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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源编年(近代现代)——奉旨填词柳三辩

时间:2024-08-22 08:43:25  作者:奉旨填词柳三辩
  许一啸点头:“我初步推断的死亡时间是一天半前,因为水相纳斯塔的尸体会沉在水底而不是浮起,并且不会浮肿只会腐烂,这都是正常现象。”她用指尖隔空圈画起来,“可让我奇怪的是她身上这些星星散散的红斑,颜色太过鲜艳也就算了,关键是排布还很密集,简直就像是由毛细血管破裂引起的。”
  “所以这是死亡原因?”文天成问,“难道不是谋杀吗?”
  “是不是谋杀我还不能肯定,但至少不是外伤。”许一啸皱了皱眉,“血液检测的结果还要一会儿才能出来,但就从她身上的这种痕迹来看,我觉得毒杀的可能性也很低……”
  不是谋杀,难不成还是自然死亡?孤孤单单一个人,在水里?
  这算什么?水相纳斯塔的自然殉葬吗?
  虽然不太相信,但文天成还是开口了:“如果她真是自然死亡的话,这案就没法入手也立不了了,我们还有调查的必要吗?”
  许一啸转头,突然冲他扬眉一笑:“怎么,我刚刚都说了些什么?你怎么就判断没有调查的必要了呢?”
  被怼得一愣,文天成怔道:“你说谋杀的可能性很低,而且论证了很久她不是个典型的水相纳斯塔……”
  “哦……确实。但我也没说,不是谋杀就等于自然死亡呀,你不觉得这种寂静无声的死法太过蹊跷了吗?”
  撕开包装袋,她终于在众人面前戴上了手套,但手指一屈一伸,竟是直接掰开了死者失去颜色的嘴唇。
  “口腔粘膜破损,时间很长了。但不是自身引起的,而是有人刻意为之。”她按下手电一照,“A.H,这个标识太清晰了,简直就像有人刻上去的一样,真是细思极恐。”
  众人这下是着实说不出话来了,毕竟身体缺陷还能有所质疑,但对着如此清晰的两个字母,没人敢喊出:这是她自己咬成的!
  刚反驳过她的专案组成员蔫下来了,无精打采道:“我现在同意这纳斯塔确实怪异了,但怎么办,我们连她的身份都不知道,水流又冲走了一切留在她身上的指纹痕迹,一点突破口都找不到啊。”
  许一啸听完倒是不悲不喜,只波澜不惊地看向他:“又主观臆断了?没有突破口这种话,我好像也没说过吧?”
  她说着,手指就竖直向下滑动起来,而在鱼尾的胯部捣鼓了一阵后,她居然掀开了一片看上去就严丝合缝的密闭鳞片。
  “这是水相纳斯塔的生殖腔道,平时这鳞都是闭合的,只有在需要交配……”她嘴上一顿,赶紧换了个更尊重的词汇,“欢爱的时候才会打开,而结束后又会阖上,所以即使在水里,里面的东西也不太容易被冲走。”
  “而我最初掀开它的时候,里面其实是残留了一些体液痕迹的,在提取了其中的DNA后,我找到了……”她把一张附带照片的信息资料投射到了众人眼前的光屏上,“吴臬,五十三岁,峰林集团执行总裁,家住平洋景苑上城别墅区,那可是套……”她意味深长地停了停,“江景房呢。”
  两小时后,以郑队为首的一票警察手持传唤证,直接不顾阻拦闯上了峰林集团的最高层。
  正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在前台小姐第一时间内线上去时,那吴总就知道大事不妙,赶忙呼了自己律师上楼。并且等郑队一行一下电梯,立刻挺了滚圆的肚皮恭候光临起来,该握手的握手,该搭肩的搭肩,仿佛只要不把那证明调出来,这些个来势汹汹的刑警就是来喝茶做客的朋友,跟拘捕扣留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郑队被这殷勤搞得一头雾水:“你就是吴臬?知道我们来做什么的不?”
  吴臬点头如捣蒜:“知道知道,办案嘛。”他偷偷摸摸递上一条烟,“不过小警官,您看啊,我毕竟还是这家公司的老总,咱们警民一家亲,待会儿下去的时候能不能给我点面子?就说是调查,别搞得好像拘捕罪犯一样。”
  文天成没干过经侦,纠察的基本都是些穷凶极恶热血上头的暴徒,因而极少和这类油头滑脑的大老板接触。今天一看,只觉得这人配合得出奇,肚里没货却谄媚到了油腻的地步,不觉好笑:“我们就是在拘捕罪犯。”
  吴臬一听,不乐意了:“哎,这位小兄弟说话可不厚道了啊。你无凭无据,凭什么肯定我是罪犯?而且传唤最长扣留24小时,非强制还不能给人带铐,这我可清楚得很哪。”
  “你倒是精明。”郑队终于咧嘴笑了,把烟往他手里一推,“不过,你那点小九九,还是留到局里再说吧。”
  平洋市公安局,审讯室。
  文天成带着书记员悠悠闲闲晃了进来,把胳膊下揣的黑色档案夹往桌上一按:“来,明事理的,说说吧,怎么回事啊。”
  吴臬朝那单面透光的玻璃墙看了一眼,心有余悸似的:“呃……说啥……?”
  “怎么,到地儿了反而怂起来了?刚才的机灵劲呢?我想说什么你还不知道吗?”文天成撩撩眼皮,“那我给你起个头啊,这是一个梦幻的故事,一条可爱的小美人鱼……”
  不出意外,吴臬的脸庞顿时垮下来了,嘴角的肉都要挂上下巴:“这个……我先声明啊,其实这事儿吧,真跟我没什么关系。我也是受害者,而且是花钱买罪受。”
  文天成笑道:“怎么个花钱法?说来听听?”
  再次犹豫地颤颤嘴,吴臬结巴道:“唉……那什么……如果我如实交代了……你们会保护我的对吧?就像保护举报人一样……?”
  “那得看你交代的是什么了,”文天成点头,“如果价值足够,我们会的。”
  大概是得到了保证,吴臬总算放松下来了,他用纸巾擦擦自己脑门上的油汗,总算长吁一口气。
  “你们要向我追究的是那条水相纳斯塔吧?被我投进白江的那条?”他见文天成突然一挑眉,赶紧瘪下了嘴,“唉哟……我还以为你们已经知道了……”
  文天成扯扯嘴角:“继续。”
  吴臬忙点头哈腰:“但那小人鱼真不是我杀的,我给她投江只是因为当时被吓太惨了,一时糊涂才干的,没想那么多。”
  “那你当时在干什么?”文天成问。
  吴臬的脸这下红起来了,他忸忸怩怩地掰了掰手指,吞吐道:“就……买条纳斯塔回来还能干嘛呀,就……干那档子事呗……”但他转而神色一凛,“她就是在那时候突然暴死的,那白眼翻的跟中了邪一样,嘴里倒是没吐泡,尾巴一甩就轰隆倒下了。”
  他边说边打开回溯投上了光屏,急于自证清白似的。
  这一开,眼睛是真辣,但秉着公事公办的原则,文天成还是皱着鼻头看完了,并且承认他说的是实情——如果那确实不是毒杀的话。
  “可……我不太明白,你刚刚说了什么?买……?”他迟疑地点了点笔尖。
  挠了挠自己草渣般的短发,吴臬开始装聋作哑了。显然,正是这个问题让他选择了寻求庇护,进退两难。
  “我……嘶……按理说我们都是签了保密合同的……如果我现在告诉了你……”
  文天成承诺:“警方一定会保护你。”
  “那……好吧。但前提是你们可一定要说到做到啊,而且千万千万别把我抖落出去!”他合起双掌,“我是在一家地下交易所买的这条小人鱼,当时为了图个稀罕,可花了我将近一百万呢!”
  文天成从没听说平洋市竟还有这种地方,当下就敲敲桌子重视起来了。
  “你说的这个地下交易所,在哪里?除了纳斯塔,还卖什么别的东西吗?”
  “卖啊卖啊!什么都卖啊!除了纳斯塔,那里古董文物也不少,据说还有画作真迹的,来路可广着哪!”吴臬顿了顿,“但这地方特隐蔽,每次进门都要被蒙起眼睛带着走,而且是会员制,会费不但高得一批还要签保密协议,所以绝对不好查!依我看啊,你们说不定连门都进不去呢!”
  居然这么严格……文天成沉默了。
  不过想想也是,毕竟可干着违法的事呢,他们敢放松吗。
  水笔在手里旋转,发出呼啦啦的声响。
  文天成撑着脑袋转了许久,久到笔管都发热,这才大发慈悲地把它往纸上一丢。
  “你带我去。”他突然说。
  吴臬被这强盗逻辑吓了一跳:“……啊?”
  文天成扫了他一眼:“你不是会员吗?堂堂的会员,带个小跟班,难道还不行了?”
  “这……可以是可以,但……”吴臬搓搓肉手,“但你一看就不像是能进那地方的人啊!而且万一你调查的意图太明显,那我还不……!”
  “放心,在侦查这点上我是专业的,绝不会轻举妄动让你陷入危险。但至于你说的看着不像……你是觉得我气质不够地痞还是穿着档次太低?”他点着桌面犹豫了一会儿,最后终于微微一笑,“那你看,艾格尼丝怀森的定制西装达不达标?全球限量呢。”
 
 
第二十八章 天鹅之死
  昏暗幽窄的过道里,一枚身形俏丽的倩影正半搂着身边人手臂徐徐前进。他脚步轻快,却又拖沓得酥若无力,纤细的腰肢微微斜侧过去,似乎把一半重量都倚到了对方身上。
  “欸,学长,你说,今晚会不会有什么好玩的东西呢?”仰起头,他将痴恋目光投向身侧这位儒雅谦礼的绅士,“上次那批货都还不错呢,特别是那个水相的半成品。虽然瑕疵还很多,但对于那些脑袋里都龌龊流油的豪商巨贾来说,已经足够以假乱真了。看来丁博士他们,研究进展得很顺利啊。”
  不置可否地推了下鼻梁上的面具,那清俊的男人没有多言。只是视线范围里,一道虚幻的光影已经在前方浮动很久了,而上面是一条只有他才能看见的信息:
  “上次那个买了水相的胖子带着臭老头过来了,还说这是他远房表侄,下面都通报到老子这儿来了。
  你管人就管成这样?是故意的还是怎么着?就让那猪头白占我们便宜?你傻逼?
  算了,懒得跟你掰扯,反正爷已经把人放进来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耳边的聒噪还在持续,男孩仍旧叭叭叭个不停。直到点点金光从走廊尽头的门缝里倾泻而下,他这才跺着脚跟埋怨地停下了。
  “学长,学长,”他赌气地喊道,“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仿佛总算注意到身旁的小东西生气了,男人转身,轻柔地替他将一绺碎发别到了耳后:“有,我在听。”他微笑,“只是,靖麟,不好意思啊,学长今晚突然有点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到时候我让别人送你回去,行吗?”
  ###
  文天成感觉自己迷失在了一个很大的迷宫里。
  起初,他还用心留意着一切,譬如在哪里乘坐了电梯,下降了多长时间,左弯右拐了各多少米。但视觉的缺失实在要人命,渐渐的,他如缺氧般稀昏了头脑,就连路都走不稳当了,索性也就干脆放弃。
  他一放弃,脑袋里的空当立即就预留出来了,于是便不由回想起先前进门时的场景——
  门口那俩小子分明是不相信吴臬跟他之间的叔侄关系的,即使假证件就丢在了眼前,他们也不轻易放行,非拖着他去里间那公安机关才有的机器前摁个指印,吓得吴臬浑身冷汗直冒,差点被动到临阵脱逃。
  也就是在这时候,俩人中扯着他的那个却突然抽了发条般停下了,只听他对着空气毕恭毕敬应了两声,不但手松了,就连那精明的鼠眼里都流露了几分讨饶与惊惧。
  于是理所当然地放他们进去了,进去前甚至阿谀地抚了抚文天成被他掐皱的袖口。
  简直莫名其妙。
  而且危险得居心不良。
  “到了。”
  随着一声毫无波动的通告,眼罩被取下了。像迎接日光一样虚眯起双眼,文天成等来了两副面具和一条昏暗的走廊。
  走廊以大理石铺就,甬道深长看不见尽头。虽是阔气的派势,顶头的吊灯却捻得低低的,颇有些古堡里忽明忽暗的诡异。
  真是这条路吗?不会故意带他们走错了吧?他偷偷拿眼神瞟起身旁矮上一截的秃顶。
  “愣什么,走啊,马上就到了。”后背突然被重重一敲,吴臬沉着嗓音,以教育晚辈的口吻严厉道,“早知道你这么没用,说什么我也不会带你来了。”
  原来没错。
  文天成一颗忐忑之心总算落回了肚里,于是唯唯诺诺地点头戴上面具,颤颤巍巍把脚踏进了门里。
  不踏不知道,一踏吓一跳。
  他前脚刚踏进去没多久,后脚那铁门就应声合拢了。原本平平无奇的墙壁开始如潮水般翻滚涌动,一道两道地断裂开来,竟都是些伪装成了墙纸的幕帘。
  一层,两层,目力所及的幕帘用着相同节奏尽数褪去,随之而来的透明橱窗占据了整墙。
  橱窗分了单元格,从古董字画到玉器珠宝,主题几步一换,乍一看不像黑市,反倒像来了个高雅的私家博物馆。
  他边走边欣赏,不知不觉已过大半。
  灯,逐渐暗下来了。
  原先清柔的白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蒙上了致幻色彩的斑斓霓虹。
  一只口涎横流的狼犬开始咚咚地用头撞击玻璃幕墙,声音时断时续,时轻时重。最终竟不是此消彼长,而是逐渐趋同。仔细一看,嗬,好家伙,居然长了两个头。
  文天成嘴里咂舌不断,一声犀利鞭响却突然破风而入。
  橱窗里的女人穿了一袭四处漏点的黑色皮衣,一根黑带缀在胸下,狠狠拖住了她一双胸型姣好的饱满香乳,超短的皮裤在私处开了一条足以探进一切的缝隙。她高翘着穿了长靴的双腿极尽魅惑地倚靠在沙发上,用涂了黑色甲油的细长手指向他抛去了一个妩媚的飞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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