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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料皇榜中状元(近代现代)——龙皮皮

时间:2024-08-22 09:08:37  作者:龙皮皮
  林岱安回头瞧了薛灵均一眼,也扯住缰绳,伸手拍了拍马鬃,马鞭一样,纵马向前。
  这匹黑马是林岱安精心挑选的,虽比不上王琳那匹骏马,但也是马车行里能挑出来的佼佼者,只是平日里被套上马车,鲜少有机会自由驰骋。
  林岱安见王琳的背影离自己越来越远,心知寻常骑法不可能追得上他,便俯身贴在马背上,将马脖子上的缰绳套解下弃掉,一把揪住马鬃,厉声呵道:“你是天生的奴才么,解套了还给人骑!”
  这黑马似乎能听懂人意一般,野性顿时被激发,长嘶一声,狂怒地狠蹬后蹄,前蹄一下子抬得老高,跨过一个个山石凸起,旋风一般朝前狂奔。
  林岱安被颠得东倒西歪,却一点也不惊慌,只四肢紧紧缠住马背,夸赞道:“好小子!”
  黑马越奔越畅快,压抑许久的自由天性终得释放,风驰电掣一般飞掠过山路两边的树林、溪水与枯草,离王琳那匹棕色骏马越来越近。
  王琳见山顶近在眼前,得意地一边纵马一边想着今日要射什么猎物,根本没将林岱安放在心上。
  这世上除了他大哥王琅,他不信还有谁能在马上超得过他。
  谁知,身后突然传来震如雷鼓的马蹄声,心里一紧,扭头一瞧,只见一匹黑马疯一般朝他冲来,一惊之下手上猛地一拽缰绳,身下骏马似乎也感应到冲击,竟忽地有些惊慌,在地上扭转几圈。这一耽搁,王琳就见那匹黑马从他身旁的巨石上腾空飞跃,随着一声长长的嘶鸣,在他前头着地,一双前蹄因冲击太猛而脱力跪地。
  马上的人反应极为敏捷,在马落地时立即顺势一脚狠踩马背,借力朝前飞跃,空中顺势几个旋身,稳稳落在山顶最高处的平缓地面上,身姿利落。
  王琳忍不住脱口赞道:“好身法!”
  胜败已定,王琳却也不气,慢悠悠地溜达至林岱安跟前,在马上自上而下打量他。审视片刻后,冷声问道:“你与灵均,到底是什么关系?”
  林岱安虽在下方,却不见卑微,坦然直视,坚定道:“今生今世,唯他一人,生死不弃!”
  “你不过是认识他早了些,占尽便宜”,王琳又冷着脸道:“我若仗着王家权势,非要抢他不可呢!”
  林岱安淡淡一笑,“二公子若是真心真意追求灵均,我林岱安替他高兴,一切但凭灵均心意,绝不阻挠,只怕二公子根本没机会。”
  “二公子若要强来”,林岱安收起笑容,肃声道,“但凡我活着,绝不退让!”
  “你倒有几分胆色!”王琳冷哼一声,“你与灵均天差地别,就算你科举高中,最多也不过做一介穷官,两袖空空。我倒要瞧瞧,你拿什么与我比!我就不信,我争不过你!”
  林岱安不置可否地一笑,见那匹黑马已缓过劲来,凑到林岱安身旁嗅来嗅去,显然已被他驯服。
  他翻身上马道:“我去接灵均,恕不奉陪!”
  说完,骑着黑马稳稳当当地下山去了,留下王琳一个人在山顶吹风。
 
 
第028章 共骑射猎
  一片青色竹林里,有一处温泉,四周鲜花盛开,美若世外桃源,在一片枯黄凋零的山上,尤其瞩目。
  因王琳念着一次打猎不如次次打猎,因此不愿被家人知道,非要隐秘行动,几人都没带家仆来,只在温泉边上简单铺上毯子,摆上美酒,连下酒菜都没。
  王琳肯定早就急着想去打猎,可惜唐歌这个主人根本没意识到,只顾缠着薛灵均要他作诗。
  “三年前陛下在这里围猎,皇后与两位贵妃都来了,那一次颜昭唯出好大的风头!”宋徽道,“几位贵人每射中一个猎物,他便作一首诗,连续做了三十六首诗,一首比一首精彩!”
  “可惜那时灵均不在!”唐歌道,“不然定能与颜昭唯一决高下!”
  宋徽打趣道:“要不,今日王琳打多少猎物,灵均便作多少首,如何?”
  薛灵均连连摆手道:“饶了我吧!二公子憋着劲儿就等今天呢,我怕他把这山上猎物都打下来。”
  林岱安坐在一旁默不作声,直到王琳再次朝他看过来。
  “林岱安,你可会箭术?”王琳道,“要不,咱们再比一场?”
  林岱安仍是淡淡一笑,“二公子想怎么比?”
  王琳道:“当然是比谁射中的猎物多、谁的猎物更威猛了!”
  唐歌立刻嚷嚷道:“我知道怎么比!我来做裁判!”
  他对这一套驾轻就熟,“不同猎物分不同等级,像虎、豹、豺、狼、熊、獐、狍、鹿这类猎物计分高,野鸡、兔、雀鸟等计分低,蛇虫鼠蚁之类不能算。”
  林岱安道:“好!”
  唐歌接着道:“限三炷香时间!”
  王琳立刻行动,朝林岱安扔一套装弓箭的马搭子,扔下一句“我先行一步!”便上马走了。
  林岱安朝薛灵均看去,对他伸出手,微笑道:“来!教你骑马!”
  薛灵均虽想去,却不想拖慢耽误他,犹豫道:“我还是在这里等你吧。”
  林岱安干脆直接牵过他的手,行至他那匹黑马前,双手握住薛灵均纤细的腰,轻轻朝上一托,将他送到马背上,才翻身上马,双手环住薛灵均,去拉缰绳。
  唐歌不依了,急忙起身,“不带这样的!灵均,不许你抛下我!”
  可惜林岱安鞭子一杨,很快二人的背影就消失不见。
  唐歌委屈得跺脚,直到宋徽牵马过来,才不情不愿地与他共乘一骑。
  林岱安与薛灵均很快便到围猎苑场,只可惜天气渐寒,不见葱郁,只剩下凋零得光秃秃的树枝,入目一片肃杀荒凉。
  黑马慢悠悠走着,偶尔驻足啃上几口野草。
  “玉郎,你瞧!”薛灵均指着林中一块隐秘山石,“那儿有一只野兔!”
  林岱安顺着望去,果然见一只灰白野兔正啃吃得欢。
  “要不饶了它吧!”薛灵均又不忍心了。
  林岱安不由得一笑,“宝儿说饶了它,咱们便饶了他!”
  过不久,又见一只麋鹿,大腹便便。
  “哎!它不会是怀着小鹿吧?”薛灵均侧头悄声道,“要不……”
  林岱安接着他的话头,“宝儿说不射,咱们便不射它。”
  薛灵均:……
  他不禁笑道:“玉郎,就咱们这样,怕是一只猎物也射不到。”
  “谁说的?”林岱安笑着,他对薛灵均做嘘声的姿势,悄悄策马而行。
  行至密林深处,他突然停住,悄悄从马搭子里的弓套箭壶中抽出一根翎箭,薛灵均知他发现猎物,虽自己并未瞧见,却不由得屏住呼吸,既紧张又兴奋。
  林岱安却将弓放入薛灵均左手中,左手拖着稳如泰山,右手将翎箭一搭,握住薛灵均的右手一起拉弓。
  箭“噌”地一声飞出去,只听一声怒吼嘶叫,山林里传来笨重的倒地声。
  林岱安立刻加快策马。
  “原来是熊!”薛灵均惊喜地瞧着地上一个脖颈中箭的黑熊,“玉郎,你怎么发现它的?”
  林岱安道:“孰能生巧罢了!”
  以前饥寒交迫时,他为了谋生,便去山上打猎。
  正说笑着,林岱安忽觉背后一阵冷意,仿佛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如毒蛇一般,阴冷狠辣。
  他猝然回首,厉声呵斥道:“谁?!出来!”
  薛灵均被他吓一跳,下意识紧张地拽进他的衣袖。
  可惜山林里寂静一片,连一丝风声也没有。
  “怎么了?”
  “没什么。”林岱安蹙眉道,“大概是我听错了。”
  林岱安顾忌薛灵均安全,连猎物也不拿,快马离开,回到温泉竹林。
  却见唐歌与宋徽还在温泉边上。
  唐歌鼓着脸颊,抱怨宋徽骑术太差,巅得他屁股疼腿也疼。
  宋徽说帮他揉捏揉捏,他又嚷嚷着痒,挣扎不肯。
  唐歌与宋徽都是皇亲国戚,没人敢对他俩动手。
  王琳更不用说。
  这里是唐家私人领地,一般人不敢在这行凶。
  可若是真有人,他是盯上灵均?还是盯上自己?
  林岱安想着,将薛灵均扶下马,“你在这里不要乱走,我去把熊带回来!”
  薛灵均正遗憾那么大一头猎物实在可惜,便点头道:“那你快去快回!”
  林岱安快马回到原地,黑熊还在那里,奄奄一息。
  他查探地形脚印,却一无所获。
  方才,难道是他的错觉?
  林岱安满心疑惑,仍旧不放心,往更密的山林深处走去。
  走着走着,忽地发现一处荒草凌乱,连忙凑近查看,那枯草上,竟然有斑斑血迹!
  不知受伤的是猎物,还是人。
  正要起身继续走,忽听左前方传来一声痛苦呻吟,林岱安捡起一根粗硬树枝,走上前去,拨开半人高的杂草。
  只见杂草丛里,躺着一个人,左大腿中了一支箭,鲜血染红一大片衣襟。
  那人五官端正俊雅,脸色苍白,蹙着眉,眯着眼,十分痛苦地看向林岱安。
  林岱安大吃一惊,连忙上前扶起他,“陛下!怎么是你?!”
  殷宁疼得昏昏沉沉,盯着林岱安瞧上片刻,才道:“你……你是那个林……”
  “草民林岱安。”
  “对,林岱安。”殷宁虚弱地靠在他肩上,“把朕送到大名府,不要声张。”
  大名府统管傅云帆,是太后娘家人。
  林岱安迅速脱下外袍,刺啦一声从干净中衣扯下一块布条,在伤口附近紧紧缠住,又将那箭尾折断,将外袍给皇帝穿上,遮住伤口,才搀扶殷宁起身,将他背在身上,心中疑惑万分。
  殷宁皇帝怎会受伤?又为何孤身一人在这里?身边连个随从都没有。
  是谁伤了他?可是之前潜藏林中的人?
  “今日来这里的都有谁?”殷宁突然在背上问。
  林岱安心里一紧,陛下为何不问问他,为何会在这唐家别苑?
  “除我之外,有四个,王家二公子王琳,宋家公子宋徽,唐家小公子唐歌,薛家少爷薛灵均。”
  殷宁听后,却一直不曾出声。
  “他们现在何处?”殷宁像是突然改变了主意,“带朕过去。”
  林岱安怕殷宁身上的伤口禁不起巅,背着他加快脚步,朝竹林走去。
  行至竹林附近,便听到里面传来阵阵欢声笑语。
  “放朕下来!”
  林岱安只好放下殷宁,扶着他往里走。
  “灵均!快把酒给他倒满!看他做的这狗屁不通地句子,也好意思叫诗。罚他三杯!”
  紧接着,便是薛灵均柔和又清亮的声音,“君卉,你饶了他吧!再灌下去,怕是他要醉酒撒泼了!”
  随后,果然又传来一个迷迷糊糊的声音嘟囔道:“怎么就……狗屁不通了!我……我唐歌现下再吟诗一首,念给你们听啊……你们听……,王家明珠太璀璨,惹得孔雀红了眼,孔雀尾巴翘上天,要与仙草比美颜,薛家仙草香似蛊,叫我唐歌思入骨……若问殷家何处有?龙椅上坐着个大美人!”
  林岱安连忙朝殷宁皇帝看去,却见他神色不变。
  薛灵均正与宋徽一起蹲坐着搀扶喝得东倒西歪的唐歌,唐歌闹着要继续喝,宋徽看热闹不嫌事大,要继续灌,薛灵均一边挡酒一边防着唐歌摔倒,忽听不远处传来一声极其清脆的鸟叫,神情一怔,豁地站起,连带唐歌直接歪倒在宋徽身上。
  那鸟叫声,像极林岱安幼时与他吹的暗号。
  薛灵均不认识皇帝,一眼瞧见林岱安,正要惊呼,却见林岱安抬起大拇指与小拇指,这是他们儿时的手势,示意对方不要大声说话。
  薛灵均只好噤声,好奇地打量靠在林岱安身上的青年。
  殷宁似乎注意到他的目光,推开林岱安,自己站定,虽穿着常服,却仍保持着威仪。
  宋徽在身后大喊:“灵均,快把这只喝醉的河豚掂起来,他压得我吐血!”
  唐歌转头看见了殷宁皇帝,醉意熏熏道:“咦?君卉!我果真是醉了!竟然瞧见我姐夫那个大美人!”
  宋徽从地上抬头,一眼认出他姐夫,吓得连忙爬起来跪在地上,使劲扯唐歌的衣袖叫他跪下。
  唐歌不依,颤巍巍从地上爬起来,上前一把扯住殷宁皇帝的衣袍,“姐夫姐夫,你快说说,是颜家那只绿孔雀美?还是香草仙子薛灵均美?”
  殷宁皇帝疼得脑门渗出汗珠,咬牙冷笑,抬起一脚,猛地将唐歌踹进温泉池水里。
  林岱安心惊,陛下瞧着文弱,受伤的腿竟还能踹人?
  “宋徽你起来!朕今日微服,不必拘礼。”殷宁说着,环顾四周,白着脸问道:“王琳呢?”
  宋徽答道:“王琳去狩猎了。”
  薛灵均才知眼前人竟是皇帝,见他脸色苍白,像是受了伤,连忙道:“我们在此举行诗会,喝酒吟诗,因缺少下酒菜,闹着让二公子给我们打点野味来,二公子拗不过,这才肯去。”
  唐歌被温泉水一泡,醉意更浓,嘟囔道:“打猎?打什么猎,我才不要打猎!我要吟诗,我要喝酒,我还要……”
  说着,打了一个酒嗝。
  竹林外突然传来马蹄声,不消片刻,便见王琳一手执弓,一手拎着一头野狍子兴冲冲地进来,口中高喊:“灵均!快看我打到什么来!”
  话音刚落,就对上殷宁波澜不惊的眼神,惊诧之下,连忙将手上的弓与猎物弃在地上,跪下请安。
  殷宁盯着地上的王琳,周身散发着肃杀冷意,沉默许久,也没叫他起来。
  “王琳,朕知你与谢道彤交好,她却死了,你恨不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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