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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将令(古代架空)——疯狂小麻花

时间:2024-08-22 09:12:29  作者:疯狂小麻花
  曹错望着那扇被关紧的门,终是不敢再上前一步,便回了房间休息,他一闹出动静姚何便醒了,道:“小铃铛,你怎么大半夜了才回来?”
  “背书背晚了。”曹错毫不心虚地说谎。
  “难怪大人喜欢你,”姚何闭着眼睛,含含糊糊道:“你也太上进了,显得我像个废物。”
  曹错一边脱靴一边应付他的话,问:“大人喜欢我?”
  姚何:“嗯。”
  曹错:“你怎么知道?”
  “大人最敬重的就是上进又有本事的人,尤其是做事认真态度严谨的人,大人可喜欢了,”姚何翻了个身,道:“府邸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
  原来说的是这个喜欢,曹错说不清楚自己心头飞快闪过的失落是怎么回事,他把靴子放好,随后掀开被子上榻,但他并没有立刻就睡着,他的一颗心脏都在随着方才的那碗断肠药悬得半高。断肠,断肠。
  怎么样重大的事情才值得以断肠之痛来谋求?****管豹与水汜一大早便守在许卿湖的门前,两人都哭丧着脸没有说话,管豹在屋檐下来回地走动,想通过此举来减缓心头的不安。
  水汜双手环在胸前,背靠着身后的木头柱子,道:“豹子,别晃了,头都给你晃晕了。”
  管豹叹了口气,这才安分下来,道:“要是大人挨不过这一遭的话,先前忍气吞声受这么多窝囊气全都白费了。”
  “你这张嘴也真是,说点儿吉利话嘛,”水汜摇了摇头,道:“这断肠草的剂量是往少了放的,等到了皇上跟前,咱们就立刻请最好的的大夫为大人看病。”
  曹错和姚何在书院跟着冯昭学散文,曹错正襟危坐,看着书本与其他学生一同读道:“是以太山不让土壤,故能成其大。河海不择细流,故能成其深……”
  姚何在读书声中思绪越飘越远,李斯兴秦的主张与自己何干?哪儿轮得上自己来操心朝堂大事?
  他单手撑着脑袋,盯着窗外长出围墙之外的枝头,想着了“红杏出墙”的风流事,勾得他心头小鹿跛脚乱撞,心头的痒痒传到肌理之间。
  毕竟只是个十七岁的少年,虽说私底下悄悄瞅过春宫图,但到底没有经验,才会书院里不安分的枝头都能撩拔他的思绪。
  出墙的红杏,倒是比深闺中安分守己的花儿有意思多了,孟浪起来,哪个男人不喜欢?
  这么想着姚何竟然没忍住笑了,将笔靠在鼻子下面,喃喃道:“红杏出墙,不安于室,郎来见之,采之爱之轻抚之……”
  他这番话说得并不收敛,一屋子的学生都惊讶地看着他,这般公然宣淫挑衅先生,姚何还是第一个。
  然而姚何并不知自己说了多离谱的话,直到冯昭的戒尺猛地落到他背上来,他才大梦初醒般地从席间跳起,道:“发生什么事了先生?为何打我?”
  “臭小子,竟敢在书院白日宣淫,”说话间冯昭又是一戒尺打到他身上,气怒道:“学什么什么都不成,竟敢于课堂上作淫诗,无耻孟浪之徒,反了天了。”
  姚何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把心里话给宣读出来了,这下真是丢脸丢过头了,他连忙恭恭敬敬地认错,道:“先生,我知错了,俗话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一定改,一定改。”
  他这副嬉皮笑脸的样子,一点儿也看不出来悔改之意,冯昭气急了,用戒尺打到他腿上,道:“小铃铛日日与你一同听学,你却连他半分的严谨和上进都没学到。”
  姚何道:“先生,我就不是学习的材料,你跟我家大人说说,让我去府上干点儿粗笨活儿算了。
  姚何知道自己这句话会把冯昭惹怒,提前拔腿跑了,冯昭脱下鞋子朝他砸过去,道:“臭小子,烂泥扶不上墙,你就是茅坑里的烂石头。”
  室内的学生一同发笑,如此德高望重的先生竟也会被气得说出这般粗鄙的话来,曹错也没忍得住跟着笑了。
  外头下了雨,惊得枝头的鸟儿扑翅而起,飞到檐下避雨,小小的停在廊下的木栏,隔远了瞧犹如几处泼墨的小黑点。
  姚何在外头罚站淋了雨,冯昭心下一狠,就由着这小子在外面了淋,好让大雨也冲冲他那孟浪的心思。
  散学之后,曹错撑开伞举过姚何的头顶,打趣道:“不是我说,你居然敢在课上作淫诗,还真不怪先生罚你。”
  “我一男的,想想这些不是很正常的事吗?”姚何与他并肩走在伞下,听着头顶雨打伞面的声音,道:“你今年也十五有余了,就没想过这事儿?不能吧。”
  曹错瞥了他一眼,无奈道:“你改改性子吧,没事儿少翻翻藏在枕头底下的春宫图,脑子都翻成什么样儿了?”
  姚何震惊道:“不是,你怎么知道我把这宝贝藏枕头底下了?”
  前段日子,曹错每次一回房间,姚何就手忙脚乱地把偷偷弄来的春宫图藏在枕头底下,然后拼命转移话题来转开视线。
  刚开始姚何还有点不好意思,后来索性也不避着了,当着曹错的面儿也看这东西,但是曹错并不关心他看的什么。
  只是日日见他这么“刻苦”的钻研,他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著作,趁着姚何不在的时候,曹错好奇地翻开了他无比宝贝的春宫图集,本打算细细拜读,却是红着脸合上书放于原位,没想到姚何平日里看的是这样的读本。
  曹错道:“这不是很明显吗?你又没有很认真地在藏。”
  二人过了石桥之后,迎面几个汉子抬着一个轿子走过来,那轿子上方镶着金玉珠宝,就连帘子都是用金丝织的,华贵得很,尹安这地儿甚少有人家用得起这样的轿子,姚何不由得多看了一眼,笑道:“今儿哪家贵人出门了?这么大的排场。”
  轿子越靠越近,曹错停住了脚步,雨转急,风也骤,打在伞面让人心头一震,惊起不安的预兆。
  抬轿子的几个汉子在他两面前停下,最先从轿子里探出脑袋的是珠儿,她撑开伞从轿子里出来,随后出来的是萧淳,珠儿小心翼翼地为她撑着伞,生怕她琳着雨而迁怒于自己。
  看清轿子里出来的人之后,曹错握紧了手中的伞柄,恶狠狠地瞪着萧淳像是要用眼睛剜下她身上的骨肉一般。
  姚何平日里不常与萧淳打交道,但每次见了面都会客客气气地打招呼,他说:“萧小姐,这么大的雨你怎么出来了?”
  萧淳漫不经心地抬起眼皮看着曹错,嫌弃之情溢于言表,她说:“我来找小铃铛,跟你没关系,你先回去。”
  姚何一头雾水,不知道这萧家小姐何时与小铃铛扯上关系了,出于好奇,他随口问了一句:“小铃铛这会儿忙着回府上去书房复习呢,你找他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自然是重要的很。”萧淳一听到书房二字顿时脸色都变了,一个下人而已,凭什么恬不知耻地霸占着主子的书房,定是用了什么下三滥的法子。
  姚何察觉到了萧淳来者不善,他想带着曹错找机会溜走,但是萧淳先了他一步,道:“来人,把他给我绑起来。”
  曹错挣不过这些人,没一会儿就被他们绑起来了,姚何道:“什么事需要绑人?萧小姐,你这未免也太过分了。”
  萧淳不悦地看向姚何,本想训他几句,但是转念一想,此人在府上,是被表哥当做弟弟养的,而且姑母又喜欢他得很,若是贸然得罪了他,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在表哥面前胡说八道。
  这么一想萧淳的脸色瞬间就变了,露出一副欣喜的笑脸,道:“我就是找小铃铛玩个游戏,你先回去,等晚些时候我就带着小铃铛一起回府。”
  说完萧淳就让人绑着小铃铛走了,曹错吼道:“萧淳,你要是再招惹我,我绝对不会再饶你。”
  萧淳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嗤笑道:“行啊,有骨气,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不饶我。”
  “我杀了你……”曹错用力挣扎着。
 
 
第0019章 断肠
  萧淳气定神闲地回到轿子里面,道:“怎么办?在你杀了我之前,我会先淹死你。”
  姚何放心不下,连伞都没拿就跟上去了,萧淳的耐心也被他耗得差不多了,见他不听劝就由着他了。
  轿子抬到湖边才停下,萧淳在珠儿的伺候下上了船,几个汉子将曹错抗到船上去。
  曹错不愿:“放开我。”
  身后的汉子一巴掌扇到他脸上,警告道:“老实点儿。”
  姚何站在湖岸边干着急,等船开到湖里去之后,萧淳命人拽紧了绳子,把曹错扔进湖里去,憋他几分钟之后再把他拉上来,然后又扔湖里去。
  曹错水性不好,刚开始还会奋力挣扎,到后面他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每次被拉到船上的时候,萧淳都会问他:“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离不离开刺史府?”
  而曹错的答案始终如一——“绝不。”
  萧淳一抬手又让人把他扔到湖里去,每次挨着冰冷的湖水他都会不自觉地颤抖,肺部不知道灌进了多少水,眼睛和鼻腔都被湖水浸得刺痛麻木了,反复的恐惧压迫着他的神经。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快要死了,也不知道此刻大人怎么样了,断肠草的毒性有没有发作?
  许卿湖费劲地睁开眼睛,周身乏力得紧,他脚刚着地就摔了跟头,吓着了守在外面的管豹和水汜。
  管豹扯着大嗓门儿问:“大人,发生什么事了?”
  “无事。”许卿湖重新站起来,缓过劲来才去开门。
  水汜与管豹皆是一愣,此时的许卿湖,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眼底还反着红,一丝活人气都没有,看着像是仅凭着一口气在吊着命。
  水汜微微蹙眉,心忧道:“大人,你脸上看上去不太好,我先去给你请个大夫……”
  “不打紧,”许卿湖冷冷清清道:“等撑到竟京之后,你想怎么请大夫就怎么请。”
  “可是……”
  水汜话都还没有说完,姚何就急匆匆地从门外跑来,淋了满身的雨,大吼大叫,丝毫不体面,道:“不好了,不好了大人。”
  水汜看不出去他这么冒失的样子,不悦道:“何事惊慌?伞也没撑一把,大吼大叫,冒冒失失的像什么样子?”
  姚何气喘吁吁道:“是萧小姐……和小铃铛……”
  闻言,许卿湖低头头看他,道:“淳儿和小铃铛怎么了?”
  姚何弓着身子,双手扶着膝盖,道:“萧家小姐把小铃铛扔湖里去了,小铃铛不识水性,也不知道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许卿湖心下一急,伞都顾不上拿,抬脚就往外走,断肠草的药劲儿让他的动作不如平时这么便捷,下楼梯的时候踉跄了几步。
  水汜和管豹连忙跟上去,管豹:“大人,你先歇着,我去把小铃铛找回来。”
  许卿湖冷声道:“用不着,你们回去多烧些热水,不要惊动旁人。”
  水汜:“可是……”
  许卿湖皱紧眉头,厉声道:“你是带兵的人,服从命令不会吗?我跟你说话就是在下达命令,不然你以为我在干什么?”
  水汜一时语塞,但是也没掉头,愣在原处,许卿湖看来他一眼,抬高了音量,冷冰冰的语气问:“我说的话还管不管用?”
  管豹连忙上前拉住水汜,两方讨好道:“管用,咱们都是为大人办事的,你不让我们跟着,那我们回府就是。”
  “嗯。”许卿湖并不多做停留就快步走了。
  水汜的脸色很不好看,平白无故就被训这么一顿,怎么想都不痛快,管豹搂过他的肩膀拍了拍,道:“大人就这个脾气,你犯不着因为这事儿多心。”
  水汜:“大人这会儿还有断肠之毒未解,救小铃铛的事你我去就可以了,他又何必非要自己前去?”
  “大人说过的话哪一次改过,你这几日总要驳上一驳,他要是不训你才是怪事。”管豹先前也没少被许卿湖训斥,所以不管许卿湖做多么荒唐的决定,管豹都很少过问,更不用说反驳了。
  管豹:“而且此事事关重大,萧家也牵涉其中,你我去了也没用啊,萧家小姐是什么脾气?我们去了就能明目张胆地从她手里把小铃铛带走吗?”
  曹错浸在水里,力气渐渐被抽走,他只看得见晃着的湖水,嗅到的也是湖水的腥味儿,听到的是湖水涌过的声音,尝到的也是湖水的腥气,五识皆被湖水所覆盖。
  他在水中闭上眼睛,心有许多的恨处,他还有这么多未做的事情,他的学识,他那将成未成的志向,还有他心头渐次萌发而出的春意,统统都还没有结果,却要这么死了。
  许卿湖隔着雨幕看到了船上的一行人,却没看到曹错,他唤来船夫朝着那头驶船。
  萧淳原先还笑着,看到许卿湖面色苍白而肃杀的脸之后,她瞬间就笑不出来了,道:“表哥,你怎么会在?”
  许卿湖冷冷地看着萧淳,道:“小铃铛在哪儿?”
  “……”萧淳不答。
  许卿湖的声音冷硬了许多,道:“我问你话。”
  萧淳这才不情不愿地指向湖下,道:“他在湖里面,谁叫他顶撞我?我只是给他一个教训而已,而且这里的水也没有很深……”
  还不等她解释完,许卿湖纵身跳入湖中,朝着湖水之下游去,曹错的身上绑着绳子,手脚皆动弹不得,悬于湖中。
  许卿湖向他游过去,曹错没有意识了,许卿湖拦着他的腰带他游出湖面,将他平放在船的甲板上,松开了他身上的绳子。
  “小铃铛,”许卿湖拍了拍他的脸,道:“小铃铛,能听到我说话吗?”
  萧淳隔着一条船,心虚得很,但还是喊道:“表哥,他肯定是装的,这湖里的水根本就不深,他一定是在骗我们。”
  曹错躺在甲板上没有任何反应,许卿湖费劲地撑着身体,他捏住曹错的鼻子,深吸了一口气,随后亲上曹错的唇部,试图把他的气吸上来。
  萧淳站在船的对面看着这一切,看得怒火中烧,这个低贱的下人到底是哪儿来的福气?居然让表哥为他做到了这个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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