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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源编年(近代现代)——奉旨填词柳三辩

时间:2024-08-22 08:43:25  作者:奉旨填词柳三辩
  “还是吗?!你就不能反驳我一下!”楚渭雾蒙蒙的双眼顿时小老虎一样凶狠地瞪了下来,委屈得就要啪嗒啪嗒掉下豆子,“虽然,虽然我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但、但我只喜欢爸爸,你就不能,不能只跟我在一起吗?钱的话,我会想办法赚给爸爸花的。”
  原来是小孩不想找继母,刚刚一直跟他闹别扭呢,第一次当爹的文天成终于明白了。
  想想也是,有些单亲的人类小孩尚且不想重组家庭,纳斯塔这种对亲缘特别看重的种族就更别提了。
  行吧,既然已经打算好好配合演一场了,那至少在病好前就纵容一下吧,小孩也怪可怜的。
  文天成于是和顺下来了,伸手在他头顶揉弄两下:“好了,爸爸知道了,不找,咱们不找了。我只要你,行吗?”
  他不知道自己在无意中说出了什么。
  一瞬间,小孩突然安静下来了,静悄悄的,一动不动,就侧着头看他。
  他不委屈了,却也不笑。一种另类的光彩突然在他眼里升腾起来,逐渐泛出了一层在夜里也幽光闪烁的灿烂金黄。
  “……你只要我。”
  确认似的,他喃喃重复,声音不再俏皮,反而凭空多出了几分成年男性的磁性低沉,“你只要我。”
  他把这简单的四字词语在口腔里细细品嚼了好久,拆解出了每个音节每个停顿,每个升降每个休止,直至谱写成了吟咏的诗曲狠狠凿刻进灵魂的最深处才肯作罢。
  “我也只要你哦,爸爸,我只要你。”他凑近,将一枚温柔虔诚而又近乎心碎的吻轻轻落在了对方宛如啼血的小颗泪痣上,“我只有你啊。”
  一吻罢了,他看着文天成惊愕困惑的年轻面庞,笑了又笑,笑了又笑。终于又把头倚上去亲昵地蹭了蹭,重新用欢快的声线娇嗔道:“爸爸,是不是有点热了呀?我们去洗澡吧?”
 
 
第九章 爸爸好色
  “洗……洗澡?”呆木木地盯了他几秒,文天成突然猛一点头,“对,洗澡,是该洗澡了。”
  起身幅度太大,楚渭的下巴颏儿都猝不及防被他撞了个通红。
  “今天立夏了吧?这天还真是越来越热了。”他逞作泰然地拍拍裤腿,“你看是你先还是我先?”
  楚渭正摸着下巴泪眼朦胧,听他一讲更是瘪起了两片薄唇:“怎么就要分先后了?爸爸以前不是最喜欢和我一起洗澡了吗?还会给我放按一下就叽叽叫的小鸭子呢。”
  “而且……而且我胳膊都断了,我连衣服都……!”
  他说着就单手撩起下摆,自暴自弃地狠命向上扯去。
  “别!等等!我给你洗!你先别乱动!”文天成赶忙扑过去按下他的手,“是我糊涂了,只顾着你脑袋不行都忘了胳膊还吊着。但……你这不能沾水吧?要不我拿湿毛巾给你擦擦算了?”
  “谁、谁脑袋不行了?我好得很。”楚渭小声争辩起来,“不!不要!我就要洗澡!这东西防水,那臭医生都跟我说过了!”他垂首,眼里却满是孩童的倔强,“反正我……我背痒!就想洗澡。”
  文天成一听,乐了:“还好得很,谁给你胆量说出这话的?你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可都在我芯片里录着呢,等你记忆一恢复就放出来一起看,这可都是能让你身败名裂的丑料啊。”他边说边打量起对方,最终还是将信将疑地摸了两把支具,“防水?真防水?防水也不能那么乱来吧?万一感染了呢?”
  “哼,才不会,只会多出一票占你便宜的人。”他自顾自地嘀咕,“我才不要让她们占你便宜呢。”
  “什么?”
  “妈妈粉啦,那不都成你老婆了吗。”小孩固执地一撇嘴,“我才不乐意共享爸爸呢,反正我不要。”
  身量突然一矮,文天成第一次在他面前笑弯了腰:“天,你都在想什么啊……”
  “你笑什么?!”楚渭气咻咻地戳起他脊梁骨,“你别把我当小孩!我可是很认真的!你都说过只要我了,怎么可以反悔……!”
  “没反悔,我没反悔。别乱动,好痒。”文天成笑岔了气,虚弱地拍拍他肩膀挺起背,“拿你没办法,我认输了行不行?带你洗带你洗,我小心点就是了。”
  楚渭果然就是个被宠坏的小鬼,翻脸比翻书还快,立刻就阴霾大扫啵唧一下送上了个甜甜香吻,兴冲冲地就差长条尾巴左右摇了。
  “那我去给爸爸拿浴袍!”他眉开眼笑地哒哒哒跑开了。
  小孩啊……还真就是个喜形于色又好哄的小屁孩。
  文天成看着他蹦蹦跳跳的背影宠溺地摇了摇头。
  ……
  等等。
  小孩?小孩吗?他不久前是这么描述了楚渭吗?
  对不起,他后悔了,他现在立即马上就收回这句带着老父亲慈爱精神却丧失了基础判断力的话,并且严正发誓以后也绝对不会再重复第二遍。
  因为这世上根本就不可能有这么恶劣的小孩!
  “爸爸?继续啊?怎么不动了?”楚渭坐在浴池台阶上冲半蹲在地的文天成困惑一蹙眉,“内裤不脱要怎么洗澡呀?”
  文天成以目掠过他生生把棉质内裤撑出庞然形状的胯间,最终还是慢条斯理移开了视线。
  “这个你能自己脱不?”他把扯下来的长裤扔到洗衣篓里,“我不太习惯……”
  “可我一只手好难脱的?你看,就算我这样也只能……”
  他懊恼起身,将两根骨节分明的手指缓慢挑进内裤边缘,而随着手背经络的猛然暴起,他也飞快将一边扯下露出了沿着人鱼线一路雕凿的精悍沟壑,而那尚未勃起就已尺寸骇人的柱状物也乖巧地探出了个紫红色的脑袋,懵懵懂懂张望起大千世界。
  “你……!”
  文天成眸光闪烁避之不及,终于还是半尴不尬地凝住了。它逐渐偏移,最后竟微颤着聚焦在了对方的胯骨之下。
  那里居然藏着一幅方巾大小的暗色刺青,万般精巧的,绕着胯骨一直延展到后腰。
  他讶然:“这是……纹身?你竟然纹了身?纹的是个什么?”
  似乎是不满于对方转移话题的反应,楚渭抿唇不语。他不置可否地挑挑眉毛,突然就放开了手,裤腰在松紧的作用下啪一声弹了回去。
  “我也不太清楚,图腾吧?”他五指微收,动作暧昧地抚摸过裤沿上端未被遮掩的一小片图案,用带着浓重鼻音的口吻商量道,“想看就靠过来点,自己扒开看,嗯?”
  什么语气?闹情绪了?这小子不会是故意玩他呢吧?
  文天成听着他轻浮的语调突然也来了气,起身白他一眼:“你是不是就想让我帮你脱短裤?想就好好说话。好的不学尽学些坏的。怎么?长本事了?跟你爸还谈起条件了?我平时都怎么教育你的?”
  狐假虎威。
  文天成在心里向他爹诚恳道歉,想着我今天只是帮您教训下儿子,看在我照顾他的份上,可千万别怪罪我。
  楚渭被训斥了一通,刚才还嚣张不羁的气焰瞬时就偃旗息鼓了。他站在浴池中央呆立了半天,最后干脆就抽抽嗒嗒地噎了起来。
  “对……对不起,爸爸。我、我错了。”他边哽边打嗝,“可我真的,脱……脱不下来。”
  文天成被他压抑的抽泣搅得心神不宁,非跟那点自尊过意不去似的,杵在原地挠着头发直跺脚。
  “算了算了,快点过来站好,我帮你脱。”好半天的心理建设,他终于认命地勾手招徕了楚渭,半蹲着拉开他裤沿,以最豪放的姿势扯了下来,“脚。”
  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只对刺青好奇而对那雄伟的男性象征不屑一顾,于是便更加拼命地往胯骨处仔细琢磨起来。
  那是幅很精细的画作,一张开口朝上的弯弓直切入境。像是环绕了橄榄枝的圣环,弓身也由深浅不一的细长羽毛簇拥起来,乍一看简直与高展的双翼别无二致。而弓靶之上,一只弯着锋锐钩爪的海雕正收声敛息地侧身栖停着。它喙尖如钻,翼羽油亮如浇漆,眼眸慑人而威严,君主一般伫立而俯睨着,一切细节都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你这纹得真不错,够逼真啊。”文天成一手帮他提着已经褪到腿弯的内裤,另一手就不由自主地轻抚了上去,“特别是这只鹰,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顷刻间,一道道凌厉线条在他的触碰下倏然泛起光彩,而那海雕的眼珠也在眼眶里猝然滚了一圈,就连趾爪都似有似无地勾得更紧了些。
  但一切都转瞬即逝,下一秒便全部恢复如初了,仿若戏耍了他的立体画。
  错觉?不是错觉?
  文天成诧异地倒抽一口凉气,深信自己没有眼花,于是下一刻便魔怔般凑上了脸去,指尖刮着雕身就跟它大眼瞪起小眼来。
  可就在他即将决出胜负时,那片肌群却终于绷不住似的抖了抖。那只海雕在他视野里猛地一放大,他也同时被逼得向后缩起了脑袋。
  一只手忽然摩挲着托住了他的下颌,略微粗糙的拇指在他湿润的唇峰间来来回回地逡巡着按压了好几次。
  “爸爸,”那道声音喑哑得仿佛和了沙砾,“好色。”
  文天成一惊,神游天外的五感终于重新捕获。
  面颊上细小的汗毛快速感知到了脸旁隐秘的热量,他连头都不敢动,只以墨黑眼珠缓缓斜瞟了过去。
  看不见顶端,但那叫做阴茎的物什毫无疑问已经支棱了起来,柱身上的青筋正隐隐跳动着,一切都是脱离了掌控的模样。
  好像有什么东西开始土崩瓦解了。
  文天成说不出来那究竟是什么,但一刹那,小助理那句“只喜欢男人”和“万一呢”开始轮番在他脑子里交错轰炸起来。
  但有没有搞错,他现在的身份是他爸啊?
  虽然之前的举动就很亲近了,但这是不是也太过激背德了点?
  难道他……
  “爸爸,爸爸?”突然,声调变了,旖旎的氛围被呜咽所取代,“爸爸,你快起来吧,我、我现在有点不对劲,我好难受。”
  楚渭一屁股跌坐在台阶上,慌乱指起足以引以为傲的下体:“它、它为什么翘起来了呀?我是不是得病了?是不是要死了?我还能活多久?”他疯狂地揪起头发,眼泪也一刻不停从两颊纷纷滚落,“爸,我还没好好孝敬你,怎么就……”
  文天成愣怔地看着他嚎啕大哭,一时间又真假难辨。
  “那个……楚渭,楚渭啊,你先别哭,先听我说。”他心绪烦乱地一低头,蹲在原地伸出手,“你没病,这是正常现象,说明你长大了,是个男子汉了,这叫勃起。”
  脑中一片混沌,他突然产生了一种这话语似曾相识的微妙错觉。
  “……你看,你只要用手握住它,像这样……然后上下撸动,等它吐了白色的液体就好了。”那个声音兀自往下说去,却仿佛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难过,“但你和凌顼千万不能将这件事告诉他,知道吗?如果他知道了的话……”
  “爸?”现实的声音将他从幻觉中拖拽了回来,“那我该怎么办呢爸……?”
  文天成忽然用起奇异的目光,从他稚气俊朗的面容扫到块垒分明的腹肌,再扫到紧实匀称的小腿,最后才沉浸在梦中一般喃喃问道:“或许,你有没有听过……灵虚……这个名字?”
  楚渭焦虑的面容有一瞬凝滞,但即刻又好奇而羞赧地笑起来了。
  “凌顼?凌顼是什么?我只听过肾虚,没听过凌顼,可能是差不多的东西吧?但爸爸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他无懈可击地歪了歪头,“原来这叫勃起呀,那然后呢?我要怎样才能让它消下去?真的好难受呀。”
  “是吗?那可能是我睡少了吧,有点恍惚。”摇摇脑袋,文天成站了起来。他看看手指又看看淋浴头,在二者间犹豫片刻,终于还是拿起后者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我实在太困了,今天还是速战速决吧。我教你啊,要让它消下去很简单,只要像这样……”
  “啊!好冷!!太冷啦——!”
  快活的空气一时间充满了整间浴室。
 
 
第十章 文警官早
  “哎呀爸,我真不捣乱,我就是想帮你搓个背,你就让我呆在里面等你洗完吧。”楚渭半推半就地倒退着出门,“我一定超乖的,不会再把爸爸弄湿了。”
  “爸,唉——等等,别关!爸!”
  门还是被关上了,极其愤怒的。
  “那爸爸洗完要过来啊!我会一直等到爸爸上床才睡的!”
  青年开始拍门,门在大力下抖抖豁豁直颤。不过只是象征性的两三下,很快他就停住了,宽实大掌开始像抚摸恋人身体一般恋恋不舍地抚摸起门框纹路。他视线尚未回归,仍旧出神地盯着对方消失的方向,直到里面的脚步声开始响动,他才以额头轻抵门面,扬唇呢喃道:“小气鬼。”
  最后深深回望了一眼,他终于趿拉着拖鞋挪开了步子。
  挠挠头发,他打着哈欠抽开了才系好的工整腰带,一边调出内嵌摄像头拍摄的浴室画面,一边单手抠开可乐拉环往床上大爷似的躺坐了下来。
  文天成已经在调水温了,全身上下正一丝不挂地裸露着,皮肤瓷白光洁到近乎反光。
  他的身材很微妙,处于单薄和精壮的平衡点,而且是无论如何都练不出壮硕肌肉的类型。腰很细,甚至有着优美且明显的弧度曲线,但腹肌的纹理却又清晰勾勒着,随呼吸阵阵起伏着。透亮的水渍仿佛舔吻而下的淫靡痕迹,光影交错下简直性感诱人到了极致。
  他的锁骨尤其优美,舒展得像翙羽而飞的凤凰。乳头是淡淡的粉色,小小两个,可怜又可爱地点在胸前。但许是胸廓太过平整,反倒叫人更想看它们玩弄到凸起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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