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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料皇榜中状元(近代现代)——龙皮皮

时间:2024-08-22 09:08:37  作者:龙皮皮
  只有王家人知道,王琅的理想,一直与王太公、王太尉相悖。
  他一直做着王家希望他做的事,却不是他自己喜欢做的事。
  他万众瞩目,自小就是众人翘首期盼的耀眼明珠,可他却与林岱安一样,有着不切实际的理想:希望天下人人无贵贱,处处享太平,唯有百花盛开之风姿各异。
  王琅自小备受家人疼爱,他第一次惹得王太公大怒、王太尉发火,是他八岁那年。
  王琅给殷宁出谋划策,叫殷宁大力推行科举,而王家除了兵权之外,在各地买卖不少官位。科举一事,对王家有百弊而无一利。
  王家能屹立朝堂不倒,光有铁血兵权还不够,也要有玩弄人心的政治手腕。
  王琅却自幼不喜这一套,八岁的他反问王太公,“光明磊落亦可安天下,何必非要阴谋诡计?”
  王太公一心把他往朝中宰相之路上引,他却偏偏想要一人独行,踏遍天下大好河山。
  若这世上真有人能叫王琅心甘情愿步入圈套,跳下瑶台,除却王琳自己、他祖母以及王太公,王琳想不到其他人。
  王琳道:“我猜,瑶台之下,我大哥已尸骨无存。”
  花朝默默不语。
  “花千醉,本公子与你做个交易,你把军器司给我,我放生你手底下这群兄弟。如何?”
  花朝却道:“军火,我不会给你。你若执意要抢,我便就此点燃炸药。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除非我死,否则谢家也拿不到这批军火。”
  王琳讶然,“为何?”
  “军火一出,不管是谢家,还是王家,死伤的无辜者只会更多。红莲世造的杀孽,我已看腻了。”
  王琳不信,“若是楚天涯来,你也这般说?”
  花朝神色微顿,“可惜他不敢来。”
  王琳沉思一瞬,竟点头道:“行,花朝,本公子认下你这片侠义之心!我王琳便是不用火药大炮,也能将谢昆拿下!”
  说完,从屋檐跃下,落在马上,当真撤兵走了。
  “二公子,为何不抢?”属下不解问道。
  王琳笑了笑,“军火已不在这里!”
  “啊?”属下一愣。
  “你二公子看人,从没走过眼。花千醉不会拿他手底下的人来陪葬,军火只怕早就被他转移到别处去,这里不过是掩人耳目。”
  王琳说着,神思一转,吩咐道:“但军火一定还在京城里!你亲自带一队人马暗中查探,尤其留意近来特别注重防火布置的院子。”
  “对了,还有吏部林岱安那里,仔细搜一搜!”
  “是!”
  孙猴儿手脚麻利地爬上屋檐,见王琳带兵走了,不明就里地夸赞道:“世主威武,竟连王家二公子都怕你,几句话就将王家兵吓跑了!”
  花朝却冷着一张脸,吩咐道:“你去传我命令,叫兄弟们即刻撤离京城,四散而逃。”
  孙猴儿一脸纳闷,正要再问,却又听一阵阵马蹄声传来。
  “不好!世主,王家那孙子杀回马枪!”
  花朝回头,却见来的,并不是王琳的兵。
  “怕是,逃不掉了。”花朝轻声说,语气中带着淡淡的自嘲。
  为首领兵的人,花朝并不认识。谢家的亲信,他只认识楚天涯一个。
  孙猴儿见这对人马穿着打扮像官府的兵,有几个甚至有些眼熟,好似红莲世其他小队的首领,便抬起手臂挥手,高声喊道:“你们怎么换上官兵的衣服啦?京里的官府院落可都剿完了?”
  那首领抬头不咸不淡地瞄花朝一眼,二话不说,抬手下令:“射箭!”
  密密麻麻的箭支朝花朝飞来。
  孙猴儿大惊,骂道:“草他爷爷的蛋!”
  花朝一把扯起孙猴儿,疾速闪避,从屋檐跃进院落,匆匆丢下一句:“去带上兄弟们,能逃几个算几个。”
  说着,人便风一般再次旋上屋檐。
  只见一片红色在箭雨中穿梭,如火一般,眨眼间便飞至那首领马前,在对方还未来得及回神之际,剑尖已搁在咽喉处。
  花朝旋身立足在马上,对那首领道:“回去给你们谢大公子报个信,红莲世主花千醉,在莲香楼等候楚天涯!想要军火,叫他亲自来见!”
  说完,收回剑,轻点马背,又风一般旋飞不见,只余下几支哗哗掉落的官兵射来的羽箭。
 
 
第094章 宫变1
  瑶台之上,一名官员突然起身,大吼一声道:“谢昆!你别在这假惺惺唱大戏了!你指使红莲世人杀害我家中老小,如今又来装什么镇压红莲世的活菩萨!”
  谢昆微微抬手,几名官兵上前,乱刀一顿挥砍。
  那官员发出惨痛呼声,当场气绝。
  空气顿时像冻住一般,众人的脸上闪过惊慌之色。
  他们如今就好比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王太公白发苍苍,神色平静,目光沉沉地看着谢昆,“你父亲走后,老夫便觉寂寞得很。他一直不大看好你,却没想到,你不成器至此。”
  谢昆闻言,脸上肌肉微微抽搐,眼神中闪过怨恨。
  他父亲谢太公,与王太公素来不睦。
  谢太公年轻时,也是个俊俏文雅的翩翩君子,一心求娶当时的长公主,却遭拒绝。
  长公主说,她不喜欢年龄比她小的。谢太公遗憾之下,娶了魏家女为妻,很快就有了谢昆。
  后来谢昆能记事时,长公主突然主动请求,要嫁给尚未有军功、没有品级、还是毛头小子的王太公。
  王太公比谢太公年龄还小好几岁。
  谢太公听闻,气得几欲吐血,魏夫人从此也郁郁寡欢,给谢昆心底留下十分不愉快的记忆。
  谢昆看王家人,那是怎么看怎么不痛快。
  要是王家人不痛快,那谢昆就痛快了。
  此刻听王太公提起谢太公,心情一下子落在谷底。
  “我没工夫与你耍嘴皮子!”谢昆寒着脸道,“都带走!”
  王太尉搀扶起王太公,对围上来的官兵怒目而视,“我们父子还不至于走不动路!”
  官兵们便也不敢上前。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被官兵围着下了瑶台。
  林岱安与薛灵均二人抬起林彦归的轮椅,随众人一同步下瑶台,来到殷宁常居的明心殿之外,却见廊下停着两口黑沉沉的棺木,中间供着两个黑曜石所雕牌位,刻着铜鎏金之字。
  一个上面写着:大殷三百八十六世羲宁皇帝之位
  另一个写着:羲宁帝元后宋兰雅之柩
  林岱安见了,回想起离京之时殷宁望着他的表情,顿时觉得心下伤感。
  宋澜一见到女儿牌位,俯身趴在棺材上失声痛哭。
  宫里许多太监宫女,竟都已套上白袍白帽白色发带,跪在地上陪着哭,场面一时悲切哀痛无限。
  谢昆这些场面功夫倒是做得不错,惹得不少臣子念起殷宁的好处,一个个垂头拭泪。
  宋尚书带头,在殷宁牌位前下跪,再三请谢昆做摄政王,百官纷纷下跪。
  谢昆推辞,百般不肯。
  宋尚书望了一眼一直紧跟谢昆身侧、抱着太子的楚天涯,哽咽道:“太子年幼,谢公子若不弃,不如做太子之师,与谢大人一起辅政。”
  宋澜一句话,将谢昆的辈分拔高。
  最终,谢昆拗不过,才勉为其难道:“那老夫便暂且代理朝政,由犬子教导抚养新天子长大,待天子成年,必还政于朝。”
  说着,他伏在殷宁棺木上开始痛哭,好一会儿,才起身道:“老夫虽受先帝封公爵之位,然常觉惭愧,如今新帝即将登基,老夫便将公爵俸禄及所属田地,分让给诸位。”
  臣子们一听,立刻赞颂谢昆贤名。
  “将王家父子二人押上来!”谢昆抬手下令,沉声道,“老夫要用他们的血,祭奠先帝冤魂!”
  众人顿时噤声,廊下鸦雀无声,连宫女太监都收住哭声。
  王太公是何许人,三朝之将,别说殷宁,连殷平皇帝都对他恭敬有加,当年傅家没落,殷平皇帝喜欢上落魄的傅家女,被王太公斥责,便只敢将人偷偷藏在寺里,怕被王太公知道。直到燕王谋逆,前太子身死,傅家女才母凭子贵,坐上太后之位。
  就算王琅已死,王琳不在,王太公父子二人已身中秘药,但余威尚在。
  几名官兵要上前去押王太公,被王太尉狠狠瞪了一眼,顿时停下动作,不敢再凑近一步。
  王太尉搀扶着父亲,一步步走至殷宁棺木前。
  一名武官从外面急匆匆跑来,见此刻情形,又停下脚步,捏手捏脚地轻轻走至谢昆身侧,凑在他耳边低语。
  谢昆面色微变,突然扭身狠狠扇了楚天涯一巴掌。
  楚天涯木然的脸上,闪过一丝悲痛,却什么话都没说,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这一下连王太尉都吃了一惊,王家人素来秉承打人不打脸,没想到谢昆众目睽睽之下扇自己儿子。
  谢昆冷着脸吩咐楚天涯:“去!去做你允诺过我的事!”
  楚天涯却神色犹豫,“我在这里,保护你。”
  谢昆不耐烦道:“用不着!去把你该做的事做好!”
  楚天涯转身欲走,谢昆又喊住他,“把太子留下来!”
  楚天涯脚步微顿,将太子递到谢昆怀中。
  待人走后,谢昆脸色沉沉,不知在想什么。
  王太尉忍不住奚落道:“谢昆,听说你儿子自幼多病,好不容易捡条命回来,怎么你不好好珍惜,却如此糟践他,你这幅姿态,小心断子绝孙。”
  这句话戳到谢昆的痛处。
  世人只知,谢昆的夫人病重去逝,却不知他夫人根本不是病,而是中毒,楚天涯是一出生就身上带毒。
  后来好几年,他都没敢再要孩子,直到夫人身体养得差不多了,才敢生下两个女儿。
  谁知夫人到底是身子受损,在生下谢道彤后,虚弱得卧床不起。
  那毒中得蹊跷,甚至连谢昆自己都不知,以为是生了什么怪病,访遍名医不可治。
  早些年楚天涯看似浪荡江湖,实则四处查找名医,寻找救治之法,直到去了琉璃岛,才发现有一种毒,名为驻颜,中毒者外貌青春永驻,好似长生不老一般,实则五脏六腑的生机损耗得比寻常人要快许多,与谢夫人的症状甚为相似。
  楚天涯从练空桑一族拿到解药,谢昆大为高兴,原以为给夫人服下,可恢复强健,谁知竟一命呜呼,当场气绝。
  原来那驻颜秘药的奇特之处,便是不可解。若是解了毒,寿命也到了尽头。
  谢昆懊悔不已,也曾迁怒儿子,当然更恨的是幕后下毒之人。
  谁知他查探多年,却一丝线索也查不出来。
  他便把苗头对准王家。
  在谢昆心里,除了王家,还有谁能有此手段,做事如此滴水不漏呢?
  往事已如烟,谢昆的痛苦也早已陈旧封存,只余下不甘与怨恨。
  毕竟楚天涯也身带驻颜,此生怕是都解不了,也不可再有后。
  断子绝孙四个字,早已成谢昆的心魔。
  他失态地大喝一声:“王仑!我叫你比我更早断子绝孙!”
  他一腔怨毒之气,幽幽盯着王太尉,“王仑,我突然不想那么快杀你了,我要你们亲眼瞧见你小儿子的尸体,叫你再尝一尝痛失亲人的滋味!还有你们家那个老得快要入土的长公主,我大发慈悲,把她的尸体也带过来!到时我再将你杀了,叫你爹亲眼看着你断气,最后……”
  他转眼盯住王太公,“再将你这把老骨头,凌迟刮骨!”
  说完,他闭了闭眼,平静心绪。片刻后,又换上如沐春风般的笑脸,对众人道:“国不可一日无君,请诸位随老夫一同去往金殿,先为新帝行登基之礼,再为先帝操办奠仪。”
  话音未落,怀中的婴儿突然大声啼哭起来,踢开裹着的祥云纱被,小脚乱蹬,踹着谢昆的手臂,小手也不停地拍打推拒谢昆的胸膛。
  宋澜顿时神色紧张,忧心地瞧着太子。
  “你瞧,新帝都等得急哭了!哈哈!”谢昆大笑道,“大家快移步金殿吧!”
  谢昆还未抬脚,突然背后“咚”地一声,谢昆身后的棺材盖被撞开,一道白影窜出,跳起老高。
  谢昆一惊之下,下意识回头,却见一柄长剑直直刺来。
  只见一名女子身穿白色孝服,五官硬朗,面带杀气,恨声道:“谢昆!拿命来!”
  众人俱都大吃一惊,只见那女子,竟是颜贵妃。
  也不知她与谢昆有何仇怨?
  “大人小心!”有人突然高声喊道,众人去瞧声音来处,是钟尚林。
  谢昆连连后退,却又突然想起王太尉父子二人就在身后,虽中了迷药,却依旧心下凛然,害怕有个万一,不得不防。
  紧急之下,谢昆咬牙用力将身子朝左侧一沉,偏倒向钟尚林。
  钟尚林是早早就私底下拜入他门下的门生。
  谢昆心底很是信任他。
  颜贵妃的剑很快,穷追不舍,眼看就要刺上谢昆咽喉,谢昆情急之下,竟抬起怀中婴儿去挡。
  吓得一旁的宋澜脸色煞白,瞪大眼睛瞧着。
  谁知颜贵妃长剑一挑,将太子襁褓挑得老高,一个纵身接住,抱着太子飞入明心殿中。
  钟尚林展开手臂接住谢昆。
  然而下一瞬,谢昆就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盯着钟尚林,“你……你……”
  钟尚林一手抱住他,一手紧紧握着匕首,捅进谢昆的胸口。
  鲜血顺着伤口汹涌而出,噼里啪啦地滴在地上。
  官兵们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呆了,竟忘了行动。
  “谢大人,我既是您的门生,又是红莲世人,可我,更是陛下亲自殿试选中的臣,是好不容易才从偏僻之地一步步走入朝堂的贫苦读书人。”
  他盯着谢昆瞪大的双眼,缓缓道:“我有一个朋友,曾对我说,读书人当为万民立心。我被您蛊惑,以为您是能为万民立心的官,近来才发现我错了,错得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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