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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竹马真香了(穿越重生)——春日看花

时间:2024-08-22 09:09:24  作者:春日看花
  病房外边,两个高大的男人打得热火朝天,颀长的身形在人群中扎眼得要命,一旁的保安个个面面相觑,看到他们这副想把对方弄死的架势,谁都不敢上前去。
  反而是圆圆一个女孩子,勇敢一些,试图在旁边拦着,但是声音也已经崩溃得差不多,“顾先生,林先生,这里是医院,你们这样会打扰到其他病人休息。”
  然后那两人像是没有听见一样,照打不误,小满看出来,顾矜芒是留了几分余地的,但林鹤却是想把顾矜芒弄死,连着好几拳将他嘴角都打得出血,成串的血痕从嘴唇渗出,他恶狠狠地指着顾矜芒,表情是从未向小满展露过的凶狠。
  “顾矜芒,我劝你离小满远一点,本来他的病情已经稳定很多了,好长时间都没有再做傻事,跟你再遇见就是他倒了大霉,人都被你刺|激成什么样了,命都快没了,你怎么还好意思在他面前待着的?人家都被你害得话都说不出了,你是不是要等到把他逼死了,你才满意?”
  “这是我和小满哥哥之间的事,你管得着吗?你算什么东西啊?”顾矜芒擦去唇角的血,眼神犀利,下一秒就像头猛兽一样扑过去,被激怒后下手完全没有了顾忌,拎着林鹤的衣襟,轻易地将他提了起来,拳头高高扬起,就要落下,却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人震慑住,狼狈地收回拳头。
  他脸上立刻没有了方才那种嚣张狂狷的气场,反而变得可怜巴巴的,“小满哥哥,是他先动手的,我只是自卫而已。”
  “而且我伤得比他重多了。”他指了指自己破损的嘴角,还有脸上的几块淤青,“我一直在挨打,我都不敢还手。”
  小满像是没看见他一般地略过他,将林鹤扶起来,幸好林鹤脸上身上都没什么伤痕,他紧张地抓住小满,将他浑身上下看了又看,才如释重负,“小孩,你是不是要把我和老师吓死,你怎么这么不懂事,不是让你有事情一定要告诉我吗?为什么就自己一个人扛着啊?啊?”
  被训斥的青年像做错事的孩子,垂着脑袋,不敢还嘴。
  “怎么样了?护士说你说不出话了,是真的吗?”
  小满点点头,林鹤又怒气冲冲地看向顾矜芒,拉着小满往病房里走,“究竟是怎么回事,你都跟我说说,老师让我带你回萨岛,国外的医疗条件更好,鹤哥照顾你,别怕。”
  “小满哥哥。”男人抓住他没有受伤的那只手腕,指着自己破掉的唇角,“我受伤了,你理理我,小满哥哥,我受伤了啊。”
  在场的人都看傻眼了,这两天相处下来,顾总的话一直很少,看着高深莫测的样子,跟眼前这个借伤装可怜的人根本不是一个,肯定是被夺舍了。
  他明明是那么高大强壮的一个人,一条胳膊都能比得过小满的大腿,可却可怜见的,弓着腰表情委屈地去拉对方的手,像条就要被抛弃掉的大狗,小满站在原地,轻轻地将手腕从那人的手里抽出,甚至连眼神都没给一个,就跟着林鹤进了病房,房门从里边“咔哒”一声反锁,彻底地隔绝了两个世界,顾矜芒世界里的画面从此都变成了黑白的。
  斗殴的危机解除,人群散去,只有顾矜芒还留在门口,圆圆从他的背影里看出了几分苦涩,走到男人身边。
  “顾总,我不知道你和小满之间发生过什么,但是小满他,是个命苦的人,当时他妈妈得了血癌,我是她的专聘护士,跟小满有过一段时间的接触,他当时精神状态就不是很好,他妈妈生病他也跟着遭罪,他那时候只有十九岁,每天夜里都睡在一张小小的折叠床上,紧紧地挨着他妈妈的手,很没有安全感,他还是个孩子,却逼迫自己成为一个大人,他心里有许多委屈,却从来没有表现出来,总是淡淡地笑着,一副很乐观的样子,但就是这种伪装的乐观才导致了现在的恶果。”
  “顾总,如果你真的爱他,试着给他一些时间,不要把人逼得太紧了。”
  说完她转身就要走,却听到那人说了句“谢谢”。
  “不需要道谢,我只是希望那个命苦的好孩子能过得轻松一些罢了,顾总,有时候放手,何尝不是一种成全。”
  顾矜芒没有再说话,圆圆知道他无法成全,长叹了气,转身离开了。
  病房里,小满把想说的话打到了手机上,递给林鹤看,林鹤心里憋着一把火,横眉怒目的,“你怎么这么不懂事,你在做这件傻事的时候,有想过我和老师的感受吗?”
  “他欺负你的时候,为什么不发消息告诉我?鹤哥就这么没用,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
  差点失去挚友的恐惧将林鹤的耐心摧毁,他忘却了挚爱离世后自己多次从海里被家人打捞起来的经历,他本应该是个过来人,但是他从风暴中走出来太久,早就忘了那种一心求死的混沌,他忘记了,因而他无法理解。
  无法被理解的人怯懦地坐在病床边上,最小号的病号服在他身上都显得宽大,瘦窄的锁骨嶙峋,像雏鸟张开的羽翼,手指不自觉地蜷缩着。
  林鹤的话语让他陷入深深的自责,想起母亲的期待,老师和鹤哥的期待,他应该用力坚强地生活下去,可是他找不到生命的支点。
  自从母亲病了之后,他就像是走在白雪皑皑的旷野里,许多人都让他赶紧走到对岸去,可他找不到挂在胸前的胡萝卜,金银珠宝满满地铺在地上,是金灿灿的宝石,他从上边走过,眼睛里没有丝毫留恋,天空中盘旋不休的乌鸦叫唤着“不如归去,不如归去”,他始终期待着归去,回到母亲的子宫里,成为最可爱的婴儿。
  这些话他不敢跟鹤哥说,他害怕被骂,理解死亡是珍贵的宝物,他无法得到,于是他只能扯动唇角,试图讨好地笑。
  “别笑了。”林鹤看见他这个举动,愧意从心底涌起,似腐蚀健康的酸泡泡,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终于恢复了兄长的和煦,“都怪鹤哥这段时间太忙了,没有时时和你联系。”
  怎么会是鹤哥的错,小满摇头,他觉得是自己的错,命运对他的薄待,令他觉得自己是个不祥之人,早就不该存在于世界之上,他轻轻地摇头,可林鹤却将他的脑袋贴在自己的胸腹之上,拍拍他柔软的发丝,“是鹤哥忙着谈恋爱,疏忽我们小孩了。”
  “小孩,小孩。”他像是哄着孩子那样说话,小满感觉自己的眼眶热热的,许多无法自控的情愫成了流动的水,林鹤想起过往来了,才跟他说,“小孩,是你把我带出来的,五年前,我也每天都很想死,是你告诉我,紫荆花是他留给我的礼物,从此我才有了别样的人生,我都忘记了,刚刚说的话很过分,小孩你都忘记吧,忘记这个过分的鹤哥。”
  林鹤身上喜欢喷香水,各种各样的,今天是栀子花的香气,小满吸了吸鼻子,把属于哥哥的味道留在记忆里,他的人生亲缘关系里有个可怕的弟弟,但是亲缘之外,他有鹤哥这个哥哥,小满觉得自己没有做什么了不得的事,可鹤哥却因为一朵花的解语,陪伴了自己五年之久,人生的际遇真是妙不可言。
  “小孩,别哭了,咱们回萨岛。”林鹤是带着陈是玉的任务回来的,“老师他让我务必把你安全健康地带回去,你怎么说?”
  小满点头,他什么东西都不需要收拾,从衣柜里拿出送过来时候穿的那身衣物,到洗手间换上了,就乖顺地黏在林鹤身边,理解是珍贵的宝物,他现在拥有了。
  “外边那个人,你怎么说?”
  林鹤很想替小满把顾矜芒给修理一顿,但是他又明白感情的事情无法用这么粗暴的方式解决,如果小孩放不下这个人,自己的处理方式只会让他感到难受,更加不利于病情的恢复,“你还喜欢他吗?你们还有复合的机会吗?”
  这几天全球最轰动的娱乐新闻就是顾氏集团继承人顾矜芒从订婚宴上逃婚,抱着同性恋人上了救护车的新闻,闹得沸沸扬扬的,林鹤觉得自己有必要告诉小满这些事。
  “顾矜芒他没有跟蒋云订婚,他们的婚约已经取消了,他从订婚宴上逃了,跑回家把你从浴缸里捞出来,我知道的也就这些,你是怎么想的?对这段感情。”
  小满从来没有想过要用自己的生命去威胁什么,可是好像的确是造成了这样的影响,顾小芒是个非常善良的人,换做是谁,他都会这样选择的,他这样想着,在手机上敲下文字。
  「不喜欢了,放下了,我要回萨岛,以后都不回来了。」
  “那行,这样才是好样的,就像我在电话里跟你说的,男人这种东西,到处都是,你可能并不是喜欢顾矜芒这个人,而是喜欢这种冷冰冰喜欢装逼的类型,等回了萨岛,鹤哥给你组局,你想要怎样的帅哥,我都给你安排。”林鹤对他的回答很满意,掏出手机跟陈是玉报备小满接下来的行程,跟小满说的话,却招摇地像是立刻能摇来几十个男模那样。
  小满没有说什么,他情绪不高,呆呆地坐在窗前,低头去看楼下的花草,夏末的温度依旧热烈,路上的行人很少,就算有,也是行色匆匆的烦躁,豆大的汗珠从他们的额头滚落,还没落到地上,就变成了一缕热腾腾的烟,很没意思的样子,他无聊地托着腮,数着到底走过了几个人,苍白的脸颊被窗外的热浪烤得微微发烫。
  “看什么呢?小孩?”林鹤和陈是玉交代完东西,走到窗边,“啪”的一声把窗户给关上,透明的窗户阻挡了层层的热浪,“这天这么热,估摸着一会儿要下点雨,我跟老师说好了,今天就回,你等会儿出去跟顾矜芒谈谈吧。”
  小满摇头,他纠结地撕扯自己手指上的倒刺,在手机上写下文字。
  「不谈,我们不能直接走吗」
  林鹤看着他,像在看他的天真无邪,从兜里掏出香烟,“姓顾的虽然都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不能否认,他们的脑子都挺好使,你不跟他说清楚,你绝对走不出这里。”
  「不会的,直接走,坐飞机。」
  “那你的护照和身份证都在哪呢?”林鹤抽着烟,漫不经心地提醒他。
  原本很有把握的青年脸色煞白,「在我住的公寓里,我们回去拿。」
  病房的门一打开,两人就看到顾矜芒等在原地,林鹤朝着小满抬了抬下巴,指着长廊的另一边,“我现在去给你办理出院手续,今天下午的飞机,你们有什么话,现在就说清楚吧。”
  小满默认自己说不了话,想跟着林鹤一起去,他右手的小尾指就被握住了,男人在很认真地跟他打着商量,“小满哥哥,我可以照顾好你,你不要走,可以吗?”
  “以前的事是我错了,我已经跟蒋云解除了婚约,你的视频我都已经删掉了,之前只是吓唬你的,怕你不听我的话,那天我跟你一说完,我就把视频删掉了,我没有想过真的拿视频威胁你,我只是怕你再次离开我,小满哥哥,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不对。”
  顾矜芒其实想说“再给我一次机会”,可是他说不出口,因为他知道自己做过的恶事是小满决意离去的催化剂,如果他没有侵犯他,如果他没有录视频要挟他,如果他没有囚禁他,如果他没有欺骗他自己只是去出差,一切可能就不会发生,离开伤害自己的人,是最正确的选择,小满理应做最正确的选择,留下是出于自己的私欲,他看着眼前人伤痕累累的手腕,痛意如同棉花一样堵住了他的喉咙。
  尽管失去了语言的能力,但是如果还愿意沟通,应当拿出手机,编辑文字,就像对待林鹤那般。
  但是小满只是把手指抽回来,缩着肩膀,慢慢地走在长廊上,像一具漂浮的游魂,他甚至没有再说一个字,其实并非故意,只是觉得没有再继续沟通的必要了。
  沉默像是忽然生在他们之间的,一道坚硬无比的高墙,将他们彻底隔绝。
 
 
第176章 
  小满没有想到顾矜芒竟然是这么卑鄙的一个人,他和林鹤在公寓里找了老半天,始终没有找到他的身份证和护照。
  “该死,这人真是没皮没脸了,我找他去。”林鹤人精似的,一下就猜出来是顾矜芒在从中作梗,“没见过这样谈恋爱的,你都不要他了,还敢偷藏你的东西,真是坏得没边了。”
  找东西找得心力交瘁的青年脸色也不好看,他坐在主卧的床沿,心里没有了主意,但还是拦着林鹤,「不用找他,这些东西都可以补办。」
  林鹤一直觉得小满是个很心软的人,顾矜芒做这些事,无非是想得到个挽回的机会,寻常有点意思想和好的,肯定顺着台阶下,宁愿见一面,把话说开了,也不想去跑那么复杂的补办流程,但是既然小满这样说,看来这手是真的分定了。
  他插着腰,无奈地叹出口气,“感觉没那么简单,顾氏现在在A国可以说是只手遮天,你办好了证件,人家估计也有别的法子留住你。唉,小孩,感情的事,你已经放下了,你理所当然地可以选择不见面,但是对他来说,他总是想要个机会,想要最后跟你说下话。”
  「那你以前也是这样吗?」小满敲下这行字的时候,心里挣扎犹豫过,可他是第一次爱人,他所有爱的经验都来自于顾矜芒,他不知道别人的爱情是怎样的,也不知道关于这个世界的爱的规则是怎样的。
  他像是被蒙住了眼睛,长久地与顾矜芒一个人共舞,摘下眼纱后,看见各色相伴的人群,忽然不知道该如何自处了。
  林鹤定定地看着那行小字,如果是五年前的他,会感受到来自心脏的疼痛,旧爱离去的痛苦时刻折磨着他,可是如今他只是微笑着,把自己当时的感受告诉了小满,像个成熟的过来人一样。
  “他生病的时候,和所有人一起瞒着我,和我提了分手,当时我气到快要爆炸了,他发的床照里,那个男孩长得艳俗低级,没有一点比得上我,我曾经是那样骄傲自得,我不容许这种野鸡战胜我,我所有的关注点都在那个第三者身上,反而忽略了他苍白的脸色和深陷的眼眶。”
  “在后来的每个日夜里,我都在想,如果当时我能跟他见一面,也许就能捅破他那些拙劣的谎言,我们会有一段珍贵而温馨的最后时光。”
  “但是我的决绝让我错过了这样的一个机会。”
  “小孩。”
  他转而握住小满的手,像个兄长一般,“我知道你已经把顾矜芒放下了,笑话,差点死过一回的人什么都能看开,他做的事情的确非常过分,但那是基于我们对他刻意的引导而来的误会,他也是这件事的受害者,我不是为他洗白,我只是想说,他就跟当时的我一样需要一个机会。”
  “你可以选择给他一个机会,也可以选择粉碎掉这段感情,但你总要去面对,否则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他也会追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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