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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将令(古代架空)——疯狂小麻花

时间:2024-08-22 09:12:29  作者:疯狂小麻花
  “第一个虎视眈眈盯着我的人不就是你吗?”曹错不屑地冷笑了一声,道:“你这么用心良苦地把我安置在你府上,为的不只是要我欠你恩情这么简单吧?除了萧玄,你还想杀谁?”
  “我不想杀谁,”许卿湖道:“就只想当个好官而已。”
  曹错素来就看不懂许卿湖的心思,不管是在尹安还是在竟京,就连他时而露出的关心曹错也不懂是关于算计还是发自肺腑,刚才那碗汤药也一样,曹错弄不清他这是何意。
  还不等他想清楚,喝得醉醺醺的夏侯镜初摇摇晃晃地走过来,笑道:“这都入春好些日子了,怎么这汴东的天儿一点还暖的趋势都没有?”
  说完他就搓了搓手,径直走到曹错旁边,一垂眼就看到了坐在火堆旁的许卿湖,他眼睛都看直了,没想到营中还有生成这般模样的人。
  夏侯镜初怔怔道:“我的将军啊,你身边儿还有长这样的人呢?”
  许卿湖见他离曹错站得也忒近了,不悦地瞥了夏侯镜初一眼,曹错道:“他是尹安来的许大人,不是我的人,别发酒疯。”
  夏侯镜初笑了笑,凑到许卿湖对面坐下,道:“原来是许大人,我听澹台叔叔说你为官清廉,没想到人还生得这般俊俏。”
  许卿湖皮笑肉不笑,道:“你是何人?”
  “我叫夏侯镜初,汴东人,现在在将军府谋差事。”夏侯镜初醉意未减,说起话来很含混。
  许卿湖立马就警觉起来,此人是夏侯氏,还是汴东本地人,他问:“夏侯述是你什么人?”
  “夏侯述正是家父,只可惜家父命薄,在我年幼时就谢世而去,”夏侯镜初道:“还好有澹台叔收留,要不然我早就被饿死在街市了。”
  许卿湖派人去汴东寻过夏侯述,每次去都是无功而返,夏侯述是许达的挚友,若是找到此人,很多事情都会换一种结局,当年之事事实如何,只有他最有可能说实话,但他居然死了。
  虽说心有不甘,但对于这种不可违的天命许卿湖只能默然接受,他点了点头,道:“的确是教人惋惜。”****行军至鸿雁山,曹错便不再北上,驻扎在此处。
  再往北上是西支余部的地盘儿,往东还有东支余的人把守,本来他只要按照原计划,让许卿湖去斩墙头草,自己坐收渔翁之利即可。
  压在许卿湖身上的“罪臣之子”四字已经是他摆脱不了的命门,他这么多年安分隐忍,可曹错却知道他的步步为营,很多个午夜梦回的时候,曹错都想找许卿湖报仇,此人可恨,在自己对他真心实意的时候,他偏偏满脑子都是算计。
  曹错坐在帐内看着他早已看过无数遍的地形图,没一会儿郭瑶便掀开帘子入账。
  “先生这时前来,是有什么事吗?”曹错恭敬道。
  “错儿,我们已经在鸿雁山待了数日,而你迟迟没有行动,可是有什么其它的考量?”
  “没有。”
  “要想攻下寒北,支余就是心腹大患,支余表面归顺大魏,但毕竟远在寒北,离开了竟京的监视范围,那份顺从便会大打折扣,犹如骨软体轻的芦苇,是跟着风向而动的,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随着风向飘摇。
  支余人出尔反尔,在明士羽和魏军之间反复横跳,是曹错久攻寒北不下的重要原因,但大魏根基不稳,外有强敌虎视眈眈,内有世家外族争名逐利,要想扎稳脚跟,就要稳住边关部族。
  支余虽说风吹两头倒,但是贸然对他们发动攻击,难免会惹得其他部族的诟病,所以这件事不能是你亲自去做。”
  曹错盘坐在席间,手掌扶着膝盖,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点了点头,道:“你说这些我都知道。”
  郭瑶:“那你还记得先生在竟京跟你说的话吗?”
  “……”曹错当然记得,先前在竟京,就是郭瑶提出来带上许卿湖一同前往寒北的事,为的就是让许卿湖带兵去剿杀支余。
  这件事魏军做不得,但许卿湖不是魏军,如果是许卿湖去的话,事情就会变得不一样,他是“罪臣之子”,他什么都不用做,只要他姓许他就是大错特错,如果他带兵重创支余,就是罪加一等,彼时等回了竟京,他就只有死路一条,杀了他就能快速安抚其余部落蠢蠢欲动的心。
  他这一条命不但打开了寒北的豁口,也能让曹错大仇得报,等来日攻下寒北,说不定还有私仇得报的快意,可是真到了要他下令的时候,他却迟迟没有下达军令。
  “此事事关重大,”曹错心虚地握着盛满汤药的糙碗,道:“需要慎重考虑,先缓几日吧。”
  “错儿,你今日如此犹豫,倒是不像你了,”郭瑶轻叹了一口气,随后颇为无奈地笑笑,道:“你心里想的,旁人或许不明白,可先生却知道。”
  曹错把喝完的汤药碗放在小几上,有些疑惑地看着郭瑶。
  “你少年时在尹安刺史府上,受了许锦侯的照料,十二三岁的少年,是不动心眼的,”郭瑶道:“以至于日后你知道许锦侯照料你是另有它图,也下不去狠手,可是错儿,你惦记着他的恩情,他就会报以你同样的情义吗?彼时他把你当做踏板踩上去翻了身,你又要如何自处?”
  “那依先生的意思我该怎么做?”
  “与其留一只虎在身边时时防备,不如快刀斩乱麻,这是最有效的办法,”郭瑶看出了曹错隐藏在脸上的为难,道:“我不知道你对许锦侯是何种情义,但是先生必须提醒你一句,一旦人死了,就绝无复生的可能,怎么做,你必须做好抉择,一旦做了决定就没有后退的路走。”
  “……”曹错知道于情于理都该借这个机会除掉许卿湖,以防日后夜长梦多,可一旦如此,世间便再无许卿湖。
  良久,曹错才低声道:“我知道了。”****次日正午,曹错表面上是和许卿湖商议,可明白人都知道,在寒北这地儿,曹错说的话便是军令。
  曹错最终还是下达了命令,让许卿湖星夜偷袭支余,许卿湖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神情平静地看着曹错,道:“这是你想要的吗?”
  “许大人这说的是哪里话?我没什么想要不想要的,”曹错冷不丁儿地笑了一声,道:“我还记得,许大人在尹安星夜提刀斩狼时的英雄气魄,支余兵强马壮,我咳疾傍身,让你去,是众望所归。”
  水汜一听曹错的话就觉得大事不妙,此时提尹安斩狼之事,明显是在报当年在尹安受辱的仇。
  水汜听得出来,许卿湖当然也听得出来,小狼崽还记着自己当着他的面儿杀狼的事情,这是记恨上了。
  许卿湖也不冷不热地笑了一声,云淡风轻道:“不过是些陈年旧事,杀了几只畜生而已,不足挂齿。”
  一听到“畜生”二字曹错原先还假笑着的脸立马就敛了起来,从前许卿湖也是把他当畜生来看的。
  曹错冷冰冰地看着许卿湖,许卿湖正面与他对视,谁也没让谁。
 
 
第52章 阴晴
  水汜在一旁捏了一把汗,好端端地怎么非得提什么杀狼的事情?还是当着曹错的面,这不是摆明了打人家的脸嘛。
  曹错嘲讽道:“许大人杀人同杀畜生,既如此神武,我便在此静候佳音。”
  曹错越阴阳怪气,许卿湖的态度就越平静,客套道:“全听世子吩咐。”
  见自己这番棒子敲在棉花上的操作,曹错冷哼了一声便朝着帐中走。
  曹错一转身许卿湖的眸色就沉了下来,狼崽子一闹别扭,这气一时半会儿估计是消不了了。
  水汜的神情十分严肃,道:“大人,世子把支余这烫手的山芋扔到你手上,估计还记恨着你带着民众上山杀狼的事儿。”
  “嗯,换谁都得记恨,有点儿血性的更当如此。”
  水汜焦虑道:“大人,世子让你去偷袭支余,不论成败都有人不会放过你,此番……世子是奔着要你的命去的。”
  “要我的命啊……”许卿湖仍看着曹错离开时的路,不甚在意地笑笑,道:“他想要,我就要给吗?”
  此事不论怎么看都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但是许卿湖的表现让水汜觉得很疑惑。
  许卿湖道:“文台,咱们打个赌怎么样?”
  “什么赌?”
  “就赌我绝不会丧命于此,”许卿湖扬起一侧的嘴角笑了,道:“我要让寒北变成成就他的垫脚石,今日就让我来为将军开路。”****正午时,许卿湖带着一支军队从鸿雁山北上,马蹄声踏在地面上轰隆作响,曹错坐在帐中,听着渐远的马蹄,心知许卿湖已经率军离开。
  韩储道:“世子,若是许卿湖战败,我们便可借着支余叛变的借口一举将其歼灭,除掉支余这个心腹大患,我们就不必再像往日那样束手束脚。”
  曹错:“许卿湖不一定会败,就算他败了,以我们的速度,最多能拿下西支余,而支余的核心都在都在东支余,那里离明士羽太近了,草率不得。”
  “如果许卿湖战胜,东支余绝对会倒向明士羽,到那个时候,我们的境况反而更加窘迫。”韩储道。
  “那倒未必,”曹错道:“东支余一旦倒向明士羽,那他便和赫舍里隼一样落为叛党,他们在寒北猖狂多时,凭借的是悍马虎将,还有对地形和环境的掌握,但支余人行事散漫,军队配合并不密切,一旦倒向明士羽,双方军队融合需要很长时间,并且明士羽也断然不会相信支余会诚心归顺于他,而这样的隔阂,对我们来说再好不过。”
  天色稍稍有些昏沉,曹错掀开布幔从帐子里出来,青色的浅草绵延至远处山头,像与那落霞满天的光辉融为一体。
  这样的霞光落在曹错的眼睛里,是带着血腥味儿的,天色越来越沉,橙红的夕阳余光逐渐褪去,只留下一片沉寂的黑色天幕。
  许卿湖这个时候还没有回来,意味着什么?
  曹错坐在帐外的硬石头上擦拭着手里那把摇情剑,眉头紧锁在一起,他知道自己的矛盾在于什么,他不是什么君子,被许卿湖欺骗的那三年一直是他心里的刺,他想报仇,但是真到了这个时候,他却不想要许卿湖去死。
  如果他能为自己辩解,哪怕是辩解一句说当初在刺史府上他也是有几分真心的,曹错就能放过他。
  但是他轻飘飘地说出了那个曹错早就了然于心的答案,他所做的全部,都是因为曹错世子的身份,没有任何辩驳,就连曹错也没法儿骗过自己。
  “错儿,”郭瑶端着一碗药过来递到他手上,道:“此处风大,怎么不在账里坐?”
  曹错接过汤药,不走心地笑笑,道:“帐子里太闷了,出来透透气。”说完曹错便喝完了碗里的汤药,他的心悬在鸿雁山往北的支余城门,许卿湖,能平安地回来吗?
  见他发呆,郭瑶也在他身旁坐下,道:“可是有什么心事?你这几日总不爱说话,不像你的性子了。”
  “先生,你说人会变吗?”曹错问:“一个满腹阴谋机关算尽的人,也会变成良善之人吗?”
  “这世间的事情,大多讲究因缘,没有生来就热衷阴谋算计的人,也没有无条件从善之人,良善之人跌入泥潭难免沾染污淖,淤泥深积的黑藕浸泡清水中,也有朗朗清白之日,入芝兰之室闻其香,入鲍鱼之肆闻其臭,人会因为各种因缘而发生改变,古来圣贤皆叹月有阴晴圆缺,其实人比月更加阴晴不定,”郭瑶展开衣袖,双手自然垂于膝处,偏头去看他,道:“只是错儿,你今日怎么会突然问这个?”
  曹错的指甲嵌在手心里,留了一个小小的血印子,他问:“竟京人人提起许锦侯,都说他颇有心机,城府极深,可他如今说只想做个好官,此话信与不信?”
  郭瑶浅笑了一声,道:“信与不信你心里已经有了判断,先前你住在刺史府上,日日都离他这般近,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多少是知道的,他身负灭门之仇,但在尹安为官多年,提起他尹安人人称好,不能说他胸有城府现在又想当好官是变了,这两者其实不冲突。”
  曹错不解,在很多事情上,先生提点他一两句他就能明白,可是到了许卿湖的事情上,不论先生怎么说他都总有疑惑。****许卿湖的偷袭并不顺利,支余人的长枪刺破了他的战甲,水汜骑于马上,道:“主子,支余援军来了,这里我挡着,你快走。”
  许卿湖脸上染了一大片血渍,但他却并未因为这压倒式的兵败而慌乱,他还在等,等那个人来。
  “不急。”许卿湖握着落月的手都在微微颤抖,他抬手抹掉了唇角的泥土,手上半干的血糊花了他的脸,他微眯起双眼,忽而夹紧了胡儿鹤的马腹,冲入敌阵,气势比他杀狼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支余王子钟无牙带领着手下围困着他,许卿湖攥紧马绳丝毫不松。
  “驾——”许卿湖握紧落月,松开牙关,阴狠道:“胡儿鹤,越过这道防线的山背后,就是你的故乡,跟我杀过去。”
  胡儿鹤抬起前马蹄,发出一声细长的鸣叫声,马儿的嘶鸣划破天际。
  “区区无名小卒竟敢犯我支余,”钟无牙笑了一声,那笑容在他五官深邃的脸上既冷血又残忍,他挥了挥手,道:“简直自不量力,一个不留。”
  顷刻间,钟无牙的士兵迅速形成铁壁,许卿湖单刀直入,身手敏捷地躲过许多长枪利剑,但是钟无牙的士兵众多,打破他们筑成的铁壁的同时,他身上的战甲也同样被打破了,无数锋利的刀刃朝他挥来,避无可避。
  胡儿鹤朝前奔跑,越过重重兵甲,得了空隙时许卿湖已身挨数刀,肩膀上的血顺着他的手臂流下,从腕间滑入他的掌心,再顺着落月冰冷的刀刃往下流淌,在剑尖停留数秒后落入黄沙。
  身后钟无牙的追兵不止,许卿湖只能一刻不停地骑着胡儿鹤往前躲避。
  许卿湖败走鸿雁山以西,往西便是狼的阵地,先前鸿雁山以东有稽阴人在,狼群还会有所顾忌,自从柯鸿烈被曹彻砍了头之后,稽阴十万大军尽归曹彻麾下,鸿雁山以东的狼群嚣张更甚。
  许卿湖刚脱离虎口,又入狼窝,他深吸了一口气,连忙喝住了胡儿鹤,胡儿鹤抬蹄停下了脚步。
  隐于暗夜的狼徐徐朝他靠近,远处还有狼的嚎叫声,叫声阴森直令人毛骨悚然,许卿湖吊着仅剩的一口气握紧了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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