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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料皇榜中状元(近代现代)——龙皮皮

时间:2024-08-22 09:08:37  作者:龙皮皮
  “我……”花朝喉结滑动,从背后提出一壶酒,坐了过来,“你想喝酒吗?我专门给你买的。”
  病秧子依旧盯着他,冷冰冰道:“我不能喝酒。”
  花朝只好自己喝。
  “那天,在山上,真的是做梦么?”花朝眼神有些迷离,有些痴地瞧着病秧子。
  “不然呢?”病美人扭过头,不再盯着他,“你以为是什么?”
  花朝回忆着那日情形,凑过去,想要贴上病秧子的双唇,却被病秧子一把推开。
  病秧子捡起花枝,脸上没什么表情,对花朝道:“我与你比一场,你若赢我,我随你处置。我若赢你,你做我的人,听我的话。”
  花朝愣了愣。
  他们两个比?
  病秧子风一吹就倒,花朝怕把他打出个好歹来。
  但病秧子提的条件,又实在太诱人了。
  他俯身,也捡起一根树枝。
  病秧子却道:“花朝,拔出你的剑。”
  花朝一怔,连连摇头,“我不想伤到你。”
  病秧子扯出一个木然的笑,非常僵硬,“就凭你,还伤不了我。”
  花朝只好拔出剑,神色认真地看着病秧子,“好!那我就以千岁剑之名,在此宣誓,你若赢我,我做你的人,听你的话。我若赢你,你随我处置。”
  花朝一剑先刺过去,青色的剑身划出锐利的弧线,却无一丝杀气。
  病秧子轻轻一闪避开,花枝擦着剑尖而过。
  花朝一剑不中,有些讶异,立刻刺出第二剑,剑势依然是朝着花枝而去。
  江湖侠客比武,先丢武器者输。
  既然病秧子以花枝做剑,花朝便专心想将那花枝砍下来。
  谁知,花朝连续刺了许多剑,别说砍花枝了,连一片花瓣也没沾着。
  他的神情越来越惊异,说不上是吃惊更多,还是欣喜更多。
  病秧子竟然是个高手,真是平日里小瞧了他。
  花朝没有泄气,越挫越勇,不停地变换着法子和角度,一剑剑刺向病秧子,却依旧沾不着病秧子的衣角。
  他见病秧子只躲避不还手,索性也不做防护了,只专心攻击。
  连连进攻之下,病秧子终于出手了。
  他的动作似乎很慢,又似乎很快,因为他的动作太简单了,简单得花朝眼睁睁看着那鲜红的花枝,微微在自己上手腕上一拍,花朝顿时手上一麻,千岁剑不听话地脱了手,飞出去,划出青色的剑影。
  花朝愣神许久,才转身跑去将自己的千岁剑捡起,满脸沮丧,“愿赌服输。你想叫我做什么?”
  病秧子丢下花枝,在草地上坐下,轻声道:“陪我看会儿星星吧。”
  花朝在他身旁坐下,抬头,果然见繁星满天。
  他高兴道:“你不生气了?我能跟着你了?”
  病秧子淡淡道:“跟着我,你会后悔。”
  花朝做事从来是只图心里爽快,从不后悔。
  他叹息道:“像你这么厉害的人,在江湖上都没什么名号,那江湖第一的楚天涯,该有多厉害,我这辈子,还有可能赶得上他吗?”
  病秧子侧过头,瞧着他道:“你既然寻不到楚天涯,却遇见了我,不如你拜我为师,怎么样?”
  花朝虽心里喜欢病秧子,却并不想拜病秧子为师,他心中的师父,只有楚天涯一个。
  他一边摇头,一边煞有介事道:“我姓花,你姓谢,花谢花谢,不好,不吉利。光听咱们俩这名儿,做师徒,不般配。”
  病秧子仿佛被噎了一下,没想到这大殷天下,谢姓还有被说不吉利的一天。
  瞧见病秧子难看的表情,花朝心里却欣喜极了。
  那天不是梦!
  他真的姓谢!
  还骗他,不承认!
  这下,可不就露馅了!
  “可楚天涯就不一样了,”花朝双目发亮,脸上满是兴奋,接着道,“你不觉得,我和楚大侠的名字,非常般配吗?”
  病秧子转过头,一脸不解,“如何个般配法?”
  “花对楚,朝对辞,难道不般配?”
  病秧子读过那么多书,也不知道这怎么个对法,好奇问道:“花怎么就对楚?朝又怎么对辞呢?”
  花朝十分耐心地解释:“有一句古诗,叫朝颜辞镜花辞树,这里面不光有我和楚大侠的名儿,里边还有我的姓呢!”
  朝颜辞镜花辞树?不是“朱颜辞镜花辞树”吗?
  更何况前面还有一句,最是人间留不住,听起来也不没比花谢吉利多少去。
  病秧子又问:“那花对楚呢?”
  花朝展颜一笑,甚是洒脱,衬得他满脸的少年意气,“花一开,难道不是楚楚动人?”
  病秧子被他笑得一愣,手抵住唇,一边咳一边笑,像是许久都没这么开心过,不,应该说,像是从来就没这般开心过。
  病秧子咳声止住,笑意仍旧挂在唇边,瞧着花朝道:“你说得不错!花一开,的确是楚楚动人。”
  花朝看着他笑,心里却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这病秧子笑起来,才是真正的楚楚动人呢!
  他兴奋得要跳起来,“我就说嘛,是不是很般配?不光我们的名字般配,连我们的剑都是一对儿,千岁对万华,怎么样?般配不?”
  病秧子神色微僵,笑意凝结,突然变得很不高兴,冷冰冰道:“楚天涯没有万华剑!”
  花朝一愣,辩驳道:“怎么没有?!戏台上都是这么演的!我这千岁剑的名儿,可是专门为了配他的万华剑,才刻上去的!”
  若楚天涯没有万华剑,那他的千岁剑,岂不成了笑话!
  病秧子神色恢复漠然,“你又不是姑娘,又不嫁给那楚天涯,你管什么般配不般配呢?”
  花朝却满腹心思都在楚天涯身上,根本没意识到病秧子的不对劲,滔滔不绝道:“嗨,这你就不懂了,这拜师,自然也要讲究各方面般配的,你是不知道,这江湖上武艺平平的庸师,误人子弟不说,还动辄打骂侮辱,甚至害得弟子抑郁而终,生不如死的,不知道有多少去!我想要成为楚天涯那样的天下第一剑客,开开心心、潇潇洒洒过完我这一生,自然要找一个匹配的良师,我早就想好了,唯有楚天涯那样洒脱不羁、自由浪荡、不涉朝堂、不慕荣华的人,才配做我的师父。”
  病秧子不再说话,久久沉默。
  花朝一个人嘀咕许多关于夸赞楚天涯的话,半晌后,才发觉病秧子已许久不曾接话。
  意识到自己又因为楚天涯冷落了对方,没话找话道:“你生病以前,是不是也算高手?比起楚天涯,怎么样?”
  病秧子木木地望着夜空,淡淡道:“比不比得过,要比了才知道。”
  在花朝心里,自然是没有任何人能比得过楚天涯的,他有些不满道:“你和他交过手没有?能过几招?”
  病秧子摇摇头,“没交过手。不过,要真打起来,大概也能打个平手吧。”
  花朝不信,“你吹牛。”
  病秧子笑了笑,没有反驳。
  两个人以天为被,以地为席,瞧着漫天星光,渐渐入睡了。
  第二日一早,病秧子又不见了。
  花朝有些生气,他觉得病秧子说话不算话。
  “你做我的人,听我的话”,这句话,任谁来听,也不是分别的意思吧?
  这次,他追了好久,没能追到病秧子,却遇见一群黑心的强盗。
  强盗正在抢一批据说是要运往西北的物资,花朝虽不懂战事,却也懂得军中物资的重要,也懂得战乱之下百姓皆苦的道理,当下便出手除恶。
  花朝与他们交上手,才发觉这群强盗不简单,倒像是受过特殊训练,一招一式颇为狠辣。
  他们人多势众,花朝身上挨了好几刀,浑身是血。
  “我真是没用,”快要支撑不住时,他头一次生出心灰意冷的念头,“若是楚天涯,必定能将这群强盗全都杀死。”
  他脱力倒在地上,转念又想着,“若是病秧子在,闻见我身上的血腥味儿,又要生气了。”
  也不知是不是老天听到了他的心声,眼前突然出现一个人影,也不知哪里来的,从天而降一般。
  那人一身水墨衣衫,头戴斗笠,腰悬玉箫,手中一把长刀,如流星般在那群凶神恶煞的强盗间穿梭。
  只短短几瞬,人便倒了一地,几乎无一例外,全是一刀封喉。
  只有强盗头目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脖子上都是血,挣扎着用气声问:“你……你是谁?”
  那水墨人影淡淡道:“天涯浪人,楚辞。”
  说完,一刀插入那头目的心口,鲜血喷在斗笠上,顺着滑下来,哗啦啦滴在地上。
  花朝愣愣瞧着这一切,如梦似幻。
  楚天涯掀开带血的斗笠,远远丢开,花朝才发现他双眼上还蒙着一层白纱,如今那白纱上也溅上点点血斑。
  楚天涯先是解开自己的水墨衣衫,脱下丢掉,最后,才扯开眼上蒙着的白纱,露出那双花朝十分熟悉的、灰色的双瞳。
  楚天涯俯下身,将花朝抱起来,脸色苍白得吓人,语气依旧是冷冰冰的,“别死。”
  花朝想:我做你的人,听你的话,你既叫我别死,我当然不能死。
 
 
第089章 观礼
  “后来呢?”
  薛灵均问。
  “后来……”
  黑暗中,一阵凉风吹来,吹散人身上的酒意,叫花朝忽地清醒过来。
  他朝薛灵均看去,“灵均,我把你当作唯一的至交,在心底最想与你亲近。你今晚来此,不会是专门来套我的话吧?”
  薛灵均坦荡直视他,“花朝,我不瞒你,在西北战事之前,玉郎的确在查红莲世的幕后之手到底是谁。但我没想到,你会是红莲世主。咱们三个从小一块长大,又曾结拜过兄弟,我不会害你,玉郎亦是。”
  花朝在黑暗中对着已经干了的烛台发愣,这世间想不到的事太多了,别说薛灵均,他自己又何曾想到这一日。
  只是冥冥之中,老天常常弄些不如人意的造化。
  薛灵均接着道:“我只想知道,你身上到底发生什么事。你心思单纯,我担忧你被人利用,一腔心意付诸东流,到时候赔上自己不说,还落得个伤情伤心的下场。”
  花朝默默不语。
  良久,他突然哈哈一笑,“灵均,我不像你们那般聪明,不耐烦想这些叫人脑仁疼、又费心费神的事。今朝有酒今朝醉,我只图眼下痛快!”
  说着,又昂头灌酒。
  夜空中,皇宫一角的方向,突然炸出一朵灿烂烟花。
  花朝瞧着那朵烟花,丢下酒坛,站起身,“灵均,咱们相识一场,我便也坦白告诉你一件事,如今,皇宫里那位大殷天子,只怕已命丧黄泉!”
  “你说什么?!”薛灵均大吃一惊,“怎么可能!今日可是天子寿诞!”
  这会,应该正在举办晚宴才对。
  花朝却道:“今晚去皇宫赴宴的,除去已加入红莲世的,其余人等,全都会葬身火海。”
  薛灵均面色大变,一把扯住花朝,“玉郎……玉郎他也在里面……”
  “世主!”孙人杰突然又来到楼上,见薛灵均正拉扯花朝,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十分奇特,“世主,你……你不是已经有……”
  花朝没有拨开薛灵均的手,冷冷问:“什么事?”
  孙人杰道:“宫里刚刚传来消息……”
  他朝薛灵均瞅一眼,十分艰难地继续说完,“叫你明早入宫时,把薛灵均带上,一同观礼。”
  “观礼?”薛灵均奇道,“观什么礼?”
  花朝转头,看向皇宫的方向,缓缓道:“观新帝登基之礼。”
  ————
  翌日,皇宫。
  大殷京都的皇宫里,有一座瑶台,传闻有数千年历史之久,乃夏朝神都遗迹。
  历届天子即位,皆都要去瑶台之上,祭天告祖。
  瑶台十分高,若立在瑶台之上,则有摘星之感,传闻史上有一位皇帝有恐高之症,在登基大典上,踏足瑶台之上后,面色苍白,冷汗直下,两股战战,典礼进行到祭天那一步时,身居高处朝下一望,竟昏厥过去,成了史上供后人嘲弄的笑话。
  瑶台十分宽,占地近乎一顷,天子可携诸亲眷、臣子一同步上瑶台。
  瑶台的台阶,有三千步之多,若遇上身体病弱的天子,便只能叫人抬着上去。
  林岱安站在瑶台之下,望着宫殿内的太监宫女,只见他们一个个都如失智的木偶一般,任人摆布。
  卫总官木着一张脸,扬声道:“新皇驾到!”
  太监宫女们立刻跪了一地。
  威严巍峨的皇宫里,竟当真举行起即位祭天大典。
  林岱安抬头望去,只见颜昭唯穿着明灿灿的九爪龙袍,头带黑金帝王冠,十二道金珠串做成的冕旒,遮住他的容颜。
  颜昭唯手中牵着一个人,正是王琅。
  颜昭唯没有将王琅装扮成皇后的模样,而是恢复他王家贵公子的模样,头发高高竖起,玉饰点缀发顶,一身广袖锦带祥云长袍,腰间别着一把典雅折扇,更显得他相貌俊雅,丰姿秀气。
  好一个如琢如磨佳公子,却深陷在这一场哗变闹剧之中。
  而叫林岱安惊疑的是,就连百官也来到瑶台脚下,俯身跪拜,高呼万岁,配合颜昭唯的这一场闹剧。
  林岱安甚至在跪拜的人群中,瞧见许久未见的礼部尚书宋澜,王太公与王太尉,甚至还有魏典与钟尚林。
  也对,太子与王琅,都在颜昭唯手中。
  宋家与王家,都被拿捏了软肋。
  那些没有软肋的、或者没被制服的,只怕都已烧死在乐天大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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