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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料皇榜中状元(近代现代)——龙皮皮

时间:2024-08-22 09:08:37  作者:龙皮皮
  林岱安正对着薛灵均出神,不防身后忽地响起一个婆子苍老的声音。
  “哪里来的娃娃,怎么大半夜的不回家,在这山上吹冷风呀!”
 
 
第015章 蓝眼睛的怪异少年
  林岱安吓了一跳,下意识紧紧拥住薛灵均。
  薛灵均也被惊醒,两人回头,只见一个满身插满茱萸的银发老婆婆,脖颈、手腕以及脚腕上戴满金环,腰上悬挂着数条金丝玉环。
  这老婆婆身上的衣服五彩斑斓,极为华丽,上面绣着一只火凤鸟,一朵红莲,一株香兰草,一块无色玉石,还有一颗冰蓝琉璃珠。
  “婆婆,之前是你在对面山上跳舞唱歌么?”薛灵均闪着一双秀目,好奇地问。
  那老婆婆点头道:“老婆子我是每年重阳主持祭祀礼的大巫。”
  薛灵均好奇问:“婆婆,你那歌里唱的是什么意思啊?”
  那婆婆看了他们二人一眼,神秘莫测地笑了笑,“此乃秘辛,外人最好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不过,说给你们两个听,倒是没多大关系。”
  于是,便讲了个极为古老的故事。
  千年前,还没有大殷国,天下也还没有朝野江湖之分。
  逢上天灾祸乱,天下混战,四海八荒民不聊生,天下群雄崛起,群魔乱舞,各自占地为王,打的激烈。
  后来,横空出现了两位少年英雄,一个文武双全,盖世无双。一个艳丽妖冶,神出鬼没。
  这两个不世出的武功奇才,一个被北方民族仰慕,一个被南方百姓追随,渐渐地,形成天下南北两分之势。
  武功盖世那位少年,品行端正,行事大义,便称为武林正派之主。
  神出鬼没那位少年,行事诡秘,性格乖张,便被称为魔教之尊。
  过了几年,两位少年长大了,武功盖世的正派之主,灭了行事乖张的魔教妖魔,统一河山,平定天下。
  听到这里,林岱安和薛灵均两个人都明白过来,这位盖世英雄,英明之主,正是大殷开国始皇帝——殷羲,殷朝霘。
  但也有荒谬传闻,说那位魔教教主李凤来,就是后来极为神秘的大殷皇后,不过没人肯信。
  据说,从来没有人见过大殷皇后长什么模样,就连史官都没有记载。
  殷羲陛下对这位神秘皇后极为深爱,一个妃子也不肯收。
  再后来,殷羲陛下和皇后生了五个儿子。
  长子殷朝凤,生于正月初一,额间有一朵红色火凤纹章。
  次子殷莲,生于二月初二,眼尾有一朵盛放的红莲。
  三子殷璃,生于腊冬冰寒天,双瞳冰蓝,美若琉璃珠。
  而第四第五个儿子,乃是同胞双生……
  两个人听得津津有味,忽听那老婆婆哎吁一声,“坏了坏了,要错过正式的祭祀了!”
  说着,身法极快,沿着那钢索飘忽而去。
  薛灵均口惊目呆望着对面山峰,“玉郎,这老婆婆怎么这么厉害,我看她年纪也有七八十岁,竟然有一身好武艺,能走这钢索。”
  林岱安也颇为吃惊,但他心里想得更多的,是方才这婆子讲的故事。
  而且这婆子来历不明,方才光色虽暗,但那婆子的眼瞳隐约有淡淡冰蓝色,不像大殷人。
  二人行到半山腰,下方山林里忽地传来窸窸窣窣之声,那声音离他们越来越近。
  “玉郎!”薛灵均紧张地拽住林岱安的衣袖。
  林岱安厉声呵到:“是谁”
  那窸窸窣窣之声忽地停了,只剩下夜风飒飒,更显鬼魅寂静。
  林岱安按捺住心内紧张,俯身捡起一块石头,朝那黑暗树丛中猛地投去。
  只听传来闷哼一声,又有人惊叫道:“爹爹!”
  林岱安将薛灵均护在身后,再次呵斥道:“不要装神弄鬼,出来!”
  山林里缓缓走出一个黑影来。
  那黑影似乎在拖拽着什么,走得十分艰难。待离得近了,林岱安才瞧见,竟然是个瘦小的少年,看起来只有八九岁。
  那少年脸上脏得厉害,只一双眼睛在月色下泛着冰蓝色,十分妖异,右眉上还有一道刀疤。
  少年身后,拖拽着一个树枝编的担架,担架上躺着一个骨瘦如柴的中年男人,那男人满身泥污,双目紧闭,看不出原本面貌。
  “你是什么人?深更半夜在这山上鬼鬼祟祟做什么?”林岱安神色警惕问道。
  蓝眸少年似乎也十分警惕,双目像刀子一般盯着林岱安,“你们又是谁?”。
  林岱安见他不答,严肃道:“我看你不像是大殷人,你若不说实话,我便将你报送官府!”
  少年冷笑一声,似乎全然不惧,昂着头道:“谁说我不是大殷人!我爹爹是大殷人,我便是大殷人!”
  林岱安朝地上的中年男人望一眼,那男人一动不动,似乎染上重病,陷入昏迷。
  少年连忙挡住林岱安的视线,像老鹰护小鸡一般。
  “你看我爹爹做什么?!”少年怒道。
  薛灵均道:“我们没有恶意。”
  “我爹爹快要病死了!”少年却突然控诉一般吼道,“可是,就因为我这双眼睛,所有大夫都不肯给他治病!我爹爹是这世上最好的人!你们凭什么不给治?凭什么?”
  林岱安二人被他这一声声吼得愣住。
  少年的眼泪若珠子一般一串串滑落,神色却依然倔强。
  “既然你们不肯治,我便自己想办法!我才不稀罕!”少年抬起脏兮兮的手背,抹去眼泪,原本脏兮兮的脸更花了。
  “我来找这山上的大巫,听说她也是蓝眼睛,精通各种草药,或许她愿意给我爹爹治病。”
  少年一边说,一边又委屈又满腔怒气道:“你们要报官就去吧!等我爹爹病死,我也不活了,变成冤魂鬼怪,再去找你们报仇!”
  林岱安见他伤心绝望,也想起自己父亲,不由得同情心起,神色伤痛。
  薛灵均语气放软道:“我们可以帮忙找大夫。”
  少年不理他,双手拽住套在身后的绳索,一步一步往山上爬去。
  “那大巫好像去了对面的山峰,”薛灵均忍不住提醒他,“两山之间是陡崖,只有一道钢索,你过不去的。”
  那少年却置若盲闻,毅然朝山顶方向去。
  “真是个怪小孩。”薛灵均纳闷道,他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到蓝眼睛的人。
  经这么一吓,二人心中有些不安,不敢再逗留,匆匆下山。
 
 
第016章 大理寺
  头顶忽地洒下光亮,将林岱安从回忆中拽出。
  他眯起眼抬头看,井盖已被打开,上头垂落下一根吊着的绳索。
  林岱安抓住绳索,身姿利落地攀上去,脚上的锁链发出叮当之声,不消片刻便出了那阎井。
  两个官差对他不似之前那般冷峻,语气谨慎道:“魏大人要提你问话!”
  林岱安跟着二人出了牢狱,几番转折,走入一处隐蔽庭院,应是魏典办公之余的休憩之所。
  进了院子,走至正室门前,官差敲了敲门,禀一声“人已带到”,便退下了。
  门里传来魏典严峻的吩咐,“进来!”
  林岱安推开门,一眼便瞧见那厅里坐着三人,正中间是大理寺卿魏典,左边是之前他拦路的王二公子,一副不耐烦的模样。
  王琳漫不经心地朝他瞧了一眼,“我近日收到大哥的信,他叫我对你照拂几分。你此前故意拦我的马车,想来也是我大哥指点你的?”
  林岱安摇头否认,“草民不认识王大公子。”
  王琳瞪着眼,仿佛被噎了一下,神色不虞。
  他大哥远在海城,已半年没有音信,恐怕连谢二小姐出事的消息都还未收到,当然不可能叫他照拂什么人。
  原来林岱安在阎井里想着往事时,薛灵均也翻来覆去,一夜未眠,天还未亮就跑去太公府求见王琳,托他帮忙。
  薛灵均头一次亲自去他府上求他,但王琳身无官职,才在魏典面前托词,好叫魏典看在王琅的面上,对这人照拂几分。
  谁知,这人竟是个听不懂人话的。
  魏典咳了两声清嗓,威声道:“二公子有话问你,你只管老实作答。”
  王琳冷着脸问:“那玉佩,你从哪里来的?”
  林岱安不答反问道:“草民想问两位大人一句话:是想查出谢二小姐被害的幕后真凶,还是想将草民推出去做替罪羔羊,潦草结案?”
  “若要潦草结案,何必提你问话?”魏典呵斥道,“大理寺执法严明,何曾做过糊涂结案之事!”
  林岱安神色不变,“既如此,草民还是那句话:玉佩乃草民祖上所传。”
  魏典闻言,抬头瞧瞧躺在椅子上神色漫不经心的王琳,沉思片刻,才道:“若是别人赠与你,只管道来,不必担忧牵连,大理寺从不冤无辜之人。我们今日也不算堂审,问什么你便答什么,若还是一问三不知,别怪大理寺法不容情,将你羁押。”
  林岱安固执得像一块顽石,再次摇头道:“玉佩乃草民祖上所传,非他人所赠。”
  王琳不知在想什么,不住地上下打量林岱安。
  片刻后,王琳忽地低笑一声,“若你说是别人赠与你,或者你意外捡来,不就能脱罪?为何如此冥顽不灵?”
  林岱安道:“草民虽冤,但谢小姐死得更冤,若草民只顾自己脱罪,误导案情,岂不等同包庇凶手?说不定,凶手此刻就潜藏在这京城里,正在看两位大人的笑话呢!”
  王琳的神情陡然变得冷峻,令人望而生畏。
  他站起身,踱步至林岱安身边,冷笑一声,“你好大的胆子!你是说,凶手杀了人,还敢在这天子脚下的皇城,在王家、谢家的眼皮子底下逍遥?”
  林岱安却无一丝一毫惧怕的模样,他抬眼直视王琳,“草民曾与谢二小姐有过一面之缘。谢二小姐武艺超群,不是寻常那等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柔弱女子,怎会轻易被人下了迷药?草民斗胆猜测,那凶手是谢二小姐旧识,谢二小姐对他不曾防备,才中了圈套。”
  谢二小姐自小在京城长大,头一次南下祭祖就出了事。
  林岱安言下之意,这旧识自然也是在京城的旧识。
  魏典脸色微变,偷眼去瞧王琳,果然,王琳的神色更加难看,冷峻得像冻了一层冰。
  毕竟,谢二小姐出身不凡,能与她称得上旧识的,统共也没几个。
  而王琳,又是首当其冲的一个。
  当年谢大小姐还未出事时,王琳与谢二小姐还常常一道骑马出猎,甚至还被皇帝出言赞过,玩笑要给二人定下婚事,叫王谢两家亲上加亲。
  想到这里,魏典不禁开始心里打鼓。
  毕竟,那玉佩,王琳的确也有一块。
  虽说是赏给了一个歌女,人证物证都能证他清白,但京城里的贵公子们想要做点什么事,自然是不会亲自出手。
  但哪怕借魏典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审问王琳。
  再说,王琳近年来似乎风头一转,开始偏好美少年,不大像是能为儿女私情做出这等事的人。
  王琳全然不知他已被大理寺卿怀疑了一遭,在大厅里来回踱步,冷着脸思索。
  魏典再次咳了咳,开口问林岱安:“大理寺收到宋州官差送来的卷宗,你是第一案发现场人,也是报案人,可有此事?”
  林岱安点头:“草民在宋州,拜宋濂先生为师,宋先生接到谢二小姐回乡祭祖的书信,吩咐草民去接应谢二小姐,辅助她祭祖事宜。只是……”
  “只是没想到,草民到时,谢二小姐已遭遇不测。”
  王琳听闻,忽地停下脚步,神色颇为意外地挑起眉,“宋濂?可是前朝太子太傅宋濂?”
  魏典也是神色一震。
  宋太傅是前朝太子之师,只是后来燕王谋逆,太子被燕王杀死,皇位落在了先皇的小儿子、当今陛下身上。
  殷宁皇帝登基后,宋太傅便退隐,后来陛下也曾派人去请,却听说宋太傅云游去了,不知行踪。
  殷宁皇帝还几番感叹,大为惋惜。
  原来人竟就在祖籍宋州?
  王琳道:“你既然是宋太傅的学生,为何不早说?”
  林岱安却嗤笑一声,“说了又如何?草民见谢二小姐被害,便去报官,县令大人不敢接案,报到宋州知府,知府大人一边查探线索,一边派人来京城请谢丞相认尸。谁知……。”
  谁知,宋州知府查到,那封信上的笔迹,与王琅的笔迹,可说是一般无二,难以分辨,而迷药,就下在那墨汁里。且那墨汁与信纸上的腊封,都非寻常,而是海城特产,听闻王大公子王琅就在海城,谢二小姐估计也因着那墨汁与腊封,更以为是王琅亲笔。由此可见,凶手思虑周密得可怕。
  “宋州知府官差里有王家的亲信,将此案案情告知沅州知府王术,王术听闻此案,见案情线索指向王大公子,竟不分青皂白,就将草民拿下,冤枉草民就是真凶,说草民污蔑王大公子,还给宋州知府大人扣一顶贪赃枉法的帽子,将大人羁押。”
  魏典越听,越觉得蹊跷。
  林岱安说的这些证据,送来的卷宗里是只字未提,谢二小姐那份信,也并非王琅笔迹。
  若林岱安说的是实情,那必然是王术销毁了原本证据,伪造假信。
  当然,王琅绝对不可能是杀害谢小姐的真凶。
  别说许多证据指向王大公子王琅,哪怕他亲眼看见王琅杀人,他也不会信。
  怕是整个大殷朝,都不会信。
  毕竟,那可是王琅。
  被誉为大殷明珠、护国宝剑的王琅。
  只是,王术为何要毁去证据,替王琅遮掩呢?
  王琳铁青着脸,冷笑一声,“怎么?莫非沈砚知真会脑子糊涂到以为是我大哥杀人?”
  沈砚知正是宋州知府大人的名讳。
  林岱安神情坚定,双目黑白分明,“沈大人并未下定论谁是真凶,只是按图索骥,想要找王大公子核对实情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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