眼马车,声音稍微加大了些,道:“成渊呐,你今儿怎么不说话了?”
  “道路不平,”郭涉掀开马车的幕帘,面色苍白,道:“颠簸久了使不上劲儿。”
  “那我们去前面的客栈歇个脚再继续赶路吧,”于瓒道:“最多三日就能赶到竟京。”
  郭涉摆了摆手,道:“不能歇,等到了竟京之后再歇脚也不迟。”****曹错喝完药之后,端坐在席间,上半身的衣服褪了大半,由着军医给他上药,郭瑶坐在他的正对面,道:“你本不用挨这些伤。”
  “……”
  “你昨日的行径,等于是直接把支余推向了明士羽那边,现在的明士羽如虎添翼,士气大增,此仗只怕是更不好打了。”
  曹错蹙紧眉头没有说话,就连他自己也说不出他为什么会狠不下心拿许卿湖当踏板,也说不清对许卿湖到底是何种情意,还有那个虚幻又措不及防的吻,他也说不清楚是怎么发生的。
  帐内的烛光轻微地晃着,在曹错的脸上细微地摇晃,半晌,他问:“先生,现在别无他法了吗?”
  侍女端着汤药过来,郭瑶试了试汤药的温度,确定不烫之后才推到曹错面前,摇了摇头,道:“办法是人为,无论什么时候,办法总比困难多,只是错儿,你如此优柔寡断,很多事你都难以决断,许卿湖一事你尚且为难,日后面对竟京的明争暗斗,你又如何能从中保身?你今日舍弃不下的,来日都会成为悬在你头上要命的刀。”
  曹错当然知道这些,他也想快刀斩乱麻,一次就痛痛快快地斩断过往在尹安所有诸如欺骗和背叛的复杂情绪,但他做不到许卿湖那样冷心冷情。
  “许卿湖诓我骗我,就这样让他死在宁东也太便宜他了,”曹错道:“我要让他成为挡在我面前随时待命的盾,也要他成为我眺望远处随时可用的垫脚石,我要他生,他就是痛不欲生也死不得,我要他死,他便是有通天的本事也求生无门,这便是他骗我的代价。”
  郭瑶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是何种恩怨,也不多问,道:“支余和明士羽横行寒北多年,如今他们联合在一起,势必比先前更加难缠,你要是再和以前一样采取猛攻的策略,绝对讨不到好。”
  “猛攻行不通就退为防守,等陈猛和澹台灼从竟京出兵,再采取攻守兼备的策略,”等军医给他上完药之后,曹错穿好了上衣,道:“这段时间就让夏侯镜初去游说宁东边上的外族部落,反正留他在营里也没多大用处。”
  军医正要走时,曹错叫住了他,道:“留一瓶适才给我用的外伤药,下次我自己抹就行。”
  郭瑶看着曹错手里那瓶拇指大小的外伤药,眼睛不着痕迹地眯了一下,凭他的身份,根本就用不着亲自问军医拿药,更用不着自己亲自上药,他今日种种反常的行为都在说明——那药是给别人的。
 
 
第55章 夜火
  夏侯镜初星夜兼程和韩储一同前往寒北边上的小部落,曹错和郭瑶商讨着如何举兵北上,许卿湖也在。
  曹错只穿了一件单衣,胸前还缠了一圈止血的纱布,他指着地图上鸿雁山以东的宽阔腹地,道:“明士羽虽然败退,但是他退守的关卡地形复杂,贸然前去必定遭受埋伏,但此处四面可达,我想兵分三路而行,分散他的兵力。”
  郭瑶看着锦帛上被圈出来的那一处,道:“明士羽虽然败了,但是他手握寒北最精锐的兵马,兵分三路会大大折损我军的锐气,一旦明士羽反应过来逐个击破,到那个时候,我军将毫无还手之力。”
  此事曹错也想过,但是在寒北与明士羽盘旋三年之久,他难免会觉得急躁,思虑处也难免不够稳重。
  曹错一直认为当年赫舍里隼会败,是因为他过于轻敌,而今自己险些重蹈他的覆辙,好在郭瑶及时稳住了他,没有让他往不可挽回的地步越陷越深。
  “那先生如何看?”曹错盯着明士羽栖息的那处肥地,眼神暗了又暗。
  郭瑶食指指着锦帛上的鸿雁山地标,随后又指向鸿雁山以北的少数民族,道:“击破明士羽最万无一失的办法就是兵分几路,多方牵扯他。”
  “可是刚才不是说这样削弱了兵力反而会折损我军兵力吗?怎么又……”
  “错儿,分兵行路会折损兵力是在所难免的,”郭瑶徐徐道来:“但如果夏侯镜初能说服其余部落让我们通城,我们便能以最快的速度从多个方向围攻明士羽,虽然他有所防备,但是他绝对料不到我们的主军会从哪个方向进攻。”
  曹错道:“这样我们便能分出一支军队从北绕路,一支南下幽都暗度陈仓,再有一支军队便直接从鸿雁山往东与他正面交锋。”
  “远远不够,”郭瑶喝了半碗温热的浊水,道:“一旦夏侯镜初带回游说事成的消息,便让陈猛带十五万大军北上,澹台灼则带十五万大军从鸿雁山往东只奔明士羽的老巢。”
  “那我呢?”曹错问。
  不等郭瑶大话,许卿湖不冷不热地哼笑了一声,道:“玉珩的意思,怕是要你带最少的兵南下幽都,给他们来个措不及防。”
  郭瑶神情未变,平静地抬眼去看许卿湖,道:“不错,澹台灼和陈猛都是秦王的心腹大将,与明士羽数次交手,由他二人各带十五万大军突击,明士羽一定会倾兵抵挡,到时你带五千精兵摸过幽都河,从背后偷袭,与陈猛澹台二将四面夹击,将他一举歼灭。”
  “如此虚张声势,明士羽定会上当,”曹错没忍住笑了笑,笑得急咳了几声,道:“来人。”
  帐外进来一个身着兵甲的士兵,行礼而问:“将军有何吩咐?”
  曹错:“传我的令,立马派使者请澹台将军,十万火急。”
  曹错头顶上的木簪突然松散,如墨的黑发径直垂下,木簪落在地上发出几不可闻的微弱声响,许卿湖捡起地上的木簪子,拿在手里摩挲着。
  曹错不明所以地看着他,道:“你不给我吗?”
  许卿湖挑了一下眉,竟被曹错一个疑问的眼神弄得心下一阵一阵地泛痒,曹错的模样从前就长得好看,如今面相张开了,英气不减,媚意也不减,蹙眉展眉间都勾人心魄,现在受了伤后的苍白面色让他看上去更是眉目含情了一般,说话间嘴唇一张一合间都勾人。
  他怎么能长成这个样子?
  许卿湖把那支明显老旧了的木簪子递给他,道:“将军欲破城过关,在下愿抛砖引玉,为将军引路。”
  此行凶险程度不比他单枪匹马去会钟无牙的时候,水汜当下心头一紧,道:“大人,幽都河……”
  “用不着。”不等水汜把接下来的话说完,曹错立马就开口拒绝了,随后把簪子草草地盘在发间。
  倒是郭瑶不顾曹错的反对,立马就同意了许卿湖的提议,道:“如此甚好,许大人单刀赴会钟无牙还能安然无恙的回来,足见其骁勇无比,若是由许大人来引路,定能事半功倍,马到成功。”
  许卿湖也说着客套话,道:“先生过誉,我不过一介匹夫,想在将军手底下谋条好生路罢了,哪儿就和骁勇挂上边儿了?”****星夜的鸿雁山天寒露重,曹错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寒冷,但是吸入过多冷空气时,鼻子里仿佛还是有一股铁锈的气味。
  陈猛提着刀坐在帐外,和手下围着火堆吃酒,他搓了搓手,道:“这天儿一到了晚上就像入了冬一样,这时候估计竟京街头的湖水里都长满了荷草,寒北却冷得天寒地冻,都说暖风过处万物复苏,可惜这风偏偏不度鸿雁山。”
  “谁说不是呢?”一旁的士兵双手摊开烤着火,道:“不但暖风不度鸿雁山,就连天意都不向着我们,还记得先前世子带着咱们弟兄们一路北上,何等的风光?差点一把火就烧到明士羽的老窝去了,谁知道突然起了西风,愣是把火给吹到我们这边儿,搞得我们狼狈撤退,险些就葬身幽都河,这风向,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怕是也料不准。”
  陈猛不屑地“呸”了一声,道:“明士羽不过是北边蛮夷,只会这些装神弄鬼的虚假把式,不足为惧,只要世子一声令下,我分分钟就能取下他的项上人头。”
  围在篝火旁的几个士兵跟着起哄,众星捧月般地吹捧陈猛,陈猛一碗酒喝到底,恍恍惚惚间还以为寒北已是他的囊中物。
  寒北,寒北……
  曹错和韩储站在枯草堆旁,火光都照不过来,韩储道:“陈将军跟随王爷多年,骁勇善战,此行有陈将军在,定能马到成功。”
  曹错看着扎堆饮酒的几人,道:“希望如此。”
  韩储的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陈猛的后背,此人豪爽潇洒,驰骋沙场,不惧生死抛头颅洒热血,是军中典范,韩储常以为大丈夫应当如此。
  火光在韩储眼睛里跳跃,良久,他还是提出了心里的诉求,道:“世子,属下有一个不情之请。”
  曹错用余光瞥了他一眼,道:“但说无妨。”
  “等澹台副将到达之后,属下想与陈将军一同北上,从北边突围。”
  “嗯。”
  韩储背靠着身后紧实的草堆,含了一根枯草在嘴里嚼,说的十句话里面有八九句都是在说他对陈猛的崇敬之意。
  曹错也靠着草堆,百无聊赖地听他讲着无关紧要的话,突然他的手被什么东西握住了,不等他反应过来时他就被人迅速地拉到了草堆的侧面。
  许卿湖紧紧地牵着他的手,道:“是我。”
  “我知道是你,”曹错道。
  “你如何知道?”
  “除了你没几个人敢在我面前找这种死。”
  “是吗?”许卿湖嗤笑了一声,道:“谁找死还不一定,怎么样大将军?敢跟我来吗?”
  曹错抬起眼睛,只能借着一点透过来的微弱火光看许卿湖,此时的他是模糊的,比在尹安的时候还要模糊,还要让人看不透。
  曹错同样给出一个明显不走心的敷衍笑容,道:“不敢啊。”
  许卿湖倒是没料到他会给出这么个答案来,他抬手抚上曹错头上的就木簪,道:“你日日戴着这个木簪,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如我来问你吧,”曹错扬起一侧嘴角笑了笑,笑得几多邪气,道:“从到竟京开始你就一直看我,我不说你就当真以为我不知道吗?你日日这么看着我,又是什么意思?”
  “将军生得好看啊,我不看旁人也会看,竟京各家闺阁女儿看你,多的是丹青手摹你的像,就连书生也甘愿拿着笔杆子为你写赞词,”许卿湖道:“他们看得,我为何看不得?”
  曹错掐住许卿湖的下巴,笑道:“怎么?听你这意思……你也为我描丹青了?”
  许卿湖坦诚道:“嗯,描了。”
  “光是看丹青像就够了吗?”曹错手指往下滑,落在许卿湖地喉结处停下,轻笑道:“素闻许大人不近女色,莫非……好男色不成?”
  许卿湖用力地抓住曹错的手腕,声音变得低沉了许多,道:“曹知远,你我在崖边上,该诉的衷肠诉了,亲也亲了,你说我好什么?”
  曹错蹙起眉头盯着他的漆黑眸子,道:“你跟我来。”
  许卿湖跟着曹错身后走,一旁的韩储仍靠着草堆细望着陈猛的后背,时不时就会说两句话,但都没有听到回音,等他偏头去看旁边的时候,本该站在旁边的少将军早已不见了踪影。
  冷风刮起时,韩储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远处还有隐约的狼嚎声,让此夜显得阴森寒冷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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