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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竹马真香了(穿越重生)——春日看花

时间:2024-08-22 09:09:24  作者:春日看花
  小满不说话,用沉默代替了回答,顾矜芒定定地看了他半响,抬手想要碰他的脸,被猛地躲开了,小满表现得像一只受惊的小猫,几乎是要将脊背蜷缩起来,琉璃般的眼珠看着地下,轻轻地说了句,“走吧。”
  他没有去看顾矜芒的表情,而是自顾自地往前走,顺着那个女人离去的方向,所以就错过了顾矜芒眼底的晦涩似翻涌的海浪,和抿紧的嘴唇,明明整张精致的脸都笼罩在夕阳的余晖里,却阴沉得如同山雨欲来。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小满担心那个女人的安全,脚步加快了许多,原本他慢吞吞地走,跛脚的狼狈就会少一些,可他莫名感到心慌,也就管不了这些,只顾着不动声色地躲开顾矜芒伸过来的手。
  顾矜芒想要牵他,可是他现在不愿意,他很难过,顾矜芒拥有的东西太多,永远都不可能明白他的感受,从前他以为顾小芒能懂,如今明晃晃的事实摆在眼前,原来顾矜芒是不懂的。
  这世界依旧是他一个人。
  “小满哥哥是打算一直生我的气吗?”
  此时的顾矜芒已经全然没了方才的慌乱,他像是从被抛弃的失落中走了出来,取而代之的是被忽略被无视的愤怒,他目光灼灼地盯着梁小满,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小满的去路,不论小满往哪边走,他都像一堵墙挡在他身前,半点没有要退让的意思。
  小满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的心里很乱,有很多种情绪纠缠在一起,有失望,也有失落,他是个极其脆弱敏感之人,生人的言语尚且能让他在意到彻夜难眠,更何况是顾小芒说的话。
  可顾矜芒说的明明都是真的,就是因为过于真实,以至于让他无法再欺骗自己,他是在迁怒,因为顾小芒揭开了他最后一层破烂的遮羞布,让母慈子孝的幻想轰然倒塌,化作了一地的碎片。
  他白着脸,轻轻地摇了摇头,“没有生你的气,我在生自己的气。”气自己可笑的心软,竟然会对抛弃亲生儿子的父母抱有期待,气自己在被抛弃了之后,竟然还会去渴望一份亲情的温暖,想要得到妈妈的拥抱。
  “那为什么不给我牵手呢?”
  顾矜芒冲他笑,他的黑发被夕阳染成一片金粉,长长的眼睫都坠着光,冲着小满露出了危险的虎牙,如同家犬撕去了伪装,露出豺狼的本质,如果小满不好好回答,他随手都会撕咬上来,将东坡先生咬得血肉模糊。
  小满有些害怕这样的顾小芒,他分明是在笑,可是他的眼睛黑黢黢的,看着没有半分笑意,像个深不可测的黑洞,要将人吸进去,关起来,他不想被关起来,于是只能摇摇头,很窝囊地说,“没有不给你牵。”
  话音一落,就有一只手放在他面前,骨节分明,似根根苍劲的松竹,肤色像润泽的玉,指间有打拳留下的厚厚的茧,冷白的皮肉下却有勃发虬起的蓝绿色血管。
  小满陪着顾矜芒练拳,曾经看过这只手打爆了一个很大的沙包,里边装的豆子哗啦啦地滚落了一地,顾矜芒面无表情地擦了擦汗,就踩着满地的豆子过来牵他。
  这只手分明充满了可怕的破坏力,却从来没有伤害过他,总是很温情地牵着他抱着他,给他擦眼泪,用偏冷的体温,温暖着他一颗很脆很薄的玻璃心。
  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坏呢,竟然舍得去怪罪这么好的顾小芒。
 
 
第026章 
  小满这般想着,心里就多了几分愧意,像只刚认主的猫儿,小心翼翼地将手放到了面前的手掌上。
  他的手生得很白,指尖透着淡淡的粉,柔软的指腹碰到了顾矜芒掌心处厚厚的茧子,随后就被冷白修长的手指包裹住,再也挣脱不开。
  “小满哥哥真乖。”
  顾矜芒似笑非笑地看他,虎牙尖尖,透出几分顽劣的少年感,长睫盖住了眼底疯狂的阴翳。
  幸好他的小猫很懂事,没有再跟他闹,不然他还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他可以接受小猫的一切,不论是白皙的皮肤,柔软的发丝,漂亮的嘴唇,亦或是过分敏感的心性,还是畸形的右足,都让他爱不释手。
  小猫的一切都很可爱,甚至他有时看着小猫故作镇定地走路,嘴唇淡淡地抿着,眼睛乖乖地垂着,对外界恐惧又强装无所谓的模样,都让他陷入深深的痴迷。
  因为这种过分的迷恋,他一度怀疑自己不太正常,可他上网搜寻了其他猫主子的资料,原来大家都是一样的,疯狂地沉迷自家猫咪的美貌,每天都想要亲近自己的猫咪,盼着听见那几声高冷的喵喵叫。
  他把小满方才的抗拒当做了不乖的小猫叫,也就褪去了周身的戾气,温柔和煦地说,“小满哥哥,我们往这边走,我看到那个女人朝这里去了。”
  “噢噢。”小满不太敢看他,只垂着眼睛看路。
  A中外的校道很长,道路两旁长着高高的树,树叶被秋天染成黄色,稀稀落落地掉下来,满地都是橘黄的叶子,夕阳也是金灿灿的,从稀落的树缝脱下来,小满的脚踩在落叶上,能听到枝叶的脆响。
  他们走到校道的尽头,依旧赶不上那个女人的脚步,却遇到了三两的人群,学生们的脖子伸得长长的,好奇地往远处张望,脸上的神情更多是害怕,还带着一丝怜悯,他们没有高声议论,只交头接耳地说着什么。
  小满的注意力都在脚下,只听见窸窸窣窣的声响,可顾矜芒停下了,他便也跟着停下,先是迷茫地看了聚集的人群,才顺着他们的视线望到别处,他褐色的瞳仁在那瞬间睁大,似将要破碎的玻璃珠。
  残阳如血挂在天边,女人的嘶吼嚎叫透着声嘶力竭的绝望,她原本脏兮兮的脸添了很多道血迹,额头蹭出了伤口,鼻子被打出了血迹,嘴角也破了,她死死地抱住施暴者的腿,很悲伤地哭喊着。
  “我的钱,我给我宝宝的钱,不要拿走,不要拿走,我要给我宝宝的,不要拿走,求求你。”
  学生们也看不过眼,高高低低地讨论着。
  “这群地痞流氓居然连疯子的钱都抢!”
  “那疯女人也真是,她有了钱知道怎么花吗?还死死地不愿意放手,才被打成这样。”
  “这些流氓只是要钱罢了,这个女人就是死活不肯给,才会被打得这么惨,好可怜。”
  “唉,有点可怜。”
  “她好像一直说要把钱给她的宝宝,有没有人知道她家里人在哪啊,快点来个人把她带回去吧,跟这些地痞流氓不能硬碰硬。”
  是啊,寻常人都知道不能跟流氓硬碰硬,可是那个女人不是个正常人,她把那些钱看得很重要,好像比自己的命还要重要。
  被她抱住腿的社会青年,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被她缠得实在烦了,就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在地上拖行,要往旁边的台阶上磕。
  这个女人真的好烦,怎么不直接去死。
  他高高地抬起手臂,眼珠子外突,像个可怕的魔鬼,边拖边吼道,“你这个疯女人,你|他|妈能不能不要再缠着我!”
  也是可笑,明明是他们这群人抢走了女人的钱,可是女人对他们胡搅蛮缠,穷追不舍,一定要把钱拿回来,就好像女人才是错的那个人。
  这个颠倒黑白的世界,绝对的力量占据上风之后,弱者以卵击石,就会成为众人攻伐的对象,而加害者站在高地,得意地看着这些可怜人哭泣嘶吼,苦苦地哀求,看客无动于衷,甚至还会责备这些蠢人不识抬举。
  空气是沉闷的静止的,在这个秋日的傍晚,连风都不动了,台阶的边缘很锋利,磕上去不是开玩笑的,学生们都屏住了呼吸,谁都不想去逞英雄。
  息事宁人,明哲保身,走远一点,是他们从小被教育到大的信条。如果有人强出头了,最后吃亏的也是他自己,所以他们安静地看着,如同冷漠的看客,便也成了罪恶的帮凶。
  小满绝不会坐视不管,他握着瘦小的拳头,一瘸一拐地就要上前,他的呼吸变得很快,心脏很痛,有莫名其妙的哀伤涌上来,让他喉头发紧,鼻头发酸,他虽然残缺,可是却比那些健全的人都要勇敢。
  身边的人紧紧地握了握他的手,将他轻轻地往身后推了一步,就如箭矢一般飞了出去,女人的眼睛堪堪要撞向台阶上锐利的尖角,就被一股强横的力道控制住。
  一只眼睛总算是保下来了。
  顾矜芒移动的速度太快,所有人都始料未及,那个被抓住手臂的流氓,气得脸上的肉都在抽搐,他看着眼前的少年,高挑的身材,优越的长相,得体的着装,这样的人,能经得起他几顿打,于是他狞笑着威胁。
  “年轻人,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哦,是吗?”随着话音落下的是骨骼碎裂的声音,流氓痛得额头上爆出了大量的冷汗,满脸的肉都挤在一起,发出嗷嗷的痛呼,“兔崽子,你敢阴老子?”
  “你们都愣着做什么?老子的手都被这臭小子给拧断了,你们所有人一起上,把他按住,老子要废了这小子的手。”
  在场的流氓有七八个,而这个被拧断手的显然是这群流氓的头头,他被个少年人这样轻易地制服,顿时又气又怒,怨毒的眼神将人看着,恨不得啖其肉喝其血。
  可他被这个长得十分漂亮精致的男孩按住胳膊,竟是半分都动弹不得,眼前这个人是个招惹不得的硬茬,他只能盼着他的小弟能起点作用。
  幸好他还有这么多小弟,他们看自己老大被欺负,骂骂咧咧地冲上来,有的甚至掏出了细小的刀片。
  “小芒,你要当心,那个人有刀。”
  小满急得都快掉眼泪,他害怕顾小芒会受伤,又想起了儿时经历的那些事情。久远的恐惧又铺天盖地地袭来,那些人打他,他没有关系,可是他们打顾小芒,顾小芒是他最珍贵的朋友,怎么可以挨打呢。
  于是他们争抢着要保护对方,最后在医院里醒来,两个人都是鼻青脸肿的。
  顾小芒从那时候开始,就开始学习各种防身的技能,他做什么都能做得很好,不论是跆拳道,还是柔术,亦或是拳击,都能把对手给打趴下。
  可是现在并不是竞技比赛。
  那些小混混有刀,他想到这里,就控制不住要上前去,顾矜芒一个飞踢将一个人踹到几米远,又夺下了另一个混混的刀,转眼就架到了流氓头头的脖子上。
  那些人立刻都不敢动了,谁也没有想到他一个高中生会有这么大胆激进的举动,都呆呆地不敢上前。
  “小满哥哥,你到我身边来。”
  明明很冷漠地用刀锋抵着别人最脆弱的脖子,只要偏差一分,就能将锋利的刀刃捅破绿色的血管,让血液喷涌而出,明明做着这般冷酷暴戾的事情,顾矜芒对梁小满说话的时候依旧很温柔,眼波流转,温柔似荡漾的水痕,怎么都藏不住,就连声音都很温柔。
  那些流氓的眼睛都盯着顾矜芒手上的刀,根本不敢轻举妄动,小满三两下就来到了顾矜芒身边,他又要哭了,眼圈红红的,嘴唇一直在发抖。
  他很自责,如果顾小芒出了什么事,他可怎么办,他光是想想都觉得害怕,脸色青白交加。
  “小满哥哥,没事了。”顾矜芒冲他温柔地笑,他站在流氓身后,一手抓住那人的脖子,手臂上的肌肉勃发,像是会骤然暴起的凶兽,一手持着刀片,紧紧地抵住那人脆弱的喉管,哄着自家的宝贝,“小满哥哥,你到我旁边来,从我裤兜里拿电话出来报警。”
  “哦哦,我知道了。”小满觉得自己好蠢,为什么没有想到呢,现在是法治社会,这些人抢劫寻隙斗殴,手持刀具,伤人未遂,都是要坐牢的。
  他快速地从顾小芒的裤兜里掏出手机,愣了一会儿,才转头求助般地看向一直注视着他的顾矜芒。
  他圆圆的眼睛瞪得更圆润,淡色的嘴唇微微张开,像受了惊之后呆住的猫咪,有些慌乱又有些懊恼,顾矜芒都看在眼里,哑然失笑,用唇形说了个,“110。”
  小满的耳朵和脸颊立刻烧了起来,咬着嘴唇拨出了电话,那些小混混见报警了,都跑得没影了。
  顾矜芒见状才将刀片放下,转用手臂擒拿住流氓头头,警察来得很快,跟他们了解了情况之后,就将他们都带回了警局,挨个做笔录。
  顾矜芒做笔录的时候,小满跟那个女人在门口等,女人的钱被抢走之后,整个人都蔫蔫的,像一朵枯萎了的花,更加用力地抱着怀里的包被在唱歌,她的歌声苍凉悲戚,在空旷的走道里,越发显得凄迷。
  小满看着她满脸的血污,听着她唱出来的摇篮曲,心里很难受,他很想知道为什么她会那么在意钱,宁愿被打成那样,也不愿意把钱交出来。
  “阿姨,你要那些钱来干什么呢?”
  女人原本还在拍拍包被,像在哄自己的孩子睡觉,听见问话,才缓慢地转过来,她的眼神变得呆滞,所有的希望都随着钱的失去而流失了,两行眼泪就这样顺着发红的眼眶落下来,“我,我的宝宝,他生病了,他要很多很多钱治病,我没有钱,所以他被扔掉了。”
  “我想要我的宝宝。”
  “我的宝宝在哪里啊。”
  “宝宝,宝宝,宝宝。”
  情绪在一瞬间崩溃,女人突然咆哮起来,哭着喊着要找她的宝宝,小满想要抓住她,可她跑得太快,是出来的女警制住了她,将她安抚了下来。
  女警像是对女人很了解,顺着她的毛捋,好不容易才将她的情绪稳定了下来,女人又从癫狂的状态变得怏怏的,无精打采地坐在角落的凳子上,长长的浅色发丝垂下来,遮住憔悴消瘦的一张脸。
  “吓坏了吧,喝点水吧。”女警刚好得空,给小满倒了杯水,在小满旁边坐下,她见小满的目光一直放在女人身上,叹了口气,“也是个可怜人。”
  小满这才转头来看她,接过她递过来的水,轻轻地说了声,“谢谢。”
  “警察姐姐,你能给我讲讲那个女人的事吗?她为什么会发疯?她的家人怎么不看顾好她?她好像经常在我们学校附近游荡,还翻垃圾桶的东西吃,她家里人都不管她吗?”
  小满犹豫了半晌,还是问出了口。
  “唉,其实说起来也不是她的错,发疯的却是她,真是个可怜人。”女警的语气里满是唏嘘,“她脑子不正常,经常被好心人送过来警察局,一来二去,我大概也知道她情况。”
  “她以前有个儿子,应该是生了什么病,被她和她老公扔掉了,后边又生了一个儿子,但是女人应该是心里过不去那个坎,就发疯了。”
  “她老公是个工人,平常都在工地里,对她不是很上心,就她发疯了还由着她到处乱跑,由着她吃垃圾桶里的东西,她每次来警察局,不是他老公很晚来接她,就是她儿子来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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