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小孩子都这么会撩的吗?
帅哥撒娇,最为致命。…
教室里,慕白悠闲地坐在靠窗边的位置上,望着外面叽叽喳喳的麻雀发呆。
耳边是枯燥的讲课声,慕白叹了口气,懒懒地趴在了课桌上。
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他已经坐在教室里听了两个小时课了。
他到这里不是来谈恋爱的吗?为什么要让他在这里听课啊?
听课也就算了,为什么还是他最最最讨厌的数学课啊?
这到底是恋爱模拟器还是渡劫模拟器?
慕白深吸了一口气。
他真是闲的,真就是没事给自己找罪受。
实在听不进去课的慕白开始抬眼打量起这间教室起来。
这里的主线任务终究还是体验恋爱,所以这里的老师和同学们大都也只是npc而已,所以就算他现在溜号溜到南极去的话也不会有人管的。
打量得再仔细也终究是一间再普通不过的教室而已,于是慕白的视线转了一圈,最终落到了他旁边这位帅哥身上。
不得不说,这小孩长的是真的帅啊…
就算不发生点什么,这么看着也是赏心悦目。
对了,这小孩叫什么来着?
慕白单手撑着下巴,歪着头思考起来。
【你好同学,我叫江闻憬。】
哦,他叫江闻憬。
等等,他说他叫什么?
刚刚还因为听数学课而昏昏欲睡的慕白瞬间就精神了。
江闻憬不是他昨晚看的那本小说里的男主角吗?他怎么会在这?
【接下来,我们会根据您的记忆,提取出您脑海中对您最重要的人或物,来作为本次的恋爱对象。】慕白懵圈了。
江闻憬什么时候就成为他身边最重要的人了?
慕白闭了闭眼,在脑海中将他身边的人大体过了一遍。
疯疯癫癫的沈南,已经有妻女的老前辈,还有那个…出租车司机?
慕白又想起了文章中对江闻憬的描述,那可谓是风流倜傥仪表堂堂,感觉作者巴不得把全世界最美好的词汇全部放在他身上。
慕白认真地盯了一会江闻憬的侧脸,然后在心底认同地点了点头。
嗯,作者说的没什么毛病。
所以这么看来,江闻憬一个纸片人,居然是这里面最适合谈恋爱的?
哦,好荒谬啊。
慕白忽然喊他:“江闻憬。”
江闻憬微微侧过头,“怎么了?”
“你知道我的名字吗?”
“不知道。”慕白:“…”
那你就一点都不好奇的吗?
知道拉手都不知道问他的名字?这是什么牛马恋爱男主?
过了几秒,在慕白幽怨的目光下,江闻憬终于问他:“那么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慕白没好气地回答他:“慕白。”
“嗯,很好听。”
江闻憬笑着在桌底轻轻牵住了他的手。
“久慕白云性,忽劳青玉音。”
“你好啊,慕白。”
慕白不自在地拿开了自己的手,耳根处不知何时已经爬上了一抹淡淡的红晕。
没事就牵手,这是个什么毛病?
等他回去了,一定要好好修正一下这个系统bug。…
下课后的操场上,慕白与江闻憬一起在操场上散着步。
母单慕白当然是不能理解操场散步这种活动有什么意义的。
他也不明白,操场散步为什么一定要拉着手?
他是能在操场上走丢吗?还是江闻憬东西南北不分?
“江闻憬,我们还是各走各的吧,”慕白犹豫了好久才小声开口道:“这样牵着…我不是很舒服。”
江闻憬似是没听清他的话,“什么?”
“我说…”慕白终究还是把刚刚的话给咽了回去,“没事,接着逛吧。”
二人一时无言,就这样干巴巴地接着逛操场。
干逛着也没什么意思,慕白又开始左顾右盼起来。
现在正是晚自习前的休息时间,操场上有很多与他们穿着同款校服的学生在嬉戏打闹。
听着周边嬉笑的声音,慕白一时有些恍惚。
自从他母亲被他送进疗养院起,他一直是处于一个连轴转的状态,后来进了研究所后就更加忙碌了。
他精神一直紧绷着,每一秒都恨不得掰成两半用,唯一的休闲时间就是每天的通勤和睡觉,哪里还容得他像这样散步逛街。
他已经好久没有像现在这样悠闲过了。
慕白呼出一口气。
算了,就当给自己没事放个假好了。
可慕白这边刚打算好好放松一下自己,耳边却忽然传来了一阵熟悉的滴滴声。
身经百战的慕白知道,这是体验只剩下五分钟就要结束的信号。
可这莫名的不舍是怎么回事?
慕白心底泛上了一阵淡淡的惆怅。
下次像这样的惬意时光,又会是什么时候呢?
江闻憬忽然在旁边喊他:“慕白。”
慕白转头迎上他的目光,“怎么了?”
“下次什么时候来?”
“什么下次…”慕白几乎是瞬间瞪大了眼睛,“你…知道?”
可他为什么会知道的?他难道不是这里的人物吗?
“如果你无法确定的话,那我就换一个问题,”江闻憬直视着他的眼睛,“你还会来吗?”
耳边的警报声越来越大,在催着他尽早离开,震得他耳朵直疼。
可迎着面前男生澄澈的目光,慕白那句已经到嘴边的拒绝硬是没有说出来。
这次体验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大的bug,慕白也没有什么必要再来第二次了。
可慕白却鬼使神差地回答他:“我…尽量吧。”
按下退出键的那一刻,他听见男生笑着对他说:“好,那我等你。”
【作者有话说】久等啦~明天继续!
第112章
“你是说,你和一个男的在里面谈了整整三个小时的恋爱?”
咖啡馆里,沈南被他的话惊得差点一口咖啡直接喷出来,“然后你还和那个男的什么都没做?”
“你这关注的重点是不是有点偏了?”慕白无语地白了他一眼,“重点不应该是这个机器存在过多的bug吗?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可这难道不是最大的bug吗?”沈南惊呼:“他可是连性别都搞错了啊!这得亏这次进去的是你,这要是进去一个恐同的,那不就完大犊子了吗!”
“道理我都懂,但这个和机器没关系,”慕白说:“是我在进去之前改了设置,把性别给调成男性了。”
“不过不是你想的那样,”看着沈南一脸吃到大瓜的表情,慕白无奈地叹了口气,“是我的问题。”
沈南歪了歪头,显然是觉得这个解释有些过于苍白了。
“我就是觉得,我只是去检验机器的,搞个女生来不太好而已,”慕白解释道:“谈了三个小时就自己跑走了,虽说这是个体验恋爱的机器,但我也觉得有点别扭,总觉得是愧对了人家女生。”
沈南这才了然地点了点头。
虽然他也不能理解,为什么慕白人长得帅性格好工作能力又强,居然是个母单。
慕白是很典型的温柔型男生,待人接物彬彬有礼,根本挑不出一丝错处来,也难怪同组的彦知意会暗恋他一年多。
可不知怎的,沈南总觉得他的笑始终不到眼底,与人交往也总是隔着一层什么东西一样,礼貌却又十分疏离。
“不过,那些和男生谈恋爱的男生都是怎么想的呀?”眼前着现在的话题聊不下去了,沈南顺利地转换了话题,“我平时和男生牵个手都会觉得难受,他们是怎么接受亲亲抱抱的呀?真爱无敌吗?”
末了他又补充了一句:“没有看不起这个群体的意思,我纯属是好奇,好奇。”
手上温热的触感似乎还在,慕白的小指微微动了动,自顾自低声喃喃道:“我觉得还挺好的。”
沈南却有些没听清,“你刚刚说什么?”
慕白连忙从那段记忆中抽离出来,“没什么。”…
一个小时后,慕白在实验室的楼下遇到了他最不想见到的人。
穿着衬衫的中年男人看到他后兴奋地对他招了招手:“阿白!这里!”
沈南疑惑地朝那边望了一眼,然后看向了走在自己旁边的慕白,“前辈,那个男人好像是在喊你。”
而且叫得那么亲密,应该是什么亲戚吧?
他认识慕白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慕白的亲戚呢。
可慕白却冷着一张脸,似乎并没有要去搭理那个男人的意思,扭头就要往研究所里进。
“阿白!你等一等!”男人急切地喊道:“爸爸就跟你说两句话!两句话就好!”沈南听懵了。
这是个什么剧情走向?
爸爸?是亲生的吗?
慕白为什么会表现得这么厌烦他的亲生父亲?
这边沈南正在捋顺着这繁杂的关系,慕白这边已经停下了脚步,只见他转过头,冷冷地看着面前的男人,“有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
男人紧张地搓了搓手,“爸爸…是来喊你回家的。”
“我最近很忙,回头再说吧,”顾及到沈南还在旁边,慕白只得强压下厌烦,“我还有工作,下次别来这找我了。”
“阿白!你等一下!”眼见着慕白又要走,男人连忙拽过他的胳膊,可慕白反应更快,一把就给他甩开了。
“阿白,你也听我说几句吧,”男人叹了口气,“你妈妈现在变成这样,其实并不完全是我的错,你一直把错算在我的头上,这么多年都不搭理爸爸,爸爸也很委屈的啊。”
慕白隐约察觉到再说下去就不对劲了,“你别说了。”
男人却没有丝毫的收敛,“你那个时候还小,你不知道,她骨子里就是个神经病…”
这次不等男人把话说完,慕白的拳头就已经招呼出去了。
“我他妈让你别说了!”
见慕白还要往前冲,站在一旁的沈南连忙上前拦住他,“前辈你冷静!别动手啊!到底有什么误会是说不开的呀!”
几人闹得动静实在太大,过路的人们也注意到了这边的闹剧,都好奇地凑了过来,其中不乏有与慕白他们在同一个研究所的同事,慕白站在人群中喘着粗气,俯视着躺在地上咳得剧烈的男人,手不受控地发着抖。完了。全都完了。
缓过来后的男人默默地看着面前脸色苍白的慕白,忽然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慕白,无论你再怎么抗拒,都无法改变你我之间的血缘关系,”男人脸上挂着笑容,“就算你再怎么厌烦你的母亲,你的身体里都流着精神病的血。”
一字一句,于慕白来说,就是这世上最恶毒的诅咒。
男人坐在地上疯笑着,却突然被慕白一把扼住了咽喉。
“慕楼,你就这么笃定我不会整死你?”
看着男人因为气息不顺而逐渐涨红的脸,慕白也笑了,“你的现任妻子知道你当时勾搭她的时候,还没和你口中的精神病断干净吗?”
“你猜一猜,她如果知道了你到现在都还和前妻的儿子有经济上的往来,她又会怎么想?”
被戳中心思的男人怒了,“你别胡说八道!我没有那么想!”
“你是怎么想的,都和我没有关系。”
慕白撤了手上的力气,冷冷地瞧着那个正趴在地上不住干呕的男人。
“下次再敢像今天这样不经过我的同意就来找我的话,我就不介意和你鱼死网破。”
慕白冷冷地挑了挑眉,“慕楼,你如果不信的话,大可以试试。”…
半个小时后,慕白坐在办公室里,终于勉强平复了自己波动的情绪。
当时他就不该那么冲动的,这下彻底是给人留下话柄了。
想到这里的慕白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脑门。
破玩意儿到了关键时候就好像生锈了一样,这样的脑子不要也罢。
不过话说回来,他费尽心思瞒了这么多年的事,到底还是没瞒住。
悦耳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慕白却心烦的很,任它响了十几秒才把它接通。
可在听清那边的来意之后,他瞬间就坐直了身体。…
这里是一座远离市区的坟地。
天空不知何时开始飘起了小雨,慕白身着一身黑衣,将一束白花轻轻地放在了一座墓碑前。
照片上的女人容貌昳丽,笑容明媚,与前几天还对着慕白狂笑狂哭扔东西的那个判若两人。
只是可惜底色是黑白的。
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慕白拿出准备好的酒斟满一小杯,“妈,那个男人知道了你离开的消息后,说想来看看你,还说跟你好好道个歉,但是被我拒绝了。”
“您不要怪我自作主张,我只是不想让他来扰了您的清净。”
慕白端着酒杯的手翻转,一杯酒被从左至右洒在墓碑前。
看着那座冰冷的墓碑,慕白的嘴角忽然勾起了一抹苦笑,“妈,其实我有时候真的挺恨你们的。”
“因为你和那个男人,我不敢和别人交往,甚至不敢与旁人深交,毕竟有哪个人在得知了我这样的家庭以后,还会心无芥蒂地与我相处呢?”
“你们把我深深地摁在了自卑的泥沼里,让我到现在都没能爬上来。”
“可是正因如此,你才更应该好好活着的啊,”慕白垂在身侧的手开始发抖,“你们已经把我毁成这样了,结果你就这样走了,算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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