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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料皇榜中状元(近代现代)——龙皮皮

时间:2024-08-22 09:08:37  作者:龙皮皮
  也不知沙寂抓的人是谁。
  沙寂王子蹙眉,冷哼一声,不满地用罗刹语道:“将他清洗一番,换上干净好看的衣服,送到本王的房间去。本王倒要看看,他的骨头有多硬。”
  说完,又转头对林岱安笑道:“林世主,咱们接着谈,你之前提过的海战之事,若是与东陲、北川、千湖诸国开战,要先挑哪个入手为好……”
  两人相谈甚欢,直到深夜。
  沙寂王子就像是干涸了多年的沙漠突然遇到水一般,觉得林岱安是他天下第一知己,他客气地送林岱安回房,意犹未尽地离去。
  房间豪华,抬头是缭绕流云,侧头是无尽流沙,床帘挂着精致流苏,床头还点着安神熏香,林岱安却一丝睡意也没有。
  只要一闭眼,他脑海里便会不断浮现薛灵均憔悴消瘦的模样。
  “宝儿,你到底在哪儿呢?”
  他翻了个身,胸口突然一阵刺痛。原来是藏在怀中的金钗,不小心刺进了皮肉。
  林岱安掏出金钗,怔然瞧了片刻。
  楼上突然传来一声响动,似乎是什么东西坠落在地。
  沙寂王子的房间,就在楼上。
  反正睡不着,不如干脆去瞧瞧,沙寂王子到底抓了个什么人。
  林岱安翻身下床,快步出了房间,上了楼,走至沙寂王子房门前,抬手叩门。
  守门的几个士兵对林岱安已十分熟悉,竟也不敢拦他。
  “谁?他妈的给老子滚!”沙寂王子暴躁地用罗刹语骂了一句。
  林岱安装作听不懂,继续敲。
  一旁的士兵连忙用罗刹语对房内回到:“王子,是林世主。”
  房内安静片刻后,沙寂王子道:“请他进来。”
  士兵们推开房门,林岱安迈步进去,一眼便瞧见床上隐约爬伏着一个身材纤长的人影,隔着床帘流苏,瞧不大清楚,只能看出那人穿着一身极浅冰蓝裙宽袖袍银丝边的北川舞姬衣衫,双手拧在背上,被布捆绑着,连手腕都被缠得严严实实,那布瞧着像是从床帘上撕扯下来的。
  林岱安没想到,沙寂王子抓的人,竟是个舞姬。
  沙寂额头上有个大包,地上有个摔碎的花瓶,想来之前那咚地一声坠地之声,是这舞姬反抗所为了。
  房间里一张桌案,上头有酒与甜点,那酒泛着琥珀色,一瞧便是罗刹国酿的。
  “请坐。”沙寂朝林岱安示意,“林世主可是有了京城的消息?”
  林岱安在沙寂对面坐下,“突然想起一事,特意来告知王子,没想到,竟打扰到王子的雅兴,还忘王子勿怪。”
  床内突然一阵响动,似是那舞姬挣扎了一下,想转过身来,却是挣不动。
  林岱安不禁朝床内瞧了一眼,却只瞧见衣裙上掉落了几多点缀的六棱冰晶绣花。
  只听沙寂王子笑道:“嗨,一个小美人,有点怕生,闹一些别扭,叫林世主见笑了。”
  林岱安心底生出浓浓的厌恶与排斥,无论何时何地,遇到这种强逼意愿的事,他总是无法忍受。
  他压下那些不适,笑道:“王子可听说过,这世上有一种催眠术,比什么迷药都管用,再别扭的人,被施此术,也只会乖乖听话。”
  “哦?”沙寂王子挑眉,惊讶道,“世上当真有此等奇妙术法?林世主可会?”
  林岱安故作谦虚道:“不敢说会,只是略微涉猎罢了。”
  沙寂王子顿时来了兴趣,以他近来对林岱安的了解,林岱安说略微涉猎,那就差不多算是精通。
  他心下暗想,那些红莲世人如此忠心于他,连死都不怕,莫非就是因为催眠术?
  他抬手一指床上的舞姬,“你若能叫这个美人乖乖听话,那本王便将他送与你,如何?”
  “那在下便试一试。”林岱安微微一笑,起身缓步踱至床边。
  床上的舞姬顿时不挣扎了。
  林岱安停在床前,抬起右手,缓缓掀开床帘,流苏坠子发出轻微撞击声,一声声敲在林岱安心上。
 
 
第076章 故人重逢
  不知为何,他竟有些紧张。
  这种莫名的期待,在去颜昭唯的密室里寻人时,也曾有过,结果却是大失所望。
  床上的舞姬一动不动,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林岱安坐在床侧,扳住那舞姬清瘦的肩,将人翻转过来。
  舞姬的冰蓝头纱垂落,将脸遮得严严实实,一直遮至脖颈。
  “别怕。”
  林岱安轻柔地说了一句,俯低身子,伸出手,缓缓掀开蓝色头纱,露出一双如冰似雪的双眸。
  两人面对面瞧着对方,谁都没有再动。
  只是林岱安握住对方肩膀的手,止不住地颤抖。
  而身下那人的透澈双目中,也陡然泛出晶莹泪花。
  “林世主,如何了?”
  沙寂王子一边说,一边走了过来。
  林岱安将人口中塞着的布团轻轻扯出,一手拦腰扶起对方,紧紧揽在怀中,另一手颤抖着,去解开他手腕、脚腕上那些缠绕的布。
  “王子,美人该当怜香惜玉些才对,这般捆着绑着,合该王子无福消受。”
  林岱安一边说着,一边拆下头纱,将人拦腰抱起,与沙寂王子擦肩而过,回到桌案旁坐下。
  沙寂王子惊讶地瞧着他们,“咦?你给他松绑,他竟不踢你踹你?”
  林岱压下心底凶猛喷涌的浓浓杀意,对沙寂王子笑道:“他见了我,自然听话。”
  那可是他日思夜想的人儿,他从小珍视到大的宝贝。
  几日前,林岱安还以为他死了,没想到此刻,竟在这里意外重逢,内心激动万分,面上却只能压抑住。
  他一手紧紧搂着薛灵均的腰,将他按坐在自己腿上,“王子方才所言,我可是当了真,眼下,这美人归我了。”
  说着,另一手端起透明椭圆酒壶,缓缓倒入玻璃酒盏,仰头全部灌入口中,低头凑过去,压在薛灵均唇上渡酒。
  薛灵均原本也是乍然见到他,激动难抑,冷不防见他突然凑过来,吓了一跳,却也没躲,下意识张开双唇,将送过来的酒全盘接受。
  只是罗刹国的酒不似大殷那般清香和醇,十分辛辣,害得他双目中被逼出眼泪,且那酒盏也比较大,酒一口含不下,顺着交接处溢出流淌,弄得他领口衣襟都湿了。
  林岱安渡完一口酒,才觉得悬着的心落到实处,一切不是梦幻,哈哈大笑一声,“好酒!够辣!”
  笑声畅快淋漓,仿佛是林岱安这一生前所未有的开心事一般。
  沙寂王子在一旁观赏了全程,也忍不住抚掌笑道:“大殷的玩法,果然迤逦浪漫。”
  林岱安觉得薛灵均果然是瘦了许多,腰细得几乎要被他搂断了。
  他一手捏住一块甜点,递到薛灵均嘴边,薛灵均还在呆呆发愣,下意识张口咬住了,却没想到,竟咬住了林岱安的手指。
  沙寂王子调笑道:“先前他对着本王百般不情愿,本王还以为他是块木头,没想到他一遇着你,就变成了春水,这般识情趣!林世主果然手段厉害!”
  薛灵均听了,陡然回过神来,脸上一红,连忙松开牙齿。
  等林岱安再次捏着点心递过来,立刻匆忙张嘴吃了,嘴唇刻意张着悬着,生怕再碰到林岱安的手指,弄成一副调情的模样。
  林岱安伸出大拇指按在他唇边,抿去掉出来的残渣,抹干净了,却依旧不放手,整个手掌轻轻放在他脸颊,既没用力,也没来回摩挲,就只轻轻柔柔地搁在那里。
  “春宵一刻值千金,沙寂王子,恕我想早点回房休息,我已迫不及待,要品一品怀里这位美人了。”
  沙寂大王子哈哈大笑,欣然应允。
  林岱安抱着人,走出房间,迈步下楼,冲入自己那间房,朝后一脚将门踢上。
  薛灵均还未来得及张口说话,就被放倒在床上,林岱安整个人朝他覆过来,紧接着,细密的亲吻如雨点般落在他眉间、鼻尖、脸颊以及下巴。
  “宝儿,我要你!”林岱安开门见山道。
  薛灵均一下子愣住了,他全然没想到,林岱安第一句话,竟是这样肉麻的情话。
  林岱安对他一向克己复礼,矜持端庄,冷不丁地冒出这样一句话来,叫薛灵均怀疑自己听错。
  他呆愣愣的,过了许久,才轻声说了一个字,“好。”
  林岱安却突然停下动作,埋头在他肩上,无声啜泣,泪水沾湿薛灵均的衣衫。
  薛灵均抬手,轻轻搁在他发顶,一下一下地轻柔抚摸。
  “宝儿,我以为你……我快疯了。”
  林岱安在他肩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在薛灵均一下又一下地抚摸下,渐渐平静下来。
  他撑起身,双目凝视着薛灵均。
  薛灵均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颊:“我活着,你也活着。真好。”
  ……
  二人紧紧相拥,直到天亮才分开。
  林岱安披上外衣,从地上拾起腰带系好,嘱咐薛灵均:“外面冷,你先别起床,在房间等我,我去取些饭菜来。”
  薛灵均轻轻嗯一声,扯了扯锦被,目送他出门去。
  见门合上了,他忍不住唇角溢出笑意。
  他回想起前些日子做的梦。
  他梦见自己遇到了林岱安,林岱安一身天青色官服,如玉似竹一般,正与一名官员一道,一边谈论着公事,一边在街上走,四处巡视街边百姓们的生活是否如意。
  薛灵均认出来他,连忙追上去,喊道:“玉郎!”
  林岱安停下脚步,回头看他,却神色漠然。
  一旁的那个官员也转过身,好奇打量,问道:“岱安,这是谁?是你的朋友么?”
  薛灵均认出他来,他正是林岱安在锦鲤居的朋友,也是那日巡街的榜眼,钟尚林。看他的神情,似乎极其欣赏林岱安,与林岱安关系也是极好。
  林岱安却神色漠然,摇头道:“不认识。”
  薛灵均顿时愣住,神情错愕,似乎不敢相信,林岱安竟装作不认识他。
  林岱安转过身去,大步走了,钟尚林依旧目光好奇、满是探究地上下打量他。
  薛灵均低头一瞧,瞧见自己那双破得露出脚趾的鞋子,再往上是又破又脏的衣衫,与凌乱垂落的发丝,他局促地伸手,想捋一捋衣衫,却发现双手也是乌七八黑的。
  这半年,薛灵均经历生死,突然觉得许多事并没那么重要。他无数次想过,若他能与林岱安再次重逢,他一定要紧紧抓住他不放,两个人像小时候一样并肩躺在床上,将心里话都对他说一遍,将他这些年的遭遇都对他讲一遍,讲他的心路变化,讲他如今已经不在乎当年那些事,讲他要与玉郎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他却独独没想过,玉郎会不理他,不要他。
  一直到梦醒来,薛灵均心里那种浓烈的失落感,都挥之不去。
  幸好,那只是一个梦。
  幸好,他真的遇到了林岱安。
  而他的玉郎也没有不理他,不要他。
  他越想,越是心中喜悦,情不自禁地翻了个身,只听“叮”地一声,有东西从被子里掉出来,撞到地板上。
  薛灵均转头去瞧,顿时瞪大双眼。
  是他的那支金钗!
  这金钗怎么在这儿?
  或许是林岱安方才穿衣服时不慎落下的。
  可,他的金钗不是被人抢了么?怎会在林岱安这里?
  他起身下床,刚拾起金钗,就听门吱呀一声开了,林岱安进来,手里托着一件干净的新衣服,身后跟着一个店里的伙计,端着饭菜进来,搁在桌子上,就退了出去,还体贴地将门关好。
  “不是叫你先别起床吗?”林岱安嘴角噙着淡淡笑容,将衣服给薛灵均穿上,“我刚出去外头买的,比较仓促,没找到什么好款式,先凑合穿着。”
  薛灵均微笑着摇头,“已经很好了。”
  林岱安帮他去系腰带,两人不约而同地想到昨夜情景,一个不禁脸色微红,另一个却忍不住笑容更盛。
  “先吃饭,”系好腰带,林岱安又帮他整理衣领,“吃完再说别的。”
  薛灵均点点头,他也的确饿了。
  林岱安点的菜,都是他爱吃的,他吃得有些急,狼吞虎咽的,过了一会子,才突然反应过来,抬头看林岱安,神情有些局促,不好意思道:“这几年在军营里,习惯了。”
  他已经不是那个薛家的富贵精致小公子。
  林岱安却不由得眼眶发酸,突然伸出手,紧紧攥住薛灵均的左手,又怕将薛灵均攥疼了,慌忙松了力,虚虚握着。
  “宝儿,对不起,那天,我竟没发现……”
  说着,低下头,翻过手心,将薛灵均的纤细手指托在掌心,另一手贴过来轻轻抚摸,抚过手背,大拇指,食指,中指,无名指,却不敢触摸那残缺之处。
  “早就不疼了。”薛灵均安慰他。
  林岱安却垂着头,一滴泪砸下来,砸在那陈年伤口上。
  “别哭,”薛灵均抬手抚摸他的脸,“别哭。”
  林岱安便笑了,侧头一下一下地去啄薛灵均的手。
  “玉郎,以前听你说那些年所遭受苦难,我心中难过至极,但如今,当我走了你走过的路,才知到底是如何难捱……”说着,薛灵均便笑了笑,“或许这是天意,叫我与你更加相知。”
  林岱安却一把抱住他,哽咽道:“我不要这种天意,我宁愿你什么苦都不要吃,哪怕不理我。”
 
 
第077章 初,初吻
  “西北军那边,到底怎么回事?”林岱安凑到薛灵均耳边低声问,“军火设计与制作方法,又是怎么泄露的?”
  为防隔墙有耳,两人都是用气音说话,一个贴着另一个耳边。
  谈起正事,两人神色都变得严肃起来。
  薛灵均摇摇头。
  这几年,王琅作为西北主帅,每日忙于军务,薛灵均又在军器营忙于指导制作军火器,也很少有机会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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