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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穿成魔头心尖宠(穿越重生)——明州雪

时间:2024-08-22 09:07:22  作者:明州雪
  晓清霜踏入房间的时候,夏南星正侧躺在榻上,茫然环视空荡荡的房间。他方才被噩梦靥住,梦里尽是韩凛决绝离去的背影,惊醒过来。
  桑葚叼着他里衣一角,喵喵叫个不停:大王跑了呜呜呜……
  “师兄……韩凛……去哪儿了……”夏南星红着眼眶看向门口的人,他气息急促,一句简单的话,分好几次才能说完。
  “我……”晓清霜不知道,也不知该怎么回答,看到桌案上的东西,一本厚厚的书,一封薄薄的信,信封上写着:晓清霜亲启。
  “清霜,怎么是给你的?”韩酣拆开信封。
  留信给他,而不是夏南星,自然是不想让夏南星知晓信中的内容。
  晓清霜来不及阻止,韩酣已把信中简短的内容读了出来:“待魔气散,迎天玉归,照顾好南星。”
  “他去寻天玉……可天玉……”夏南星捂着心口,没法把话说完。
  可是天玉碎片所在的矿山秘境毗邻尸地,是被魔气侵蚀最严重的地方,仙盟那么多修士都束手无策,别说解决,方圆三百里内都无人敢踏足,那是死地,没有人能活着离开。
  韩凛本就不打算离开,他御穷奇出现在矿山秘境正中丨央,无视四面八方飞撞而来的魔气,掐了个极其繁复的手诀。
  矿山各处传来隆隆震动,落雪被魔气染成黑色,在空气中翻滚,仿佛滚滚墨涛,漆黑的翻涌中,忽然出现一点碎小的光,紧接着是第二点……
  无数细小灵光宛如荧火,向韩凛虚拢的手心汇聚而来,很快萤火拼合成婴孩拳头大小的一块残缺白玉,形如猫爪,灵光四射。
  与此同时,韩凛周身被锋锐魔刀划得伤痕累累,魔气不断从伤口侵入,到了临界点。
  他合上的眼眸蓦地睁开,通红得仿佛被血浸透,分不出角膜与眼白的界限,他的皮肤泛出黑紫,每一条血脉都被魔气浸染。
  涌动的魔流汇聚到眉心,绘出一个狰狞繁复的纹路,似一颗星辰,被荆棘缠绕包裹。
  韩凛就这么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淹没在如海的魔气中。
 
 
第93章 
  “宗主,您不能下榻!”晓清霜扶住滚下榻来的夏南星,拿被子把人裹住。
  “他会死的……”夏南星想推开他,却使不上一点力气。
  “如果连太爷爷都会死,那你去了就更是送死。”韩酣举着那本堪比药典厚的《夏宗主喜恶食谱集》,“太爷爷一定是想到了能救你的办法,才会去的。”
  “难道救我的办法,就是让他去死吗!”夏南星几乎扯着心脏吼出来,喉头一阵铁锈味,血从嘴角落下。
  他取出“悦星”朝晓清霜和韩酣一推,灵障立时将两人困在原地。
  “我不能让他死……”夏南星扶着床沿,滚了下来,想催大药罐子,却因心脏的疼痛和急乱的心绪,难以稳住灵流,无济于事。
  桑葚眼中蓄着泡泪,跃到他身边,化作一头黑豹,嘴一叼,把夏南星甩到背上,从窗口撞了出去:“嘎唔喵!嘎唔喵!”喵喵要大王!宗主要宗主夫人!
  黑猫飞出玄天城,黑色魔障与寒雪落在一人一猫身上,刀割般的刺痛让夏南星霎时清醒,他看着手背被魔气划开的黑色小口,用“悦星”展开护障,罩住自己和黑豹。
  我不能死,我要保护好自己,我要活着把韩凛带出来。
  夏南星两辈子都未有过如此强大的求生欲,紧紧抱住黑猫脖颈:“桑葚,再快些。”
  黑豹将速度催到极致,如残影般越过江河,踏过高山,跨过城池,落在矿山秘境入口。
  秘境已破损得十分严重,入口完全敞开,里头黑黢黢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进入秘境,夏南星将护障施放到最强,点亮灵灯,却照不亮一步脚下的路。
  秘境之大,他会在哪里?
  韩凛知道来此处会回不去,因此留下书与信,他想让离别来得更迟一些,才在夏南星几乎支撑不住时,才出发。
  天玉碎片不计其数,仙盟挖了几十年,都没能收集到几片,韩凛却留言迎天玉归。他从不说大话,如此确信,必是有万无一失的方法。
  不可能是记录碎片位置,一片片寻,那太慢了,不是韩凛会做的事。
  “桑葚,往东南方,走七十里。”夏南星果断道。
  那是整座矿山的中丨央,若施术取回天玉碎片,此处一定是最佳位置。
  桑葚迈腿狂奔:“嘎唔喵!”大王,喵喵来了!
  夏南星没猜错,黑暗中,桑葚一脚踩到什么,带着他扑了出去,紧接着,他便被穷奇叼住了。
  穷奇把他扔进韩凛怀里,晃晃脑袋:“嘎唔。”总算来了。
  夏南星根本看不清人影,哪怕把灵灯贴着触到的人,也只能照出一团黑沉魔烟,他用双手摸索,碰到凸起的眼睑,浓密的睫毛,高挺的鼻梁,冷情的薄唇,指尖划过喉结,触及胸膛,双手伸入胁下。
  “韩凛,别丢下我一个人。”他紧紧拥抱魔气团中的人,顷刻被魔气彻底吞噬。
  我好像和大凛殉情了。
  感觉似乎还不错,至少比死别令人愉悦。
  死之后会去哪里呢?会不会再次穿越或重生?
  如果我们还能在一个世界就好了,那我一定会立刻找到他。
  夏南星在一片黑暗中想了许多,直到升起一个念头:我真的死了吗?怎么还能想那么多?
  仿佛回应他的心音般,前方出现一条亮白纵线,霎时向左右推开,电影开幕般呈现在眼前。
  他看到了仁心山,看到了和韩凛的家。
  厚雪掩埋了整座山,枯桃是白的,冻溪是白的,屋子是白的,屋门口的炭炉被掩成一个小雪堆,像个小小的坟包,整个世界失去了颜色。
  屋内却是黑的,密密麻麻的魔烟从坐在榻边的韩凛身上蔓延出来,他仿佛一尊石像,看着床榻上的“夏南星”,榻上的人面色灰败,嘴唇惨白,胸口毫无起伏,榻边的人眼神是死的。
  夏南星只是个旁观者,看着“自己”的尸体和韩凛的心如死灰,那是韩凛脑海中的画面,是他最惧怕发生的噩梦。
  夏南星想抱住被魔气侵蚀的人,告诉他:“我还活着……就算我死了,你也要好好的。”
  可那画面始终和他隔着一道无形的屏障,怎么也触不到其中的世界,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韩凛木然抬起魔气萦绕的修罗刀,正正插入胸口。
  橘子不知从哪蹿出来,猫爪一抬,生生把雁翅刀拔了出来,猫爪在窟窿中一戳。
  “橘子不要……他会死的。”夏南星的声音并不能传到画面中。
  暗红的血和黑色魔气汇在一起,淌到榻上,濡湿被子。
  韩凛握住“夏南星”冷硬的手,倒了下去,脑袋落在“夏南星”颈边,至死携手。
  画面收束回一条竖线,夏南星的世界再次回归黑暗,此处无风无雨,他却觉得脸庞凉飕飕湿漉漉的。
  片刻后,画面再次展开。
  古朴的建筑群中,修士们在回廊上来往奔走,主屋内忽然传来一声喜悦的欢呼:“生了生了!”
  这场景和衣袍都十分陌生,夏南星确定从未见过,伸着脖子试图钻入画面中,想看清屋内的景象。
  画面仿佛知晓他的想法般,蓦地转换。
  屋内,一对中年夫妇携手抱着襁褓中的婴儿,那婴孩不哭不闹,只是静静看着两人,眼中只有初来这个世界的茫然。
  婴儿忽然张了张嘴,口中炸出夺目灵光,中年夫妇小心翼翼将他口中之物取出,乃是一块猫爪形的白玉。
  一只橙色小猫从窗口跃进来,蹦到夫妇榻边:“喵~”
  婴孩低头看看它,夫妇便将这只猫养下了。
  男子逗了婴孩半日,被他小小的手握住指头,那表情仿佛在说“休得无礼”。
  “这孩子,怎么一脸严肃不爱笑。”男子笑道,“颜色惧貌,凛者也,那便叫韩凛吧。”
  韩凛确实不爱笑,襁褓时被父母至亲抱在怀中,不笑;三岁入道五岁筑基,被奉为修真奇才,不笑;天资出众,七岁与父亲比武平局被褒奖,不笑。
  十岁生辰宴,一大家子为他庆贺,父母赠联手打造的极品雁翅刀,他还是不笑。直到同日,他不小心听到父母私语,担心他是不是在家中不快乐,这才在宴席上,露出一丝浅淡笑意。
  也是在同日,宴席落,身着繁复云纹蓝袍的玄天宗副宗主,带领仙盟众人,闯入韩家,索要天玉。
  刀光剑影,灵术漫天,韩凛以小小的身躯提着雁翅刀,与家人们奋战抵抗,饶是他天资再出众,不过是个十岁的孩子,很快在围攻的修士中落了下风,长老们在家主的命令下,合力开启传送阵,以灵绳绑着不愿独善其身的韩凛,送他离开。
  韩家修士一个个倒下,至死,无人说出韩凛与天玉的下落。
  而韩凛被传送到了一处荒郊野外,他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更不知家在何方,那双犹带稚气的凤眸中,露出初生般的茫然,只一瞬便落下,被更深刻的冷寒取代。
  自此,他独自闭关修炼,身边只有一只怎么也长不大的巴掌大小奶猫,成日喵喵叫着。韩凛不是个好铲屎官,他自己辟了谷,看猫怎么都养不大饿不瘦,干脆也不喂了,顶多在偶尔被蹭得烦了时,撸一把猫后颈。
  十八岁,韩凛跨入化神期,成为一名高阶修士,出关入世,小胖橘也随之摇身一变,成了凶兽穷奇。
  此后他行走世间,报韩家之仇,平四海之乱,修苦行之道,却被诬陷滥杀无辜,背负骂名。
  百年之后,尸地魔气大爆发,仙盟无力封印,眼看魔气将侵蚀整个天地,“魔头”韩凛御穷奇而来,手执天玉,以身为引,将源源不断的魔气引入自身,锁进天玉。
  魔气侵蚀他的五脏六腑,消磨他百余年的修为,他整个人陷在浓重魔烟中,唯有一颗心红艳赤诚,却无人得见。
  修士们大喊着魔头,群起攻之,将其挫骨扬灰,天玉崩散,魔潮啸动,天地灭。
  这是韩凛的前一世。
  天玉乃救世之器,却因众修士们一己之欲,和一心救世的主人一同,毁于一旦。
  画面收束,再次展开,场景又变了,一户稻草盖顶,破木做墙的穷苦人家中,男婴出世了,还是那副冰冷寡淡的神情。
  ……
  画面不断转换,夏南星看着韩凛一次次投生于这世间,一次次孑然一身,从不得善终。
  魔疫降世,经年不散,默默无名的韩凛尚且年少,修为不高,为寻药救凡人,力竭而亡。
  大宗门滥杀修士血祭修炼,韩凛嫉恶如仇,以一己之力抵抗,成为众矢之的,与恶宗同归于尽。
  生于祸国国师余孽之家,因天赋从小被防备软禁,在家国被敌国侵略屠杀,文臣武将皆束手无策时,一人出战保下家国,却因儿时被种下的蛊毒,灵魄破损,独自殒没在百姓欢庆战胜的广场之后。
  也有几世,他数次除奸斩邪,被一厢情愿的人们奉上高位,最终却仍落得身败名裂,被围攻至死的下场。
  他无情无心般,奉行着一套看似平衡,实则冷漠至极的法则,以牙还牙,惩治恶人,不多一分,不少一毫。
  作为律法般的存在,韩凛所作的一切,无懈可击。
  但人心从来都是不公正的,谁的心都有偏向,表面上高喊正义的人们只盯着眼前的利益,一旦发现奉承、讨好,都无法为自己争取半点特权时,极度公正的存在,便成了罪恶。
  是什么样的灵魂,才能在一次次毫无回报,甚至只有不幸的付出中,仍然保留赤忱,不生一丝恶念。
  他是一匹独狼,不论世间纷争繁华,皆独行踽踽,从不忘初心,明知前方是万丈深渊,依然义无反顾。
  画面再次收束,这次夏南星等了良久,都没有再次展开。
  他在黑暗中感动与沉思,韩凛的光令他不惧黑暗。
  他已明白,此处是韩凛的心魔幻境,唯有打破幻境内核,才能带韩凛自噩梦中离开。
  内核会是什么呢?除了救世,夏南星不做他想,可他要如何进入只可观的画面中,协助韩凛救世?
  白色竖线再次展开,画面亮得刺目,夏南星不由抬眼挡了挡。
  面前是近乎虚无的白,若不是中丨央站着黑袍的韩凛,夏南星几乎要以为这就是一片虚无。
  “汝要下界平尸地之乱?”浑厚如擂鼓的声音响起,仿佛从四面八方而来,“汝已成神,为何放不下凡间之事?”
  这是天界的场景,韩凛已成神,那么这声音当是天道。
  “汝为何要救世?”天道又问,“恋芸芸众生,恋山川湖海,恋花鸟鱼虫?”
  韩凛平静道:“不恋。”
  “为何救世?”天道显然不满这个回答,再次问。
  韩凛抬头看向虚空之处,合眸回忆,片刻后道:“凡间有昏君暴丨政、佞臣奸邪、祸世恶徒,杀戮、贪婪无所不在,亦有手足至交、恭孝儒慕、伉俪情深,此世不该消亡。”
  他顿了顿,睁开眼,果断道:“天地之大,我不知心之所向,我愿寻心之所向。”
  唯天地尚在,世间尚在,方有处可寻。
  “神祇不可下界,尸地之魔已非凡人可控,不达初心,不回神籍,汝亦愿?”
  “我愿。”韩凛说完,徒手撕开虚空,纵身一跃入凡尘。
  静了两息后:“卧槽喵!跳那么快干嘛!”天道浑厚的嗓音喊道。
  夏南星:“……”
  紧接着,夏南星看到一道灵光跟着韩凛坠入凡间,他明明身在画面之外,却有种被天道注视的感觉。
  天道:搞错了!这段没打算让星星看!
  画面没有熄灭,天道浑厚的声音再次响起:“调皮小猫,怎可打扰吾。”
  “喵~~”是小奶猫娇嫩的唤声。
  夏南星:“……”天道,刚才是你喵的吧?还说卧槽!
  他尚未来的及探究天道究竟是什么奇葩,视野再次陷入黑暗,连亮白的竖线也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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