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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料皇榜中状元(近代现代)——龙皮皮

时间:2024-08-22 09:08:37  作者:龙皮皮
  薛灵均轻轻揉了揉他的额头,“神仙哥哥什么时候来的?”
  “两个月之前。”石头回想到,“我记得很清楚,那晚下了一场暴雨。”
  “他一个人来的?”
  石头点点头,想了想,又摇摇头。
  “他原本是一个人来,但有个呆若木鸡的哥哥一直跟着他。”石头回忆道,“神仙哥哥不搭理他。”
  林岱安听闻,立刻问道:“木鸡哥哥可是穿着朴素,像个书呆子?”
  石头见到林岱安一脸严肃,立刻害怕地往薛灵均身后躲。
  “别怕,他也是神仙哥哥派来的。”薛灵均轻抚他的后背,“木鸡哥哥有没有说什么?”
  石头蹙眉想了想,“木鸡哥哥说了许多话。”
  “他捧着一,拦住神仙哥哥的去路说:‘我为你写了一本诗集,想赠给你。’神仙哥哥却看也不看他一眼,冷声道:‘我不认识你!闪开!’”
  “木鸡哥哥不肯走,口中说道:‘你的事我都知道了,但我不会告诉别人!’”
  “神仙哥哥突然停住脚步,扭头看着木鸡哥哥,眼神很凶,说话语气更加冰冷道:‘你找死!’”
  “木鸡哥哥却依旧不肯让开,苦苦哀求道:‘你看一眼,就看一眼!你若看了,就算叫我死,我也心甘情愿!’”
  “神仙哥哥眉头一皱,满脸嫌恶道:‘滚!’说完,他一脚将木鸡哥哥踹倒在地,骑上马走了,马蹄还将那本诗集踏进泥里。”
  “木鸡哥哥从泥巴里捡起诗集,又哭又笑,后来也走了。”
  林岱安与薛灵均对视一眼,不知吴学子之死,是绝望之下觉得了无生趣才自缢,还是被颜昭唯杀人灭口?
  薛灵均请来附近的良医,给那妇人诊治,果然不过是普通风寒。
  “石头,这附近有一家锦衣商铺的分店,正在招募学徒,你可愿意去做工?”薛灵均道,“我可介绍你去。那家店离这里不远,你回来照顾你娘也方便。”
  “我……我不识字”,石头有些羞愧,怯声怯气道,“那些招学徒的,我全都去试过,都要识字才肯收。”
  “不识字可以学,我叫店里的长工教你。”薛灵均安慰他,思忖片刻后道,“不如现在带你过去,刚好给你娘买床棉被,叫她快些好起来。”
  薛灵均亲自去分店,他虽不认识掌柜,掌柜却认得他,自然没有什么是不应下的,当下就安排妥当,又派人送了些冬日用的衣物棉被,留下些银两。
  一切办完后,二人走在街上,薛灵均见林岱安一路默默不语,出言道:“玉郎可是在心里笑话我?天底下如石头这般可怜的孩子,只怕数不过来,若是一个个都救济,薛家所有铺子加起来怕是装不下……只不过,我既然碰上他,便没办法不管。”
  “我怎么会笑话你”,林岱安转头看他,玉瞳深如潭,“我当年若不是在危难之际,碰上好心人救助,恐怕没机会活到现在。我只是突然想起当年府试时你说的话,什么时候这天下才能人人皆可温饱康健,人人皆可读书识字,做工不是仅仅为了谋生存,而是为自己所热衷欢喜之事。”
  薛灵均想起当年自己那篇大言不惭的经文,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看了一篇不知来历的书,便生出那些念头,也亏得当年的阅卷官没把他的试卷丢进废卷桶,还给他判个高分。
  “对了,我竟不知,我家宝儿什么时候成了医术圣手,只瞧一眼便看出那妇人不是顽疾?”林岱安笑道。
  薛灵均也笑了,“什么医术圣手,那王老三吃喝嫖赌,连房屋都押上了,动辄对妻子又打又骂,当然不可能出钱给家人治病。这种人还偏偏最贪生怕死,若他妻子是痨病,他只怕会躲得远远的,免得传染给自己。但他出事前,还每日回去吃饭,痨病一说,必然是骗小孩子的。”
  说到王老三,二人不约而同想到颜昭唯。
  按说颜昭唯这样的身份,就算不喜欢王老三,也不至于要亲手杀了他。
  若不是他杀的,吴学子又都知道些什么?
  两人越来越觉得,颜昭唯就像是一个谜。他们彷佛就在谜底跟前打转,却被迷雾蒙住双眼。
 
 
第033章 唐歌醉酒吐真言
  “可要上报官府?”薛灵均问,毕竟涉及命案。
  林岱安摇头,“颜昭唯能在陛下身边多年,可见是个厉害人物,连魏典都忌惮他,以他的手段,官府就算查出什么来,也只会以王老三下落不明为由不予立案。报官只会打草惊蛇。”
  “马上新年了,要不,我约王琳唐歌他们一聚,打听一下颜昭唯的事?”
  林岱安再次摇头,他与王琳虽相识甚短,寥寥几次交手,却觉得王琳并不是世人传言那般简单。谢道彤出事,王术自杀,他不信王家查不到颜昭唯身上,王琳却表现得一无所知,滴水不漏。
  至于宋徽,也是个人精,他与当今皇后一脉相承,宋家一向行事低调,在前朝太子出事后,更是万事不管,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毕竟,除了当今皇后,宋徽原本还有一个堂姐,正是前朝太子妃,与太子一同在燕王谋逆时殒命。
  宋徽那个堂姐,正是前朝太子太傅,宋濂的女儿。
  宋家为了避嫌,一个个都官居闲职,连皇后也不问事,后宫事宜都归唐皇贵妃所管。
  此外,林岱安出于私心,不到迫不得已,不愿将宋家人牵涉进来。
  能套出话的,也就只有唐歌了。
  但林岱安实在不想见他,一见他就压抑不住心中奔腾的汹涌杀意。
  “你好像很不喜欢唐歌?”薛灵均瞧着他的神色问,“他虽有些娇纵任性,其实心思单纯,对你并不是真有什么恶意。”
  林岱安微微摇头,正要说话,就见一辆马车在前方不远处停下,车上下来一人,穿着华贵锦衣,戴着白纱帷帽,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正鬼鬼祟祟地朝一旁的店里走。
  那店铺上头挂着牌名:驱鬼除祟。
  林岱安拉起薛灵均的衣袖跟上去,就见那人正在店里买驱鬼灵符。
  “唐歌!”林岱安喊道,“你背上有东西!”
  那人被林岱安突如其来的一声吓得猛然转身,连帷帽都歪了,他一边扯着白纱,一边口中慌乱道:“有什么东西?!在哪里?”
  薛灵均满脸惊诧,这声音真是唐歌!
  唐歌看到薛灵均,干脆将帏帽摘下,上前一把拽住薛灵均的衣袖,“灵均,你近来都不去书院,我也找不到你!”
  薛灵均被他吓了一跳,只见他面色青白,眼神涣散,眼皮浮肿,眼下乌黑一片,像是许久不曾睡觉一般,“俪华,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可是生病了?怎么不找大夫去府上看?”
  唐歌委屈得要命,几乎要哭出来,“灵均!我家里闹鬼!可是家里人都说我是为了偷懒不好好练箭,编出来骗人胡闹的,没一个人肯信我!”
  这世上哪里有鬼,薛灵均轻拍他的手臂,安抚道:“到底怎么回事?好好地怎么突然闹鬼?”
  唐歌朝林岱安瞧了一眼,心道原来这穷乞丐没告诉灵均,但他还记得上次那一瞪之仇,不乐意地抿嘴不语。
  “你若害怕,不如先到我家中住几日,我派人将请柬送到你府上。”
  唐歌紧紧攥着薛灵均的衣袖,摇头道:“我已去过宋徽那,没有用!他还给我泡了不少安神茶,但我还是一闭眼就连连做噩梦!”
  他抬头紧张地瞧林岱安一眼,“灵均,你能不能……叫上林岱安一起,陪我睡……”
  薛灵均:……
  “可以是可以,不过……”薛灵均瞧一眼林岱安难看的脸色,“岱安不方便去我家,你若非要他陪,就只能委屈你,与我一同去他那里暂住一晚。”
  唐歌一听,十分不满,林岱安住的地方,想也好不到哪里去。
  但他近来实在是被折磨得痛苦不堪,不情愿地点点头。
  三人坐上唐歌的马车,去往锦鲤居。
  林岱安一路上都在想,他为何要坐进唐歌的马车,为何要同意他一起来?等到了锦鲤居,再把他踹下楼行不行?
  哪怕是为了查颜昭唯,他也不愿再与唐歌多待一刻!
  然而,马车很快就到了锦鲤居。
  三人一起上楼,林岱安也没能将唐歌踹下楼。
  谁叫唐歌一直紧紧贴着薛灵均不放呢。
  “我竟不知,京城里还有这样的地方。”唐歌上楼时一边好奇打量,一边遮掩不住嫌弃,“这也太拥挤了,我感觉要喘不上气来!”
  待进了房间,又是一番不满,“这屋子也太小了!还有这床,这也能□□吗?这怎么能睡人?!”
  薛灵均看林岱安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一把捂住唐歌还要继续嚷嚷的嘴,“我的大少爷,你再嚷嚷,我就只好送你回唐府了!”
  唐歌立刻安静了。
  他踌躇许久,才心不甘情不愿地问道:“你能不能叫林岱安把我马车上的毯子拿上来。”
  薛灵均成了传话的,林岱安不动身,爱睡不睡!
  唐歌又不肯放薛灵均离开一刻。
  最终林岱安冷着脸下楼,将毯子拿上来。
  “灵均,我这几日都食不下咽,这会肚子好饿。”唐歌委屈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说来奇怪,有林岱安这个煞星在,唐歌顿时觉得安全许多,突然就来了食欲。
  薛灵均瞧一眼唐歌紧紧挽着他的手臂,只好歉意地对林岱安道:“玉郎,你……”
  林岱安沉着脸,不等薛灵均说完,就自己下楼去了,片刻后回来,竟真置办了一些酒菜。
  唐歌对着那些酒菜撇撇嘴,正要发牢骚,就听林岱安冷声道:“爱吃不吃!”
  唐歌:……
  他可没说不吃!
  他赌气似地拿起筷子,大口吃起来。
  薛灵均在一旁正要给他倒酒,酒壶却被林岱安取走。
  林岱安一边倒酒,一边侧耳悄声对薛灵均道:“我这个房间,正是吴学子之前住的。”
  “啊!”
  薛灵均惊诧之下,竟叫出声来。
  “怎么了,灵均?”唐歌立刻紧张地四处看。
  “没什么,没什么!”薛灵均连连摆手,要是唐歌知道这个屋子吊死过人,还不知会怎样闹腾,“是方才玉郎说,看见颜昭唯来过这里,我才吃惊。”
  唐歌喝下一杯酒,被辛辣的滋味冲得眉头紧皱,“这什么破酒!”
  然而,他又紧接着喝下第二杯。
  “你说颜昭唯?”唐歌惊讶道,“他可是最有洁癖的,会来这种腌臜地方?!”
  颜昭唯来没来过,薛灵均不知道,他不过是胡诌一句,想把话题引到颜昭唯身上。
  “我也不信”,薛灵均道,“所以才吃惊。”
  唐歌喝下第三杯酒,已经有些摇头晃脑,“不过,也不是不可能。上一回,我就撞见他,在一个,一个……”
  唐歌皱眉苦苦回想,薛灵均趁机拿起酒壶,又倒一杯酒。
  “啊!我想起来了!在一个破庙里!”唐歌仰头一口饮下,酒杯见了底,“就上次重阳节,那日我还在山上第一次碰见你!”
  唐歌又喝下第五杯,“那日我被姐姐喊走,跟着她去庙里上香还愿。听她说,那庙求姻缘特别灵,姐姐成为皇贵妃之后,便每年都去还愿。后来,她因有事匆忙回宫,我借口也要求一求姻缘,便留下了。”
  “我原本想着等姐姐走后,就回到凉亭去找你,劝你做我的人……”唐歌打个酒嗝,全然不知林岱安刀子一般的眼神射向他。
  “可谁知,姐姐前脚刚走,谢道彤就来了。当年自从我给她写过一首情诗,惹得她大怒之后,她一抓到我的把柄,就去我家里高密,我挨的板子,有一大半是因为她。因此,一瞧见她,我便下意识躲在了姻缘娘娘像的后头。”
  唐歌说着,见薛灵均不再给他倒酒,干脆自己拎起酒壶给自己满上。
  “谢道彤平日瞧着风风火火,没想到爱上王琅,就变成了娇滴滴的姑娘,虔诚地跪地求拜。”
  “我正偷着乐呵,却见颜昭唯也来了。”
  “他顶着一副目中无人的冷峻面孔,冷冰冰地讥讽道:‘为何你们谢家的女儿,一个两个的,都非要嫁给王琅?’”
  “我一听,以为颜昭唯喜欢上了谢道彤,才吃醋不满,谁知,却听谢道彤冷声反讥道:‘怎么,就只许你一人喜欢他?只可惜你长得再好看,也是个男人!’”
  林岱安与薛灵均俱都吃惊地看向对方。
  原来,颜昭唯喜欢王琅!
  唐歌又饮下一杯,含含糊糊道:“颜昭唯被她气坏了,竟低声咯咯笑起来,笑着笑着,他突然收声,阴阳怪气道:‘为了得到王琅,我用了十年时间,从不识字,到如今妙笔生花,而你,谢二小姐,却只用一张狗屁圣旨,就把他抢走了。’”
  “我大为震惊,看不出颜昭唯竟然一直偷偷喜欢着王琅。”唐歌感慨道,“这也是我后来讨厌颜昭唯的缘由!颜昭唯怎么能喜欢王琅呢?他凭什么喜欢王琅?连我唐歌都不敢喜欢!”
  “说句不知死活的话,就连我姐夫,堂堂大殷皇帝,当今天子,我唐歌都敢去偷偷写个情诗表达一番欣赏之情,但王琅……”唐歌放下酒杯,长叹一声,“那可是王琅啊!”
  唐歌连在心里偷偷肖想一下,都觉得亵渎。
  而颜昭唯,竟然胆大包天,敢对王琅起那种心思。
  气得唐歌连续好多天睡不成觉。
  当然,颜昭唯喜欢王琅这个秘密,唐歌从不对人说,说出去他都觉得有辱王琅的清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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