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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料皇榜中状元(近代现代)——龙皮皮

时间:2024-08-22 09:08:37  作者:龙皮皮
  说完花糕儿,又讲京城里的趣事。
  “你若是在市面上瞧见编排我与王家二公子如何如何的断袖话本,可千万别当真!都是我室友宋徽胡编乱造!”
  “听说唐歌至今统共挨了唐国公三十六次打,就这还没算他十岁之前挨过的、与板子低于十下的。”
  “陛下上次赐给谢家当义子的那个,他是当年谋逆造反的燕王的子嗣,只因他母亲姓傅,与太后是亲姐妹,陛下当年看在太后情面上才留他一命,如今改姓谢,叫谢玉楼。”
  “刑部尚书卧病在床,一切事务都交予他儿子武济川。”
  “长明书院的院长,是宋徽的亲叔叔。”
  “颜昭唯的姨丈,就是傅云帆他爹,听说颜家姐弟在傅家寄住过一段时日,陛下就是那时候瞧上的颜贵妃。”
  “也有传言说,陛下之所以叫颜贵妃入宫,其实是瞧上了颜昭唯,颜贵妃五官刚硬,远不及颜昭唯仙人之姿。不过,我觉得不大可能,那时候颜昭唯才多大。”
  ……
  薛灵均平日里甚少与人聊八卦,今晚却滔滔不绝,不知不觉竟讲到天亮。
  林岱安静静听着,仿佛永远也不知厌烦。
  直到斜阳透过窗子,照在二人脸上,薛灵均才不情愿地止住话语,与林岱安一同离开客栈。
  长明书院不许外人留宿,如今的薛府家仆成群,也不似以前轻易便能潜入,薛灵均虽依依不舍,却也只能暂时分别。
  他连续两夜未归书院,雪松定然会禀告给他娘,今日若再没有他的消息,怕是王粟香要急疯。
  林岱安送他至书院门口,见他不舍进去,安慰他道:“我这两日先去找个地方安顿,之后便会去书院找你。”
  “玉郎,你也来长明书院读书吧?”
  话一说完,薛灵均便懊悔失言。
  长明书院里多的是王公贵族,名额极其难得,当初薛灵均能进,也是薛仁被王粟香念叨得实在心烦,耗费许多功夫从王家求来的。
  林岱安如今境况,想要取得书院名额,实在太难。
  谁知林岱安竟微微一笑:“好呀!”
  薛灵均顿时双目一亮,有些不敢置信。
  “宝儿,你等我。”林岱安笑道,“玉郎定不会叫你失望!”
  薛灵均这才眼含笑意、满怀期待地转身而入。
  林岱安伫立瞧着,直到薛灵均的背影转折不见,才大步离去。
  他先打听到附近驿站,写信寄往宋州,向母亲与老师宋濂报个平安。
  又几番周折,寻到一处贫寒学子聚集之地。
  这地方叫“锦鲤居”,寓意鱼跃龙门之意。
  名头虽好,里面却是狭窄闭塞。
  好处是,它并不偏僻,地处京城繁闹地段。
  整个锦鲤居占地仅有约几十平米,高五十余丈,共计十二层,原本是以前殷德皇帝所建的一座塔寺,据说耗费诸多人力物力,后来破败。殷宁陛下体恤贫寒学子科举不易,命人将这座塔寺改成如今的锦鲤居,租金廉价可比偏僻城郊。
  锦鲤居每一层分成许多十分狭小的格子间,仅能放得下一张上下铺木制床位,床头设有书架,可放置书籍。学子们若想写字,只能自购一张小木几放在床上权当书案用。
  越是高处的位置,越是紧缺。
  一是许多人图个好兆头,仿佛住得更高,他日会试名次便能更高。
  二是高处的房间里,从窗口远眺,放眼一望,整个繁华京城尽在眼底,还能观赏京城外的连绵远山。
  锦鲤居的管事者身材魁梧,瞎了一只眼,是从西北战场退伍的老兵。
  他上下打量林岱安,粗声道:“姓名?籍贯?”
  林岱安回道:“林策,清州府灵山县。”
  管事翻着登记着具有会试资格的学子名册,眯着左眼来回翻找许久,指着一处姓名道:“这个,是不是你?”
  林岱安凑前瞧一眼,“正是。”
  “三楼四号房!”独眼管事从一大串钥匙中翻出一把,递给林岱安,“祝鱼跃龙门!”
  林岱安接过道谢,踩着木质台阶朝楼上走。
  行至三楼,发现走道也极其狭窄,两边的墙壁几乎要夹着人,若是像方才那位独眼管事一般的身材,估计就要侧着身子才能过。
  林岱安很快便找到四号房,房门是木头做的,十分简陋,像是临时装上去的,上头挂着一个铜锁。
  隔壁格子间有人探出头来,悄悄打量他。
  他将钥匙插进铜锁,费劲拧开,推门而入,
  房里有一张上下铺床,看起来与那房门一样,也像是临时做出来的,林岱安甚至闻到陈年木头碎屑散发的味道。
  床上只有光秃秃的床板,除了床头空着的书架,一概用品俱无。
  最里面靠墙,开着一扇约一尺半大小的格子窗,上头糊着靛青窗纸。
  林岱安正打算下楼去问管事买些被褥洗漱用品,却听隔壁的人突然出声叫住他。
  “这位仁兄,是打算住在四号房吗?”
  一个浓眉大眼、身材高挑、衣着朴素的书生从五号房迈出,热心道:“你是新来的外地人吧?这四号房住不得人!”
  林岱安不解,好端端地,怎么就住不得人?
  浓眉书生对他招手:“你先进我这屋,我讲与你听。”
  待进了屋,浓眉书生又热情道:“我姓钟,钟尚林。敢问兄台贵姓?”
  “林岱安。”
  “原来是林兄”,钟尚林道,“你不知道,四号房是之前一个姓吴的学子住的,因他性格孤僻,行事怪异,常闷头一个人宅在屋里不出门,不与人交流,除去偶尔如厕时碰见他外,几乎见不到他人影。”
  “连澡堂子也不见他去,身上常有一股味儿,衣衫也没见他换过,这里的学子们便都不大喜欢他,有不幸分到与他同屋的,都忍不了几日便找独眼管事闹着换房。于是,便只剩他一个人住”
  “不久前一个晚上,吴学子竟突然发疯,将床板都砸得稀烂,门也砸个大窟窿,大伙抱怨几句,都不去管他。谁知,第二日早上,有人路过时好奇透过窟窿朝内瞄了一眼,这一瞄不打紧,竟看见一个灰扑扑的人影吊挂在屋顶,吓死个人!”
  原来,吴学子竟在屋里上吊自缢!
  “后几日,又听闻里面有人瞧见过飘荡的鬼影!”钟尚林说着,神情有些微紧张,“这又是落第、又是闹鬼的,也太不吉利,因此,便空置下来。前几日管事找人新换了床板和门,依旧没学子肯住。”
  林岱安蹙眉,原来如此。
  也不知那吴学子突遭什么变故,竟走上不归路。
  “你快去找管事换一间吧!”钟尚林热心道,“不然住着怪瘆人的!”
 
 
第027章 情敌相争
  林岱安并未换房,只是去找管事商量,能不能以后只租与他一个人住,租金不多收。
  独眼管事原以为他也要来退房,听他这般说,爽快地一口应下,还将林岱安要买的用具打个对折。
  林岱安上楼前,独眼管事拍着林岱安的右肩道:“你叫林岱安是吧?你敢住那间屋子,比这里所有学子都有胆气!我近来被这些胆小的学子烦得要命,不过是死个人,有什么可忌讳的!这将来就算高中,当了官,这般怂的人,又能做成什么事?”
  说着,用仅有的一只眼欣赏地打量林岱安,“我看好你!他日必定高中!”
  林岱安笑道:“他们怕也是人之常情,胆子大未必就是好官。胆小也并非不能成事。不过,多谢管事大哥吉言!”
  独眼管事嘿嘿笑几声,告诉他若遇上麻烦事,只管找他老罗。
  林岱安当夜就睡在四号房。
  他枕着双手,望着屋顶沉思。
  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对自己道:
  林岱安,要开始了!
  ……
  三日后清晨,长明书院。
  今日是休沐日,书院门口显得有些冷清。
  林岱安早早租一辆马车,停在书院门口附近一颗梧桐树下,静心等待。
  不多时,便见薛灵均从里头出来,瞧见林岱安,神采奕奕地朝他走来。
  只见薛灵均穿着一身雪白绫缎衣衫,发顶系着数根银色细长发带,有赤金珠、珊瑚珠点缀其中。腰间系着一根淡金色腰带,刺绣精美,镶嵌着蓝色宝石与金饰,衬得他华贵又不失灵气。
  “玉郎,你等多久了?”薛灵均笑道。
  “我才刚来。”林岱安对他一笑,“你的同窗好友呢?”
  “今日休沐,他们从各自府上出发,我们已约好在山脚下相聚。”薛灵均抿嘴笑道,“你放心,我已与他们相商过,要带你一同去。”
  林岱安原本就只是为了薛灵均才去,别人如何他也并不关心。
  他点点头,扶薛灵均上了马车。
  “怎么不见驾车的马夫?”薛灵均好奇道。
  林岱安飒然一笑,“有我在,我做宝儿的马夫。”
  薛灵均不知是兴奋还是怎地,脸色微微发红。
  林岱安一跃上马,身姿利落。
  “玉郎,你何时学会的骑马?”薛灵均有些惊喜,“你上马的姿势真漂亮!是找哪个师傅教的?我也想学一学!”
  只是不知为何,薛灵均竟觉得这一幕有些似曾相识。
  忽地想起,那日颜昭唯的上马姿势,与林岱安方才那一跃极为相似。
  “宝儿想学骑马?”林岱安在前头马上回头道:“那还不容易!等寻个时候,我亲自教你!”
  薛灵均早就想学骑马,但以前王粟香总怕他万一摔着碰着,又听说有人骑马能摔断脖子,更是说什么都不肯让灵均去学。
  但经过上一次事故,薛灵均已暗下决心,必学会骑马不可!
  因此,听林岱安这么说,自然又是万分喜悦。
  林岱安又道:“至于我的马术,是三年前我一位师兄所传授。不过,他身份特殊,我曾允诺,绝不对人言曾与他相识相交。以后有机会,我亲自带你去见他。”
  之前林岱安曾说过,他曾因缘际会,拜得宋濂为师。
  这位师兄,或许也是宋濂的学生。
  薛灵均坐在马车里,瞧着马上林岱安的背影,才觉得前几日以为梦一般的相遇,是真真切切的。
  想着想着,心里像有几只小蜜蜂飞进去,痒痒的,有些躁动,又蜜一般的甜。
  不多时,二人便来到唐家南苑的一处山脚下。
  只见已有一人骑在马上等在那里,眉头紧皱,神情颇为不耐,正是王琳。
  “二公子!你怎么来这般早?”薛灵均见林岱安已下马,朝他伸出手,便搭着走下马车。
  王琳瞧见这一幕,顿时脸色更加难看。
  他从鼻孔里发出冷哼,不满道:“灵均!你前几日还叫我玉鸣,如今见了旧相好,就把我这个半新不旧的人给忘了!又叫什么二公子来!好个薄情负心的人儿!”
  薛灵均有些发窘,什么旧相好新相好,王琳莫不是看了宋徽写的断袖话本?
  他对王琳道:“玉鸣兄,待会儿我替你作诗。”
  王琳的脸色才稍稍好看些,挑衅地朝林岱安吹了个口哨。
  林岱安对他拱手,“听灵均说,二公子对他照顾许多,林岱安先谢过二公子。”
  王琳顿时又不高兴起来,在马上昂首道:“灵均是我的朋友,我对他好,是我自个情愿,用不着别人来替他谢我。”
  林岱安微微一笑,“别人自然用不着,但我与灵均是结拜兄弟,他的事,便是我的事。”
  在王琳回怼之前,薛灵均连忙道:“他们二人呢?”
  王琳操纵着身下的棕色骏马急躁地来回踏步,“鬼知道!宋徽家里在城北,路途远,迟些道也就罢了,唐歌他一个主人家,也好意思叫我搁这儿等上大半个时辰。”
  王琳这话有些冤枉人,其实是他自己心心念念着打猎,天刚蒙蒙亮就骑马来了。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才见两辆马车一前一后驶来,宋徽掀开青色帘子跳下车,走到前头富丽马车下伸出手,唐歌从绣着海棠花的帘子下探出身子,对着宋徽冷哼一声,自行跳下车。
  宋徽也不在意,淡淡一笑放下悬空的手。
  王琳烦躁地扯了扯马上缰绳,“你们两个磨磨蹭蹭什么呢!”
  唐歌嘟着嘴抱怨,“都怪宋君卉!我原本要骑马来,结果差点撞上他的马车,我急着刹住马,差点从马上掉下来!不得已又回去换了马车!”
  其实宋徽提出让唐歌做宋家的马车,唐歌不愿意。
  他嫌宋徽的马车不够气派,里面的座位也硬得硌人。
  王琳再也耐不住性子,问唐歌:“去竹林的路怎么走?”
  唐歌指着山上一条狭窄小道,“顺着这里一路上山顶,平缓处遇到一座庙时右转,不多见便能到。”
  王琳朝林岱安发出部队里常有的挑衅“呼嘶”声,在对方看过来时道:“林岱安!你可敢与我比马术?”
  薛灵均一惊,王琳那是自小就在马背上长大的,岱安怎么可能比得过,更何况这山路崎岖,万一不小心摔下来,那可不是玩闹的。
  林岱安笑道:“二公子要怎么比?”
  王琳用马鞭一指山上的崎岖小路,“从这里到山顶,先到者为赢!”
  林岱安爽快道:“一言为定!”
  他转头看向薛灵均,对上他担忧的目光,微微一笑,“你放心,我在山顶等你!”
  说完,去将马车卸下。
  “你这马不行!”王琳一见那匹黑马就紧皱眉头,扭头对唐歌道,“把你的马借他一用!”
  唐歌瞧了林岱安一眼,不高兴地嘴一撇,“我才不要借给他!”
  林岱安翻身上马,对王琳道:“二公子先请。”
  “你若输了,可别怪我占你便宜!”王琳说着,使劲一扯缰绳,双腿一夹马腹,那骏马发出一声嘶鸣,前蹄一仰头,一跃而上,朝山上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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