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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竹马真香了(穿越重生)——春日看花

时间:2024-08-22 09:09:24  作者:春日看花
  他这个理由将顾潮和叶风晚的软肋拿捏,他们竟再也没生出二话,只要是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顾矜芒不论做什么,都能做得很好,两夫妻悬着的心又放下了。
  开学前小满有个全国的绘画比赛,美术老师给他报了少年组的赛次,他原本不想去,因为要过B市去,他一个人不太喜欢出门,顾矜芒二话不说就定了票,两人匆匆来到了B市,走到落叶纷飞的路上。
  B市离A市还是挺远的,季节也更为分明,虽然已经是秋季,但A市依旧残留着暑气,树叶也还绿着,但B市的气候却偏凉爽,枝头的树叶都染上红意,秋风摇动树叶,发出飒飒的响声。
  “很紧张吗?”
  顾矜芒感觉牵着的手微微出汗,转头去看,就见小满紧张地咬住下唇,淡粉的嘴唇已经有了好几道口子。
  这是小满第一次参加比赛,以往的比赛都是只要把画作邮寄过去便好了,可这次是现场作画,会有专家出题,专家会在现场看你作画。
  这次比赛是全国最出名的一场绘画比赛,举国上下所有画手都会来参加,就是为了能打响自己的名气,让自己的画作给更多人看到。
  可梁小满觉得自己不行,他对自己的水平并没有确切的认知,他一直都在闭门造车,埋头苦干,单凭着一腔的热爱和满手的油彩,走过了很长的一段路。
  他这些年画了无数副画,只有美术老师和顾家人给了他永远的肯定,其他人往往只能看到他腿部的残缺,就像世人看维纳斯,只会去注意它的断臂,而不会注意到它不残缺的部分,也很美丽。
  梁小满他焦虑,他害怕,他感到无所适从,于是眼泪就哗啦啦地往下掉,他觉得自己就像一只长时间呆在井底的青蛙,终于要跳出水井,去感受波浪壮阔的天空,可这天空会将他的骄傲吞噬,会将他的信心打碎,所以他害怕,他恐惧,他哭泣。
  流不尽的眼泪打湿了顾矜芒纯白的衣襟,今天是个很隆重的场合,他的小白猫第一次参加比赛,他特意穿了件复古设计的白衬衫,袖口微卷到胳膊,露出冷白的手臂,路上的行人匆匆而过,皆投来好奇的质询的目光,他们身后背着大大的画板,身上都有些书生气,应该是他家小猫的竞争对手。
  “小满哥哥,别哭啦。”顾矜芒有些舍不得推开,就揉揉怀中人的脑袋,将一张哭得绯红的小脸从结实的胸膛挖了出来,四目相对,小满能看到顾小芒眼睛里灿烂的星星,永远为自己闪耀跳动,似永不熄灭的火。
  他忽然觉得都不怕了。
  两人按照导航来了举办比赛的酒店,顺着盘绕的楼梯往上两层,就是光芒灿灿的明黄色地板,楼道里铺着短绒的地毯,空气中有股好闻的栀子花香,少年组的场地在走廊尽头,是个偌大的会议厅,里边鳞次栉比的会议凳已经被撤走,只留下长长的画桌。
  比赛的时间是两个小时,顾紧忙看着那仅存的画桌,脸色看着不是很好,轻声地对小满说,“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
  小满吸了吸鼻子,他鼻头是红的,眼睛也是红的,周围的人都很陌生,本能地就有些害怕,可他还是点了点头,乖巧地站到了角落,等顾矜芒回来。
  有些来参赛的选手性格比较开朗的,三三两两地就开始聊天,梁小满抱着手臂靠在角落的墙上,静静地发呆,站他隔壁的女孩见他身后没有画板,怕他忘记带,就好心提醒道,“你怎么没带画具呀?一会儿比赛要用的,你是不是忘记带了,叫你家里人给你送来。”
  小满很感激她的好意,正要开口,就见顾矜芒手上拿着个厚重绵软的会议椅朝他这边过来了,他白色衬衫上还有未干的泪渍,身后背着画具和画板,他们来得匆忙,并没有将主办方的要求看清楚,顾矜芒怕漏了东西会坏事,就把画板画具都带过来了。
  那个椅子看着也很重。
  顾矜芒看见小满旁边站着的女孩,长眉不自觉地拧起,有些蛮横地抓起他纤细的手腕,将他按在舒适的会议椅里,认真嘱咐道。
  “我跟主办方说了你腿脚不方便,这个椅子等会就放在你座位旁边,你站累了,就坐着休息一会儿,自己舒服是最重要的,名次什么的都别管。”
  他为了放下小满的焦虑,又若无其事地说道,“你若是喜欢,以后我给你办个画展,记住,累了就坐下休息会儿,知道吗?”
  有时候小满真的不知道谁才是哥哥,总是顾小芒照顾自己更多,所以他更要勇敢,更要努力,也要成为顾小芒的骄傲。
  “我知道了。”
  “真的好谢谢你。”
  “小芒。”
  心里的情绪很汹涌,让梁小满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该如何偿还顾小芒这种严实密缝又无穷无尽的温柔,眼泪扑簌地往下掉。
  他从年幼时期开始,就流过很多眼泪,可在顾矜芒这里,眼泪总是欣喜的,雀跃的,像飞出高楼的鸟雀,哪怕终有一日会坠落,也会记得微风轻柔的抚摸。
  “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
  “梁小满,你是个复读机吗?”顾矜芒捏他脸。
  比赛开始之后,会议厅的门就被关上了,梁小满回过身,能看到顾矜芒高高地给他比了个大拇指,顿时都有了力量,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这是个可容纳几百人的会议厅,也是个小型的礼堂,红绸顺着复式的楼梯垂落,二楼的窗停着栖息的鸟儿,清冷的潮气在室内蔓延,就连水彩都变得湿漉漉。
  小满的心跳得很快,若这次他能做得好,这副画将成为他的处|女作。
  他挑选出了灿烂的色系,似浓稠的火红铺撒在海面,层叠的海浪都被光晕染红了,太阳沉在海平面,看不出是日出还是日落,但海上有两个孩童,他们的小脑袋挨在一起,发丝都沾着微光。
  十岁那年的暑假,顾潮和叶风晚带他们去爬山,爬到山顶的时候,能看到澎湃汹涌的云海,云可以是任何形状的,像棉花,像云雾,像丝绸,霞光万丈,天空与日影,象征着生生不息的希望。
  小满脑中都是那清晰瑰丽的画面,像被自然勾住了魂魄,动作飞快,落笔有力而精准,上色大胆而荒诞,他刻意用不拘一格的笔触,画出了水波上的太阳。
  后来有人采访他,问他这幅画里的太阳,是日出,还是日落,艺术界为了这个已经争论了好几年,届时的梁小满下意识地去摸手上素净的项圈,笑着答道。
  “既是日出,也是日落。”
  放在墙边的复古时钟发出沉闷的响声,所有人的呼吸都为之一窒,只剩下一个小时了,而梁小满擦去额上的汗,用细线笔在画作的角落,留下了个“芒”字。
  每副画作都会有属于它的名字,而让梁小满声名鹊起的这副画作名字就叫做,“芒”。
  画手落款:芒。
  “芒”是顾矜芒的“芒”,也是梁小满的“芒”。
 
 
第018章 
  比赛的时长是两个小时,小满一个小时就画好了,后边有半个小时都用来润色和调整。
  礼堂里的光线略有些昏暗,头顶寥寥几条白炽灯打下来,更显得他那张脸,像雪一样白,周围都很安静,水彩落在画布上的声音是潮湿的,高台上的几个评委皆是面容严肃,眼神化作了实质,像审判者手中的刀。
  小满感觉有些害怕,将目光投向了紧闭的门口。
  “还剩半小时,大家抓紧作画,不要东张西望。”
  台上有个评委突然出声,原本只是为了提醒大家时间,但是后边那句话明显是说给小满听的,那评委看着很年轻,应该就二十来岁,但因为过分严肃,脸上有很深的八字纹,嘴唇也抿得很紧,有些不满地盯着小满。
  小满被吓了一跳,几乎要把头埋到画布里了,他已经都画好了,没有再需要修改的地方了,好想出去,好想出去找顾小芒,他已经在外边等了很久了,应该很无聊,可是之前都没有人交过作品,而且时间还有半小时,自己提前走,会不会给其他人造成压力呢?
  可是顾小芒还在门口等他。
  别人可能会在送人到比赛现场之后,自己找个地方打发这两个小时,但是顾小芒不一样,小满甚至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顾矜芒一定会在门外等他。
  因为怕自己受欺负,怕自己身体不舒服,他不会离开,就像小满也不会在顾小芒需要陪伴时离开一样。
  这是他们之间这么多年形成的默契,不需要一句言语的嘱托,就像小满会风雨无阻地陪着顾小芒去练拳练琴,顾小芒也会陪着他画画学习。
  日久经年,已经是刻在骨子里的羁绊。
  小满把画具都整理到背包里,将画作从桌上拿下来,慢慢地高台那边走,那个很凶的评委一直看着他,小满怕他嫌弃自己走得慢,就加快了几步。
  自他离座,就有无数眼神落在他身上,质疑的,探究的,困惑的,怜悯的,乱七八糟地落在他身上,小满早就知道会这样。
  他为什么不敢提前交作品,也是害怕别人看见他,H害怕别人看见他残缺的腿脚和蹩脚的画技,他最害怕这样的场合,比如开学上台做自我介绍,比如在众人面前走路,可是他犹豫了好久,还是觉得顾小芒比较重要。
  不想让顾小芒等自己太久。
  “芒?”
  那个凶评委接过小满的画,细细地看了起来,原本死鱼般的眼睛竟闪过惊羡的神采,他将身子偏向另一边,将画作和其他同事分享。
  等他几分钟后从艺术的海洋里回过神来,就见那个白到发光的少年已经走到了门口,他的身形纤细,双脚穿着干净的白鞋,白袜包裹住细腻的皮肉,可惜的是,右脚始终呈现一个弯曲的弧度。
  评委面上那种凝滞的肃穆都化作了深重的惋惜。
  比赛开始的时候是中午,现在已经是下午了,小满一出去就看到顾矜芒站着,头靠在角落的墙上,闭着眼睛,像是睡觉了。
  他两只长胳膊环绕在胸前,是个抗拒别人靠近的姿势,不远处有几个服务员都在偷摸着看他,轻声地讨论他精致漂亮的相貌。
  是不是很累了?
  小满有些自责,因为自己原本不打算来,所以没有提前订票,顾小芒知道的时候,已经是昨天晚上了,两个人坐了很久的飞机,赶到这边后就马不停蹄地来比赛了,顾小芒应该很累。
  他蹙着细眉,放轻了脚步往那边走,似乎怕惊扰了顾矜芒在做的美梦。
  可顾矜芒闭着眼睛也能认出他的脚步声,一瞬间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睛浓黑,似国风画里浓稠的墨,眼型似桃花,微微弯起。
  “累了?”
  “累了?”
  两个人同时出声,问的都是对方,两个人从昨晚订票就开始折腾,风尘仆仆马不停蹄地赶到这里,一个人集中精力画了一个多小时的画,一个人无聊地在外边等了一个多小时,他们不觉得自己累,却总觉得对方累,这样同时问出口之后,两个人又都笑了。
  靠着墙面的少年很高,他环绕在胸前的手臂松开,面上的寒霜褪去,都化作了融融的水波,他朝着小满张开了手臂,是个依恋缱绻的动作。
  他说,“抱抱。”
  不是藏有爱意的那种拥抱,而是我知道你需要一个拥抱,所以我想要你抱抱我,是因为我知道你需要我给你个抱抱。
  他们像儿时一样拥抱在了一起。
  顾矜芒生得高,他用拥抱将怀中的少年包裹了起来,放进了自己的世界,他想起方才睁眼时,看见的小猫的眼睛,湿漉漉的,怕是又要哭了。
  他就知道,他的小猫果然需要一个抱抱。
 
 
第019章 
  机票订的是次日下午的航班,两人晚上随便对付了几口,就抱着在酒店里呼呼大睡,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八点,才起床洗漱,收拾东西。
  B市有一家包子铺远近驰名,名声都飞到A市去,各大网红旅游博主都在推,这两人之前就说好要来吃,到了地方一看,果然热闹异常,门口就排起了长长的队。
  年轻人要上班,没时间排这么久的队,基本都是一些老人家和中年人操着方言在点长长的单。
  小满紧紧地跟着顾矜芒,生怕走丢了似的,还想跟着一起去排队,顾矜芒怕他腿脚累,不许他跟着,叫他先去占位置,小满就乖乖地去找位置了。
  这里排队虽然非常热闹,但是因为大家都是打包回去给家里人吃,反而店里还有些空位,小满把餐具都准备好,眼巴巴地往队伍那边看。
  果然见到顾矜芒在一堆长辈里,显得格外扎眼,个又高,腿又长,脸又生得很俊,不少阿姨都在看他,嘴型像是在夸他长得好看,但又不敢自来熟地跟他攀谈,因为顾矜芒给人的感觉太冷,看着不太好亲近的样子。
  来往皆是行人,空气中都是包子豆浆的香气,小满等了好一会儿,犹豫要不要把画册拿出来看看,顾矜芒就端着餐盘回来了。
  绿色橙色的塑料餐盘放着好多个大包子,A市的口味偏甜,所以包子一般都是那种奶黄包,豆沙包之类的,小满也很喜欢,但咸口的馅料大包倒是没有做得跟B市的这样出彩。
  包子的皮很薄,隐约能看到里边的馅料,都是现蒸出来的,个个都冒着腾腾的热气,顾矜芒把每个口味的包子都挑出一个,放到小满碗里,一一指出,“三鲜的,酸菜的,白菜的,粉丝的。”
  小满猛吞了一口口水,就要光手去拿热乎乎的包子,被顾矜芒一筷子打了手,顿时委屈巴巴地看过来。
  他眼睫毛生得很长,乖顺地遮住圆圆的眼睛,搞得顾矜芒不太好继续教训他,只冷了脸,“太烫,拿筷子夹着吃,记得吹吹。”
  小猫真是不让人省心。
  他这样在心里念叨着,又有种甜蜜的负担,梁小满总让他有种活着的脚踏实地的感觉,让他操心,让他担心,让他开心,让他不像是在孩童时期那样,心都像飘在半空中,看见什么都是冷漠疏离暴躁,他从喂养梁小满这只宠物的过程中,逐渐触碰到这个世界。
  顾矜芒和这个世界的羁绊,就是梁小满。
  这边小满掰开了一个大肉包,浓郁的汤汁流到了碗里,白菜炖得软烂入味,猪肉咸香扑鼻,他拿薄薄的包子沾了一些酱汁,送进口里,便觉得唇齿生香。
  这店里除了肉馅包子,还有卖虾肉馄饨,顾矜芒端了两碗回来,想把招牌菜都给自家猫尝一尝,只见白粉的馄饨皮像柔软的云,从云团末端露出鲜红的虾尾,清汤漂着翠绿的生菜和葱花,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他刚把馄饨推过去,对面就伸过来一只手,手指细细长长,像白腻的笋尖,指尖透出一点粉,抓着被咬了一口的包子,馅料露了出来,正是最可口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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