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杀将令(古代架空)——疯狂小麻花

时间:2024-08-22 09:12:29  作者:疯狂小麻花
  但是许卿湖正坐在一旁的桌边,单手撑着脑袋,看向这只并不安分的小狼。
  少年吓了一跳,只怔怔地看着他,许卿湖并不意外他会夜里准备杀人的事,他起身灭了灯盏,径直走到床边躺下。
  少年顿觉心虚,再一次背过身去躺下,屏息凝神,但是很快就被室内的安神香闹得困意直来。
  许卿湖道:“曹错这个名字等你寻到家里人了再用,在我府上,你就叫小铃铛。”
  曹错早已听不见他在说些什么了,除了风声和枝头夜枭的叫声,此夜再听不到其他。****第二天一早,天还没有完全亮,管豹就来敲门了,许卿湖和曹错都被敲门声闹醒了。
  许卿湖三两下就穿好了外衣,扔了一套新裁的衣服给他,道:“穿上。”说完许卿湖就俯身去穿黑靴。
  曹错不知道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只学着他的动作把衣服套在身上,然后去穿鞋子。
  许卿湖大步走过去开了门,管豹慌慌张张地站在门前,许卿湖问:“何事惊慌?”
  管豹喘着气,道:“是水汜,他……”
  许卿湖稍稍皱眉,道:“文台怎么了?”
  “他接到夫人了,这会儿就在门口,”管豹兴奋道:“你赶紧出去看看吧大人。”
  许卿湖大步往外走,曹错紧随其后,管豹就奇了怪了,大人房中怎么会冒出这么个东西来?他连忙将人拽住,道:“哪儿来的野孩子?偷东西偷到刺史府来了?”
  听到动静许卿湖停下了脚步,道:“,把人松开,他是府上的人。”
  管豹纳闷道:“我怎么没在府上见过这人?”
  许卿湖:“昨天睡在马棚里的小子,就是他,把人看好,别让他惊到夫人。”
  管豹觉得更加古怪了,昨天马棚里躺着的那个分明是个脏兮兮的畜生,怎么今日就变成小公子了?这样貌,和昨日的小畜生简直是天壤之别。
  趁着管豹惊讶之际,曹错一溜烟就跑。
  许卿湖走到大门口,守在门前的两个侍从朝他行了个礼,水汜从马上下来,走到许卿湖面前行礼,道:“大人,夫人我已经接回来了,就在马车上。”
  “好。”
  萧红香调开马车的帘子,从马车上徐徐而下,许卿湖连忙上前搀扶,道:“娘,坐了这么久的马车,先进屋休息。”
  萧红香头带着羊绒抹额,身着一件紫色锦缎,金色暗纹隐于绣花下,外披着一件狐裘氅衣。
  她平时从不穿这么抢眼颜色的衣服,这一身是从丞相府出来的时候,萧玄差人给她准备的。
  萧红香:“锦侯,我来时听人说你上山杀狼受了伤,怎么样,严不严重?”
  “这就是谣言了不是?几头畜生而已,伤不了我,”许卿湖馋着她往大堂走,吩咐一旁的管豹,道:“你差人备一桌饭菜,晚些等文台休息好了,让他来见我。”
  管豹:“明白。”
  曹错突然从竹丛中一侧窜出来,直朝萧红香扑过去,许卿湖拎着他的脖子将人拽到面前,蹙起眉头,将人踹到了一边儿。
  许卿湖看着站在一旁数着花生和糖吃的姚何,喊道:“姚何,过来。”
  姚何飞快地把这些宝贝儿花生和糖收好,小步跑过去,朝萧红香行了个礼,道:“怎么了大人?”
  “把他拉下去,”许卿湖斜着眼睛去看倒在雪堆里的小狼,道:“你带着他玩儿。”
  姚何看着雪地里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少年,歪着头打量了半天,这少年的眼神也忒凶了,看着叫人怪怕的。
  萧红香继续跟着许卿湖往大堂走,道:“锦侯啊,你从哪儿找来的少年,看着挺活泼的。”
  许卿湖:“捡来的,年纪跟姚何差不多大。”
  萧红香不再提那个少年的事情,脱下外衣,与许卿湖坐在堂内,围着一炉火用饭。
  萧红香让服侍的丫鬟都下去了,停下了筷子,道:“我离开竟京的时候,从丞相府带来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许卿湖夹了一块儿鱼肉吃。
  萧红香从袖子拿出一叠有些泛黄的纸递给他,道:“这东西你千万收好了。”
  许卿湖停下筷子,将纸张展开,不由得吃了一惊,这是宁西五州以及厥北一带的地形图,不同于平时见到的那些地图,这张纸上细致到了每一条河每一道山口。
  许卿湖重新将地图叠起,道:“你怎么会有这张地形图?”
  “在大哥的书房里找到的,你如今身在尹安,这张地图你一定能用得上,”萧红香道:“倘若哪天朝廷真的要对你赶尽杀绝,你也好提前谋划好逃跑的路。”
  “怎么说起这些了?”许卿湖不甚在意地笑了笑,道:“只要丞相高抬贵手,谁又能对我赶尽杀绝?”
  萧红香叹了口气,道:“锦侯,你……还记着以前的事情吗?你父亲的死,大哥是有苦衷的。”
  “那些事我早就已经淡忘了,”许卿湖夹了一块萝卜片在她碗里,道:“这是尹安的做法,你吃吃看,与竟京的有什么不同。”
  萧红香嚼着萝卜片,经过大火的爆炒之后还保留着萝卜的清香和脆嫩,比竟京的独特些。
  “这萝卜片看着和竟京的萝卜片差不多,但吃起来却是完全不同的口味。”
  “对,”许卿湖道:“看着是相同的,本质上早就不同了,萝卜是这样,人也如是。”****姚何和曹错打了好半天的架,打到精疲力尽了才停下,两人都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姚何道:“小兄弟,你打我做什么?我也没做什么呀。”
  曹错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他分明闻到了糖糕的味道,就在姚何身上,但是打半天也没找到糖糕。
  见他不说话,姚何从包里摸出了一块糖糕,道:“累死我了,吃颗糖补补。”
  还不等姚何把糖送到嘴边,曹错猛地朝他扑过来抢糖糕,姚何道:“嘿,你做什么呀?这是我的糖。”
  曹错双眼放光,直勾勾地盯着他手里的糖,姚何见他那小模样巴巴的,就扔了块儿糖给他。
  曹错这才放松了对他的攻势,在他旁边坐下,姚何笑了一下,道:“你打我就是为了要糖啊?你早说啊,害我累这么半天。”
  之后姚何带着曹错一起蹲在石廊下数花生和糖果吃,他剥开一颗花生,就要拿一个花生仁给曹错,嘴里不厌其烦地念叨:“花生两个仁呐,你一个我一个呀,你问我是谁啊?我是你大哥啊。”
  “……”曹错听不懂他在念叨些什么,就知道不停地吃花生仁,而且他吃东西的样子非常野蛮,是把花生仍在地上,然后趴着吃的,吃的一嘴都是尘土。
  起初姚何看得目瞪口呆,没一会儿就见怪不怪了,估计这是他练的什么招式。
  姚何道:“你怎么一句话也不说?”
  “……”曹错不理,继续吃花生和糖糕。
  “原来是个又哑又傻的小少年,可怜了这么好的模样,”姚何觉得惋惜,又继续数花生,剥花生,自己一半,小傻子一半,嘴里仍旧不停歇地念叨着:“花生两个仁呐,你一个我一个呀,要问我是谁啊,我是你大哥啊。”****书房内架了一个炉火,许卿湖披着外衣,端坐在桌前细细地端详着萧红香从丞相府带出来的宁西地形图。
  宁西地处西部,分五个州,最西的一个州是狼泉,过了狼泉之后是厥北大漠,这里没人管,乱的很,几个部落之间争斗很厉害,直接威胁着狼泉。
  好在狼泉地势复杂,厥北很难攻进来,若是狼泉被攻破,宁西其余四州都将面临威胁。
  厥北靠东的阿妲木骑兵屡次率兵攻打狼泉,但是狼泉地势险要,不易攻破,阿妲木骑兵屡战屡败,阿妲木的首领无数次兵临狼泉,又不得不原路返回。
  狼泉地势险,是阿妲木屡战屡败的其中一个原因,更重要的原因是阿妲木的粮草少之又少,他们是靠手里的兵器吃饭的民族,阿妲木地处大漠,种不出粮食来,只能靠劫掠抢夺口粮。
  但是居资部和涿俞部也不是软蛋,不会任由阿妲木作乱,居资部的汉子大多使弯刀,弯刀加快马,一度打得阿妲木的骑兵一退再退。
  涿俞部背靠宴门山,西临玉龙雪湖,东临广阔的平原,是最佳的跑马场地,每值春夏,宴门山的积雪融化,经过河道流进玉龙雪湖,湖水滋养着山底下的土壤,哺育了一大片草原,形成了天然的牧场,牲畜繁息,丰衣足食。
 
 
第0005章 狼铃
  地理条件的优越是涿俞部首领敢自称厥北王的重要原因,无论是阿妲木还是居资部都不敢试图在涿俞口中夺食,厥北边沙的那些小部落就更不敢造次。
  许卿湖手指轻敲着桌面,没一会儿水汜就过来敲门了,许卿湖:“进来。”
  水汜这才进门,把门合上之后,他径直走到许卿湖面前站立,道:“大人,你找我?”
  许卿湖道:“文台,过来坐。”
  水汜在他对面落座,道:“我此次去竟京接夫人,还探听到了另外的消息。”
  许卿湖:“说来听听。”
  “诚宜帝病危,据说已经病入膏肓,无力回天了,”水汜道:“现在就只有一个年幼的皇子,是唯一的储君之选,而且还是养在梁太后宫里的,如此说来,大魏天下姓曹还是梁,就说不准了”
  许卿湖笑道:“眼下诚宜帝健在,大魏的天下,当家人当然姓曹,要改姓儿的话,秦王怕是坐不住了吧。”
  “秦王自然不会看着大魏江山被外人掌控在手里,只是现在汴东梁氏的势力在竟京盘根错节,还有丞相一党的扶持,”水汜摇摇头,叹了口气,道:“秦王再坐不住,也是独木难支。”
  “竟京的事离尹安太远了,眼下最要紧的是在尹安扎个根,”许卿湖道:“你去招一批守备军,别太招摇。”
  “守备军?”水汜道:“这事儿如果闹到太守那儿,很有可能被上报到竟京皇帝手里去。”
  “哎,文台啊,我不是说了吗?别太招摇,”许卿湖偏着身子靠着椅背,漫不经心地笑道:“寒冬腊月的天儿,家家都想过个好年,尹安的狼这么猖獗,这年怕是不好过。”
  水汜忽而一笑,本来还担心他主子会僭越行事,原来早已有了准备,打着除狼的名义招人倒是个法子,看来自己操心过了些。
  “我明天就叫人拟招人的文书,”水汜道:“就写年关将近,恶狼横行,既伤农事,又祸及百姓,除狼之事迫在眉睫,刻不容缓,有除狼心切的猛士可于刺史府诉志,以还尹安之太平。”
  “文书怎么写你看着办,不用说与我听,”许卿湖把地图往他那边推了推,指着上面两处地方,道:“在竟京没几个人知道千越,狼泉两州清晰的地势。”
  “竟京?”水汜摇了摇头,道:“不,应该说除了千越和狼泉的人,没几个人能知道这两州错综复杂的地势。”
  “不错,”许卿湖道:“今年天灾人祸都集中在狼泉,收成不好是其一,厥北虎视眈眈的匈奴骑兵是其二,最多这几日,户部定会从尹安、牙括和聊西其中一州调粮,你可要确保这批粮食能精准无误地送到狼泉。”
  水汜:“你的意思是要我乔装去护送粮草?”
  “嗯,去挑几个汉子回来充当守备军,顺道把狼泉的地形记个轮廓了再回来,要不然你就跟着狼泉的军队去对付厥北边陲的匈奴骑兵。”
  许卿湖的语气都没起伏一下,像是在说一件很轻松的事情一样,狼泉有十几个县,每个县的地势都有不同,就送粮停留的几日很难记住,要是留得太久,被人注意到的话,说不定就回不来了。
  尽管如此,水汜依旧一口应了:“是。”****傍晚,雪下得紧,内院的红梅堆了一层厚雪,许卿湖披了一件大衣从书房出来,隔着风雪就看见了廊下一个小小的身影正背对着他蹲在地上,看不清在做些什么。
  许卿湖走近了些,走得越近就越能听到清脆的铃铛声,还有小人咿咿呀呀学人说话的磕绊声,听不太清楚,好像是在说什么花生仁、你一个……什么大哥的……
  “小铃铛,在做什么?”许卿湖走到他背后问。
  突然冒出来的人声下了曹错一跳,他急忙把地上的花生和糖糕藏进衣袖里面,这才转过身,仰起头警惕地盯着许卿湖。
  曹错的嘴巴上还留有一层残余的糖渍,映着他唇下的那颗朱砂痣,就好像那颗朱砂痣也变成了没来得及擦掉的糖屑。
  许卿湖抬手擦掉了他唇周一圈儿的糖渍,不冷不热的语气道:“跟我来。”
  曹错不大明白他在说些什么,完全凭着本能地跟着他走,穿过内院的风雪之后,许卿湖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曹错紧随其后。
  许卿湖让侍女准备了一壶热茶和炉火,随后盘腿坐在小案前,曹错直勾勾地瞪着许卿湖,但是不敢轻举妄动,他试过很多次向许卿湖进攻,但是每一次都失败了。
  许卿湖闲适地磨开了墨,展开白纸平铺在案上,朝曹错招了招手,曹错歪着头看他,不能明白他的手势是什么意思。
  许卿湖拿起一旁碗里的花生,往曹错那儿扔了一颗,曹错一边捡花生一边移到许卿湖跟前,许卿湖将他拽下来坐好。
  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许卿湖总觉得曹错去捡花生的动作,就像是狗摇着尾巴去捡骨头一样,原来自己驯的不是一只狼,而是一只狗啊。
  许卿湖将毛笔放在曹错手中,带着他的手在纸张上写字,只要曹错动一次,许卿湖就会塞一颗花生在他嘴里,一吃到花生仁曹错就会乖顺很多。
  这不是狗儿吗?一个巴掌一颗糖的给,很快纸上就写了好多个字,全都重复着“小铃铛”三个字,曹错越写越迷惑,抬眼看着许卿湖。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疑惑,许卿湖停下笔,带着曹错的食指指着“小铃铛”几个字,教他念:“小铃铛。”
  曹错咿呀不清道:小……铛铛……铛……”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