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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竹马真香了(穿越重生)——春日看花

时间:2024-08-22 09:09:24  作者:春日看花
  少年额前的黑发微微垂落,盖住漂亮的桃花眼,阳光落在他灵活的指尖,柔软的发梢,优越的鼻梁,小满恍惚间仿佛看见了流落民间的王子。
  他在那瞬间忽然明白了自己与顾小芒之间的差距。
  顾小芒身上的优越从来不是来自于顾潮所说的那些身外之物,而是他那种与生俱来的贵气,就如同此时,他光是坐在那里安静地弹琴,就能让人感觉像个落难的王子。而自己拖着残缺的腿脚躲在暗处,则犹如衣不蔽体的乞丐。
  咖啡厅的阳光厚此薄彼,独独宠爱顾矜芒一人,而角落的位处则被笼上厚重的阴影,灿烂的阳光与浓重的阴影,划分出了尊贵的落难王子与痴心妄想的小乞丐。
 
 
第042章 
  顾矜芒连着弹了一个小时,在此期间,就连空中偶然飞过的鸟雀都为空灵悠扬的琴音驻足,歪着脑袋停在电线杆上静静地聆听,客人们不敢高声谈论,自发地在一曲终后献上愉悦的掌声。
  弹完最后一首,顾矜芒站起来微微俯身,修长的手臂缓缓停留在腰侧,是个极矜贵优雅的谢幕礼。
  他下场之后,久久没有再登台。
  小满等得心慌,连忙扯住一个服务员的胳膊,焦急地询问道,“刚才弹琴的人去了哪?他下班了吗?等会还会再上来吗?”
  自从顾矜芒来店里弹琴后,服务员就经常遇到这种情况,他自发地把小满当成了那种特别痴狂的爱慕者,“他每天就弹一小时,从三点半到四点半。”
  这样说着,他抬起手臂看看手上的腕表,细心提醒道,“他现在这个时候已经下班了,如果你想跟他要联系方式,可能得走快两步。”
  他冲小满眨眨眼睛,指着咖啡厅的后门,“他一般为了躲人,都会从后门出去,你现在跟过去,应该还来得及。”
  小满急急地跟他说了声“谢谢”,就忙不迭地往后门赶。
  咖啡厅的背面是后厨连通着员工休息室,小满的脚步钉在原地,看顾矜芒依旧穿着那身王子般的装束从休息室走了出来,他肩上背着单肩包,从容地走在路上,像是并没有留意到后方的动静。
  三点多的阳光依旧刺眼,远郊的空气很好,道路宽阔,沿路的河流静静地流淌,日光落在水面上,洒下粼粼的波光。
  顾矜芒身高腿长,没有刻意等人的时候,脚步飞快,小满追得呼吸微急,小腿酸胀,他跟着顾小芒走过宁静的河堤,走向陈旧的建筑群。
  郊外的建筑间隔较大,屋子偏低矮,秋风卷着落叶,空气中有种落叶被阳光烤干的焦味,顾矜芒脚步慢了下来。
  小满细细地打量眼前的楼栋,没有像陈大壮家的那般腌臜脏臭,更多是缺乏人烟的荒芜。
  楼道里的楼梯铺着水泥,墙壁的墙体经年累月的雨打风吹裸|露出内部红色的板砖,但没有到处飞舞的虫蝇,也没有随处乱挂的衣物。
  这里更多透出一股无人居住的荒凉。
  小满刻意将脚步放轻,可又怕将人跟丢了,心里着急又鬼祟,但顾矜芒没让他纠结太久,很快他就听见钥匙的响声,急急地加快脚步,却“咚”的一声将小腿磕到了锋利的台阶上,有汩汩的鲜血顺着他的裤腿往外渗。
  原本寻常的楼梯是达不到这个效果的,但这个楼梯只草草铺了简单的水泥,台阶尖处裸|露出来,锐利如刀刃。
  小满咬着牙,想叫痛呼压下去,却疼得忍不住掉眼泪。
  “梁小满,你是个笨蛋吗?”
  凉凉的声音从上头传来,原本应该已经进屋去的顾矜芒,却站在高处的楼道里,居高临下地盯着他。
  “对,对不起。”
  小满觉得自己又给顾小芒添麻烦了,自责又慌乱地去擦脸上的眼泪,可眼泪却越擦越多。
  他觉得好委屈,他找了顾小芒很久,顾小芒不接他电话,也不回他信息,而今天终于找到了,看见自己受伤,顾小芒也没有跟以前那样照顾自己,而是凉语气凉飕飕地骂自己是个笨蛋。
  他总以为自己可以接受这样巨大的心理落差,可是当事实摆在眼前,他却发现自己很是脆弱,甚至还很任性地想要发脾气。
  为什么这段关系里顾小芒可以说走就走,可以随便就对自己这么冷漠,而自己却依旧这么放不下呢?
  他忽然不想跟顾小芒说话了,他想要回宿舍里去,躲起来,静静地舔舐伤口。
  等他好了,再过来。
  这般想着,他将双手撑在地上,想逼着自己站起来,可是顾矜芒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他跟前,紧接着他身体一轻,就落入了一个微凉的怀抱里。
  顾矜芒依旧臭着一张脸,可爬楼的速度却变得很慢,他们慢慢地爬上了顶楼。
  因为年月久远,楼道的墙壁掉了很多灰,绿色的铁门被贴了很多小广告,顾矜芒单手开了门,小满就看清了屋内的光景,是顶楼朝西向,房内很是亮堂。
  可对于A市的气温来说,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空气里有高温烘烤的热气,顾小芒又没有挂窗帘的习惯,所以站在房中,就如同站在烈日下被炙烤,所有的水分都被蒸发,变作热烘烘的烦躁与烦闷。
  房间很小,比顾矜芒名下别墅的厕所还要小,只简单放了一张硬板床和一个坏掉的衣柜,床上的被褥折叠得很整齐,衣柜里挂着几件换洗的衣服,左边就是一个简陋的洗手间。
  顾矜芒站在这里才真真像极了一个落难的王子。
  小满看到水龙头的不锈钢有些生锈了,顾矜芒冷着脸没有说话,将他放到了床上,又拎起背包像是要出门去。
  小满怕他走,急得要从床上下来,顾矜芒有些不耐地叹出一口气,说话的语气也有些冲,“我要去给你买药,你跟着干嘛?”
  “我怕你逃走。”小满扁了扁嘴,琥珀色的眼珠望过来,眼神湿漉漉地指控,“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的。”
  “我若真要跑,你能追得上?”顾矜芒随手点了一根烟,深吸了一口,修长的手指夹着细长的香烟,凌凌的目光扫过来,带着刻意的疏离与冷淡。
  他说的都是事实,并没有旁的意思。
  他在运动方面至今还没有遇到敌手,以前参加A中的校运会,他的短跑成绩能甩第二名老远,从来都是一骑绝尘。
  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小满囫囵地从这句问话里听出了不好的意思。
  几乎是在一瞬间就淌下热泪,他的哭泣是无声的,沉默的,连带着滚滚的珍珠,尽数落在他白皙的脸颊上,像是被彻底伤透了心,他急急地从床上下来,一声不吭地就要往外走。
  顾矜芒是在话说出口之后,才觉出其中的不对,眼见着小满都要走出门去,才一把抄起他的腿弯,强硬地将人抱起,语气生硬,“刚才是我说错话了。”
  沉默在他们中间荡漾开,小满没有挣扎,将哭得通红的脸埋进顾矜芒硬邦邦的胸膛,闹脾气地任由对方把他抱下了六楼,抱着去了一趟药店,又抱着上了六楼。
  这期间两个人都梗着脖子不说话,无声地较劲,最后是顾矜芒先败下阵来。
  他将小满的裤腿往上推,就看到一节白皙的小腿,在日光下如同融融的白雪,可上边有个血流不止的伤口,他拧着剑眉,把云南白药轻轻地撒在上去,听见耳边小猫抽泣般的声音,只得轻轻地靠近,如同梁小满以前对他那般轻轻地呼气。
  “对不起。”
  听到他这声对不起,小满像是将浑身的力气都卸下来,将脑袋靠在他肩膀上,很认真很认真地跟他说。
  “没关系。”
  因为是你,所以没关系。
  顾矜芒仔细地给小满处理了伤口,就进了浴室洗澡,出来的时候换了一身休闲的衣服,宽大的连帽卫衣,胸前有个很大的LOGO,搭配一条宽松的工装裤和简单的帆布鞋,他将小满看了又看,才开口问道。
  “是要抱,还是要背?”
  小满想说我自己可以走,可顾矜芒已经在他面前蹲下了,很宽的背,很有力的胳膊伸过来,小满就噤声了,乖乖将胳膊绕到他脖子上,两个人挨得很近。
  到楼下的时候,太阳还没下山,橘红的残阳挂在天边,绚烂的紫霞满天,他们沿着河堤慢慢地走,有湿润的水汽扑面而来,小满舒服地眯起眼睛,仿佛又回到了以前,他们吃完饭后喜欢在中心湖旁边牵手走路,天色渐暗,会有摇晃的树影和逐渐亮起的路灯。
  当顾矜芒将他带到了一家面馆,小满才感觉自己的肚子咕咕地叫唤,他就吃了个早餐,然后一路辗转来到了这边,肚子里空空的很难受。
  面馆里收拾得很干净,价格也很公道,他们点了单,一会儿热腾腾的面就上来了。
  小满点的是番茄鸡蛋面,鸡蛋块嫩黄,口感绵密,番茄炒出了酸甜的汁水,浓稠地盖在劲道的面上,他胃口忽然变得很好,可能是面的味道太好了,也有可能是因为对面坐着顾小芒。
  两人无声地开始吞咽,耳边都是吸溜面条的声音,等反应过来,两人的碗里的东西都一扫而空。
  顾矜芒叫老板过来买单。
  老板看着他们两人面前的空碗,笑开了,“哈哈,今天胃口这么好?以前每次都吃剩一大半。”
  顾矜芒拧起眉,像是在嫌他聒噪,可小满却笑出了脸颊浅浅的梨涡,趴在顾矜芒背后怯生生地说,“老板,你们家的面是真的很好吃。”
  老板找了钱,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们两个一眼,揶揄道,“那也得看是和谁吃。”
  “慢走,下次再来哈。”
  小满不知道顾矜芒要带他去哪里,直到他看到了熟悉的公交站,顾矜芒想要将他放在等待的长凳上,身上的人却像只八爪鱼,使出了浑身解数粘着他,甚至不惜说谎,“顾小芒,我不知道怎么回去。”
  这时天已经彻底暗了下来,漆黑的夜幕只有寥寥的几颗星星,公交站的路灯已经坏损,周遭的光线昏暗冷沉,小满白白的手指缠住他的胳膊,是暗夜里最明亮的一抹色彩,顾矜芒看看他白嫩的指尖,又看到他可怜兮兮的白脸蛋,瞬间抿紧了嘴唇。
  “我等会儿要去酒吧,我先带你回我住的地方,我会在十二点多的时候回来。”
  酒吧在小满的认知里是坏学生才会去的地方,他把顾小芒抓得更紧,“我能跟着去吗?”
  “你住的那个地方,我有点害怕。”
  他这般说着,就抬眸看过来,那双圆圆的眼睛,蒙上了惊惧的水雾,嘴唇微微地颤抖着,“那栋楼好像就你一个人住,我真的害怕,没有骗人。”
  顾矜芒只得沉默,他在此时觉得自己很失败,有种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的懊恼,明明已经走得很远,可只要梁小满一出现,自己就只能无止境地退让,退到无路可退,直退到再次被玩弄于股掌之中。
 
 
第043章 
  最终还是一起去了酒吧。
  这家在远郊的酒吧原本人流量并不多,可因为最近新来了个帅气的鼓手,吸引了不少看脸的顾客。
  灯光璀璨的舞台下边是偌大的蹦迪区,再往外是卡座和需要订位的贵宾区,暗紫色的墙面,散发着银蓝光晕的吧台,调酒师炫技似地抛动手中的雪克杯,每个桌面上都摆着筛盅酒杯与果盘。
  派对还未开场,灯光明暗不定,乐声靡靡。
  小满一进门就被闪耀的灯球震撼到,他好奇地瞪大了圆圆的眼睛,嘴巴微微张大了些,像只受惊的猫咪,多彩的光束四处轮换,空气中充斥着酒精和香水的颗粒,让小猫的鼻子瞬间有些不太舒服。
  顾矜芒将小满安置在贵宾区,是在稍微安静的二楼,视线能很好地观赏到舞台上的表演和看清底下喧哗的人群。
  “在这里等我。”顾矜芒有些不放心,指着桌上的大杯橙汁和水果小吃,“饿了就吃,别人给的所有东西都不准吃,不论是饮料,小吃,还是水果,都不准吃,也不准到处乱跑,梁小满,有没有听到?”
  “听到了。”小满两只手捧起橙汁,小心地抿了一口,冲他点了点头,是个很乖很听话的样子。
  顾矜芒忍不住想摸摸他的脑袋,可最后只是抿着薄唇,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就转身走了。
  每天的表演都是从晚上八点开始的,主持人穿着缀满亮片的浮夸西装,脸上化着很重的眼影和浓艳的唇彩,留着长发,身形纤细,行走间有种阴柔之感。
  他手上的话筒是粉色的,声音极具传染力,声调高昂,“ladies and gentlemen,欢迎大家来到今晚的派对!”
  “让我听听你们的声音在哪里!”
  台下立刻传来雀跃的叫喊,原本贴身热舞中的男男女女兴奋地挥动手臂,巡场的光束时不时打在他们脸上,小满没有被气氛感染,反而满眼看到的都是被酒精糜烂的醉意,他微微蹙起了眉头,顾小芒这段时间都是在这里呆着吗?
  舞台那头,巡场的灯光又化作一个圆,回到了主持人身上。
  他顺着这些海浪般的欢呼,一边说话,一边将话筒伸向观众席,“我知道大家都在期待什么,我们万众瞩目的乐队即将登场,大家最期待看到谁!”
  “来!大声地喊出他的名字!”
  “芒!”
  “芒!”
  “芒!”
  大家不约而同地喊出那个名字,伴着铺天盖地的欢呼声,就连小满也情不自禁地被这种汹涌的情绪感染,跟着喃喃喊出声,他细微的声响汇入了宽阔的河流,流向了最绚丽的舞台。
  随着一声巨响,彩带从舞台的两面被喷出,在华美的灯光下,惊艳得如同午夜骤起的烟火。
  彩带飘落,舞台绚烂的灯光亮起。
  主唱,吉他手,贝斯手,一一从后台走出来,最后压轴登场的居然是鼓手。
  顾矜芒出现的时候,全场的尖叫声到达顶点,他不论身处何处,身上总有一股游离的疏远感,他神色淡淡地往二楼角落的贵宾区扫了一眼,与惊讶的小猫匆匆对上视线,尔后在大型的架子鼓前坐下。
  全场的音乐在此时熄灭,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不敢打破此时的静寂。
  只见顾矜芒长腿微伸,松松地放在踏板上,姿态恣意慵懒,两手抄起击鼓的鼓槌,随着背景老师的背景乐,随手就用鼓槌做了个花样。鼓槌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旋转,翻转,滑动,随着高昂的音乐被抛向空中,又被冷白的手指稳稳接住。
  少年抬起手臂,往爵士鼓一个利落的击打,满场的乐器随之响起,复古耳熟的港乐立刻将人带回慷慨激昂的光辉年代,无关情爱,岁月绵长,奋斗的汗水,随着鼓乐振奋的敲击都被淋漓尽致地演绎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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