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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源编年(近代现代)——奉旨填词柳三辩

时间:2024-08-22 08:43:25  作者:奉旨填词柳三辩
  文天成恍然大悟如梦初醒,没想到一直以为差不多的眼睛居然还有如此叵测的心机。
  “啧,你这么一说,还真,就……”他挠了挠头,“挺不一样。”
  楚渭噙着笑挑起眉:“挺不一样?”
  比划比划:“就……看起来……挺舒服……那种感觉……?”
  “舒服?”楚渭又笑着重复了一遍。
  “……就是好看!好看的意思!”忍无可忍,他终于恼羞成怒地捶了一拳,“烦不烦!你到底有完没完啊!别再戏弄我了!我真的要生气了!!”
  楚渭顿时哈哈大笑,横腰一揽就抱着文天成翻滚磨蹭起来:“还不都怪爸……哥哥太可爱了吗。唉哟,怎么能这么可爱,我真是爱死你了,没有你我就活不下去了。”
  老脸一红,文天成赶紧推起他:“瞎说什么!快……快起来!桌板!粥!粥要撒了!”
  楚渭依旧压在他身上跟个没事人一样乱蹭,眼见着文天成的脸愈涨愈红,这才缠上去讨糖似的啄了啄他两瓣软唇,嘴上笑盈盈低语:“我很快就能痊愈了,等我病好,哥哥奖励奖励我呗。”
  “唔?”文天成扬起一个迷糊的尾音。
  “我想和哥哥做爱。”他甜甜笑道,“想疼爱哥哥,充满哥哥,让哥哥露出只为我沉醉的表情。”
  他转而勾出殷红舌尖回味般舔起了嘴唇:“啊,那样的哥哥真是好迷人,我真的好想一直看下去……”
 
 
第二十五章 原来误会
  最后想问的该讲的还是一个都没说。
  想问问他缔结的纽带到底什么意思,却又怕他突然质疑起自己从哪儿得知的消息;想跟他说上头已经算结案了,第二天就要抽调回局,却又因为享受他最后的依赖而不忍当面出口。
  于是就这么不负责任从医院回来了,临走前还答应他明天再去。
  可哪儿还有那么多明天呢?他跟楚渭本身就相隔太远了。
  垂头丧气地按了指纹,门锁咔哒一跳,一个雪白银亮的脑袋就从拐角冒了出来。
  “哟,让我看看今天是哪个小没良心的回来了?”满脸褶子的老头拍拍自己酡红的脸,打了个酒嗝,“嗯……眼熟啊。来,我问你,你是谁家的孩子?叫什么名儿?”
  文天成踢踢换下的鞋子,还他一个白眼:“你儿子,文天成。”
  “哦,文天成啊,好像是有这么一号人来着……”老头煞有介事地点点头 ,“不过他已经大半个月没回家了,正为社会扫奸除恶做贡献呢,舍了小家顾大家,哪还会记得有我这么一号人物……”
  “又喝多了吧你,我不在的时候也不知道控制控制。”他勾手就要夺下老头手里那酒瓶,却不料猛然被一式格挡稳稳控住了。穿着只有老头才能穿出味道的白背心,那飘飘然的老家伙一拂自己并不存在的长褂边,压起嗓子装腔拿调道:“咏春,叶问。承让了。”
  心下兀自一软,文天成佯怒着笑骂起来:“啧,瞅瞅你那为老不尊的样。”
  单手终究难敌双掌,老头只勉强挣扎了两个回合就被自己徒弟全然压制住了,手里宝贵的老头快乐酒被瞬间抽了去,那罪恶的声音还继续响着:“我的乖,还国窖1573,你就对瓶吹啊?连个杯子都不拿?”
  “还我!你懂什么!个臭小子!”老头妄图反击,义愤填膺狠捞了几把都没捞着,只好作罢,委委屈屈躺进了摇椅里,“这还是那谁,你追的那个,叫莫……莫什么那姑娘送过来的,我全当喜酒喝了。”他摇了摇,“唉,我看那小姑娘也挺好,我挺中意的,你俩什么时候结婚啊?我还想在死前抱抱孙子呢,你可得抓紧啊。”
  “……一天到晚尽捡坏的说。”方才还剑拔弩张的气氛顷刻覆灭了,文天成静了两秒,只默默给酒盖回了盖子,“莫以黛就算了吧,人小姑娘早就有男朋友了。”
  老头一听,乐了:“嘿!感情你追了人家两三年还不知道她有男朋友?”他一拍扶手,“傻的,像我。活该打一辈子光棍。”
  再次被戳回痛处的文天成嘴角一咧:“我看你也没好到哪里去,咱们半斤对八两。”他说完就迈开步伐走向了房间,走前还不忘拿上礼品袋通告一声,“最近有点累,先洗洗睡了,不伺候您了啊。”
  老头摇着摇椅,懒散地从鼻孔里出气,冲着他不耐烦地挥手一刷,俨然一副无事退朝的大架子。直到他看着文天成无奈而又抱歉地朝自己一笑,终于消失在了转弯处,才收敛了那颐指气使的傲慢表情。
  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读不懂这小子了呢?他回忆起刚进门时文天成心事重重的困顿样,终于皱起了眉头。
  舒舒服服洗了个温水澡,文天成随手擦干头发上凝结的水珠,这才总算有了点查看礼物的欲望。
  礼品盒包装精美,通体粉红,绸带被打成了蝴蝶结的固定形状,一看就充满了恶意。
  会是什么呢?他心里胡乱猜测着,以钟昴那恶劣的性格,绝不是什么寻常的见面好礼,这么大个盒子掂起来也没几斤几两,虚有其表,里面指不定装着什么单边协议恐吓信呢。
  怀着一点点的好奇,他打开了礼品盒。
  他吓得关上了礼品盒。
  并重金求一双没有看过的眼睛。
  心脏狂跳,他从没亲眼见过这么刺激的东西。但他再次环顾了一周,却又怎么也按捺不住自己想一探个究竟再让它永世封存的邪心。
  于是一股脑倒在了床上。
  朦胧的包装弱化了视觉冲击的程度,让他得以皱着眼睛苦不堪言像切了洋葱般一个个捏起来细看。
  “DILDO”,他知道这个单词,网上翻译是女子性快乐器,通俗点来说,假阳具,按摩棒。钟昴并排放了两个,型号都差不多的大——不是大小,是大,真他妈又粗又长,连偾张的青筋都刻画得一清二楚。
  肉色那根底部是有吸盘的,估计是吸在哪里就可以自给自足,黑色那根异常靡亮还配了个小遥控,包装上还不要脸地印着“震动九档免手抽插,加温最高可达42°,满足你的所有幻想!”
  除开这两样大件,还有零散几个小的。
  粉红的跳蛋,头顶圆圆的震动棒,还有个像小珠子串起来的莫名其妙的东西,最后送礼人还极贴心地附了一瓶水溶性透明质酸润滑液,标签上几个大字“深层滋润呵护”。
  文天成连眼角细纹都要挤出来了,拧巴着两道眉毛,最后勾着指甲尖儿挑出了一张放在盒底的小卡片,卡片上用磅礴大气的行楷写了两行字“一点心意,希望你喜欢”。
  他刷刷两声就把卡片撕成了四瓣,硬质的明信片还有点割手,连指肚都红出了划痕。
  “操你妈都什么玩意儿。”他把东西全哗啦啦装进盒子就打开窗户捧了去,万分迫切地想让它带着卡片一起自由落体。但片刻沉顿后,他又觉得这事儿实在丢脸不道德,终究还是骂骂咧咧地盖上盒盖踹进了床底,还特意踹的正中,连拖把都别想够到。
  跟楚渭哄笑一下午的好心情顿时烟消云散,他烦躁地躬身上床,强迫自己闭起双眼。
  钟昴、钟昴……为什么原来印象极好的钟院长会在一夜之间跟他撕破脸皮,又为什么要羞辱折磨他到这般田地。
  他翻过身子颓废地回想起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却在突然间记起了那句一直被他存进心底却不甚在意的问话
  ——“你以为楚渭喜欢的,真的是你吗?”
  不明所以的,他忽然慌了。
  当时没时间细想,只当是句“你以为楚渭真的喜欢你吗?”一类的嘲讽,还为此苦笑了一下。但现在琢磨起来……
  打开回溯按钮,他再次确认了一遍。果然,这句话的语序,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
  你以为楚渭喜欢的,真的是你吗?
  喜欢,但真的,是你吗?
  什么意思?
  如果确实喜欢,那不是他,又还能是……
  一个称谓突然在脑海里逐渐清晰起来了,简直像用火烧出了字般鲜明地浮现在了眼前。
  不会吧……?
  他于是颤颤巍巍伸出手,在光屏上轻点了几下,虽不情愿,却仍照着钟昴的话排查起睡着的前夜来。
  他知道,他知道一旦开始做这件事情,他和楚渭之间的信任关系就已经出现裂痕了,这是不该发生的。
  可怎么办,这一瞬,他仿佛着了魔,无论如何都控制不住。他控制不住自己去猜忌怀疑,更控制不住自己已经摇摇欲坠岌岌可危,宛如在钢丝上行走的极度恐惧。
  相遇的第一晚……是楚渭装着可怜强制把他拉上床的,他记得自己一开始还暗槽这种情况怎么可能睡着,没想到却自我打脸,睡得比平时还快。
  很安全,他依稀感到,是那种难以言喻却前所未有的安全。
  但回溯里……他听到了一阵连绵不断的窸窣,简直就像干燥的掌心在皮肤上滑动摩擦。与此同时的,还有楚渭梦呓般的呢喃……
  爸爸……
  心脏蓦然停跳了一拍。
  不对不对不对,这是正常的!他赶忙提上呼吸宽慰起自己。
  差点忘了,楚渭在前一个星期里都把自己当成了父亲,他的咕哝大概只是出于思念,失而复得的喜悦,而那摩挲的声响大约只是衣料,根本与自己龌龊下流的思想无关。他如果这么轻易就怀疑起楚渭,那才是正中了钟昴下怀。
  好像该停下了,再进行下去就覆水难收了。
  但是……他默默质问起自己,他难道真的不想看清全貌吗?如果真实的确是不幸的,难道他还要像对莫以黛一样被蒙在鼓里两三年吗……?
  还是继续了。
  这次他直接将时间调到了一个星期后——楚渭已经改口叫他哥哥了。
  又是一个晚上,而且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是意外发生关系后的第一个晚上,是他发现了范高旻却被告知没有证据的那个得而复失的晚上。
  自从那天下午他和楚渭接了个带着点情欲的吻后,楚渭就一直缠着他想讨点甜头,“哥哥哥哥好哥哥”叫唤个不停,虽然最后还是没得逞。
  但在这种背景下,就算说点关于自己的梦话也……无可厚非吧……?
  他于是屏起呼吸调大了音量。
  “哈啊……哈啊……”
  带着浓重鼻音的喘息不一会儿就哼进了耳里。
  “哥哥……嗯……喜欢……”
  天……楚渭这是在……自慰吗?还喊着自己……
  他蜷着身子瞬时羞红了耳朵,双腿也不自觉地夹起被褥轻轻蹭了蹭,嘴角却情不自禁扬起了一抹如释重负的灿烂笑容。
  他就知道,就知道钟昴这人不安好心,肯定是想让他只听前面的就制造罅隙,好挑拨他们之间的……
  “哈啊……爸爸……你什么时候才能……再回到我的身边……?我好想你……爸……嗯……我爱你……爸爸……”
  ……?
  嗯……?
  什么……情况……?
  心突然冷了,拔凉。
  仿佛掉入了十三层冰窟,他自天堂坠落了。
  这次是彻底。
  咦……难道真的……楚渭是透过他……在爱着他的父亲吗……?
  哈哈,这是什么不伦之恋,也太滑稽可笑了吧?这是乱伦啊!
  这可是……乱伦……啊……
  还是透过……他……
  脸上突然有些痒,文天成下意识一抹,却摸到了一手湿滑。
  怎么会潮呢?他歪着舌头一舔,咸的。
  哦,知道了,他哭了。
  可恶,怎么又哭了。
  有什么好哭的。
  娘唧唧的。
  不就是被当成个替代品还喜滋滋地信以为真吗,不就是被当成个替代品还傻呵呵地替人受罪吗,不就是被当成个替代品还……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了吗……
  可恶。
  他本来是真的从没想过会和这样耀眼而瞩目的人生活在一起的,怕想也不敢。他越是深知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也就越发怕陷入其中无可自拔,于是万般闪躲,拒绝感受。
  但最终还是不可避免地陷落了。
  看着他为自己哭,为自己笑,为自己负伤,不可避免地,也较起了真。
  他突然回忆起中枪时楚渭最后说出的那个字,当时只道是误了口,现在想来,才是最大的讽刺——
  爸……
  这么想想,好像叫错也,真不止一两次了。
  那他心里,到底时时刻刻,想的都是些什么呢……?
  但不论心里如何,他为自己受的伤却是切切实实的,这人情,还必须得还。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
  可恶啊……
  怎么会这样……
  这就是自己喜欢上人的结果吗……?
  或许文老头说的还真就不错,他是活该,活该打一辈子光棍。
  浅笑一声,他终于嘲弄地捂上了双眼。
  叮铃,光屏亮了,像在稠重的黑夜里凭空划亮了一根火柴。
  文天成不堪苍白微光的重负,终于疲惫睁开了那双红成了杏核的眼。
  [楚渭:哥哥睡了吗?今晚月色好美,看着它就不由自主想到你了。明天一定要早点过来看我鸭,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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