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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料皇榜中状元(近代现代)——龙皮皮

时间:2024-08-22 09:08:37  作者:龙皮皮
  “但那乞丐身上搜出的玉,却与我们兄弟二人的玉,一模一样。”
  薛灵均心下诧异,祖传玉佩多涉及一些长辈密事,不便多问。
  马车缓缓停住,王琪在外面禀道:“二公子,薛府到了。”
  薛灵均向王琳道了谢,起身下车,王琳掀开帘子目送他。
  薛灵均忽地想起一事,转身问道:“玉鸣兄,你可知那乞丐姓甚名谁?”
  王琳皱眉思索片刻,才道:“好像姓林,叫林岱安。”
  薛灵均听到“林岱安”三字,脑子里“嗡”地一响,一阵耳鸣心悸,直到王家的马车走远了,都没回过神来。
 
 
第005章 祖传的交情
  大理寺有一所牢狱,名为“阎井”,与其他各衙门监狱不同。
  这座监狱里,看似空旷一片,只有大小均匀的圆形井盖一排排整整齐齐地镶嵌在地上。井盖下面,被挖出一个个深深的天井,这些天井便是牢房。井里四周的墙壁被涂上桐油,十分滑溜,哪怕是功夫再深的高手,进去也如笼中鸟,插翅难飞。
  因这座牢狱一向是用来关押罪大恶极的死囚,进去的人几乎没可能再逃出来,等待的唯有杀头去见阎王的下场,因此被叫“阎井”。
  林岱安就孤坐在其中一个阎井里。
  井里漆黑无光,又十分沉闷。
  林岱安倦怠地闭上眼。
  “玉郎,是你么?”
  白日里薛灵均的灵秀模样浮上心头。
  六年了。
  六年不见,二人已是云泥之别。
  他此番上京,原打算低调行事,先考科举,等中进士,再徐徐图事。
  谁知,人还没入京,却遇上牢狱之灾。
  而这牢狱之灾,竟然是因为一块玉。
  林岱安被压在心底六年的往事,忽如洪水泄闸,汹涌而出。
  他与薛灵均,追本溯源,大概要从他祖上说起。
  林家世代福书村,祖上也曾做过宰相,只是在羲德年间,因得罪了皇帝,自贬回乡,回乡路上,途径花溪村,见其山清水秀,美若世外桃源,便多留了几日,又偶然结识了一位姓薛的商人,那商人极好风月,喜欢文人那些个吟诗作对,二人相谈甚欢,引为知己,又因故乡已无亲人,便都在花溪村落了脚。
  到林岱安祖父林员外那一代,已过了五代。
  林员外名谦,字以善,因乐善好施,花溪百姓都敬他,以员外称呼。
  他多年无子,及至老年,才只得一女儿,闺名素贞,自小便生的娇俏可人,林员外颇为疼爱,亲自教导其识文断字。
  林素贞到了及笄之年之年,出落得容颜姣好,气质清丽,见之令人忘俗。
  林员外喜忧参半,喜得是女儿出落一副好样貌,又知书达理,叫他倍感欣慰。忧的是自己已过知命之年,又不是健朗之体,若自己哪一日一病不起,撒手人寰,丢下爱女孤零零一个,越想越是心中悲切。
  一日,薛家老爷薛亥来拜访林员外,见他愁眉不展,唉声叹气,忙询问道:“员外何故忧心?”
  薛亥和他祖上一样,好些个文人风月,平时得闲便会往林员外家里去。
  林员外将心中担忧之事说出。
  薛亥笑道:“原来是为了此事,何不招赘夫婿?”
  林老叹道:“世间多奸滑虚伪之辈,只怕他日老夫去了,爱女受欺。”
  薛亥便道:“我这倒是有一个好人选,品貌端正,知礼明仪,且他读过几年书,能做文章,与林小姐正是良配,可做佳婿。只是家中已无父母近亲,过于贫寒些。”
  林员外道:“贫寒些倒是不怕,就怕他日人心易变。”
  薛亥拍胸脯为那人作保,请林员外尽管放宽心,他日带人来见,叫林员外亲自审看。
  过了几日,薛亥果然带了人来,那人名薛梅,是薛家隔着好几代的远亲,因家中零落,幼年时上薛家门上打过饥荒。
  薛亥祖上五代往前,也曾是出过进士,后来没落了,便改为行商,这薛梅正是当年那进士的嫡系子孙,薛亥一向十分喜欢与读书人结交,见他身世可怜,又小小年纪就对答有礼,便收在家中,给儿子薛仁当个伴读。
  若是薛仁能考得个一官半职,子孙后代们能再出个名士,他就算对得起祖宗了。
  怎料薛仁自小便喜好金银算盘,如今年龄大了,薛仁读书上却一直没甚长进,薛亥遗憾之余,只得让薛仁继承家业,去店铺里做活,让掌柜带着,出门做买卖,历练去了。
  如此一来,薛梅在薛家便显得多余无用了。
  薛亥也想过干脆收其做义子,怎奈薛仁撒泼不干,哭闹了好几回。
  薛亥妻子去世得早,只留下薛仁这一个儿子,他便有些宠溺太过,平日里又忙做生意,甚少照看,常常在银钱上大方,有求必应,见儿子大了有心心管教,却因心中许多愧疚,不舍得打他罚他,许多事薛仁闹一闹,他也就依了。
  所以,正打算给薛梅寻个去处,正巧遇上林员外这事,便生了让薛梅入赘的心思。
  林员外见到薛梅五官清秀,仪表堂堂,行事进退有礼,又能对得上诗词写出些文章,便应允收下,招赘为婿,令薛梅改姓为林,赐名彦归。
  自此,林薛两家,更为亲厚。
  林素贞与林彦归二人,也是相敬如宾,十分和睦,两月后,便有了身孕。
  而薛仁去外地进货,看上一外地女子,名唤王粟香,这王粟香长得极美,薛仁一眼便相中,日思夜想,找了机会金银财宝送上,又好言软语求着,便颠鸾倒凤一番,好不风流快活。
  薛仁自幼浪荡惯了,原本只想买个春风一度,怎料那王粟香人如其名,身上一股与生俱来的香气,直把薛仁迷得神魂颠倒,亲热过后意犹未尽,一次变两次,渐渐地不知节制,一直留了近两月,才返家归乡。
  只是那王粟香有了身孕,薛仁便干脆将其一同带回家去,打算收做个美妾,也是乐事一桩。
  薛亥虽是生意人,却向来喜好以文人风骨约束自己,不喜那些纳妾养外室的作风,见儿子带了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归家,还怀有孕,怒火中烧,纵然再舍不得,也让家仆按住儿子要打。
  谁知那女子貌似柔弱,实则行事泼辣,见薛仁要挨打,便出来直言顶撞,说自己并不是没有身家来历,而是京城王家的小姐,只是出门去庙里上香时路遇仇家,她逃至中途,却又被人贩子掳走,发卖到边陲之地。
  薛仁又苦苦哀求,哭他死去的娘,薛亥想起亡妻,心中酸涩,便干脆给儿子办了亲事,还编造了一番说辞,说儿媳是远方一祖上的故交之女,与自家儿子早就定了亲,给自己找回些脸面。
  林素贞和王粟香二人身孕月份相近,薛亥心中又升起与林家结亲之意,便上林家央林员外商议,给两家孩儿定个娃娃亲,若是一男一女,正是上天赐予的姻缘。若都是男娃,便结为兄弟,都是女娃,拜为姐妹。
  林员外自招了林彦归做女婿,日子舒心,时常开怀,女儿又有了身孕,喜上加喜。林员外便对薛亥推荐招赘林彦归一事,有感激之情。
  两家孩儿都是年少夫妻,二老便擅自做了主,给孙辈们定下这亲事,交换了定亲信物。
  薛亥送林家一根木兰金钗。
  林员外赠薛家一块冰丝美玉。
  据说都是祖上传下来的古董。
  九月初九,正是重阳佳节,两家孩子呱呱落地,竟也是十分巧,分娩在同一天。一个在日出朝阳璀璨之时,就哇哇啼哭而出,另一个至到日落晚霞漫天时,方才呱呱坠地。
  所以二人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是林家婴儿晚了几个时辰。
  两家大喜,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两家生的,均是男孩,没法结亲。
  林家小儿乳名玉郎,薛家小儿唤薛宝儿。
  一年后,孩子到周岁,行抓周之礼,玉郎抓紧一支笔,薛宝儿却去抓玉郎,王粟香拿金银钗环、琳琅玉佩诱哄好几次,薛宝儿都不肯丢,玉郎见薛宝儿一直抓他,便也抓回去,两个幼儿紧紧握着,倒像分不开似的,直惹得两家大人笑个不停,玩笑说,莫非是前世命定的缘分,这宝儿若是个姑娘,那必得要结亲家不可。
  两家人又迫不及待地给孩子起名儿。
  薛亥叫林员外取名,林员外道他早就拟好。
  玉郎的大名定为林策,字岱安。薛宝儿取名薛昀,字灵均。
  薛宝儿常常与玉郎一同读书写字,一同玩耍,天黑了也不知回家。
  林素贞十分喜欢薛宝儿,常常留他在家中吃饭休息,俩人便一块儿吃一块儿睡。玉郎的房里,都备了好多件薛宝儿的衣服鞋袜,文墨笔砚。
  林岱安与薛灵均二人,便自幼一起长大,因爹娘喜欢唤乳名,薛灵均便跟着唤林岱安为玉郎,林岱安也喜欢唤薛灵均为宝儿。
  两人情分浓厚,胜过同胞。
  只可惜,人有旦夕祸福,天有不测风云。
  林岱安五岁那年,林员外病逝。
  小孩子尚不懂何谓生死,只是见母亲伤心落泪,小小年纪便第一次心生忧愁,郁郁不乐。
  初时还好,没什么悲切之感,待到过了一月后,才渐渐意识到差别,往日都是祖父教他读书启蒙,时常抱他放在膝上亲昵,捏他脸颊,逗他玩笑,唤他乖乖心肝儿,夸他字写得好。如今祖父的书房变得空洞无人,冷冷清清。
  林岱安这才意识到,最疼自己的祖父是真的没了,心中十分难过,越想越伤心,便一个人偷偷跑去祖父的坟头,跪在地上哭。
  “玉郎!玉郎!”
  林岱安泪眼婆娑地回头,便看见薛灵均朝他奔来,到他跟前时,已是气喘吁吁。
  “宝儿,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林岱安好奇道。
  薛灵均跑得急,脑上已有一层微微薄汗,脸上也一片薄红,“我和往日一样去你家找你,却不见你人影,别的几处你常去的地方也找不见你,在村头遇到铁匠家儿子花糕儿,他与我说你往这坟地这里来了。”
  薛灵均见林岱安跪着,自己也跟着跪下,对着林员外的坟拜了拜。
  “宝儿,我爷爷没了!”林岱安抱着他,伏在他肩头呜呜哭起来。
 
 
第006章 道士批命
  林岱安哭着哭着,忽觉薛灵均浑身颤抖,林岱安连忙起身,却见薛灵均哭得比他还凶,还要更撕心裂肺,几乎喘不上气来,吓得岱安顾不上自己哭,忙替他抚摸胸口,抽抽噎噎问他道:“我祖父没了,你怎地哭得比我还厉害?”
  薛灵均好不容易才喘上气,带着浓重的哭腔,含糊不清道:“见玉郎哭,心里难过,就忍不住哭起来。”
  林岱安破涕为笑,“傻宝儿,你咋恁憨?”
  薛灵均委屈地哭道:“是玉郎憨,我才憨的。”
  林岱安学着祖父平日里掐自己的模样,去掐薛灵均白嫩嫩的脸颊,还学祖父平时说话的宠溺语气,“我的乖乖宝贝心肝儿,你对我笑一笑,我就不难过了。”
  薛灵均听他这句话,不知怎地想到了他爹薛仁每次出远门回来,也是这样对他娘说话,噗嗤一声笑了,眼中带泪,一边躲一边伸手去拽玉郎的手,不让他继续掐。
  两个人争做一团,沾满一身草叶子。
  少年人的悲喜来得快去得也快。
  薛灵均岱安松开手,改为挠痒痒,这是逮着薛灵均软肋欺负,薛灵均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不停求饶。
  “饶了我吧,玉郎,我怕痒,我受不了。”
  岱安笑道:“叫我一声好哥哥,我就依你。”
  俩人虽是同年同月同日,但薛灵均明明比林岱安还大几个时辰,薛灵均便不肯叫。
  他坚守阵地一回儿,但实在怕痒,没多久就弃甲丢盔,连连叫好几声好哥哥玉郎哥哥,林岱安才肯放过他。
  薛灵均去捡身上的草叶子,“给我娘看到,定要数落我。”
  岱安帮他一起捡干净,拍去他身上泥土。
  只是草叶汁液染脏了薛灵均一身时新的锦缎绸子,这青一块那黄一块的,有些惨不忍睹。
  薛灵均这下急了,“这是我爹刚从外面带回来的新衣,专门在城里找名店量尺寸给我做的,好让我生辰时穿。这可咋办?”
  林岱安也没想到这一出,“既然是生辰穿的,怎么你这么早穿出来,离咱俩生辰还有一月呢!”
  “我见这衣服好看,忍不住心里痒想试一试,就趁我爹出门去卖货,偷偷求了我娘给我试穿,娘应允了,交待我说别到处去耍,千万别弄脏就好。不然爹爹要生气。”
  林岱安听他如此说,无奈道:“那你不乖乖在家待着,跑出来作什么。早知如此,我就不闹你玩,你怎不早说?”
  薛灵均委屈道:“我想来找你,给你瞧几眼嘛!谁知找不到你,找了好久,才听花糕儿说你来这儿了。结果我看你哭,就把这事给忘了。”
  薛灵均越想越觉得严重,“我爹爹这次回来常发脾气,听娘说是最近生意不大顺,被他知道,不会要打我罢?”
  林岱安安慰他,“你爹娘那么疼你,怎会打你,别自个吓自个。走,先跟我归家去,换上干净衣服,我让娘看看能不能找人把你这件洗干净。”
  两人手拉手,往林家去了。
  林素贞自父亲去世,悲切之下,形容清瘦,幸而丈夫体贴温存,每日安慰照顾,心情才渐渐好转。
  这日,见儿子拉着薛宝儿归家,薛宝儿平日里一向喜笑颜开的白嫩脸蛋,今日却苦巴巴的,秀长的眉皱着,一双如秋水的眼红红的,像是狠狠哭过,吓了一跳,便问道:“宝儿这是怎么了?可是玉郎欺负了你?”
  薛灵均摇头道:“林娘娘,玉郎不曾欺我,是我贪玩,不小心弄脏了我爹新买的衣服,怕回家遭爹爹打骂。”
  林素贞哭笑不得,“这有什么,林娘娘帮你洗洗,若有去不掉颜色的地方,帮你补绣上些原先的绣样,保管你爹爹看不出来。”
  薛灵均转忧为喜,忙去玉郎的房间换了衣服。
  因林岱安要守孝,生辰便省过不办。
  薛灵均那边,薛亥因林员外去世也颇有几分哀戚,嘱咐薛仁不要办生辰宴,备一桌简单家宴即可。
  薛仁心中不满,却也只得应下。
  转眼就到九月初九,重阳节。
  薛仁提议两家一起去登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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