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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竹马真香了(穿越重生)——春日看花

时间:2024-08-22 09:09:24  作者:春日看花
  陈大壮早就等在A中的校园门口,他穿着脏兮兮的工服,混着泥土的手套还没摘下,原本是两个手臂都拢在一起,见他们出来才挥挥手,脚步飞快地跑了过来。
  他讨好地冲顾矜芒笑,笑出了一口发黄的牙齿,从裤兜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根递到高挑的男孩子面前。
  “您就是顾家的小少爷吧,长得真好,我是小满他爸爸,今天专门来学校看看他。”
  相对于他小心翼翼的讨好,顾矜芒的神情几乎可以说是冷若冰霜,他对廉价的香烟不感兴趣,而是转动黑色的眼珠,用轻视揶揄的眼神盯着梁小满,仿佛在说。
  这就是你喜欢的爸爸。
  你就是为了这种人选择离开顾家?
  难堪,是一阵阵的难堪,小满想起陈大壮在禁止吸烟的咖啡馆给顾潮递烟,也是这副伏低做小的姿态,他的脊梁永远是弯折的,在小满还未出现在这个世上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的了。
  小满忽然想到,如果自己没有被顾家收养,是不是也会长成陈大壮这样的人?对着外边的人伏低做小,几近讨好,对着自己发疯的妻子却能挥舞着铁拳,是个典型的窝里横。
  兴许会吧,他身上流着陈大壮的血,这是他无法选择的。
  而顾矜芒他是顾叔叔和叶姨姨的孩子,家境优越,富贵不可挡,顾叔叔是顾氏集团的总裁,顾氏在A市产业链遍布各地,平常他们在街上随便走进一家店里,都能看到顾氏的标志。
  叶姨姨还没结婚前,就已经是音乐界最负盛名的钢琴家,所以他们生下的孩子,才会那么优秀健康。
  而自己呢?
  陈大壮只是个极其普通的搬砖工人,日晒雨淋,皮肤都皲裂开,收入微薄,没有文化,但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心底对自己的认知。
  那种对财富的向往令他恨不得匍匐在地上亲吻有钱人的皮鞋,而小满的妈妈,只是一个发疯的女人。
  这样天差地别的两个人,是不可能继续做朋友的。
  小满眼圈阵阵发热,有酸涩的感觉涌上鼻头,可是他还是张开嘴,想要问问自己妈妈的情况,可是顾矜芒的动作比他更快,捂住了他的嘴巴,当着陈大壮的面把他抱了起来。
  “你回去吧,小满哥哥不会再和你见面了。”
  “他是只属于我的。”
  有轻薄的呼吸落在小满耳侧,顾矜芒这两句话,不知是在说给陈大壮听,还是说给他听,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神祗对所有物下达最终的审判,不接受任何人的祈求与挽留。
  也许是顾矜芒的眼神太过可怕,就连陈大壮这个大人见了,周身都打起了冷战,他甚至不敢上前去关心自己的孩子之后会遭遇到什么,只是揣着手怔楞在原地。
  他哪里敢跟顾家的小少爷要人。
  怀着这样的胆怯,陈大壮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小满被顾矜芒强制地抱上出租车,那车一发动,就如同暗夜里的流星消失在夜空中。
  好可怕,这顾家的孩子怎么比他爸爸还要瘆人,他后背一阵发凉,永远无法忘却那孩子看他的眼神,像阴冷的蛇,丝丝地吐露出尖锐的獠牙。
  出租车走过绚烂的街景,走过宁静的郊区,才堪堪在路边停稳,顾矜芒给了出租车司机几张百元大钞,就将哭泣的小满从车上扯了下来。
  小满的眼睛都被泪水模糊,焦急与害怕充斥了他的大脑,他看着面前昏暗的别墅,只觉得陌生又熟悉。
  欧式的建筑风格,米白的色调,雕花精致的几道古铜拱门并排而立,能看到每层楼面拱形的露台和透明的落地窗,摇曳的紫荆花从别墅的一角探出,散发出阵阵的花香。
  这里不是顾家,是在顾矜芒名下的别墅,他们小时候会特地过来这边捉迷藏,却从来不曾留宿。
  顾小芒为什么突然带他来这里?
  “顾小芒,你不要这样欺负我,你把手机还给我,我要去看我妈妈,呜呜,你不要欺负我。”
  明明他哭得那么可怜,可顾矜芒却低声笑了,笑声沉沉地从他的胸膛处传出,几乎要震碎小满的耳膜。
  他的手指被用力地握住,顾矜芒轻易地将他拖进了别墅。
  灯光亮起的时候,小满的眼睛几乎要被灼伤,他看见了童年时期的回忆,记得这栋房子里的每一个柜子和墙角。
  他曾和一个叫做顾小芒的孩子在这里玩游戏,捉迷藏,玩累了就在阳台的秋千上睡觉,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顾小芒的眼睛笑起来像灿烂的桃花,就算是在白日里,都能装进璀璨的星星。
  而如今眼前的男人依旧拥有无上的美貌,桃花眼微挑,状似繁花,他当着小满的面将防盗门重重地关上,又抱着人进了主卧,依恋缱绻地将脑袋搁在少年瘦弱的肩膀上,像是在吸收甜腻的香气。
  “小满哥哥,就呆在这里吧。”
  “乖乖地做我的小猫。”
  “我会一直对你好的。”
 
 
第033章 
  小满在顾矜芒的别墅里已经呆了一天一夜。
  别墅里厚重的大门配套的是精细的指纹锁,小满的指纹匹配不上,所以无法从里边把大门打开,他的手机被顾矜芒收走了,锁在同样需要指纹解锁的保险柜里。
  小满在早上的时候,听见保险柜里传来急促的来电铃声,那铃声坚持不懈地响了快六十秒,才逐渐归于死寂,后边就再也没有任何声音传出来了。
  小满暗暗地想,手机可能是没电了。
  刚过来的那天晚上,顾小芒给他洗了个热水澡,就跟上次那样,用柔软的毛刷将他浑身上下搓.洗了一遍,像是要洗掉很多从外边沾上的脏东西。
  他无声地掉着眼泪,一句话也不说,用沉默来对抗这一切,顾矜芒用的是稍热的温水,略高的温度落在擦.红的皮肤上,轻微的刺.痛引发少年阵阵的颤.抖。少年的皮肤原本白得像雪,可被大力地搓.洗过后,浮着淡淡的粉,有些脆弱的地方,更是渗出了细密的血丝,如同开花的脉络,蜿蜒着探向皑皑的雪地,顾矜芒定定地看着那脆弱的两处,神色疑惑地歪了歪头。
  这么多年来,他与小满之间是没什么界限感的,他把梁小满当成了自己饲养的不乖小猫,将其美丽的皮毛也当做自己的所有物,于是他不假思索地低下头,轻轻地舔.了舔.小猫脆弱的伤处,那种地方都擦破皮了,应该很疼吧,他有些后悔自己方才故意的欺负了。
  顾矜芒周身的温度都偏低,就连舌.尖也如同毒蛇的蛇信,冰冷,湿.粘,阴森,可怖,小满原本缩着肩膀在低声地哭,圆圆的眼睛失去了光彩,如同精致的扯线木偶呆呆地看着浴缸里晃动的水波。可当那种诡异的触.感传来,他惊得浑身都激起了寒.颤,哆.嗦着将人推开,像是害怕再被欺负,他将细长的双.腿蜷.在胸.前,用纤细的手臂抱住双.膝,将那些伤处都藏了起来。
  如今的顾矜芒让他感到很害怕,并不是因为这样亲.昵到近乎亵.玩的举止,而是对方那种周身散发的阴暗诡谲的气息和恣意妄为的举止,都让他感到不寒而栗。
  他不是自愿留在这里的,刚来的那天晚上,他担心妈妈的伤势,哭着哀求顾小芒把电话给他,他只要确认一下妈妈的安危就好了。
  可顾矜芒凉凉地看了他一眼,房间里只开了一盏暖黄色的台灯,将他那张精致的脸蛋照亮了,他藏在光里,拥有最美丽的皮囊,和最恶毒的心肠。
  他“啪”的一声把床头的台灯熄灭,爬上了床,将还等着答复的小满抱在了怀里。
  “小满哥哥,不要惹我生气。”
  “乖乖睡觉。”
  顾矜芒像是突然从世界抽离开,来到了一个自己设立的空间,他将喜欢的小猫拉了进来,强迫小猫陪着自己,讨自己的欢心,无视小猫哭红的双眼和日渐萎靡的皮毛。
  小猫的喜怒哀乐,他都不再在乎。
  在小猫决定离开他的那一刻,他就不会再去爱小猫了,他要的是陪伴,而不是小猫的欢笑,真心,与欺骗。既然小猫都要离开了,那为什么他还要顾虑小猫的感受呢。
  这个澡洗得比往常还要久,上次他这样惩罚小猫的时候,自己就草.草冲了个澡,可今天有什么不一样了。从他看见小猫的伤处开始,就变得很奇怪,他一眨不眨地看着小猫头上乖巧的发旋,这猫咪就连发旋都长得很周正,生怕长歪了一点,就会让人误会他是个坏孩子。
  明明原来是只很乖的小猫,为什么突然之间就有了这么多很坏的心思呢?顾矜芒表示不解,可眼下他的这种不解显得微不足道,因为他被勾起了兴趣,浓黑的眼仁像是被点着了火,长臂一伸,就将对面的少年整个都拎了起来,像是拎着一只瘦弱的病猫。他低下头,还想再看看那里的伤势,可小猫挣扎得非常厉害,甚至伸出了爪子抓伤了自己的脸。
  小满并不是故意的,他只是出于本能地防御,那种地方没什么好看的,他还很害怕顾小芒又会做出刚才的举动,于是双手胡乱挥舞,试图摆脱。
  可是并没有摆脱,他依旧被顾小芒牢牢地抓住,只是顾小芒的脸上多了几道长长的血痕。
  “疼吗?”
  “我,”小满不论何时,都是那样的善良柔软,他垂下浓密的睫毛,紧张地咬着下唇,“我不是故意的。”
  “我等会给你上药好吗?”
  他试探着伸出指尖,落在顾矜芒冷硬的下颌线,那处皮肤冷白如玉,像上好的白瓷平添了几道裂痕。
  “嗯,小满哥哥打我了,很疼。”顾矜芒抿着嘴唇,语气里透出几分脆弱与委屈,桃花眼似要滴下泪来,“小满哥哥以前从来都不打我的,今天打我了。”
  “我,”分明是纤细的小满被顾矜芒长满肌肉的手臂高高地抵.在了墙上,可他依旧感到自责,愧疚地低下头,就连柔软的头发丝都说着很后悔,“对不起,小满哥哥不应该打你。”
  顾矜芒没有再追究,他将小满浑身都擦干,抱到了床上,自己又回到了浴室,浴室的墙面是乳白色的瓷砖,浴缸也是乳白色的,对面是米白的洗手台和一面半人高的镜子,他能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的模样,眉眼凶戾,额间的青筋暴起,呼吸又重又急。
  澄澈的水流从浴缸的水龙头流出,有哗啦啦的响动,他闭上眼,能看见暗无天日的牢.笼,女人尖锐撕裂的哭声和男人粗.哑的吼声,皮带的抽.打,拳脚落到肉上。
  她在大声地呼救,可是没有人能来救她。
  这些声音藏在他的大脑里,让他感到烦躁,厌恶,果真是令人恐惧的,肮.脏的,罪恶的,人.口.交.易,他厌恶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手臂上的肌肉怒张,他痛恨这样的自己,被原始的本能操纵,沦为了最下等的牲.畜。
  水流从他手中流过,带走上边的液体,他长出一口气,紧紧地闭着眼睛,脑中残留的画面很清晰,美貌的少年,有粉色的如同花.蕊一般的存在,周围破开细密的血管,开在如瓷一般的身体上。
  只有小猫是干净的。
  绝对不能让小猫离开。
  小满感觉顾矜芒的状态变好了一些,至少有了几分原来的模样,所以当他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小满嗫嚅了几下唇,讨好地笑出了脸畔的梨涡,“小芒,你能把手机给我打个电话吗?”
  “小满哥哥,”顾矜芒擦头发的举动停下,墨黑的眼眸迎着屋内的暖光,透出异样兴奋的光彩,“你是不是还想要我再帮你洗一次澡?”
  “这次我不会管小满哥哥怎么哭,我要做什么,便做什么。”他朝着小满露出洁白的牙齿,唇侧的虎牙森森,眉眼弯弯,像是披着天使皮囊的恶魔。
  小满知道这不是商量,而是威胁,他以为的和好只是自己的错觉,他有些后悔方才对顾小芒的心疼,那些指甲痕,若是注意晚了,恐怕早就已经愈合了。
  别墅有许多个房间,小满和顾矜芒住在最大的主卧,里边的装饰偏欧式复古,床头的雕花繁复,窗帘纹理厚重,被褥是浓重的黑色,但是阳台的风光却很好,古铜色的雕花栏杆围成一个造型奇巧的拱门,有微凉的风,送来窗台的紫荆花香。
  小满此时坐在阳台的秋千上,神色怏怏,他头上戴着白色的猫耳朵,身上穿着蕾丝的白裙,领口开得有些大,露出伶仃的锁.骨和白到透明的皮.肉,脖子上挂着一颗很大的蕾丝铃铛,在屋内走动的时候,会发出叮铃铃的脆响。
  他想起顾矜芒将这些装束拿回来的时候,他表示了充分的拒绝,可是他的力气抵不过顾小芒,三两下就被按住,脖子上缠上了铃铛,头上长出了猫耳,层叠的蕾丝裙摆在他的膝间拂动,他试着摘下猫耳以示抗|议。
  可顾矜芒笑着告诉他,“小满哥哥,如果你敢把猫耳朵摘下来,我就现在给你洗澡。”
  顾矜芒买了很多这样的东西,都堆到床上,他忽然看到一个很奇怪的东西,带着小猫毛茸茸的尾巴,可是尾巴前端却有个长条状的东西,他拿了起来,眯着双眼,对着小满仔细比划,却依旧找不到装扮的窍门,只能扫兴地将东西扔到垃圾桶里,如果小猫戴上猫咪尾巴肯定很漂亮,可就是设计有点问题,完全找不到戴的地方,真是令人扫兴的垃圾。
  小满不知道自己在无意间逃过一劫,只能顶着这些奇怪的装束在屋子里走动,他能感觉到顾矜芒那种狂热又克制的视线落在他身上,可每次他一回头,顾矜芒都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令他感到很困惑。
  时间走得很慢,慢到小满都产生了一种感觉,顾小芒是真的打算要将他关在这个别墅一辈子,想到这个可能,他就如同被恐惧擒住心脏,会有人来找他吗?会有人发现他没有去上学吗?
  没有人可以回答他,恐惧最可怕的部分在于他是未知的,人类对未知的东西总是格外的恐惧,所以小满在短短几天,就瘦了许多,顾矜芒逼着他吃,不让他走,两人时常僵持不下,对峙过后,就是洗澡与硬.灌两条路走。
  顾矜芒觉得小满是在故意绝食威胁自己,可小满并没有这般复杂的心思,他从担心自己的妈妈,到担心自己一辈子被困在别墅里,就连睡梦中都不得安宁,整个人快速地消瘦下去。
  这一日,他们又为了吃饭的问题发生了争执,顾矜芒皱着眉头,指着眼前稠.密的瘦肉粥,目光灼灼地盯着梁小满,“全部喝掉。”
  小满白着嘴唇,拿起调羹,他的腕骨瘦到突出,在白白的手腕上鼓了起来,很艰难地往嘴里送了一口瘦肉粥,他不喜欢吃肉,可顾矜芒说只吃青菜没有营养,所以他每天都得吃肉,很难受,很想哭。
  他很想念以前的生活,想念以前的顾小芒,以前的顾小芒虽然也会逼着他吃东西,可是从来没有强硬到这个地步,顾小芒一直都是很温柔地对待他,把他当成一个人,或者是什么易碎的宝贝。
  可是现在的顾矜芒,只把自己当成了一个物件,一个宠物,他看着身上洁白的蕾丝裙,举动间就会发出声响的铃铛,顾矜芒现在只是把他当成了一只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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