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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料皇榜中状元(近代现代)——龙皮皮

时间:2024-08-22 09:08:37  作者:龙皮皮
  林彦归担忧妻子闷在家中思念亡父,便携带妻儿去登山赏秋,见一见秀山美木,能开阔些心情。
  两家大人带着孩子,一同去到灵溪山。
  灵溪山上,山幽林密、湖水清澈。山顶上有一百年道观,名叫灵花台。
  到了山顶,吹些秋风,从山顶向远处望去,可看到不止花溪村一个村落,远远还能望见青州城里的梵净宝塔。
  薛宝儿嚷嚷着说腿酸得不行,被他祖父薛亥放在肩膀上驮着,林彦归要背儿子,林岱安却不肯,执意要自己走。
  两家人又行至灵花台,进了那道观,只见一个仙风道骨、胡子白花的清瘦老人,手持浮尘,正静悄悄打坐。
  那老道见两家人进来,原本不曾睁眼。
  薛宝儿见他不动,一脸好奇,从祖父背上下来,凑到那老道跟前仔细瞧,又在他面前挥手。
  “玉郎,你看,这道长竟睡着了!”
  林岱安还未答话,便听薛仁呵斥道:“宝儿,不得对道长无理!”
  那老道士头一点,醒了过来,见到众人,手上浮尘一甩,口中惊呼道:“无上殷羲天尊,文曲星光临本观,叫本观蓬荜生光矣!”
  薛亥闻言,奇道:“这位道长,老朽以前竟不曾见过?”
  里间出来一位道童,招呼道:“原来是薛施主和林施主。”
  薛亥和林员外以前常常捐赠修葺灵花台,是以得道士们十分尊敬。
  那道童为双方引见介绍:“观主下山游历去了,这位道长是不久前来此游历的,极负盛名的空空道人,代观主主持事宜。”
  林彦归满脸惊讶问:“空空道人不是几百年前的人物了?”
  那老道长又念了句“无上殷羲”,口中道:“阎王生死殿,不收道仙魂。生者亦死,死者亦声,生生死死,不可知也。”
  薛仁问道:“道长方才说文曲星光临,此话何意?”
  那道长微微一笑,闭上眼,“此乃天机也,俗人不应打听,施主还是莫要多问的好。”
  林彦归听他如此说,开口道:“这位空空道长说话怎地这般故弄玄虚。”
  薛仁却说:“听闻空空道人乃世外仙人,会摸骨算命,看人极准。道长可是对我两家的小儿看出了什么?不如道长就帮忙相看相看,若有个旦夕祸福,也好早做防范。”
  那道长微微睁开双目,瞧了薛宝儿一眼,“看在文曲星的面上,今日便破个例,为你两家相看。”
  薛仁满脸喜色,忙将薛宝儿的小手拉出来,给空空道人摸骨。
  空空道人一手摸骨,一手捋白花花的胡须,沉吟片刻后,呼道:“果然,果然!贫道远远便感知有文曲星气息,不曾想真就是你!”
  薛仁大喜道:“道长的意思,我家宝儿乃文曲星下凡?”
  空空桑人道:“正是正是!此子富贵非常,命中带福,他日必定高中状元,旺家门荣耀,佑父母长寿。”
  这话一出,连薛亥也十分惊喜意动。
  薛亥如今年纪大了,儿子薛仁是没指望了,若孙子他日能考得状元郎,光耀门楣,那他纵然死,也可瞑目了。
  林彦归因多读了些书,原本不信这些算命之言,但见这道长说得吉利,便想若也能给自家玉郎说些吉利话,给妻子宽心也是好的。
  便也拉了林岱安的手,去给空空道人摸骨。
  林岱安被那道人攥着手,却见那空空道人十分深沉地摸了又摸,沉吟良久,翻来覆去,摸来摸去,也不见说话。
  林彦归问道:“道长怎地摸这么久?”
  空空道人连连叹气,又不停摇头,“若说实情,怕施主不乐,要怪罪贫道。”
  林彦归道:“道长有话尽管直说,怎会怪罪。”
  “唉!唉!这位小施主命格带煞,怕是克父妨母,连累家亲,他日亲人俱亡,家产没落,沦为乞丐矣!”
  林彦归闻言,心中有怒意,但他向来脾气温和克制,只冷笑一声,道:“荒谬之论!”
  薛仁在一旁热心问:“道长可有破命之法?”
  空空道人唉声叹气:“有倒是有,只怕施主不肯。若是将这小儿早早送人,或出家从道,或削发为僧,离得远远的,方可破此厄命。”
  “一派胡言!”林彦归这下忍不住大怒,厉声呵斥道:“好一个道貌岸然的骗子!你从哪里来?做这等行骗之事!”
  薛亥连忙劝慰。
  空空道人摇头叹气道:“贫道待不说,你们偏偏要贫道说,贫道说了,你们又怪罪贫道是胡言乱语。罢了罢了,贫道还是打坐去。”
  说完浮尘一甩,不再理会众人,闭眼打坐起来。
  薛仁夫妇满目喜色,林彦归面有薄怒。
  林素贞原本也心生怒意,但她还是第一次见丈夫生气,一腔怒火顿时灭了,反过来劝道:“算命之说,过耳便罢,你何苦与他计较。玉郎如此乖巧懂事,长大定有一番作为,怎会沦为乞丐。你我以后,更多用些心,再严厉些教导他做人就是了。”
  林彦归这才稍稍平静。
  两家人各怀心思地下了山,一家欢喜非常,一家郁郁不乐。
 
 
第007章 父亲离家
  自从听了那空空道人算命的话,得知薛灵均是状元之命,王粟香每日里十分欢喜,对薛灵均看护更加小心翼翼,生怕磕着摔着,只差没有日日捧在手心里。又因那林岱安被批了个乞丐命,便渐渐地不往林家去了,也不喜薛灵均再与林岱安一处玩,只怕她的宝贝疙瘩被那林岱安给沾染上煞气。
  林彦归虽不信那空空道人,只是也开始忧心家业,林家虽有祖上的不少家业,但林员外乐善好施,又养了些仆人,长此以往,只会坐吃山空,还是要找个营生,才是生计。
  与妻子商议几番,却没有眉目,林素贞劝他去考个科举,为国为民,才是读书人正经道路,但林彦归因幼年家中之事,不喜做官,婉转拒绝。林素贞便不再劝。
  转眼就过了一年。
  这日,薛灵均逃过母亲的眼睛,又偷偷从家中溜了出来,来寻岱安玩耍。
  林岱安正乖巧地端坐在林员外书房,手里握着毛笔,一笔一划认真写字,旁边站着林暮,正在研墨。
  林暮是管家林忠的儿子,如今已有十岁,林家夫妇一般称呼他木木儿。
  “玉郎,咱们出去捉蟋蟀吧!花糕儿他们最近都在玩斗蟋蟀!”
  林岱安摇头,“宝儿,我要温书写字。你自去找他们玩耍罢。”
  薛灵均见状,也跟着坐下来,“玉郎不去,宝儿也不去。”
  又对着林暮道:“木木儿,你去把我的笔砚也拿过来。我也要在这读书写字。”
  林暮哭笑不得,薛灵均才五岁大,就跟着林家夫妇喊他木木儿。不过薛灵均平日里招人疼,不光林岱安喜欢,林暮也十分疼他。
  没多久,林暮就去林岱安房里,将薛灵均以前的笔砚拿来。
  薛灵均铺开宣纸,认认真真地一字一划写起来,写得十分有模有样。
  林暮在一旁看着,夸道:“宝儿真厉害,这字写的,竟然比我家小公子写得还好看哩!”
  林暮自小便看着他们俩长大,言语间十分亲厚,倒也没那么多主人仆人的忌讳。
  林岱安闻言,转过头来,“快给我瞧瞧。”
  薛灵均有些不好意思,忙捂住了。
  “写得不好,不如玉郎写得好。”
  林岱安笑着对林暮使了个眼色,林暮绕到薛灵均身后,从后面将薛灵均一把抱起,薛灵均没有防备,哎呀地尖叫一声,林岱安趁机将他写的字抽走。
  低头看去,只见那纸上字迹清秀飘逸,虽然稚嫩,但隐隐已经有些行云流水的味道。
  林岱安笑着拍手道:“好,好!写得好!咱们宝儿这字,倒有些王家书法的风骨了!”
  薛灵均从林暮那挣脱开,开心道:“真写得好?”
  林岱安点点头,“怪不得说是文曲星下凡,状元之才!”
  薛灵均听言,面上一愣,一腔喜悦如被冰水浇下,眼睛红了,委屈道:“玉郎也要拿那狗屁道长的狗屁话,来打趣我么?”
  林岱安噗嗤笑了,“刚夸了你,你就开始满嘴说什么狗屁,这种粗俗之言,可不是文曲星该说的话!”
  林暮也跟着笑道:“就是,宝儿以后可要注意了,现在人人都知道你将来要中状元,都仔细地盯着你瞧,万一以后有哪个不开眼的,把你说的话都记录下来写书,他日你高中状元,被人揭出你这些糗事,可不得丢未来状元大人的脸么。”
  薛灵均见他们两个还拿自己打趣,不由得气哭了。
  “好呀,你和林暮一起拿我寻开心!我不理你了!”说着转身就跑。
  “快把他拦住!”林岱安笑道,“这要是跑了,不知道躲哪哭去!”
  林暮赶紧堵住书房门口,却乍然看见林彦归正在门口,吓了一跳,忙忙整肃神情,恭恭敬敬道:“老爷!”
  林岱安收了笑容,从椅子上下来,唤道:“爹爹。”
  薛灵均也不敢动了,老老实实站在那里。
  林彦归皱着眉头,跨步进来,在椅子上坐下,语气严肃道:“岱安,你如今已六岁了,再过两年就该入私塾读书了,为父平日是怎么教导你的?”
  林岱安低下头,乖巧答道:“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鸟欲高飞先振翅,书读百遍义自知。不可荒废光阴,不可玩物丧志。”
  薛灵均在旁为林岱安辩解道:“林伯伯,玉郎一直勤奋用功,是我来找玉郎,才刚逗了他一会儿,玉郎没有贪玩。”
  林彦归又皱眉对薛灵均道:“灵均,你既然唤我一声伯伯,那伯伯便以长辈的身份,嘱咐你几句话。这世上不乏天资聪慧者,但若是一味贪玩荒废,娇宠太过,长大也未必有所成,你们两个自小便受岱安祖父悉心教导,不要荒废了当年他老人家一番心血。”
  薛灵均忙点头称是。
  林彦归一走,薛灵均连连拍自己胸脯,“林伯伯怎地变得这么严肃,吓得我不敢说话。还有,伯伯怎地不唤你玉郎了?”
  自从那次空空道人的话后,父亲不再向以前那般温和,对自己严厉许多,不过林岱安小小年纪,便已十分懂事,知道父亲是怕他小时贪玩,长大一事无成,真命中那空空道人的话。
  他沉静道:“我如今大了,自然不好再叫乳名。”
  薛灵均歪着脑袋想了想,跟着道:“我和你一般大,既然如此,那我回家,叫我爹娘也唤我灵均,不许再喊宝儿。”
  林岱安哭笑不得,“你娘要是问你缘由,你岂不暴露偷跑来我家的事?”
  薛灵均苦着脸,失望叹气,“唉,怎地我娘就那般信那空空道人的话,好让人心烦。”
  “好了,时候不早,你赶紧回家去吧。”林岱安吩咐林暮,“林暮,你去送送他,不要到他家太近,远远看他进家门,再回来。”
  “公子放心,林暮知道。”
  薛灵均依依不舍,“我不想走,玉郎,我睡你这行不行?”
  以前薛灵均常常睡在林岱安房里,只是如今情形大有不同。上次薛灵均睡这里,被王粟香闹上门来,话里话外一副怕薛灵均文曲星的命格沾染上晦气的意思,叫林素贞郁结好几日。
  林岱安不想给母亲添堵,叹气道:“宝儿乖,你明日再来,我在这等你。”
  薛灵均这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一转眼又是两年。
  这日,薛灵均正和林岱安一块在书房里抄书写字,林岱安坐的端端正正,规规矩矩,薛灵均却是不老实,小腿儿晃悠着,一手托腮,一手漫不经心地写写划划。
  却见林暮忽然进来道:“公子,薛家老太爷父子两个来家中做客了,老爷叫你们过去厅堂说话。”
  林岱安搁下笔,心中微微不解。
  薛灵均惊喜地从椅子上下来,道:“爹爹和爷爷来了!”
  二人去了厅堂,果然见薛亥、薛仁父子,正坐在那里与林彦归说话。
  薛宝儿欢快地跑过去,薛亥将他抱在膝上。
  林岱安则乖巧地上去行了礼。
  薛亥打量着二人,欣慰道:“玉郎小小年纪就如此懂礼知事,真是难得。”
  林岱安谦逊谢过,“薛太爷谬赞了。”
  薛仁神色不满:“岱安就算再懂事,也不过还是个小娃娃,大人的事,给小孩子听什么。”
  林彦归却道:“小孩子也该知道些家事,叫他心中明白,我这个做父亲的,并不是要抛却他们母子远去,而是有缘由在,好叫他早日明白男儿当家的责任,若能平日里多孝顺些他母亲,我也安心。”
  说着,林彦归问自己儿子:“你薛太爷有一桩生意,要去海上做,但和那岛上的居民语言不通,又怕雇佣别人遭人欺诈,亏了生意,你祖父房中藏书许多,有不少那些边陲小国的语言著作,是你先祖当年游历时所写,上面还有你先祖做过的注释详解,为父也读过一些,倒是不难学。你薛太爷今日来,便是想请我一道,一起去做这桩生意。更重要的,有沿海的官员,想要去平定一些海盗之乱,需要个忠心大殷的人,去做外交谈判,若是做成,也算一桩利国利民之事。但为父此番一去,便只留你母子两个,日子怕是会不如从前好过。如今你也快到了入私塾的年纪,读过了一些书,为父问你,为父是去,还是不去?”
  听闻此言,不止薛仁,连薛亥都十分惊诧。
  “贤侄”,薛亥清清嗓子道,“玉郎才这般年纪,这话叫他如何答。”
  林岱安知道这是父亲在考察自己,是否足以安心让父亲离家做事。
  他神色坚定道:“父亲常言道,好男儿当志在四方,不拘于一方天地。父亲既有此才,又何苦拘泥于家,父亲既然问我,定是心中已有决定,只是放心不下母亲与而孩儿在家。父亲放心,孩儿虽小,也是男子汉大丈夫,定然不会叫人欺负了母亲。”
  林彦归又问:“若是他日为父出了意外,命中了那空空道人之言,你当如何?你母亲又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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