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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将令(古代架空)——疯狂小麻花

时间:2024-08-22 09:12:29  作者:疯狂小麻花
  “那就下,”曹错厉声道:“平日里散漫成这样,赢了几次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就敢放松懈怠了?”
  他这话看似是说给韩储听的,实则是说给在场的士兵听的,韩储站在一旁不再出声。
  曹错走在队列,他分明不是在为这个生气,但是他说不上来自己生的是哪门子的气,难道就因为萧淳挽了许卿湖的胳膊吗?
  不可能,曹错皱紧了眉头,声音越发的严厉,道:“赫舍里隼是怎么败的你们难道全都忘了?不想死在寒北就都给我提高警惕,自古以来,兵胜而骄者必败,赫舍里隼就是下场。”
  星夜打马回府之后,夏侯镜初刚从外面喝了酒回来,隔着老远他就看见了曹错,摇摇晃晃地走过开,笑道:“世子,你也才回府啊?”
  曹错哼笑了一声,道:“你这会儿倒是认出我来了。”
  夏侯镜初喝得醉醺醺的,什么读书人的教养全都被他抛到一边儿去了,他抬手搂着曹错的肩膀,道:“世子这倾城样貌,狐狸眼睛细柳腰,就是隔了两条街我也认得出来。”
  先前夏侯镜初屡次三番的借着酒醉折辱于曹错,曹错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愿意同他计较,但他今天还真就撞在枪口上了。
  曹错本来就憋着一肚子的邪火没地方撒,再加上此时夏侯镜初这般风流浪荡,那一身的酒气熏得曹错的好脾气见了底,他抬起手肘,一用力就把他撞到了地上。
  随后曹错迅速拔出摇情,把剑架在他的颈侧,垂眸道:“你三番五次来我面前挑衅,我一次两次不与你计较,你就当真以为我舍不得杀你吗?”
  韩储见状连忙上前,耳语道:“世子,他是澹台将军的人,若是出了什么事,怕是不太好交代。”
  曹错不语,但是也没有要收剑的打算,夏侯镜初咽了咽口水,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儿了,他用手缓慢地薅开摇情,嬉皮笑脸道:“误会,误会。”
  夏侯镜初摸爬滚打地从地上爬起来,身姿摇摇欲坠,站不稳似的,“我就是觉得世子的模样实在生得俊俏,我就是一个靠嘴吃饭的,哪里能挑衅世子呢?”
  曹错收回了剑,道:“那就好好管管你吃饭的家伙,可别上一顿就成最后一顿了。”说完曹错就大步跨入门内。
  韩储看着夏侯镜初那副不争气的样子,心里头都为澹台灼觉得不值,就为这么个玩意儿他可是没少费神,又是给他谋职务照顾他周全的,还不是抵不住他烂泥扶不上墙。
  韩储看此人年纪轻轻就稀里糊涂的,忍不住提醒了一句:“你没事儿少喝些酒,都被赶出秦王府了,还这么不知收敛。”
  “那哪儿叫赶呢?”夏侯镜初打了个酒嗝,道:“是我自个儿跟王爷说想来将军府的。”
  “吹吧你就,王爷不待见你,世子就能待见你了吗?”
  “说了你也不明白。”夏侯镜初边笑边晃晃悠悠地往府里面儿走。****开春之后,日子过得飞快,曹错日夜忙碌,想借着这样的劲儿把许卿湖忘掉,但每次一到了晚上,他一闭眼脑子里就全都是许卿湖握着他的手放在他要害之地的画面。
  他仿佛还听到许卿湖在他耳边呢喃——“我现在举了吗?”
  真是疯了,曹错翻了个身,还是睡不着,浑身上下都跟烧着了一样,只得整夜听着外面的蛙叫声。
 
 
第50章 春雨
  这天一早,曹嫣然在府上练剑,曹错刚踏进秦王府就看到了,她的剑耍得和郭瑶完全不一样,她招招狠绝,出剑时还能带出清脆的剑鸣声,惊得林间花落。
  曹错定在原地看着她耍剑,以为她并未察觉自己的到来,然而不多时曹嫣然的剑便指着他的方向,道:“小子,还不出来?”
  曹错这才走到她面前,道:“老爹不在府上吗?”
  曹嫣然:“方才在书房应付萧丞相派过来的人,这会儿估计该清闲了。”
  “那你还敢在府上耍剑,不怕老爹说你没有女儿家的样子吗?”
  “怕什么?”曹嫣然熟练地薅开额前散落下来的一缕墨发,道:“我刚才练的剑式怎么样?”
  “跟其余世家的纨绔相比,强了数倍,”曹错如实说道:“但是我知道一人,剑法高你许多。”
  曹嫣然对此很感兴趣,道:“谁啊?”
  曹错:“玉珩先生能文能武,你若是能在他手里胜得一招半式,小弟就认你为第一。”
  “第一有何稀罕?我岂止要赢他一招半式,”曹嫣然仰起头,志在必得地笑笑,道:“我要赢他的每一招每一式。”
  曹错耸了耸肩,道:“那可有得你练了。”说着曹错就往书房去了。
  曹彻和陈猛正谈及春征宁东之事,此次他打算让陈猛跟着曹错一同北上,曹错欣然同意,道:“陈将军若能一同此行,拿下寒北指日可待。”
  “切不可轻敌,”曹彻严肃道:“你久攻寒北,却拿明士羽莫可奈何,就该知道他不是好应付的,还有出尔反尔的支余人,如若这个春天他们还是这般摇摆不定,既不能为我所用,也绝不能为明士羽增添助力,到时候,一举歼灭。”
  “其实我早有此意,”曹错道:“但是支余和我大魏有盟约在身,若果我们贸然下手,定会寒了其余与大魏交好的部落的心,说不定还会引发叛乱。”
  陈猛跟随曹彻久在沙场,压根儿就没把边沙的蛮人放在眼里,道:“只要他们敢反,我就带兵荡平他们的地界。”
  “陈将军不必心急,此事嘛,我早有打算,”曹错不紧不慢道:“许锦侯的父族被先帝抄了家,当年门庭若市的许家如今就只剩了他一个,虽说他安分守己,但是只要有人还记得这桩往事,那他的立场就玄妙得很,他对大魏大忠心没几个人会信,此次寒北之行我会带上他,如果是他带兵歼灭了支余人,所有的矛头都会指到他头上,与我大魏无关。”
  曹彻意味深长地看着曹错,先前他在许卿湖那儿住过一段时间,曹彻还以为他二人会有什么不一样的交情,倒是没想到曹错早就已经给人挖好了坑,就等他往下跳。****曹嫣然打马而来,在梅宅停下,郭瑶住的地方除了有两个下人伺候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人,就连一个守大门的人也没有。
  曹嫣然身负长剑,步履轻缓地踏进府里,刚踏进去久闻到了一阵幽幽的香,像是从里屋的香炉里飘出来的。
  忽然,一个小婢女手里拿着几支刚着的花枝匆匆从外头回来,急着要去换掉里屋已经蔫掉的花枝。
  曹嫣然叫住了他,道:“你等一下。”
  婢女低着头在曹嫣然面前行了个礼,客客气气地喊了一声:“公子。”
  “你为何如此行色匆匆?”曹嫣然拿手里的折扇抬起婢女的下巴。
  婢女微微抬起头,却不敢抬眼去看眼前仪态翩然的小公子,道:“回公子,小人今日睡过了时辰,北窗的插花还未来得及换。”
  “原来如此,”曹嫣然哼笑了一声,道:“你春日偷闲耽搁了宅子上的差事,你家府上的大人不罚你吗?”
  “先生待人宽和,从不责罚下人。”
  “是了,想必你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敢偷这个懒儿。”
  婢女顿时羞愧地红了脸,曹嫣然也不为难她,问:“你家大人呢?”
  “小人不知,先生行踪不定,来去也不会告诉我,我也不敢多问。”
  “行,你去忙吧,我四处走走。”
  婢女行礼之后迈着碎步快速地往里屋走,曹嫣然笑了一声,这人待人接物都没什么讲究,不管身份高低他都是以同样的态度对待,没想到对待婢女也是这般……散漫?
  曹嫣然走到前面被春芽包围的长亭,走过廊下到亭中央,一眼就能看到水面张开的荷叶,还有手指般大小的荷花骨朵停靠在圆圆的叶子上。
  春雨来得急,却稀疏得紧,零星几点落在水面上,晕开好多处水波纹,一圈儿一圈儿。
  还有些雨滴落在荷叶的边缘,叶面像是承受不住雨滴的重量,雨滴点点往中间汇聚,聚成晶莹剔透的小水窝。
  曹嫣然等得无聊了,靠着亭子的木栏,竟把这水到渠成的一幕看了去,她用手指漫步经心地轻轻敲点着木栏,百无聊赖地念着:“却是池荷跳雨,散了真珠还聚。”
  突然,身后来了人,此人步履极轻,以至于曹嫣然根本就没注意到身后来的人。
  “聚作水银窝,泛清波,”郭瑶步履放得更缓,把剑别在身后,尔雅一笑,在她身后停下脚步,道:“这是杨诚斋的词,郡主好意趣。”
  曹嫣然蓦然回首,惊讶之余,忽而笑道:“近日在知远的读本上读到的,正想着这词,便看到了这景。”
  话音一落曹嫣然便手执折扇飞快朝郭瑶飞去,郭瑶撤步,身子往后仰逃过这一击,随后曹嫣然迅速拔剑朝他刺过去,她的攻势猛烈而密集,郭瑶不得不出剑去挡。
  曹嫣然把他逼至了亭下的猩红木柱子,他退无可退,只好纵身一跃,单脚勾着柱身,拔剑与之相对,在剑快触及曹嫣然额头之时,他骤然收剑。
  郭瑶不明就里,清澈的眼里带着疑惑的水波,他问:“郡主这是何意?我哪里冒犯了你吗?”
  “当然没有,”曹嫣然打开折扇,没去管衣袖上沾到的雨水,十分风流潇洒地扇了扇,笑道:“早就知道郭玉珩剑法了得,我素来喜欢江湖中的高手,也学过几招粗浅的招式,特意前来讨教。”
  郭瑶从袖口拿出一块清白的手帕递给她,浅笑道:“讨教可以,郭某随时奉陪,只是竟京的春日天寒露重,郡主……别淋了雨。”****启程去寒北当日,许卿湖骑着马和曹错并排而走,曹错被突然飞来的柳絮弄得鼻子发痒,咳了一声,本来咳嗽不是什么大事,但是他本来就有没有根治的寒疾,此时牵一发而动全身,咳得更猛了些,整个肺部都震得发麻。
  许卿湖偏头去看他,道:“可是咳疾复发了?”
  “不碍事。”曹错声音冷冰冰的,随后呵斥了马儿一声,先他一步策马而走。
  水汜从后头跟上许卿湖,道:“主子,我已经写了书信到尹安,不多时豹子就会带兵守在尹安边界。”
  “嗯,”许卿湖道:“让你备的东西备好没有?”
  水汜:“两天前就已经备好了,只是我寻遍竟京也没有找到可以根治咳疾的药,大夫开的都是些药质温和的配方,煎服就行,没多大讲究,也没多大作用。”
  “……”许卿湖盯着曹错身披战甲的背影,原先箭都拿不好的小人儿,如今拖着病骨咬咬牙也要往寒北边沙之地而去。
  晚上,他们在驻军汴东,冷风浸骨,曹错坐在帐篷外的火堆烤火,他拢紧了衣襟,时不时就往火堆里加点儿柴,火光在他脸上一闪一闪地晃动。
  没一会儿许卿湖也从帐子里出来,手上还端了一碗汤药,随后他坐在曹错对面儿,把那碗汤药递给他。
  曹错疑惑地看着他手里的汤药,道:“这是什么?”
  “缓解咳疾的汤药,你先喝点儿缓缓。”
  “用不着,”曹错抬眼隔着火光去看他,道:“你以后不用做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
  许卿湖哼笑了一声,道:“曹知远,现在这么重要的关头,但凡你有一丁点儿不对劲,你军中将士怕是也不能心安,你确定要对自己的咳嗽视而不见?”
  “……”曹错微微蹙了蹙眉,随后接过许卿湖手里的汤药,忍着苦味一口喝完,把碗放在旁边的地上,道:“你怎么就知道我这是咳疾,而不是普通的风寒?”
  许卿湖往火堆里填了几块儿木头,道:“你的事情我都知道。”
  曹错笑了一声,道:“怎么?莫非我府上还有你养的探子不成?”
  “没有,”许卿湖道:“道听途说的而已,你在竟京风光无限,消息不胫而走也在情理之中,难免有人会添油加醋把你说得传神,别人就这么随口一说,我也就这么随便一听。”
  “是吗?”曹错摊开手掌,对着火光取暖,道:“那你听着,觉得怎么样?”
  “听了个七七八八,都在说你的身世和功绩,”许卿湖表情就和先前在尹安的时候一样,不喜也不忧,道:“我听着觉得挺厉害。”
  曹错听不出他话里的虚实,他也懒得问,起身道:“早些睡吧,明日还得星夜兼程地赶路。”
 
 
第51章 记恨
  还不等曹错走远,许卿湖就开口叫住了他,道:“知远。”
  曹错转过头疑惑地问:“什么?”
  “如果你攻下寒北,有想过日后的路要怎么走吗?”
  “什么意思?”
  “你虽然是秦王世子,可你已经露了锋芒,朝中多少双眼睛虎视眈眈地看着你你不会不知道,”许卿湖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道:“到那时候,你又当如何在朝中与虎狼周旋?”
  许卿湖说得没错,曹错虽不喜明争暗斗那一套,可是每次当他的脚踏进朝堂殿宇时,他总会觉得心里森森然,在文武百官你一言我一语的交锋中,曹错有时候甚至都摸不准他父亲的意思和太后的意思,更摸不清皇上的心思。
  殿宇静若处子的平静表明下,早已云谲波诡,只要一只脚踏进了这处门槛,便没有人能真正地置身事外,三十年前郭策不入仕,想来是他早就看清了帝王无情的本性,也看到了入仕后的未来,所以才毅然隐于世外。
  如果三十年前他入仕为官,说不定今日人人喊打的罪臣便是他,许达的下场便是他的下场。
  当年许达反叛,大魏人人愤恨,血气高涨,顿时间各地的书生对他口诛笔伐,唾沫星子都能淹过他的头顶,他在一夜之间就从风光至极的开国臣变成了大魏的罪人,人人得而诛之,可他真的反了吗?
  这其中是非怕只能到了地底下去问他,但是曹错知道,要只身在虎狼成群的地盘儿争夺口食,需要的不只是忍耐,还要不被人宰割的力量,否则自己的命运,就只能牵在别人的手里,他们要他生,他才能生,他们要他死,他就必须死,同样,他们说他清白,他便是清白的好官,他们说他是叛徒,他便是大魏罄竹难书的罪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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