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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竹马真香了(穿越重生)——春日看花

时间:2024-08-22 09:09:24  作者:春日看花
  顾潮和叶风晚只觉得他们还是孩子,而他们二人与外界接触又少,从未想过在旁人眼里,这些举动是多么暧昧且明目张胆。
  顾矜芒长得好,一入学名气就老高,很多女生都在打听他的名字,现下看到他和梁小满之间的互动,个个脸上都露出了尴尬的神情,只得将眼睛看向别处,而男生更是不可能理解他们之间这样的氛围,觉得古古怪怪的,可是又说不出具体是哪里奇怪。
  这家馄饨店开在校门口,门口的座位都坐满了,老板怕学生热,在四周放了几个大风扇,对着客人吹,夏季虽然过去了,但依旧还有些暑气,热浪随着风四处滚动,头上棚子遮不住斜阳,边缘的几桌学生被落日晒得心烦意燥,对突然到来的不速之客更是没了好脸色。
  “他妈谁是你儿子啊,疯婆子,赶紧滚。”
  “脏得跟乞丐似的,还到处找儿子。”
  “脑子有问题就要去治。”
  “疯婆子。”
  “他妈的,你恶不恶心,别碰我。”
  原来是店里突然来了个脏兮兮的女人,她的头发乱糟糟,像个鸡窝,有很多不明的秽物沾染在上边,脸上也很脏,看不出本来的五官,但是眼睛很大,眼瞳是很特别的琥珀色,身上的衣服沾满了泥土,看不出原来的颜色,脚上没有穿鞋,脚趾被粗粝的地面磨出血痕。
  她手上抱着一条小小的被子,很旧,花色已经看不出来了,但是被子的颜色比她身上的衣服干净很多。
  女人抓着一个学生,嘴里囔囔地说,“宝宝,宝宝,宝宝,我要我的宝宝,你有没有看到我的宝宝。”
  她很用力地抓住那个学生,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要找到她的宝宝,谁能帮她找到宝宝,她的乖宝宝在哪里啊。
  那个学生本来就被太阳晒得心烦意燥,一肚子都是气,现下那个女人脏兮兮的手指在他干净的白衬衫留下好几道印子,他气得脸都歪了,一伸手就把女人推到了泥地上。
  女人的身材很纤细,被这样用力一推,整个人没有防备,她又是个疯的,不知道怎么保护自己,就直挺挺地倒下去,脑袋磕到了地上。
  可她死死地抱住怀里的被子,还试图站起来,学生看得更冒火,抬脚对着她踹了好几下,“疯婆子,疯婆子,疯婆子,找你|麻|痹儿子,你儿子死了,你|他|妈的弄脏老子衣服,我呸。”
  一口唾沫吐到了女人脸上,她没有去擦,而是呜呜地哭了起来,那哭声透支了极具的悲伤,像午夜索魂的鬼魅,“我的宝宝,我的宝宝,不见了,他只是不见了,他没有死,没有死,你胡说。”
  小满和顾矜芒坐在离女人比较远的位置,一切发生得太突然,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也没来得及阻止。
  小满腾地一下站了起来,顾矜芒抬眸看他,命令道,“坐下。”
  他不允许小满和这些乱七八糟的人接触,这些人装得再像,最后左不过是来骗钱。
  折断四肢的孩子,装疯卖傻的老人,浓妆艳抹的美女,都是为了从蠢材身上取走白花花的钞票,说不定这精湛的演技背后,就有无数双眼睛在背后窥视,看能否拐走一两个不懂事的善良学生。
  顾矜芒上过一次当,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所以他不会允许自己的小猫也沾上这些不干不净的东西,今日就算这女人死在这儿,他眼睛也不会眨一下。
  “可是,”小满眼泪汪汪地看过来,语气里带着祈求,“她看着好可怜。”
  她是真的在找自己的孩子吗?
  小满想起了自己从未见过面的妈妈,他的妈妈也会这样找自己吗?这样狼狈的不顾一切地寻找自己?
  会吗?
  不会的,梁小满告诉自己,不会的,这样他的心里就好受得多,至少铺天盖地的酸涩都如潮水般褪去,化作了冷漠,做了决定的人最好是永不回头地往前走,哭着跑回来又算个什么意思。
  可他对这个陌生的女人的确有几分怜悯,她是个女疯子,还是因为自己的孩子不见了才发疯,她是真的爱自己的孩子,跟自己的妈妈不一样,是个称职的妈妈。
  妈妈,妈妈,妈妈。
  为什么你不要我,就因为我是个小跛子吗?
  一切都是我的错吗?
  妈妈。
 
 
第022章 
  小满不敢再想了,他的眼泪止不住,顾小芒不让他过去,他不想忤逆顾小芒做的任何决定,这个女人也有可能是骗子,想要把学生骗到无人的角落,然后绑走。
  可他就是止不住的伤心,他想起了自己的妈妈,无情的冷酷的妈妈,能抛弃刚出生孩子的妈妈,能是什么好妈妈呢?自己的妈妈估计连个疯子都不如呢,毕竟疯子还知道找自己的孩子,而自己的妈妈呢?又在哪里?
  “我的宝宝,我的宝宝,呜呜,我的宝宝在哪里呀?”那个女人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她的后脑勺磕伤了,有一块很大的血迹,脸上变得更脏了,她好似完全感觉不到疼痛,温柔地抚摸着手上的包被,“宝宝,嘿嘿,我的宝宝,乖宝宝,妈妈在这里哦。”
  “这女人疯了很久了,前几天我就看见她了。”
  “其实有点可怜,可能是孩子丢了,受刺|激了才会变成这样的,唉,也不知道家人在哪里。”
  “这几天一直在这边发疯,她的家里人都死绝了吗?也没人来管管,我前几天看她在翻垃圾桶,唉。”
  周围的人对发疯的女人都已经见怪不怪,这女人是这几天才过来的,到处骚.扰学生,看见人就叫儿子。前几天被一群初中部的坏学生用铁棍打了一顿,消停了一两天,今天又来了,他们轻声地讨论着,满脸的唏嘘,却没有一个人上前去帮她。
  女人摇摇晃晃地走路,斜阳照在她褐色的眸子上,她温柔地看着手中的包被,手臂轻轻地摇晃,嘴里轻声地唱摇篮曲,小满觉得她会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妈妈,因为她很爱自己的孩子,可是没有人帮她,就因为她是个疯子,疯子的脑子里是没有逻辑的,可是她依旧记得情感,记得自己是一个母亲。
  人类可以忘记很多东西,但是情感无法忘怀。
  她就这样站在阳光里,形单影只的,唱着不会有人回应的摇篮曲,小满感觉喉头发痒,嗓子很疼,有莫名的巨大的悲痛席卷着他,让他不由自主走了两步。
  明明隔得挺远,那女人却像是有了某种奇怪的感应,突然将脸转了过来,目光落到了小满身上,先是瞳孔放大,怔楞了半响,随后是灭顶的狂喜,她笑得流出了眼泪,发疯一般地往这边冲过来,“我的宝宝,我的宝宝,我的宝宝,我找到我的宝宝啦,我是妈妈。”
  小满被脏兮兮的女人抱在了怀里,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了,没有人能预料到疯子下一步会做什么,顾矜芒也没有料到,他拧着长眉,脸上浮现了暴躁,厌恶,愤怒的情绪,随后女人就被提溜了起来,随意扔到了一边。
  女人的拥抱很温暖,很用力,像是要将她所有的爱都融化在这个拥抱里,小满有些被吓到了,眼睛失焦地望着地上的女人,情不自禁地就要去碰她,可顾矜芒抓住了他,微凉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要带他走,“我带你回家里洗澡。”
  那个女人见他们要走,在地上嚎啕大哭,双腿在地上踢蹬,她像是用尽了所有的气力,她的心好像要碎掉了,她的宝贝被人夺走了,声嘶力竭的,像被切去了心脏一般的呜鸣。
  她的眼泪冲刷着脸上的脏污,露出一张柔美白皙的脸,“我的宝宝不要走,不要扔掉我的宝宝。”
  小满的脚步像在地上生了根,顾矜芒沉下脸,“梁小满,我说,跟我走。”
  可是小满却牵住他的手,泪眼蒙蒙地看着他,“顾小芒,我们帮帮她,我们帮帮她,好吗?我求求你了,帮帮她。”
  其实梁小满要做什么,是他自己的选择,可是他的人生都是依附着顾矜芒生长的,似脆弱的藤蔓纠缠着苍劲的绿树,一旦失去庇护,就会枯败,衰微,黯淡,他很少忤逆顾矜芒的意思,永远都是小心翼翼的迁就,一旦意见相左,他只能苦苦地哀求,求求你了,顾小芒。
  顾矜芒心里憋着一股气,他对梁小满有种极致病.态的占.有欲,他现在想做的就是,把梁小满从头到脚都冲洗干净,换上干净整洁的衣服,将他透白的皮肤刷出淡淡的粉色,那样才是彻底地清洗干净。
  可是梁小满说,求求你。
  可是梁小满在哭。
  他那两颗漂亮的琥珀一般的眼睛,眨巴两下,就能掉下澄澈的珍珠,那是很珍贵的东西,顾矜芒守护着梁小满的眼睛,也守护着这些珍珠,此时此刻,这些珍珠不断地掉落,似带着灼人的火,烫到了他的心上。
  “别哭了,乖乖的。”他听见自己这样说。
  “宝贝。”他在心底这样说,宝贝宝贝,梁小满是宝贝,是对于他来说,很珍贵的东西,像是沙漠里的绿洲,穷人手上的宝石,顾矜芒的梁小满。
  他们带疯女人往派出所去。
  王叔在前边开车,顾矜芒和梁小满坐在后座,女人一直抱着梁小满,顾矜芒想要将她分开,就看到小满轻轻地冲他摇摇头,小满现在很焦虑,他很担心顾小芒会生自己的气,死死地咬住自己的下唇,可顾矜芒并没有真的上手,而是将眼睛放到窗外去。
  女人的手放在小满头发上,轻柔地抚摸,唱着古老而温情的调子,梁小满看着她的眼睛,觉得陌生又熟悉,不禁傻乎乎地发问,“阿姨,你的孩子丢了吗?”
  问出来的时候,他自己都觉得傻,可是女人的眼睛却变得亮晶晶的,捧着小满的脸,欣喜若狂地说,“妈妈现在找到你了,我的宝宝。”
  小满知道女人是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儿子,女人的手很温暖,拥抱也很温暖,眼神很温柔,他忍不住去想,自己的妈妈,是怎样的?
  这个问题他想过很多次,他看见叶风晚和顾矜芒相处,也看过放学时候家长来接孩子,时常会想,自己的爸爸妈妈是怎样的人,可这些疑问都会被自我厌弃取代,他们都不要你了,你想他们又有什么用呢?
  警察局很快到了,他们领着女人下车,去找警察,警察登记了他们的资料,废了一番力气才把女人和小满隔开,才说他们可以走了,顾矜芒牵着小满的手把他往外边带,可小满还是松开了他的手,回过头问,“叔叔,如果她的家人没有来找她呢?”
  如果她也被家里人抛弃了,自己或许可以...
  可以怎样呢?他也不知道。
  警察看他长得干净乖巧,笑了笑,“别担心,我认得她,她家里人就在这附近,她精神不正常,经常走丢,一般都是她儿子来接她的。”
  “哦,原来她有儿子啊。”小满这才放心下来。
  “这下能走了吗?”顾矜芒倚在门边,双臂环胸,居高临下地看他,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冷漠,小满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只能讨好地朝他笑一笑,“走吧。”
  他们从警察局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零落的路灯亮了起来,迎面走来一个人,少年身量,皮肤白,脚步不乱地往警局里边走。
  和梁小满擦肩而过,带起一阵风。
  顾矜芒见他怔楞在原地,回头冷冷地看着他,“你又要搞什么?”
  “那个人,”小满望着那个背影,喃喃出声,“你不觉得他和我长得很像吗?”
  “嗤,东施效颦。”
  顾矜芒连眼神都懒得往那边挪,而是握住了梁小满的手,他手上的温度很低,手贴着手,传递着彼此的温度。他们以往牵手都是顾矜芒的手在前,小满的手在后,是个大人带孩子的模式。
  而这次却大有不同,顾矜芒修长的手指插.进了小满的指.缝中,两人的手指纠.缠在一起,分享着温度,也分享着心跳。
  对于内敛含蓄的人,这种牵手的方式往往令人难以接受,很少人愿意彻底地展露自己,将自己彻底地暴露给另外一个人,但顾矜芒可以,所以他要求梁小满也必须如此。
  两人上了车,顾紧忙要求王叔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家里,他给人的威压太强,王叔不敢怠慢,在没有红绿灯的路段一路飞驰,车内的气氛也是凝滞了一般,两个人的手一直牵着,没有松开。
  梁小满看着车水马龙到一排排的绿树,用自由的手打开了窗户,让带有湿气的风吹进来,顾矜芒抿着唇,盯着他乖巧的后脑勺,身上的戾气几乎要压制不住。
  这只猫为了个疯女人忤逆自己,那个女人这么重要吗?重要到让你舍得松开我的手,我是永远不会松开你的手的,可是你凭什么那么轻易地松开我的手。
  他还记得警察局的灯明晃晃地照在这人的小腿上,白到发腻,明明平常走路都慢条斯理,可是说起那个女人的事情,却很上心,甚至走路都快了几分,也不怕别人看出自己的残缺了。
  她很重要吗?
  比我重要吗?
  光是想到这里,他就恨不得将一切都撕碎,将这只喜新厌旧的猫咪,不知好歹的猫咪,撕碎吞进肚子里去,这样就不会有背叛。
  吃下去,就会永远和自己在一起。
  可是不行,如果吃了,猫咪不会动,也不会冲自己甜丝丝地笑,所以要怎么办呢,只能给小猫咪一个难忘的教训。
  车刚刚停稳,王叔就听见后门打开了,小满的一声惊呼传来,他回头一看,发现自家少爷把少年横抱了起来,少爷人长得高大,宽肩窄腰,而小满则纤细很多,被抱在怀里,除了一开始的错愕,后边都很温顺。
  不过王叔想到自家少爷冷若冰霜的脸色,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却又不敢多管闲事,只能讪讪地将车开走。
  今晚顾潮和叶风晚去参见一个慈善晚会,要很晚才回来,保姆给他们开了门,见到他们这个阵仗,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反而是顾矜芒笑了,很温柔地说,“我们小满脚受伤了,让我抱他,小满,你快跟阿姨说,是不是。”
  “是的。”小满怕摔到,将两条胳膊都绕到顾矜芒颈.后,低声说,“我的脚受伤了。”
  小猫很乖,顾矜芒抱着他走过木质的楼梯,一步步朝着浴室走去,他垂下眸,就能看到小猫柔顺的发旋,随后是轻轻颤动的眼睫毛,和淡粉色的嘴唇,现在来装乖,是不是太迟了呢。
  顾矜芒的浴室有一个很大的浴缸,白色的乳.石被保姆擦得很干净,他慢条斯理地将小猫放进了浴缸里,然后打开花洒,冰凉的水从头顶落下,将小满的头发,衣服,还有眼睛都打得湿.漉漉的。
  墙壁上挂着搓洗的工具,是个软毛刷,顾矜芒看了一眼,随后松开自己衬衫的衣襟,将藏蓝色的领巾扯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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