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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竹马真香了(穿越重生)——春日看花

时间:2024-08-22 09:09:24  作者:春日看花
  “你这是在干嘛,自己不会跟老师说啊?我是什么传声筒吗?”
  “哈哈。”小满笑了起来,心脏都痛了,“我这不是怕打扰他休息吗?好啦,那我明天自己打,就这样啦,鹤哥,晚安,好好的。”他的声音幽幽的,低低的,似是某些虔诚的祝愿,林鹤没想太多,交代了几句挂了电话。
  每天的展会忙到他脑子都痛,这样被吵醒反而睡不着了,他翻来覆去,觉得实在睡不着,又给小满去了视频邀请,心里的诡异感令他感到害怕,他方才没有仔细听,他好像听到了那边的水声,无人应答,他打了电话,无人应答,一种莫名的恐惧从海洋彼岸悄悄袭来,包裹着他,“不是吧,不会吧。”
  他跟陈意要了顾矜芒的联系方式,那边过了一会儿才接。
  “哪位?”
  “我是林鹤。”
  “有事?”
  “小满说你和他分手了,要跟别人订婚,是真是假?”
  “放屁。”顾矜芒将嘴里的香烟按在烟灰缸里,“挂了。”
  “等等,你|他|妈的该死的顾矜芒,你现在立刻给我找到小满,如果他出了什么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他在家。”顾矜芒烦.躁得要命,跟蒋云解除订婚带来的麻烦挺多,关键这女人还狮子大开口,本来就挺烦的,他准备把电话挂断,谁知对面却说,“别挂,今天如果挂了,你后悔一辈子。“
  “顾矜芒,小满当年并没有绿你,当时他妈妈得了血癌,他没有钱,你又是个废物,你爸爸让他骗你,他找了我和他合作,我和他什么都没有发生,他带着妈妈过来萨岛治病的时候,已经得了非常严重的心里疾病,骨髓移植之后,他的精神状态短暂地好了一会,后边随着他妈妈的身体排异离世,他多次自|杀未遂,被我和老师拦下来,你看他一整天都带着腕表和那个项链不觉得奇怪吗?那个腕表就是为了遮挡他多次割腕的伤疤,项链的瓶子吊坠里是他妈妈的骨灰。”
  “他回国之后,和我断了联系,我知道是你从中作梗,我曾经。”
  “喂喂喂。”
  顾矜芒从未跑得这般快,他像是一阵风,从偌大的会场刮过,身后顾潮气急败坏的吼声都被他抛在脑后,他的小满哥哥,他的小满哥哥,他的小满哥哥,不够快,不够快,不够快,等他到家的时候,他生生地从胸腔里呕出血,家里是一尘不染的,就连地板都被擦得亮晶晶的,他找了次卧,阳台,最后在主卧的浴缸里,看到了奄奄一息的小猫,他养大到一半丢掉的小猫,湿漉漉地躺在浴缸里,手腕的伤口流出来的血液将整个浴缸都染上了红色,顾矜芒浑身都在颤抖,他的手指放到了小满的鼻子下,感受到微弱的呼吸,才放任自己痛喊出来,“小满哥哥,小满哥哥,你撑住。”
  救护车来得很快,他用毛巾将小满包着,上车的时候,一边掉眼泪,一边小声地跟沉睡的人道歉,“小满哥哥,我错了,对不起,我是个混蛋。”
  “我真该死。”
  去的是流云医院,医生将小满的伤口包扎后,他还没有醒过来,面白如纸地躺在洁白的病床上,顾矜芒一只手掌都比那张小脸大,他紧紧地抓住小满没受伤的那只手,惊魂未定地寻求一些慰藉。
  “顾总,病人正在休息。”
  顾潮站在门口,“怎么样了?”
  “你|他|妈。”顾矜芒松开手,扯着顾潮的衣襟将人拖出了房间,“顾潮,我告诉你,今天这事还有五年前的事,我跟你这辈子没完。”
  “小满告诉你了?”顾潮关心的居然是自己有没有被背叛,气得顾矜芒阴恻恻地发笑,“你说呢,他宁愿死都不愿意告诉我,顾潮,你真是个人渣。”
  他说到这里,给了自己一拳,“我也是人渣。”
  “该死的人从来都不是小满和阿秀,从来都是你和我。”
  他无法遮掩住自己身上的杀意,饶是顾潮,也识相地退后了一步,如同看待一个疯子,“疯子。”他摸摸鼻子,悻悻然地离去。
  小满是在第二天上午醒来的,他感受到温和的阳光落在自己脸上,流云窗外的风景总是很好,他刚要把手抽出来,顾矜芒就醒了,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小满哥哥,你醒了,手疼吗?我让医生过来看看。”
  医生过来了,他检查了下伤口,“伤口没什么问题,年轻人有什么事情,不要钻牛角尖,你需要心理治疗。”
  小满点点头,指着自己的嘴巴,张嘴发出啊啊的喊声,他说不出话了。
 
 
第174章 
  “先去做个全身检查吧,如果都没问题,应该就是创伤后应激障碍,需要接受长期的心理治疗。”
  医生开出了一长串检查单,顾矜芒拿在手上,很仔细地看,生怕遗漏些什么,看完后他不经意走得离床近了些,想扶着小满去做检查,床上的人差点缩到了墙角,男人长叹口气,“别怕,我让护士过来带你去。”
  来的护士是当年照顾阿秀的圆圆,她和小满已经有五年多没见了,没曾想到小满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曾经善良温顺的男孩变得这般麻木呆滞,她从同事那听说了小满割腕的事,并没有觉得奇怪,反而猜测应该是发生了些令他难以承受的事才会让他走上绝路,估计跟他妈妈有关,毕竟一个癌症病人的存活率有多低,她做了这么多年医护还是知道的。
  她跟上边毛遂自荐,才争取到这次照顾的机会,她对待小满总比对待其他病人更耐心些,走到青年面前,在他眼前轻轻摆了摆手,“小满,我是圆圆姐姐,你还记得我吗?”
  她没有提起阿秀,但是她的出现就足以让小满想起自己的母亲,他原本正呆呆地盯着墙面,听见这句话,空洞的眼珠转了过来,刹那间就落下了两行泪水,但他的神情僵硬,甚至连皱眉的弧度都没有。
  “换个护士。”顾矜芒不明所以,看见小满哭,心疼得发疯,“你出去,换个人进来。”
  圆圆不放心把这样的小满交给别人照顾,她对这对母子一直印象深刻,在他们去国外后,她还给小满发过好几次信息,每一次都像石头落入了大海里。
  那时候她就猜到阿秀凶多吉少,没想到还真被自己猜中了,她伸出手握住小满的肩膀,对方并没有反抗,而是乖巧地随着她的轻哄而有了动作,令顾矜芒看得红了眼睛。
  小满哥哥,好像只排斥他一个人。
  医生说话的时候,他的漂亮眼睛很专注地看着人,这个陌生的护士能触碰他的身体,而自己不能,只要稍微靠近一些,小满哥哥的身体就会开始小幅度地颤动,那种震颤的频率是专业演员也演不出来的,是一种来自生理本能的排斥反应,顾矜芒想到这里,心脏不断地下沉,就差要摔到地上碎成一地的粉末,他想找个机会跟小满哥哥哥谈一下。
  小满非常害怕他,以至于他一直压抑着自己的脾气,却还是没忍住在准备抽血时发了火,他的意思是觉得小满失血过多,而且还是说不了话的问题,抽血的项目可以缓一缓,但圆圆已经拿着抽血工具过来,小满像是没听见他说的话一样,撸起袖子,露出白皙皮肉上薄薄的青绿色血管。
  圆圆为难地看着顾矜芒,毕竟谁都看得出他才是这里真正的话事人,“顾总,那等过段时间再抽吗?”
  青年倔强地把手伸前了些,苍白的嘴唇都快被自己咬破了,那个样子,倔得像头驴,顾矜芒败下阵来,无奈地摆摆手,跟圆圆说,“抽吧,你看清楚些,不要扎错了。”
  “不会。”
  圆圆知道他这是关心则乱,男人得了她的保证,才拿着烟走了出去,背影看着有些落寞,冰凉的酒精棉团抹上瘦弱白净的手臂,周围的皮肤立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很有经验的女人安慰道,“没事的,害怕的话就闭上眼睛,抽血也很快。”
  可对方并没有听话地闭上眼睛,长睫毛蔫蔫地垂落着,目不转睛地看着细长的针管扎入自己的血管里,面上的神情浮现出罕见的喜悦,如同绝症病人注射安乐死的药剂那般狂热。
  圆圆心下一怵,迅速地将抽出的血液装进针筒里,拿棉签按住他手臂上的伤口,“小满,圆圆姐姐不知道这几年你究竟发生过什么,但是人生还是很美好的,顾总也很喜爱你,你要好好的,知道吗?至少阿秀不希望你伤害自己,明白吗?”
  听到阿秀的时候,小满沉寂的眸子颤动了一下,随后又化作无尽的落寞,他躺回了床上,侧头去看窗外高大的树,看绿色的叶子逐渐掉落,像纷飞的绿蝴蝶,看着看着,恍恍惚惚地睡着了。
  抽完烟回来的顾矜芒进了病房,没敢碰他,拿着小满的体检报告去医生那边,医生推了推眼镜,认真把报告从头看到尾,才抬眼跟顾矜芒说,“大问题没有,小问题一堆。”
  “营养不良,消化不好,胃溃疡,肠胃炎,低热,右脚足踝处积水严重,这些问题可以通过调理好起来,至于说不了话,原因查不出来,显示不是器质性问题,相关器官的功能都很完善,和我的猜测是一样的,应当是PTSD,就是所谓的创伤后应激障碍。”
  “顾先生,您需要带患者去看看心理医生,进行相对应的心理诊断,辅导和治疗,否则,像他求生的意志不高,今天这样的情况可能会再次发生。”
  “好的,我会的。”顾矜芒从医生的话语里感觉到沉重的绝望,他在走廊上思考了很久,却依旧感觉到无力,回到病房的时候,已经是日落西山,苍白的病房里,一切都透着颓淡的死气,床上的青年紧阖着双眼,就连在睡梦中都蹙着眉头,一片橙黄的日影落到窗边,是惨淡画报里仅有的亮色,男人坐到病床旁的椅子上,伸出的手想触碰那人憔悴瘦削的脸颊,犹豫了数秒后,却堪堪收回手。
  算了,不要吵醒他。
  他收回手,脚步轻缓地退出去,他走后,沉寂寂寥的病房里,清秀的男人忽然睁开了眼睛,眼底全无睡意。
  小满想起将自己沉入浴缸的时候,手腕处传来的疼痛令他的心脏都阵阵发痒,他不断地思量自己想要死去的原因,竟然找不到一个合乎世俗规则的支撑,一切在五年前已经有了端倪。
  刚发现妈妈生病的时候,他时常感觉到头晕目眩,吃不下东西,手指僵化到提不起笔刷,后来跟顾潮交易,他像是走入了湿漉漉的雨季,时常在梦中坠落,不停地坠落,那是个无底的洞穴,醒来的时候,浸透了满身的热汗。
  跟顾矜芒在一起的时候,他想把眼前这个人占为己有,想把如此可爱可亲的他揣进口袋里,带他环游世界,他是那样不舍,可他又是那样舍得,三言两语就将人打发走了,他感受流云病院高层的风,风擦过他的指尖,带他的灵魂遨游太空,他曾经想过,死亡也许是另外一种永生,他可以化作这世间的尘土,空气,花朵,一直陪伴自己心爱之人。
  万物非我,亦是我。
  与顾矜芒的重逢,总是开心居多,就是这过分的开心,令他产生了妄念,他总以为自己在做正义善良之事,其实他不过是无法接受顾矜芒属于另外一个人,他宁愿丑陋胆怯地选择死掉,也不愿意看见他属于别人。
  原来自己也是极为自私,披着伪善的假面,实际做的事从来都是利己,他曾以为死亡会是一种解脱,他当时打碎了客厅的一个花瓶,把它的残骸藏在花盆里,乳白的陶瓷碎片有着最锋利的刀刃,割破血管的时候,他看着血液汩汩地流出,如同奔流的溪河,巨大的满足感令他闭上了眼睛,再后来,他就什么都感受不到了,他以为他得到了永远的安宁。
  可他醒来的时候,他看见了顾矜芒,这个本应该在订婚宴上的人出现在病房,胡子拉碴的,眼下大片的青黑,看着很憔悴,小满想将被握住的手抽出来,惊动了这个人,他看见他刷刷地落下泪来,像记忆里他深爱的那个少年。
  可奇怪的是,他没有感觉了,那种心动痛苦的感觉都消失了,这个世界像是被套上了一层厚厚的塑料膜,伴随着嗡嗡的轰鸣声,将他与世界彻底地隔绝了。
  比这个更为糟糕的是,他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了,只能发出啊啊类似鸭子一样难听的声音,令他更为绝望了。
  医生让他做个全身检查,来的护士是圆圆,她问起了阿秀,已经很久没有人叫过阿秀这个名字。
  得了抑郁症后,他的记性越来越差,都快忘了妈妈的模样,但是圆圆姐姐的到来,令他想起了许多关于妈妈的事情,妈妈喜欢穿花色的裙子,喜欢长长的鞭子,喜欢看蜡笔小新,他都记起来了,真好,真的感谢圆圆姐姐。
  抽血是他一直不喜欢的检查项目,可顾矜芒不愿意让他抽,他的行为就变得奇奇怪怪起来,像是刻意跟他作对一样,撸起袖子,把满手的血管都给贡献了出去,针头扎破血管的时候,那种死亡的快乐卷土重来,他的心理医生奉劝他不要自残,他现在没有自残,依旧觉得疼痛很快乐。
  圆圆姐姐显然对他失望了,无所谓啊,他厌恶这个世界,当他怀揣着所有爱的时候,世界总是对他很是粗暴,现在他厌恶这个世界,世界与命运同样厌恶他,这样才叫做公平,像永远不倾斜的天秤。
  令他苦恼的是吃饭这个环节,他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吃东西的时候,讨厌的人就坐在不远不近的位置,皱着眉看他挑食,走得更近了些,轻声细语地说话。
  “小满哥哥,如果不喜欢吃,我让厨子来给你做。”
  小满偏偏吃得最多,吃到胃部像个不断膨胀的气球,就要爆炸掉,圆圆扶着他去把胃里的东西都吐出来,被隔绝的男人站在门口,他看着像是要哭了,却不敢说话。
  你的未婚妻在哪里呢?小满想问他,你那些露骨的照片与视频在哪里呢,到了这时候,他才不得不承认自己是有恨的,他没有了情绪,可他有许多恨意,被关在别墅的三天,被困在办公室的时候,他都真实地恨过了,命运也算待他不薄,也让一只穷困的兔子也尝到了复仇的滋味。
  顾矜芒喜欢静静地看着他,小满知道,所以他每次都装作睡着了,就是为了避免与他交流对视。
  他害怕那双狡猾而深情的眼睛,会把他骗得底裤都不剩,理性来说,他和顾矜芒都没有错,但是分离才是最好的结果。
 
 
第175章 
  到了第二天,小满是被病房外的打闹声吵醒的,按理来说,能来流云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谁都丢不起这脸,但他就是听见了。
  自从无法说话之后,他的听觉就变得异常敏锐,外头□□结实地砸上墙面的闷哼声是那样熟悉,令他不自觉地从床上坐起,穿过无人的客厅,扒着门缝细细地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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