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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白师兄！”
蔺真言被江远人从结界里扔了出来，面对面往白独月身上砸，白独月下意识错开身去躲，临了才伸出胳膊拦了一下。
这可让蔺真言高兴了，拽着人的袖子就不松了。
“白师兄还是你关心我，呜呜呜呜还是白师兄好。”
白独月看到到他嘴角没擦干净的血渍，眉头皱了起来：“青崖殿发生里怎么了吗？”
蔺真言可怜巴巴眨了眨眼：“白师兄，江远天小人上位，蛊惑了师尊，我们可能……要有师娘了。
白独月：“………”
“什么？”
*
“这…“
傅宸面露难色，说话也支吾了起来。
“但师尊的事，我们当弟子的不能妄议。”
蔺真言靠在白独月腿上捂着脸大哭。
“我看到不该看的师尊要把我赶出门怎么办，他已经被江师弟迷了心智，我都成这样了，师兄你不能不管啊呜呜呜呜呜我的命好可怜啊。”
傅宸苦着脸在殿里踱步。
“怎么会这样……”
白独月把他捂脸的手拉开，蔺真言偷着笑得正开心。
“……”
小腹被白独月一压，蔺真言又龇牙咧嘴叫了起来。
“嘶啊啊啊师兄你干什么！”
“噬灵珠不能再留在你体内了。”
白独月似乎下定了决心：“就借着这个理由去请示师尊，傅师兄意下如何？”
站定在两人面前的傅宸表情木了一瞬，嘴角直抽：“白师弟你是指……”
“嗯。”白独月把手拿开：“但没有私情。”
蔺真言慢半拍反应过来他说的不能留在体内就是和白独月这个极品水灵根双修，彻底化解噬灵珠的意思……瞬间从他身上弹起来，再机灵的嘴也捋不直舌头了。
“啊？师兄？你…你你你你你……”
白独月：“你若不愿是我，下个幻术也行，不会让你有感知的。”
蔺真言：你你你你…你是不是早就想睡我了？
傅宸若有所思拍了拍手：“不过这也是个法子，同门双修也不是罕事，还必须经由师长授礼。”
蔺真言：“？不是？我们不是修仙的吗？怎么还有这种跟嫁女儿一样的破规矩？”
白独月神情冷漠，起身就要走：“不愿意算了，连着你的东西现在就搬回去。”
蔺真言赶忙上前抱住了他的腿：“……不要啊，白师兄！我只想和你保持良好纯洁的同门关系！我我我我喜欢女孩子……”
白独月低头看他：“双修又不是结道侣，只是各取所需，出关后随你。”
蔺真言脑子又转不过来了：“啊？”
“我对你没有想法。”
白独月冷着脸甩来他走了。
蔺真言的嘴角扯了扯，大脑又是一阵宕机，所以说…这就是一种修仙界的约/炮吗。
傅宸把他从地上拽起来。
“小师弟你放心，据我所知，白师弟为人坦荡，从不随意，山下爱慕他想和他双修的女弟子也多，你到时候……”
蔺真言捂脸：“……够了傅师兄。我修我修我修行不行……”
修真界就是一场巨大的银趴。
蔺真言采访了白独月的两个内门弟子后深刻扭转了对修真这件事的态度。
“男女不论，年岁不论，只要是益于功法，你情我愿，双修也是修。”
“只不过白师尊是灵修，从不借双修补益，至今没便宜过别人。”
蔺真言斟酌：“那你觉得，你白师尊是补益的呢还是被补益的呢。”
那弟子大惊失色：“什么人能让我师尊受补益？”
蔺真言：嗯…………好吧。
*
白独月的水床睡得很舒服，蔺真言前几天一天比一天睡得美，但是一想到自己真要跟他睡了，还可能是下面那个，蔺真言就难受要死怎么躺都不舒服了。
“不行！”
他翻身下床，推开门就往青崖殿去。
“江远天凭什么把我师尊睡了还不放他下来！”
然后一头撞上结界，把传音阵法念破天了都没人回应他。
他失落又气愤地折回了岐云台，义愤填膺地把自己压床底的小黄书翻出来，往白独月桌上一放，夹着尾巴灰溜溜上人家的床继续睡觉去了。
晚上回到饮泉台白独月：………
弟子汇报说蔺真言今天没去糟蹋莲子，白独月面不改色地把这些不入流的话本看了一遍，然后吩咐弟子明日去山下采买些东西。
等把饮泉台的事全过问一番后，夜已深，白独月随手捏了个虚空结界就去闭神养心了，根本没把蔺师弟那些破心思放心上，
于是空留蔺真言翻来覆去担惊受怕一晚上，头一回是没睡上好觉。
*
顾陌青传音来允了这事，只说两日后出关，一句没提江远天。
蔺真言：“啧，这都多久了，他真不把师尊当人看啊？”
傅宸咳了咳：“师尊不是会偏袒的人，师弟，或许真有有什么误会。”
毕竟顾陌青为尊百年，开门立派，游历各界，见识过的人和事比这沉山宗的山还要高，圣人至情于苍生而无情，大爱背后是绝爱。
蔺真言不懂这个世界的道和规，但傅宸和白独月懂，江远天更懂。
——“你只是怜悯我。”
江远天的獠牙咬破了顾陌青的脖颈，他细细舔舐，享用着最纯粹的灵气。
顾陌青没再反抗过，他任由江远天把魔气血气灌在自己身体里，一场场淋漓尽致的欢爱，他眼里却越来越归于平淡。
如果这样可以让江远天放下对世界的仇恨和恶意的话，他不介意。
顾陌青一遍细喘着一边开口：“…远天……道生于天……万物为…刍狗…”
“天…地不仁，我…也不仁。”
这不是怜悯，是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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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活喵
第10章 天道无情
10.
顾陌青是天选道人，悲悯慈怀，却也是无情至极。
傅宸说顾陌青很久前没开宗立派前，有过一个弟子，跟着他百年有余，共修道悟法，天资聪颖，实力过人，但那个弟子爱上了一株化型的草妖，破了无情道法，最后引发天劫，五雷轰顶而死，尸身成灰，魂飞魄散，不入轮回。
前世江远天控诉天道不公，攥着血淋淋的剑身问顾陌青什么才是正道时，他手上的剑停住了。
他突然想起那个弟子被雷劫困住，灵气散尽，已然绝路之际却还要护着那株小草。
——“师尊，不要管我了…你救救她！救救她！”
他不怕死，只求自己的爱人能够活下来，可就是这么一个人，被天道活活劈死化为缅灰。
他救过很多人，却救不下自己的弟子。
这把剑斩过无数邪祟妖魔，他日复一日修炼闭关，百年悟道，却只得一个悯字。
悯者，悲也。
什么是天道？天道要他爱苍生，却不许他动情。
江远天的字字句句让他心颤，就像当年那场雷劫，不是他要走上这条路，是天道不要人活，逼人成魔，于是他放下剑，说出了那句：“那我来赎过。”
*
青崖殿，江远天把顾陌青抱入了池水里，顾陌青垂着眼任他摆弄，江远天亲昵地去吻他的手指：“为什么回来的第一件事是收我为徒而不是杀了我？”
“你心里有我。”
江远天在孤寂的二十八年里，屠戮杀光了修真界，在暴戾冷血中早就扭曲成了心理变态。
顾陌青成了他的痴心妄想，得到了之后却还是不满足。
“你带我下山，陪我喝酒，愿意跟我睡一间房……”
江远天一路从手臂吻到脸颊，语气期艾：“你是愿意的。”
顾陌青定定地看着江远天，突然开口：“你心智被魔气影响了。”
水池上突然起一阵清风，被魔气压制的顾陌青猛然反身压在了江远天身上。
“你身上有被人操控的线，前世一生都身不由己，我怎么都救不了你，就像台客救不了戏中人。”
江远天也不反抗，抬头看他：“所以师尊打算放弃我了吗。”
顾陌青摸上他的眼睛：“……不”
江远天：“那为什么要露出这种表情。”
“什么？”
江远天攥住顾陌青的手腕发力：“你知道你看我的眼神有多……”
“多深情吗。”
“……”
“前世你临死的那一眼，让我记了二十八年，根本忘不掉，为什么不杀我？为什么要说那些话？顾陌青，你才是魔吧，是你引诱我，是你……”
江远天是被剧情控制的提线木偶，他所有的苦和痛都是为了苦和痛。只有这段妄念是纯粹的，是属于江远天的。
“是你让我走上重生的这条路，我只是为了你才愿意再活一次…”
他的语气几经哀求：“顾陌青…你爱苍生爱天下爱所有人…”
“…就不能单单爱我吗。”
江远天的痛苦是顾陌青永远不明白的，他只会在这个可怜人苦苦求爱的时候告诉他：“我当然爱你。”
“可你太贪心了。”
大爱无情。
无情道就是整个修仙世界的悖论，顾陌青是这篇故事的死结，江远天痛苦两辈子都得不到的爱，最终还会推动他成魔，就算一切重来也没有用。
顾陌青永远是顾陌青。
———不，还有个人不属于这个世界。
*
蔺真言实在不懂白独月是什么意思了，说讨厌自己然后转头公开说要跟自己双修。
然后自己都把小黄书扔他桌上暗示了，结果人家一连两天回都不回房。
他感觉被耍了，白师兄贵人多事，哪里把自己这个废物师弟放心上，于是卷铺盖打算走人，就让噬灵珠弄死自己算了。
“随便吧…老子被这群深井冰天天耍来耍去！早点死了算了！”
指不定就穿回去了呢，蔺真言乐咬牙切齿：“等我穿回去…就去举报这本小说三观扭曲，价值观不符合主流，男主暴力血腥！下架！必须下架！”
刚骂骂咧咧地走出饮泉阁的结界，却被一阵威压砸住，让蔺真言差点腿软跪下去。
他面部抽搐地看着魔气足足涨了两倍的江远天，捋了捋舌头扯出一个笑：“师弟，你可算出来了，这几天过的开心吧，哈哈哈恭喜恭喜，你可真牛啊……”
江远天根本不理他这一套，勾勾手指就揪起了他的衣领，一言不发地把人往青崖殿领。
却被白独月一荡灵气拦住去路：“江师弟，纵然师尊对你再怎么在意，你也不能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把人从我的地方掳走。”
魔气斩断，被吊在空中的蔺真言勉强抱住了白独月的胳膊没摔下去：“呃…白师兄，是其实我自自己出…”
白独月淡淡撇了他一眼，剩下的半截话又咽了回去。
江远天态度很差，根本不想理白独月，他和顾陌青已经袒了白，也没必要再装什么好弟子：“让开。”
白独月：“这么浓厚的魔气，蔺师弟倒是说得一点没错。”说着祭出了法器玉扇，杀意四起。
剑拔弩张的气氛，蔺真言虽说很高兴白独月信自己的话了，却又真怕他与江远天对上。
这么一个魔头，杀白独月根本不费劲，而且书里白独月死得也不是很好看，蔺真言只好松开手往两人中间一杵。
“白师兄，你误会了呢，江师弟这是…这是跟师尊刚学的一种修行之法，呃…就是就是…就是能把魔气炼化为灵气的很逆天的那种…”
他搜肠刮肚一气胡扯：“师尊都说了他不是魔，还带着他闭关，白师兄，你冷静啊，是师尊有事找我，江师弟他就是跟我不太对付。”
然后就又转身对江远天道：“江师弟，是吧？你这人怎么这么莽撞，师尊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江远天这才敛起魔气，换上了那副小白花的嘴脸：“蔺师兄教训的是，那请吧。”
蔺真言的手颤了颤，擦了擦冷汗，提脚就跟了上去，却被白独月叫住：“嗜灵珠未解，从你踏出这里的第一步时就已经在发作，蔺真言，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么强的耐力？”
江远天环起双臂：“原来蔺师兄体内的那道神识是你的啊。”
“什么神识？”
江远天先是笑了笑，随后露出一个不善的表情：“看来蔺师兄还不知情，呵呵呵…那岂不是…”
“你早就知道了，这具身体的主人已经换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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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们我滚回来填坑了（磕头
第11章 在意与否
11.
“啊？？？”
江远天轻飘飘扔下一句话，给了蔺真言当头一砸瞬间就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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