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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源编年(近代现代)——奉旨填词柳三辩

时间:2024-08-22 08:43:25  作者:奉旨填词柳三辩
  可他才打开拨号界面,房门却是由内向外地开了。未见人影先闻声,那几个凶神恶煞的狼犬顷刻都变成了主人膝下的乖乖狗,除了“院长好”再吐不出第二个词来。
  院长?文天成心不在焉地想,院长居然亲自安置楚渭吗?这楚渭架子还真……
  哐啷一声,果篮掉地了。
  篮里一个最大最红的苹果随着重力着落,又皮球一样挣脱了桎梏,咕噜噜滚到了一只黑亮的皮鞋边。
  随即,阴沉沉的一片暗影沿着地板舒展开来,一只冷白修长的手半握着将它捡起,就连手背肌腱都干净漂亮。
  “东西掉了,是你的吗?”他问。
  声音温柔又深情,就像在漆黑如绸的深夜品一杯丝滑醇香的美酒,不用看都知道是带笑的。
  面前的青年确实是在微笑的。
  他如瀑的浅金长发仅用一根黑绳就堪堪绑住了,半缕马尾斜搭在肩上,一直贴附着纯白大褂垂到腰间。金丝镜框后,一双狭长的灰蓝眼眸荡漾如冰雪初融,就连唇角挑起的弧度也显得格外温文尔雅。
  但莫名的,就是让人亲近不起来。
  狠狠按过自己额头,文天成扶着墙壁勉强站立,他小声念叨着谢谢就伸手去接那只苹果。
  “你就是从市局过来的刑警吧?王局长都跟我说了。”有意无意,一道凉津津的触感划过手腕轻按在了文天成的脉搏上,带来一阵细微的酥痒,“楚渭的伤情不是很严重,左手只是骨裂,用支具固定两个星期就好了。就是有点脑震荡,醒了也可能会有暂时的逆行性遗忘,这几周最好都不要接通告了。”
  文天成接下苹果一缩手:“好的好的,我会尽力照顾好他。”
  “好,那就辛苦了。”
  他微笑着颔首致意,侧身跟门口的大汉们交代了几句便目不斜视地离开了。
  从文天成身旁走过时,他带起了一阵风。细长发丝缠绵缱绻地抚过文天成赤裸的手肘和小臂,竟似有几分眷恋。
  文天成转身,遥望着他毫无留恋的决绝背影,困惑而迷茫地在手臂上摩梭两把,最终把一切都归为了睡眠不足与精神衰弱的错觉。
  俯身拾起果篮,他再次向已然无阻的大门进军。
  “不是天王老子都不给进吗?”他得意挑眉,以斜上的角度乜了眼看向高个保安,就连眼底那颗泪痣都耀武扬威地鲜活了起来。
  保安面无表情:“抱歉,那您就是天王老子的老子。”
  文天成满意了,倍感受用地点点头,反手关上了门。
  驼色的软地毯铺满了整个房间,正对大门的落地窗明亮光洁。米色的墙纸,绒布的沙发,靠枕是素雅的蓝灰拼接色块,窗帘是垂着吊穗的高级绸缎,这房间似乎就连天花板都要比别处高上那么几厘米。
  可只要这正中央的大床还搁着前后左右四块挡板和摇杆,它终究就只是个病房,不是五星级酒店。
  把果篮往桌台上随手一丢,文天成就伸着懒腰绕到床边审视起这位昏迷中的美人。
  美人不愧是美人,即使那双翠色的璀璨双目正紧阖着,也丝毫不影响他骨相的超拔。眉弓深邃,鼻梁高挺,下颌线条精悍凌厉,唇角像个小勾子一样微微挑起。
  他头发是卷的,并不粗糙反而异常柔软,是像小狗一样毛茸茸的自然卷。
  文天成情不自禁地微笑了,鬼使神差就向下探出了手去,想要勾一勾那翘起的顽皮发尾,捻捻直,再压下去。
  可就在他快要触及那浅棕色的一缕时,手边羽扇般的睫毛却突然颤颤巍巍抖了两下。
  随即,就像原石掰开的一瞬,那抹绿色跃入了他的眼里。
  床上的病人用陌生而疏离的目光,像只缺乏生命的洋娃娃一样半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审视了他半晌,终于双唇一抿发梢一摇,费力抬高了那只尚且能动的手臂,红着眼眶笑开了。
  “爸爸?”他用那道形同天籁的清澈嗓音哽着喉咙颤声说道,“我好想你。”
 
 
第四章 我x你爹
  爸爸?谁?
  文天成的第一反应是向后张望。
  可当然的,重阵把守的房门连只飞虫都放不进,更别说凭空变出个人来了。
  他于是僵硬地眨眨眼,努力扯出一个浅淡微笑,用一种亲切无辜的表情反手指向自己。
  “谁?我?爸爸?”
  声音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得,这下可好了。那位他招惹不起的大明星刚才还只是叼着嘴唇红下眼眶,现在干脆直接湿漉了那双比常人都大都亮的绿眼珠,硬是淌出了几滴晶莹泪花来。
  他艰难地挪着脖颈,将脸侧贴上文天成没来得及撤回的手心,眯着眼小动物一样亲昵地蹭了蹭,蹭得对方手掌也一并潮湿了起来。
  “嗯,”他轻轻哼道,“爸爸。”
  这声撒娇的意味实在太重,文天成心下陡然一软,连带着抽回手腕的命令也尽数失效,终究只象征地动了动小指。
  “那个……等会儿,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不是你爸,我是平洋市公安局刑侦三大队的刑警,我叫文天成。”他想了想,“你要实在想安个称呼,可以叫我哥。”
  “不。”床上二十有几的青年却执拗地一撅嘴,不依不饶地重复起来,“爸爸。”
  这可怎么办,文天成不由担忧起来,脑袋坏成了这样,还怎么协助破案啊。
  他郁闷地抽回手,一掌拍上了传呼铃。
  刚走没几分钟的院长很快便折返回来了,他推开门,大略环视一圈就径直走向了手足无措的文天成。
  “怎么了?”他柔声问,随后目光一转,终于正眼瞧向了正呜呜咽咽单手拭泪的楚渭,“哦,醒了?还挺快。”
  “是……”没注意到他语气里隐晦的遗憾,文天成只舔舔嘴唇为难道,“但他好像……像你之前说的,有点那个……什么失忆的?”
  “逆行性遗忘。”
  “对,逆行性遗忘。不过我也不太确定,因为他刚刚……他刚刚一直……”话到一半,他说不下去了,干脆轻咳一声潦草带过,“总之你给看看吧,我不太懂。”
  院长体贴一笑:“可你看,他现在好像不太配合呢,不如你先跟我说说他刚才怎么了?”
  真的要说吗?
  文天成看向这位比自己还年轻好几岁的院长,无语凝噎,突然觉得丢脸。
  “他……他喊我……”撇开脸,他小声嘟囔了两个字。
  似是没听见,院长歉疚地弯了弯眼梢,他微俯下身侧过脑袋,长发也随着角度柔顺地垂落了下来。
  “不好意思,什么?”
  突然,床上的人一个翻身猛然坐起,龇牙咧嘴地把单臂塞进了文天成和院长的缝隙间,勾勾手腕就护食的小狼狗一样把男人圈了回去。
  “喂你谁啊!离我爸那么近干什么?!赶紧滚开!”他拧眉大吼了一通,而后又立刻蔫了吧唧地半躺下去,可怜巴巴地把额头紧贴在了文天成腰间,浑身直抖。
  “爸爸,他是谁啊?我没有不乖,求你不要再丢下我。”
  面对如此完全的示弱,文天成倒无法责怪什么了,只好无奈地顺手摸上他发顶。
  “……大概就是这样。”他把求救的视线重新投向年轻院长,腼腆开口。
  收回了一贯的微笑,年轻院长开始饶有兴味地打量起他们。他灰蓝的虹膜在白光下就像颗无机质的玻璃珠子,比起蓝更偏向银白的浅灰,机械理性而不带感情地注视着。
  他审视了许久,直到文天成颇不自然地把手背回了身后,才轻缓出声道:
  “但你确实不是他的父亲吗?”
  文天成一愣,没想到他分析半天就问了个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不禁好笑:“我今年才二十九。”
  “但你知道纳斯塔的年龄算法跟人类不一样吧?成年前的生理和心智发育速度都是人类两倍。”他调开面板扫了眼,“楚渭今年二十一,而十五岁的时候你已经有性能力了,理论上是完全能够成立的。”
  “不是,现在是合理化的问题吗?我是不是他爸我自己还能不知道啊?再说了,我十五岁的时候……嘶。”突然一闭眼,文天成颤颤巍巍揉上了太阳穴,“反正肯定……不是我。”
  感受到臂弯里的身躯轻微摇晃,楚渭慌忙抬起眼:“爸?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事,可能是最近压力太大了,不要紧。”文天成摇头,顺应着回答完才一醒神,“但我真不是你爸。”
  “哼,”楚渭又窝了回去,“爸爸。”
  大概是看不下去了,被干晾好半天的院长终于冷着脸快步走向了二人。他不由分说就掰下了楚渭那条紧箍腰际的结实胳膊,随后彬彬有礼一舒臂膀。
  “文警官,”他微笑,“这样,我再帮他检查一下,请你在外面稍等片刻好吗?”
  好吗?太好了!现在的氛围简直让他坐立难安。
  文天成在心底欢呼,恨不得让这个检查变得跟拧螺丝一样简单高效,最好拍拍脑袋就能神清志明,你问我答地协助他把案破了。
  当然,如果能要到个签名就更好了,带回去送给以黛,那她得多高兴啊。说不定一个上头,他俩就成了。
  他于是欣然同意,留下句您慢查就欢天喜地遛开了。
  空荡的大房间里顿时就只剩了两个同样望向他背影的男人。
  “跑了。”倏的,一道淡漠声音打破了这僵滞的宁静,“你吓着他了。”
  “那有什么,至少我叫到了。我可是个病患,精神错乱一下也很正常吧。”床上那个身影把左手支具一丢,活动着胳膊就看向关闭的门,“不过……他还真能狠得下心。居然把我们都忘了个一干二净。”
  “嗯,挺彻底。”终于收回对门的盯视,院长转而居高临下地睥睨起他,“你倒是还和以前一样恶心。”
  “我恶心?”床上的人仿佛听见了什么极好玩的事,放声大笑着就从果篮里捞出个最大最红的苹果,有一下没一下地往床单上擦起来,“至少我对爸的表演都是真的,而你那副斯文的恶臭嘴脸下可就不知道藏的是什么龌龊心思了。是吧,钟昴?”
  “按辈分,你该叫我哥哥。”他语气平淡,不嗔不怒地端视楚渭咔嚓一声啃下那只苹果,“真是一点教养都没有。”
  “哈,那也轮不到你说。”楚渭眉眼飞扬,跋扈地搭上二郎腿就抖起那只没穿袜子的脚,“真不愧是我爸,买个苹果都是顶甜的,而且全是特—意—给—我—买—的—呢。”
  “送葬品罢了。”钟昴一言不发地看他美滋滋啃完,终于轻笑一声,“还有,你吃的那个是掉过地的。”
  “被我捡起来了。”
  “我递给父亲的时候还碰到了他的手。”
  “很好摸。”
  “钟昴——!”猛然间,一道气急败坏的叫喊凭空响起,“我操你爹!!!”
  颈边一凉,身后的防弹玻璃窗便同时裂开了。切口整齐的两缕金发随风腾起又飘飘扬扬落到了地上,而楚渭手里的果核早已不见踪影。
  “你操我爹?”钟昴低头看看自己被割断的头发,又抬起头似笑非笑地迎上对方恼怒的双眼,最终一字一顿地浅吟道,“那我操你爹。”
  周遭突然沉寂了,只剩顶层的风呼呼往里灌进来,凑热闹般争先恐后的积极。
  两人如同草原上抢夺王座的雄狮,势均力敌地对峙着,僵持着,拉锯着,搜寻能够一击制敌的必杀时机。
  终于,病床上的楚渭唇角一挑,率先展露了一个极其轻慢的笑容。他不慌不忙地把左臂重新裹回支具,漫不经心地开口:“还没到你的轮儿,再急也给我乖乖蹲地上候着。”
  咔嗒一下,门把突然被大力扭开了。
  文天成踏着紧促步伐慌里慌张跑了进来:“我刚听见有玻璃碎了你们没……!”他呆望着已经不再完整的落地大窗,“啊,你们没事就好。但这是……?”
  “爸!爸你终于来了!我好害怕!”一声控诉,床上虚弱趴扶的病患突然揉着双眼小声啜泣起来了,“这个医生哥哥……医生哥哥他……是他砸开了玻璃威胁我说,说要把我扒了裤子扔下去啊!”
  作话:
  钟昴(mǎo)猫的第三声,不是昂
 
 
第五章 我听说啊
  先入为主,一听这话,文天成瞬时警觉起来了。
  他咒骂一声,三步跳到楚渭身前环顾一圈,抄起桌台上的水果刀就向儒雅院长怼了去。
  “证件。”他以刀比划,“出示一下。”
  院长落在他身上的视线轻轻一颤,又似有似无地向后一飘,终于近乎纵容地点了头。
  口袋里的终端叮咚一响,文天成便单手操作着光屏查阅起他的动态身份证。
  扫过特殊加工的防伪水印,他第一时间捕捉的就是对方的现任职务,直到看见到上面明文标注的“平洋市卯晨医院副院长”,才长舒一气扔下了小刀。
  于是再慢悠悠往上,他却突然皱起了眉,紧盯着姓名栏里的钟昴二字若有所思地嘀咕道:“我之前就想问了,我们是不是曾经在哪儿见过?总觉得有点眼熟。”
  他的话让整个病房都寂静了片刻,片刻后,插兜站立的钟昴却忽然轻缓而暧昧地笑了,就连冰冷视线都流露了几分意料之外的揶揄。
  “你在搭讪?”
  此言一出,文天成的面颊顷刻便灼然滚烫了起来,方才还干脆利落的身手一下就不复存在了,只剩羞赧而不协调的声辩。
  “不是不是,我只是……!那可能是之前在新闻上看到过吧,大概是我产生错觉了。”他挠头,“还有那什么,院长,刚刚真不好意思,我也是秉公办事。只是这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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