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聚会是洛洛举办的,小红头发还在记恨许弋当时一言不发离开让周斯越颓废好几天的仇,看到许弋来冷哼一声,翻了个白眼,阴阳怪气道:“呦,是‘8’来了呀~”
许弋一张脸臊得通红,作为一名合格的gay,他现在已经知道1和0的区别了,听了洛洛这话连忙摆手:“不不不,我是1,是1嘿嘿……”
“8?”一旁有个娇小的身影听到这话连忙凑了过来,目光热忱地盯着许弋,有些激动地说:“你真的是8?!”
?
大袜子你这说的是中文吗,这他妈啥时候整出来的新型号,你们南通、不,我们南通玩这么大??
未等许弋回答,小男孩转头看见了许弋身旁的周斯越,惊喜地扑了上去:“小越越!!好久没看见你了!”
周斯越顺手搂住了他,笑道:“你家那两个门神终于肯放你出来了?”
安燃闻言不屑地切了一声,“不知道去哪个国开会去了,我也没问,走得正好,省得我去哪还得跟他们报备。”
安燃比较特殊,他的伴侣是两个人,算是青梅青梅一起长大的好兄弟,最后兄夺弟妻两人撕得挺难看,疯狗一样争夺安燃,后来安燃偷跑那次还波及到了周斯越,两条疯狗还以为是周斯越把人给藏起来了,谁让他们以前就认识。闹了好大一场,后来不知怎么的,三个人就一起过了。
还叫周斯越小岳岳,老子还郭德纲呢!
被挤到后边的许弋有点掉小脸子了,这俩人搂搂抱抱的不知道的以为他俩是一对呢,主要这安燃长得像水蜜桃成精,也他妈忒漂亮了,往那一站跟个小手办似的,离这么远都能闻到他身上香喷喷的味儿。
这一看就是0,不能再0的0!
许弋现在对男人很敏感,私底下给周斯越身边的男同都划分了等级,就比如周斯越,是1转0,看起来像1的0;而他自己是像直男的1。
“介绍一下,这是许弋,是我恋人,他是……”
“他是8,牛不牛逼,没听说过吧!”
周斯越的话还没说完,不知道何时闪现出来的洛洛横插一嘴。
“哦哦,是8。”安燃若有所思点点头。
“?”许弋大惊,“真有8啊?!”
看来还是他知识储备不够,果然不管在什么方面学习的路都是无止境的。
“啊……0有一个洞,8不就是有俩洞嘛,那不就是双性?”安燃一脸理所当然凑到许弋耳边神秘问道:“所以你也有批吗?”
……他没有批,他只有屁眼。
互相寒暄了会儿,洛洛提出要打麻将,于是四人直奔麻将房。周斯越不太会打,不过安燃给他讲了一下玩法,说白了就是凑对儿,上手两把周斯越就掌握了。
唯一的例外是许弋,每回洛洛出牌他都跟在后面岔,气得洛洛一头红发狂掉,麻将脑上头的许弋杀红了眼,狂悖至极,周斯越听牌他自摸,杀了个片甲不留。
“不打了!”洛洛整个人像一颗炸开的海胆,“唱歌去!”
到了包厢许弋和洛洛开始争夺话筒,明明有好几个,洛洛非说他的幸运色是红色死活不放手,许弋又说别的话筒唱出来都没有红色话筒好听,两人鸡飞狗跳一首接一首的唱。
安燃问周斯越要不要点歌,他想起来最近许弋的单曲循环,无论洗澡还是做早饭,他总能听到许弋嘴里哼着这首歌。周斯越谈不上喜欢唱歌,但这次却破天慌点了一首。
《拉过勾的》,算是一首情歌。
前奏响起的时候周斯越拿起了话筒,刚要开始唱只听整个包厢瞬间无声,然后换成了下一首歌。
……谁他妈把他歌给切了?!
许弋完全在状态外,在屏幕上狂点,边点边嘟囔:“oi!谁把老子战歌点了,洛洛是你点的吗?这玩意坏了吧瞎点歌,来来来咱俩继续!这首《high歌》我不信你能唱!”
周斯越拳头紧了。
回去的路上许弋喝麻了,在后座不老实地乱动,周斯越没耐心地掏出一张湿巾给他擦脸,劲大的差点把许弋脸擦破皮。
“老婆,你对我真好。”许弋满足地躺在周斯越腿上,亲昵地蹭了蹭。
“再动一下,我立马把你丢江里喂鱼。”
“你才舍不得……”许弋睁开眼去看周斯越,强劲的胳膊顺势环住周斯越的腰,小声嘟囔着什么。
“我是故意的……”
“什么?”周斯越皱眉。
“我想你、只唱给我听。”许弋将头埋得更深,“你学了我喜欢的歌,我好开心。”
“可是越越、我是自私鬼,我想你只唱给我听。”
空气凝滞般无声流动,仿佛时间也跟着静止,一时间车内只余半降车窗内风的呼啸声。
不知过了多久,许弋听到周斯越胸膛传来的震动,他的声音不大,但唱出的每个字都足以让许弋听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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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在的时间有多难挨*
*再也回不来的美好回忆已经快把我掩埋*
*眼泪已汇成了海*
*想在你身边*
*不管有没有明天*
*所有守候只换与你相爱的季节*
*来我身边*
*给你所有安全感*
*我们拉过勾的永远不许变*
*一天天 一天天 在流逝的时间*
*一遍遍 一遍遍 我对着流星许愿*
*只愿你会有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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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弋没有听过周斯越唱歌,这是第一次。
他的声音很低,听起来有些哑。
但这是许弋听过的最好听的一首歌。
第40章 番外二
和周斯越住得久了许弋才发现他老婆是个极度注重保养的男人,一周三次雷打不动的锻炼不说,偶尔还弄点瓶瓶罐罐抹抹这擦擦那,弄得浑身香喷喷,让人闻了心猿意马只想咬。
那天许弋穿了个纯黑色的跨栏背心去打篮球,回来的时候肩颈红了一片,有点晒伤了。周斯越从他的瓶瓶罐罐中拿出一小瓶凝胶,说这是专门治晒伤的。
抹上去的时候冰冰凉凉还挺舒服,周斯越给许弋擦完肩膀后还轻轻呼了两口气,这给许弋美得,抱住老婆就不撒手。
“越越,你怎么什么东西都有啊,跟百宝箱似的。”
周斯越闻言冷哼一声,淡淡道:“你以为我像你呢,一瓶大宝从头抹到胩。”
“……”
周斯越洗完澡敷了一张玫瑰软膜,出来的时候一张红脸,差点没给沙发上偶然一瞥的许弋吓掉了魂。
“我草,啥造型啊周总,钢铁侠啊!”
许弋坐没坐样地瘫在沙发上,赶紧抓了一把爆米花塞嘴里压压惊,边嚼边惊魂未定地说:“我说你天生丽质的老往自己脸上折腾啥呢,也不嫌累得慌。”
“男人从三十岁就开始走下坡路了,适当的保养是必须的。”
“你可拉倒吧,你要把这背头放下来,刘海在前面的时候嫩得像大学生似的,还保持年轻,这要把自己修炼成前年狐妖啊。”不过许弋说完还是摸了摸自己的腹肌,充满弹性的肌肉紧绷绷的,他没忍住臭屁一番。
“倒也是,你瞅瞅我这天天健身房也不去,大吃大喝的身材还没走形,是不是天赋异禀?”许弋拉过周斯越的手往自己睡衣里摸去,得意洋洋道:“你快摸摸,快摸摸~”
周斯越睨了许弋一眼,不屑道:“那是因为你年轻,等你过了三十看看,别到时候性能力也断崖式下跌。”
许弋一听这话有了危机感,立马坐起来表示以后要和周斯越一起健身。
两人一人刷手机,一人看报表,互相依偎在沙发里,倒有种岁月静好、老夫老妻的踏实感。
突然许弋发出一声惊叹,拿起手机让周斯越看上面显示的新闻:
**《八旬老人洗头房嫖娼 扫黄民警花半小时将其从床上扶起》**
“真尼玛牛逼啊,腿都走不动了下边还能动。”
许弋啧啧两声,表情惊恐。
周斯越还沉浸在刚才两人聊天的话题里,确实,他大许弋六岁,都说三岁一代沟,这俩沟连一起都能成河了。
于是他戳戳许弋的手臂,说:“许弋,我比你大六岁。”
“?”许弋一时没反应过来,反问道:“大六岁怎么了,又不是大六十。”
周斯越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的口中会说出这句话,他盯着许弋半晌,幽幽问道:“万一我比你大六十呢,咱俩还能在一起吗?”
“别开玩笑了媳妇儿,大六十你屎都夹不住,还想夹我几把?”许弋余光瞄到周斯越阴沉的脸,自知说错了话,话锋一转:“呃……也不是不可能,大六十就大六十,我伺候你!”
“对了宝贝,我刚一直没说,你做这个面膜的时候让我想起了一张表情包。”许弋抠抠手指头,踌躇着举起手机。
“什么?”
周斯越顺着手机看过去,只见屏幕上赫然出现了一张图片:
【红脸的关公 战你爸.jpg】
……
周斯越无语地笑了一声,接着只听客厅中传来了嘎巴一声脆响和许弋凄惨的一声痛呼。
从那天起,许弋时不时也开始保养自己这一身糙皮,他偷摸用了周斯越新买的挤压式面膜,白花花的糊了一脸,周斯越看到之后反击了一张表情包:
【白脸的曹操 笑你妈.jpg】
PS:许弋洗完脸才发现自己眉毛没了,原来那不是周斯越的面膜,而是上次洛洛来他们家住落下的脱毛膏。
**
一则小插曲:
时间线为许弋发现病情为误诊之后,他第一时间给临终关怀中心的大爷打去了电话————
“大爷,你根本就没病,这医院骗人的!”
“什么?!我说前天我老伴来看我我这下面咋支棱起来了,我还寻思是回光返照都没敢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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