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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料皇榜中状元(近代现代)——龙皮皮

时间:2024-08-22 09:08:37  作者:龙皮皮
  五六七念散气血,八九十念生香盅。
  片片连连处处火,连连片片满江红。
  朝开灿如霞,暮谢落成冰,
  云如海,尘俱清,血红若残阳,山河满重影。
  情丝殆尽,涅槃重生。
  看完,两人面面相觑。
  薛灵均笑道:“花糕儿,你这是要炼什么神功?”
  花糕儿红着脸,挠着头不好意思地笑:“我也不知道是啥,就练着玩呗!上次因为我说想学铸剑,挨了我爷爷狠狠一顿揍,还罚我跪祖宗灵牌。你猜怎么着?我竟然在我祖宗灵牌底下,发现了这本秘籍!”
  说着,他满脸兴奋之色,指着上面的小人儿,“你俩快看,这一定是本剑法!说不定我爷爷的爷爷当年,是个大侠呢!”
  “花糕儿,原来你是想要练这剑谱,才找我们学识字。”薛灵均拍手称赞,“不错不错!有志者事竟成,我看你他日定能成为一代大侠。”
  花糕儿听得文曲星的吉利话,欢喜得想蹦几下,却又听薛灵均道:“不过,你先别高兴,这剑谱我们也看不懂。想必要从头看起,才明白何意。”
  “那……”花糕儿满含期待地看着二人,他正愁一个人琢磨,进展太慢,对错也没个人商量。
  薛灵均没有说话,去瞧林岱安。
  林岱安也不好浇灭花糕儿的激情,点头应了,“不过,等府试出榜,我和灵均就要准备秋闱。而且我们白日要读书,只能晚上找时间,另外,地方也不好寻。”
  “地方我早就找好!”花糕儿拍胸脯道,“在灵溪山脚下,有一处空旷地,平时人迹罕至,是个练剑的好地方。”
  就此,三人约定下,每月逢初一、五、十的时候,去灵溪山练那剑谱。
  这一日,花糕儿提着一个细长物件,被黑布包裹得严严实实,像是个十分了不得的宝贝,神秘兮兮地对二人道:“我之前一直偷偷铸造的那把剑,成了!”
  说着,小心翼翼地一层层解开黑布,只见一把青色长剑露出真容。
  “哇!”薛灵均伸手轻抚剑身,赞叹道:“花糕儿你可真厉害!”
  “别摸!”花糕儿忙喊道。
  可惜迟了,只见薛灵均的五指中,有三根手指的指腹都被划破出极其细的伤口。
  林岱安吓了一跳,忙拉起他手,只见红色血珠已渗了出来。
  林岱安低头吸吮,埋怨地瞪了花糕儿一眼!
  花糕儿委屈道:“灵均手太快嘛。”
  “怎地这么利!”薛灵均惊喜地问:“没成想咱们花溪村,竟然隐藏了一个炼剑的神匠!”
  花糕儿有些害羞,“嗨,上次没说,其实除了剑谱,我太爷爷灵牌下还有一本炼剑术的书,我打小就偷偷看。不过你们可别说出去,叫我爷爷知道,他要打死我。我听爷爷以前提过,我太爷爷的太爷爷,就是因为炼出好剑,被当时的皇帝陛下砍头了。我太爷爷就不许我爷爷再打剑,我爷爷也不许我打。”
  不曾想花糕儿还有这番坎坷身世。
  林岱安心中大概推算一下,应差不多是在羲德年间,倒也可能,殷德皇帝是出了名的暴虐。
  这位殷德皇帝,做出过不少荒唐事来。
  自大殷立国以来,始皇帝殷羲定下法则,殷国年号全以殷羲开头,比如殷羲元年,殷羲二年,殷羲三年……,后世者当沿用殷羲年号,不得擅改。
  但殷德皇帝性好大喜功,想要改年号为殷德,被大臣们驳回。殷德不肯放弃,都是皇帝,凭什么后世子孙只记得殷羲,那么多历朝前辈,如今除了殷羲,百姓们还能记起哪个来。
  越想越是不甘,砍杀了几位老臣,推行暴政,臣子们惶恐,才做了折中之法,以殷羲始皇帝的羲字为开头,以新皇之名作尾。反正大殷国不可能连国姓忘却,殷德皇帝这才满意了,那年,百姓们称羲德五年,而史官需记载双年号,先写殷羲二百五十五年,再写羲德五年,颇为麻烦。
  后来这位皇帝的下场不怎么好,史官对他评价也极尽嘲讽,甚至“羲德”二字都成了骂人的脏话。
  “咦?千岁?”薛灵均望着剑身上刻着的两个字,念了出来。
  花糕儿顿时红了脸,颇为不好意思,“这是我给它取的名儿,怎么样?好听不?”
  薛灵均笑道:“既是你的剑,只要你叫着开心,那便是好名儿。”
  这话花糕儿喜欢听,他神色雀跃,“我叫花千醉,我的剑就叫花千岁,我不能像我爹娘,还有我太爷爷的太爷爷那般短命,年纪轻轻就被砍了头。我要活一千岁!”
  林岱安听闻,笑道:“一千岁不够,我看,你得再加上九千岁,才配得上你。”
  薛灵均闻言又噗嗤笑了。
  林岱安也和他一起笑。
  花糕儿听不懂,“你俩到底在笑啥?”
  薛灵均越笑越止不住,喘声道:“千岁好,花千醉大侠,以后我和玉郎两个,要仰仗你多多照顾,他日若是落到你手里,你可要剑下留情啊!”
 
 
第013章 彦归不归
  待到府试放榜,薛灵均又是清州第一名,林岱安又是第二。
  薛亥欢喜非常,若是他家宝儿将来,秋闱、春闱、殿试能连中三元,那可真是殷羲老天保佑了!于是,正准备大宴宾客,却忽听有人来报信,说是薛仁回来了。
  薛亥大为惊喜,只是传信人说,因从海外带来的货物繁重,车队浩荡,如今停在清州府歇息,过几日便归。
  林素贞母子得到消息,也满心欢喜。
  连续几日,薛、林两家人都翘首盼望。
  这一日,果见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地进村。
  原来,薛仁雇了许多仆人,还请了一支镖局队伍护送,十几辆马车驮着许多箱货物,满满当当。
  “爹,这些还只是轻便的,繁重的那些,儿子在清州府买了几间店铺,将货物留在了清州府,还有些运送到之前的铺子里。”薛仁邀功道。
  又嘱咐送镖的镖头:“这位便是我薛家太爷。”
  那镖头忙领着众人见礼,都说拜见薛太爷。
  薛亥高兴得连连点头,不成想儿子在生意上这般成器,还好他准备了极丰盛的宴席,不至于叫这些外来人嫌他薛太爷寒酸小气。
  薛仁见到多年未见的儿子,抱起来转了几个圈,“我宝儿长大喽!爹都要抱不动了!”
  及至放下,又比划几下身高,哈哈大笑,“长高了不少。”
  又捧着脸多瞧几眼,“比小时候还更好看。”
  薛灵均多年未见父亲,有些陌生,浑身不自在。
  薛仁又吩咐人:“快见过你们少爷。”
  众人都喊:“见过薛少爷。”
  薛灵均第一次被人喊少爷,十分别扭。
  薛仁又托那镖头介绍几个身强力壮、品名周正的壮年男子,给他看家护院。
  那镖头一路护送过来,早已知道薛仁有不少宝贝,变卖出去,不久便会成为家财万贯的富商,便爽快道:“薛老爷,您看我们哥几个可还堪用?若薛老爷不嫌弃,哥几个愿留下来看家护院。”
  薛仁没有不满意的,两相情愿,薛家一下子家丁兴旺起来。
  林岱安等来等去,却也不见林彦归的身影,忍不住问道:“薛叔,怎不见我父亲?”
  薛仁听闻,脸上喜色顿收。
  薛亥也连忙问:“我彦归贤侄呢?是不是留在了清州府?”
  薛仁却忽然捂住脸,全不顾脸面地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薛亥被他这番动作吓一跳:“我儿有话快说!”
  林岱安心中惴惴不安,只听薛仁大声哭道:“我林贤弟,被那琉璃岛上的海盗,给砍杀了呀!”
  说着,又哭天抢地。
  林岱安听闻,犹若五雷轰顶,面无血色,愣愣瞧着薛仁。
  薛亥大惊道:“怎会如此,快详情道来!”
  薛亥便讲他们如何到了海上,如何与岛民沟通,后来又如何遇上了海盗,林彦归当场被那凶神恶煞的海盗砍杀,丢进了海里,尸骨无存。
  听得薛亥也大哭起来,“彦归贤侄怎会如此命苦!”
  林岱安直愣愣站在那里,犹如噩梦未醒。
  “玉郎,”薛灵均担忧地扯他袖子。
  林岱安醒过来神,忙飞速奔回家去,怕母亲出事。
  那边林素贞猝然闻得噩耗,真是晴天霹雳,顿时一阵心绞痛,哇地吐出一口血来,失去知觉,昏迷栽倒在地,把丫鬟婆子都吓得够呛。
  自此,悲思缠骨,连病了大半年,方才渐渐好转。
  花溪百姓听闻,个个悲叹了一回,都道殷羲老天闭了眼,怎地好人不长命。
  薛亥悲叹之余,帮着林氏母子办了丧事,埋了个衣冠冢,烧许多纸钱,愿殷羲老爷保佑其魂灵安息。
  林岱安仿若一夜长大,即要办理丧事,又要照顾病重的母亲。
  那夜,林岱安整顿好父亲灵牌,放进林家宗祠里,默默跪下,想起祖父与父亲往日对自己的爱护与教导,连日里积累下的悲切,沉甸甸压在心头,只是发不出来。
  正难受着,忽觉温热指腹贴在他脸上,原来薛灵均已他在旁边,也不知何时来的。
  林岱安抬手握住薛灵均的手,悲切道:“宝儿,我以后没有爹了。”
  薛灵均早就哭成泪人,心里替玉郎难过得像被油煎。
  “玉郎,以后我爹就是你爹,我爷爷就是你爷爷。咱们不是从生下就定了兄弟么?以后,宝儿就是玉郎亲兄弟。”
  林岱安在人情世故上比薛灵均早知,自然知道薛仁不可能是他爹,薛亥也不可能是他爷,唯有宝儿似他亲兄弟,这一点倒不假。
  他一把抱住薛灵均,伏在灵均的肩头呜呜哭起来。
  薛灵均一下一下地拍着他后背,跟着一起哭,只是这一回,他哭得悄无声息,只眼泪把林岱安的衣服都浸湿了。
  两个人抱着哭了许久,林岱安哭声渐小,趴在薛灵均身上睡着了。
  薛灵均怕吵醒他,一动不敢动,维持着僵硬的姿势,竟也睡着了。
  林管家父子寻来时,见两个少年不知何时躺倒在地上,头抵着头,脸上都挂着泪,静静安睡。
  林管家将岱安抱起,林暮抱起薛灵均,将两人送回林岱安的房间。
  翌日,王粟香得知她的宝贝疙瘩又跑去了林家,气得哆嗦,一把扯过薛灵均,
  “我滴乖儿,你还敢去!如今那煞星都已克死了他爹,还妨病了他娘!谁知会不会再害旁人,娘以后可再不许你去,也不许再和他亲近,你听见没?”
  这话薛灵均听得耳朵磨出茧。
  自从薛仁归来后,王粟香又喜又忧,喜的是薛家乍然富贵,从小财主变成了大富商,忧的是她家宝儿总爱亲近那林家乞丐命的煞星,怎么劝都不依,她生怕宝儿的状元命格遭受连累。
  又过月余,林岱安服侍母亲喂药,林素贞望着儿子,忍不住又悲从中来。
  她懊悔自己无用,连累儿子受苦,怎奈自己体弱,心知悲伤无用,只会误了儿子,却无法自抑。
  不过总算比初时清醒了许多。
  “玉郎清瘦了不少,想是这些日子吃不少苦。”林素贞拉住林岱安的手,语气沉静,“为母有一事,要你去做,你且听仔细。”
  林岱安忙放下药碗,恭敬听着。
  “你去吩咐林管家,去请张县令来,办理一桌好酒好菜,张县令早年得你祖父照拂,是个知恩图报的,让林管家多花些银钱,托他暗中多雇几个街上的浪荡混子,拉薛仁去喝酒,言语中要对薛仁多加夸赞,待他有七八分醉,再打听他海上经历,托人在暗中将他一言一行仔细记在纸上,带回给为母看。”
  林岱安不解,“母亲为何要绕这麻烦,何不直接请薛叔到家中来问他?”
  林素贞默然片刻,才道:“玉郎,这世间人心隔肚皮,为母不能让你父死的不明不白。你只按我说的做。”
  林岱安点头应下,见母亲又嘱咐他:“除了林管家,切不可告诉外人,也不许告诉灵均。”
  林岱安一并应了。
  张县令听闻消息,也悲叹了一回,得林管家嘱托后,果真去雇几个人,花一个月的时日,和薛仁打成一片。
  这日,那几人拉着薛仁去县里最好的酒楼,“花香楼”吃酒。
  薛仁得几个狐朋狗友一顿狐狸海夸,果然有几分飘飘然。
  待到酒醉七八分,有人问:“那林彦归怎个如此短命,果真是他那儿子命格不好,克死他不成?”
  薛仁面露得意之色,口中却道:“不许这么说我林贤弟。”
  那人接着发出一声感慨:“读书好又有什么用,还不是没有富贵命。”
  有人附和道:“说得不错,最是无用读书人!像薛老板这样威武,能从海盗手中逃出来,还得这么大一批海宝,才是真英雄所为!”
  薛仁听得酒兴大发,又连连喝了几杯。
  又有人问:“不知当时是怎样一番情景,想来必然是万分凶险!不知那海盗是何方神圣,可有名头?”
  薛仁酒气上头,得意道:“是那大名名鼎鼎的‘海上龙王’练空桑。”
  “练空桑?!竟然是他!听说他有个妻子,长得极为美貌,不知是真是假?”
  薛仁哪知道那么多,嚷嚷道:“老子又没见过她,怎么会知道她是美是丑。”
  又有人问:“听闻那练空桑最喜欢挖人心肝,吸人脑髓,烹吃人肉,叫人闻风丧胆,那林彦归不会是被这练空桑给吃了吧?”
  薛仁含糊着编了一套说辞,说那练空桑长得凶神恶煞,若雷公再世。
  几人又灌了几杯酒。
  “不知薛老板是如何脱身的?”
  薛仁已醉意十足,迷迷糊糊道:“什么脱身?”
  几人笑着说:“从那海上龙王练空桑手里脱身啊?”
  薛仁嘟囔道:“我又不曾去,何须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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