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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源编年(近代现代)——奉旨填词柳三辩

时间:2024-08-22 08:43:25  作者:奉旨填词柳三辩
  文天成只觉得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检查完那几封匿名邮件,确实一五一十都如他所言,不由一阵恶寒。
  “那你……他给你发邮件的那天你都干了什么?怎么突然就下了杀心呢?”他心绪复杂地问,“有多少人知道你的计划?”
  “没人,没人!谁都不知道!就连我老婆都是在洛瑾瑜死后才问是不是我干的!”他攥起拳头,“但我记得特别清楚,那天我带我老婆去卯晨医院做产检,医生跟我说我老婆可能患上了严重的产前抑郁,让我最好带她去看心理医生,她一出门就哭了。就是在那时候,我下决心一定要杀了洛瑾瑜,因为表情太过狰狞,还在厕所呆了好一阵才敢出去。”
  “那你周围当时有人吗?”
  “没有啊?一个都没有。”范高旻说,“怎么想都是我被暗中调查了啊?!怎么可能有那种一听别人起念头就要利用的人呢?那未免也太反社会了!”
  文天成表面上赞同地点起头,心里却仍旧莫名其妙七上八下个不停。
  突然,他摆在桌上的终端终于急剧震动了起来,他一看上面显示的人名就烫手般迫不及待按下了接通。
  “钟院长!”他声音都颤抖了,是种由心脏一路连通到呼吸的颤抖,“是楚渭,楚渭他……?”
  那头的人却不急不忙,只温和地揶揄道:“怎么,如果不是他,我就不能找文警官了吗?”
  “不,不是……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似乎是这简单的逗弄给对面带来了莫大的愉悦,他醇厚的嗓音都轻巧了起来。
  “好了,不吊着你了。”钟昴轻笑一声,说,“楚渭醒了。”
 
 
第二十章 轮到你了
  顶灯没开,只有墙头苍白的夜灯映亮了半片区域,将一道修长身影埋没在了半明半昧中。
  耳边有车轮碾过井盖的飞驰声,有道旁野犬龇牙咧嘴的乱吠声,有路上行人时断时续的咳嗽声。
  但也有那么一刻,一切都消失了,只剩沉默的对峙。
  “为什么跟说好的不一样?”
  一道略显干涩的嗓音悄然响起,“你怎么能往爸身上开枪?万一我没赶过去呢?!”
  “那他就会因你的没用而受伤。”对面那道身影却不以为然,只抄着双臂倚在墙边,淡淡嘲道,“我可是在帮你,不然你怎么假戏真做呢?难道又想演拙劣的戏码给父亲看吗?”
  “……那跟你又有什么关系?他就吃我这套。”病床上的人冷哼,“要不是因为爸的芯片在你手上攥着,你以为我会答应跟你这个阴险到了骨子里的人合作?”
  “急着恢复父亲记忆的是你,不要说的好像是被我胁迫了一样。”换了只腿搭着,那人冷笑道,“再者,要不是我给你提供了最名正言顺的渠道,你哪还能有空和他朝夕相处这么久呢。”
  楚渭皱眉,满脸厌恶:“嘁,真他妈恶心,就跟你的留言一样阴阳怪气。”
  耸肩:“有梦想的连环杀手总得有点特色不是吗?不然怎么能构成因果联想呢?”
  “还真是喜欢把人当猴耍啊钟昴,掌控一切的感觉很爽吗?”他恶狠狠地咂了咂舌,“你迟早得自食其果。”
  没有再答,钟昴沉默着,交替着两指敲了敲肘节。
  只听清脆一声铃响,如同将石子掷进了平静无波的黑潭里,紊乱的脚步也终于磕碰在了医院光滑的瓷砖地上。
  倚墙而立的人突然高深莫测勾起了唇角,他留下一句珍惜今晚的叮嘱便扬起衣摆推门而去,只在过道礼貌地停顿了片刻。
  几句简单的寒暄后,灯光倏然大亮,顾不得摇头四顾,那人一踏进病房就直奔了床前,将疲惫恼怒的灼灼目光直凶而上。
  “怎么回事?!你怎么回事?!你是嫌自己活得太久了还是嫌命不够长?!明知道有危险还拼命往上撞!你也不想想你是谁!我需要你救吗你就这样?!”他气喘吁吁,双目通红可怖如罗刹,“与你无关的事情你为什么要瞎管?!明明和你一点都不相干的!你有没有想过你真出了事怎么办?你的粉丝怎么办?我又怎么办?!我看你就是个把自己当成了骑士勇者的莽夫!就是个对自己不负责任的混蛋!”
  他骂得响亮,甚至连走廊都回荡着他磅礴的叫喊。没有想象中的投怀送抱,楚渭整个人都懵了,就连吊着点滴的手也怯怯懦懦往被子里挪了去:“那个……哥……”
  “哥什么哥!我还是你哥吗?我配做你哥吗?!我宁愿跟你什么关系都没有!我宁愿被打中的是我!”他指尖发白地抠住了床边护栏,简直要徒手拧断,“你这人……怎么就这么不给我省心!我真的……我真的是……!”
  突然间,他跌坐进了床边的沙发里,如绷了太久的弦,总算虚脱地撑上双腿,把眼睛埋进了掌心:“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好担心……一直想着自己怎么这么无能……无能到居然被要保护的对象保护了……我……我他妈真是个废物!是天底下最差劲的人!”他话音里带上了哽咽,“你没事真是太好了……你没事我就……楚渭……对不起……我对不起你……我真的对不起你……”
  一道晶亮的泪痕自掌心间滑下又立刻被抹去了,沙发上的男人无声地流着泪,不想被任何人看见。
  他明明不是个爱哭的人,但不知为何,自从见了楚渭,似乎连眼泪都成了理所当然的常态。
  床上的人立马慌了:“是是,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我错了我错了,原谅我吧哥,我又任性了一回呢。”他心疼地笑起来,“唉哟,你不会是哭了吧?我是喜欢你哭不假啦,但只限于床上哦,这样子我会难过的。别哭了,乖,我还没死呢,别给我吊丧啊。”
  “……这都怪谁啊。”文天成抽过床头的纸巾就揉起眼睛,“还疼不疼?”
  “疼,好疼,呜呜呜呜,疼死我了。”他痛心疾首地皱巴起脸,却当真因牵扯伤口而倒抽了一口凉气,“嘶,要哥哥亲亲才能好。”
  “骗子。”
  轻轻嘟囔了一声,文天成吸吸鼻子就站到了床边,他眼眸晶亮而温情,泪痣像是擦不去的印痕,说是可怜可爱,却偏偏又勾人得要命。
  “……怎么办。”他垂下头,温柔地沾湿对方失去血色的唇瓣,宛若迷失在黑夜般呓语道,“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在病房里守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清晨才昏昏沉沉醒来。
  对再次同床的场景产生瞬间的疑惑,文天成这才想起来是他昨晚没禁住楚渭“我要哥哥抱着睡”的切切恳求,终于小心翼翼抓着枕头睡下了。但依着眼下照样被死紧搂住的状况来看,大概是完全没用。
  楚渭的伤势是真的有些重了,平常能直接惊醒他的小动静都不再管用。文天成往他怀里塞进一个枕头聊以慰藉,这才偷偷摸摸下床洗漱去了。
  不多时,莫以黛提着两盒粥上来了。她边把纸袋递给文天成,边探头探脑地向门缝里看去。
  “楚渭没事了吧?”她长吁一口气,“范高旻已经招供了,昨天我们彻夜搜查通宵达旦,终于也把那个枪击楚渭的人找了个八九不离十,今天应该就能抓获。这次倒是意外顺畅,调个监控就看到了,奇怪得很呢。”
  文天成把粥放回房间:“因为监控器的隐蔽加固和记忆回溯,这种破案效率才正常吧,反而是红字案太蹊跷了,竟然连芯片都能篡改。”
  “估计又是个被出卖的工具人。”莫以黛叹了口气,“哦对,我刚刚上电梯的时候遇到了个金发男的,他居然一看我拎了粥就问是不是给你送的,还托我带个口信,说让你去院长办公室一趟,有事找你呢。”
  文天成笑道:“你不看看自己穿了什么来的,这年头谁敢穿着警服大摇大摆上街,也不怕惹上麻烦。”
  “身正不怕影子斜嘛。”弯了弯眼睛,她突然有些出神,“不是我说,那个金头发的,是院长吗?虽然皮相不错,语气也挺亲切的,但总感觉有些冷。你还是小心点好,别去招惹这种人啊。”
  是怕自己又鲁莽顶撞了对方吧,文天成感激地向她挥挥手:“知道了,不过其实钟院长人很不错的,不用担心。好啦,现在人也看到了,早餐也送到了,你赶紧上班去吧,别迟到了。”
  挥别莫以黛,他看着楚渭仍熟睡的侧颜想了会儿,还是决定任他睡饱,于是便循着刚才的口信走向了副院长室。
  “把你的破事处理干净,别指望老子给你擦屁股。”
  远远的,他就听见了两三声狂妄的语调。门不敲而开,他差点迎头撞进一副宽阔饱满的古铜色胸膛。
  那人见他,先是错愕地抬起了一边断眉,随即便满含恶意地转头向座位上端坐的钟昴嗤讽了一声:“怎么,你现在连这种货色都看得上了?”
  这种……货色?
  被这突发的挤兑针对得恼羞成怒,文天成抬头就往上瞪了去。只是这人实在太高,他得踮起脚才刚好能用下巴够到对方肩膀。
  他穿了套带着铆钉的夹克,胸肌精壮健硕把背心撑得鼓鼓囊囊。半长的银白发丝随意披散在颈间,耳骨上几个银亮的环扣和朋克耳钉炫目乖张,就连那似曾相识的黄金竖瞳都被雪色的睫毛掩盖着,睥睨下来简直压迫得令人窒息。
  “够了秋翊,别吓着我的客人,”钟昴凉凉开口,半是命令道,“你可以走了。”
  文天成只听那叫秋翊的人在头顶不屑地冷嗤了一声,便斜倚门框头也不低地慵懒道:“喂臭老头,你挡着老子的路了,还不快滚?”
  臭……臭老头?!
  文天成眨眨眼,这喊的是自己?!
  虽然不想承认,但四下确实再无他人了。碍着敌我双方体格悬殊,对方又是个招惹不起的火相纳斯塔,他只好沉默着让了道,极其屈辱的。
  对方心安理得撞着他肩膀插兜离开了,就连走路姿势都分外嚣张。
  怎么会有这种人?!
  文天成借着死角向他比了个中指。
  送走那具瘟神,他总算进门。
  “钟院长,你找我?是楚渭有什么情况吗?”一进门,刚才那不畏强暴的气势顿时就消散了。他局促开口,想不出这场单独会面意味着什么。
  善解人意地一笑,钟昴轻声道:“没有,与他无关,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看文警官经常习惯性撑头,就想问你是不是头痛成疾,需不需要我替你看看。”他笑说,“我毕竟是神经内科出身。”
  文天成惊愕,没想到自己居然能受到特别优待被关心至此,一时瞠目结舌。
  “但这个头疼,可能是多方面的。生理上,心理上,当然也有可能是芯片错误引起的。”对方仍径自说着,还绕到他身后关了门,却是无比从容大方的,“所以还是全面检查下比较好呢。”
  “这……”或许是受了之前那人影响,文天成突然没由来地有些惶恐,“谢谢钟院长好意,但楚渭可能快醒了,我看要么还是下次……”
  却只听咔嗒一声,房门悄然上了锁。
  一时间,各种各样的画面腾空而起,直至充斥了整个房间。
  时间是变的,场景是变的,角度是变的,但唯一不变的是,画面上的人——他和楚渭。
  他在病房里和楚渭接吻的,晚间搂抱亲密睡觉的,公益夜目光对视的,医院里搂过他腰肢的,甚至还有一张他哭泣的,像极了那个醉酒之夜的照片,也不知道从何而来。
  钟昴突然宛若初见地抵住了下颌:“嗯……没想到文警官跟楚渭居然这么亲密啊,那他果然是为你才受了伤?”他自言自语起来,“你说,如果把这些都发到网上,楚渭的名声是不是就要毁于一旦了?说实话,真有点想试试呢……”
  “你……!”文天成震惊得连呼吸都呆住了,从头到脚一片冰凉,面对着如此鲜明的威胁却不知到底哪点惹恼了对方,“什么意思?!你究竟想干什么?!我不许你动他!!”
  冷白的细长手指轻轻拽起薄到透明的橡胶手套,在戴到手腕时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钟昴一边举止优雅地推开里面那扇门,一边柔声道:“别误会,我对他并无所求,只是单纯地对文警官有点兴趣。”他微笑,“所以现在,不知道文警官能不能脱下衣服让我确认确认呢?”
  作话:
  钟昴就是幕后黑手,我给大家理一下哈。
  红字案是洛瑾瑜和楚渭两个一套的案件,洛瑾瑜其实和钟昴完全无关,他只是在上章结尾产检的部分听见了范高旻的渴望,于是问了治疗的医生并对其展开了调查,觉得可以利用,就发了邮件给他,好引出楚渭的案件。
  从开头就表明,楚渭其实不会轻易受伤的,他坠河完全就是为了让文天成介入,他俩的合谋在第四章 楚渭那句“给我乖乖蹲地上候着”就有点迹象,但楚渭认为自己是不会给钟昴找到机会的,再加上有父亲芯片这个必须项,他就答应了。
  其实还有几个点是可以看出来是他的,比如给楚渭的留言里阴阳怪气提到了他爹,公益夜也在,第十六章 给他的提醒“你小心点”,还有上章结尾的卯晨医院。就是说,他布了一盘棋,只是为了把爹顺理成章引入他们的生活。
  害,其实相当塑料哈,我一点大家应该就懂了。
  从道德方面,确实不太道德,但他人设就是这样,而且洛瑾瑜不是个好人,留言里有说她罪不止一条,以后会有用的。如果有人在这点上不太舒服,不知道这样会不会感觉好一点~
 
 
第二十一章 纽带标记
  里面那间房是黑的,在没开灯以前。
  房内只有一张大床、一套黑色真皮沙发和一个独卫小隔间,显而易见的休息室,就是厚绸缎的窗帘遮盖性太强,即使天光敞亮也透不进一丝,阴阴暗暗的,叫人浑身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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