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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竹马真香了(穿越重生)——春日看花

时间:2024-08-22 09:09:24  作者:春日看花
  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第162章 
  小满的时差一直倒不过来,该睡觉的时候,他的大脑比什么都活跃,经常深更半夜还在朋友圈发自己画的作品,那个空白先生跟有雷达似的总能精准地给他点赞,令小满觉得他可能也在倒时差,一到了白天的时候,就睡得昏天暗地,去福利院那天,正好是他倒时差失败的第一天,睡醒的时候,看到的竟然是满眼的晚霞。
  林鹤给他打了好几个越洋电话,让他对自己的画展上点心。
  Someone:我说,平常你不在国内,你自己的画展你不去,还说得过去,现在人都在国内,你必须给我去。
  Someone:我查了一下,离你住的地方也近,你十一点起得来不,也不算早了。
  Someone:连你鹤哥的消息都敢装死不回。
  M:我会去的,鹤哥。^_^
  Someone:等我忙完这一阵,跟老师一起回国,好好收.拾你。
  M:好滴。^_^
  M:到时候来我这边住,我去机场接你和老师。
  Someone:这才像话嘛。
  Someone:遇到前男友没?
  M:没有。
  Someone:也是,他当初被你伤得那么深,现在都只敢跟女人谈,也不可能会来见你了,他每次谈的都是那种浓颜系的大美女,这次谈的听说是大美女中的大美女,比娱乐圈的明星还好看,一个高腿长气质绝佳的富家千金。
  小满不知道怎么回复。
  他对顾矜芒的消息会有种刻意的回避,好像这样自己的心情就不会受到影响,可林鹤连着发了好几张相片,他都忍不住点进去看。
  一些被八卦媒体拍到的情侣用餐逛街看电影的瞬间,狗仔不敢离得太近,只有面部模糊的轮廓,奈何双方高挑的身材和近乎完美的比例,超前的时尚品味,就算离得很远,照片也依旧夺人眼球,美丽的红裙女人和西装革履的冷脸男人,谁也无法不说一声“登对”。
  但小满说不出口。
  林鹤意识到他突然的沉默,草草吩咐了几句,就再也没有下文,画展就在明天,可小满却怎么也睡不着了,林鹤的消息轰炸终止在A国时间的十点钟,他翻来覆去地将两人的相片看了不下百遍,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那人的黑发,最后将那些照片都勾选起来,点击了删除。
  他想他还是个非常狭隘自私的人,永远做不到祝福所爱之人与他人幸福甜蜜,时差是个非常可怕的反应,他吞了好几颗药片都无法入睡,导致第二天闹钟响起时,他的大脑异常地疼痛。
  镜子里的人眉头紧锁,脸色像鬼一样白,他突然很想把今天的画展给取消掉,但是想起林鹤在信息里的恫.吓,全球范围内的画展他几乎都没露面,除了萨岛那场,剩下的都是林鹤作为主办方在跑,这次都到家门口了,再不去真的有点说不过去。
  时间都画在了犹豫上,因而到场的时间还是晚了一点,林鹤催促的电话和信息一条接过一条,如同连环的警铃在他的大脑敲响,折磨着他彻夜难眠的脆弱神.经。
  画展的举办地点是A市的艺术中心,司机将他送到了门口,庞大华美的艺术建筑,如同振翅的蝴蝶圆形,展厅在最显眼的位置,验票的工作人员一眼将他认出,是林鹤的朋友也是师弟,也是萨岛的毕业生,叫陈意,跟小满的关系十分熟.稔,“可算来了,鹤哥说你要过来,我还不信呢。”
  今天的天气有些凉,小满的长发披散着,身上是沐.浴过的香气,耳.鬓间的碎发有种朦.胧的潮.气,他穿着灰蓝的上衣,搭配一条简单的宽松牛仔裤,一张白净的小脸,眼下有淡淡的青黑,看着像个熬夜赶毕业论文的大学生,他为自己的迟到感到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尖上的小痣,“陈哥,倒时差没成功,来晚了些,不好意思。”
  “没事,本来你不来也没事,就是鹤哥看你每次都不上心,怕久了影响不好,才逼着你过来。”林鹤这次没来,陈意就是画展的主要策划人,他跟小满细细地交代,“一会儿要领你见几个人,这些人都很喜欢你的作品,而且在艺术圈也有一定的话语权,多结交总是好的,陈哥知道你内向,一会儿你就负责笑笑,其他的就我来周旋就好了。”
  “好的,我知道了,那你一会儿叫我吧。”小满来之前就知道这是不可避免的过程,艺术本来就不可能脱离人类群体而单独存在,它的作品通过视觉传递很多东西,而鉴赏人将这些流露的感受传递出去,也就有了艺术的潮流,这中间的衔接其实非常重要,以前这类交际的事宜都是鹤哥在做,现在轮到他来做,是自己的画展,因而也不算是一种勉强。
  陈意跟他吩咐了这些,就忙去了,小满去了展厅的休息室,在冗长走廊的尽头,会路过一个杂物的储备间,里边看着黑洞洞的,凌乱地摆放一些拖把和清洗剂,并没有开灯。
  小满在休息室的沙发勉强睡了十分钟,陈意就推门进来,领着他往外走,“走吧,早点过去聊聊,聊完你可以早点回去休息,再忍忍。”
  “好,我没事。”睡得迷糊的青年晃了晃脑袋,脚步微跛地跟在陈意身后,陈意个子高大,将他整个人遮得严实,展厅的穹顶很高,硕大的圆灯吊在天花板,小满低着头,被刺目的灯光照得眼神失焦,只能看见虚幻的泡影。
  “顾先生,好久不见,想必这位就是您的未婚妻,蒋小姐吧,我是画展的主办人,我叫陈意,耳东陈,好意的意,我身后这位呢,就是这些作品的创作者,芒先生。”
  小满对“顾”这个姓氏极度的敏感,心中的警铃大作,身体先一步做出反应,不自觉后退了一步,可陈意不知道他的惶恐,堂而皇之地让出中心的位置,导致头顶的白炽灯如同烈日一般,将青年的憔悴苍白与形销骨立照得一览无遗。
  他没有任何防备地暴露在曝.光之下,隐约猜到些来自命运的作弄,那道灼人的视线令他不敢抬起头来,场面一度陷入尴尬,幸而一道雀跃兴奋的女声适时地拯救了凝滞的气氛,“你好,我叫蒋云,我真的非常喜欢你的作品,我记得我们上次见面是在萨岛的展览,大画家,你还记得我吗?”
  她的话语轻松诙谐,举止落落大方,朝着小满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小满正要礼貌地伸手和她回握,就有一只更为宽大的手抓住了蒋云的手腕。
  那样形状优美的手,小满触.碰过很多次,他记得上边抓握乐器时留下的每一道坚.硬的茧子,甚至连指节的每一寸起.伏都刻在他的脑海里,曾经他们彼此交换着掌心的温度。
  而如今这只手的主人,对自己的伴侣依旧保持着高度的占.有.欲,只是那个人不再是自己。
  “干嘛呀,我跟大画家握个手,你都要吃醋呀。”蒋云跟叶风晚是一个类型的大美人,像瀑布一般的大|波浪卷发,红润的嘴唇,浓艳的红裙,就连娇.嗔都带着点摇晃的风.情,站在气质矜贵的男人旁边,郎才女貌,登对得很。
  顾矜芒像是没看见小满这个人一般,语气有些不耐,“时间也差不多了吧。”
  “那好吧。”蒋云并不觉得氛围尴尬,她依旧对小满释放出崇拜与善意,“我真的非常喜欢你的画,我第一次看你的画展,就被你那副芒深深地吸引,后来你的作品画风越走越远,但我始终无法忘记芒带给我的感动,你的每次画展我都会去,总是抱着期许,总是希望能看到超越芒的作品。”
  “希望下次碰见的是比芒更好的作品。”
  小满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甚至不敢将眼睛转向那边,只唯唯诺诺地点头,无措地扯着陈意的胳膊,“我,我突然有点事,我得先走了,不好意思,对不起,抱歉。”
  “小满。”
  “小满。”
  “顾先生,蒋小姐,真是让你们见笑了,但是艺术家都是这样,很有点自己的怪脾气,也有可能是在倒时差,还没倒过来,赶着回去休息室补眠呢。”
  “那的确是该好好休息,芒先生的脸色看着就不太好。”
  “走吧。”
  所有的声音都被小满抛在脑后,唯有顾矜芒的声线在他的脑中循环播放,像一场永不谢幕的听觉盛宴,他的右手已经彻底麻.掉,躯.体的僵.硬化导致他走路的时候同手同脚,心.跳也在极速攀,升,就连呼.吸都无法自控。
  他扶着洗手间的墙面,拼命地安抚自己的情绪,将冰冷的水泼上自己的脸,镜子的倒影里的男人,深红的嘴唇,深红的脸颊,肾上腺素的上升,令他滋生自.戕的冲动,他想起裤兜里有一把铜制的钥匙,时常用以打开萨岛阁楼的门口,头部尖锐锋利,他偶尔用来做些坏事,初衷与医生的劝诫背道而驰。
  “你不该使用如此锋利的钥匙。”
  “你该坚持吃药,或者尝试下电击治疗的效果。”
  他将钥匙抓在手心,医生不厌其烦的劝诫又变成了男人崩溃卑微的哭泣,他的世界里一直有个男人在哭泣,那个人冰冷,无辜,美丽,是自己最爱的人。
  “呼,呼。”他回到了真实的世界,手心的皮肉被钥匙磨出一片血红,面白如纸的青年却感觉到久违的安心,那种被死亡眷顾的喜悦席卷了他,令他暂时安定了些,冰冷的水流冲过湿红的掌心,泼洒在赤红的眼睛里和火热的脸颊上。
  “没事的。”他湿漉漉地看着镜子里的人,看他泪湿的眼睛和湿透的发丝,像一只落汤鸡,就连上衣也无法幸免,灰蓝变成了深蓝色的水渍,跟陈哥打声招呼,就回去吧。
  洗手间距离展厅有一段安静的距离,经过工具间的时候,他本能地望进去,静谧的走廊上忽然有了两道脚步声,身后有人不知从何时来到了他身后。
  小满正要转头,那人生得很高,从身后罩下.浓重可怕的阴.影,像一头矫健强壮的猛兽,迅速地捂住了他的眼睛和嘴巴,他甚至来不及反应,就被拽进了暗室里,储物间的门就被上了锁。
  小满的脸被用力地压在门上,站在他身后的是个男人,会是谁,他刚回国,并没有跟任何人结仇,不可能是寻仇来的,不是寻仇,难道是劫财,可是画展的门票极其昂贵,抢劫犯估计过不了这个门槛,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下一瞬,他就赶不上思考了,因为他的耳.朵忽然被重重地舔了一下,小满的整个身体都僵住了,男人的手将他死死地按在门上,不给他任何回头窥视的机会,掌心宽大,包住了他的嘴唇和眼睛,如同巨象轻易地控制住一只脆弱的蝼蚁,小满如同发疯一样挣扎起来,却只听到一句。
  “婊|子。”
  陌生的粗.哑的声线,如同砂纸打磨硬物的粗糙,又如同被烈火烧灼过的嘶.哑,令小满浑身的汗毛竖起,几乎是立刻发起抖来,可他的嘴巴被手掌封住,眼睛看不见任何东西,男人的身材比他高出许多,身形极其魁梧,能将他整个人环抱住,小满疯了似的咬住他的手,那人却悍然不动,只发出一声吃痛的门哼,仗着体型的优势开始行凶。
  小满咬着他张开的虎口,身后的男人不耐地发出一声啧,似乎是嫌弃他脏,时间如同被痛苦的感觉凝固了,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急.躁狂,暴的心情终于好起来,羞.辱.性地拍拍他的脸,将他留在了黑暗的储物间里,扬长而去。
  漆黑的森冷的空间里,青年环抱着自己,身上是泥泞的脏污的,他该去报警,但是谁会相信,他竟然在自己的画展上被一个男人猥,亵了,说出去,就连自己都不敢相信。
  真是脏得要命。
  是陈意在储物间找到他的,里边的味道很奇怪,有一股冷松的香味,还夹着一股怪味,他看见小满蜷.缩在角落,还以为他又发病了,“发病了?还好吗?下午去看看?”
  “我没事,我会去看看的。”那张小脸被冷汗洗过一样,陈意要扶他,他摆了摆手,吃力地扶着墙站起来,抱歉地笑,“坐在地上感觉脏脏的,不要又把陈哥给弄脏了。”
  “的确是感觉不舒服,我就先回去了,陈哥,你不用告诉鹤哥,他最近也忙,我会去看看的。”他说完这些,慢吞吞地往外头走,他残缺而颤抖的腿.脚,栗色的湿发,令陈意拧起了眉头。
  小满以为展览应该要一段时间,就让司机先走了,如今他顶着A市三十多度的高温站在室外,感觉浑身的水汽都要被蒸发掉了,连带着那些污.浊腌.臜的痕迹。
  “嘿,芒先生,你怎么在这里,打不着车吗?”车窗落下,是蒋云那张美丽的脸,阳光灿烂的,如同向日葵一般的,“怎么浑身湿成这样,会感冒的,上车吧,我们送你。”
  她旁边的男人,穿着深灰色的西装,不再是年少时的碎发,而是凌厉的大背头,身上的气质跟顾潮越来越像了,五官少了当年的秾丽,薄唇不耐地抿成一条直线,是看见蟑螂一样的神情。
  小满知道自己该消失,可是他现在极其脆弱,甚至微弯下腰,扒在车窗上去看他冷淡的侧脸,“我真的能上车吗?”
  他问的是蒋云,眼睛看着的却始终是顾矜芒,他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可是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被伤害过的他忽然很想抓住些什么,哪怕是共同呼吸同一片空气,也令他感觉安心。
  “肯定可以呀。”
  小满即将在后排落座,保持沉默的男人却突然出声,“把坐垫放上去。”
  “好的。”他乖巧地将坐垫放好,身体尽量远离靠背,不让身上的水滴到座椅上,“不好意思。”
  以往顾矜芒开的都是机车,这是小满第一次看他开车,两人的视线透过后视镜,有了短暂的交汇,随后又无所谓地错开,蒋云公司临时有事,下了车,她跟小满道别,“芒先生,我先走了,下次有空一起吃饭,矜芒会送你回去的。”
  “好的,谢谢你,蒋小姐。”如果说小满之前对蒋云有多少敌意,在此刻也已经烟消云散了,她是个美丽又善良的女人,和顾小芒,总是最登对的,他们都拥有最剔透的心。
  “去哪儿?”
  小满轻声地报了个地址,将背脊挺得更直了些。
  “你就那么饥.渴吗?”顾矜芒一手操纵着反向盘,修长的手指在日光下如冷淡的白玉,语带讥诮,“办个画展都能跟人搞起来。”
  他深黑的眼睛盯着小满脖子上的一枚深红。
  “看来你那个男朋友也满足不了你啊。”
  “啧,真脏。”
  “等你下车后,这辆车我都想丢了。”
  恶意的话语不断地从男人的口中吐出,小满闻着空气里淡淡的冷松香气,露出的白皙手臂生出了许多鸡皮疙瘩,“你不会丢的,因为你刚刚在储物间侵.犯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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