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了……”他两眼沁起泪水,就连圆润脚趾都泛起了诱人的粉色,“我不要了……不要了。”
指节顿时被抽出一半,空落的缺失感无疑激恼了楚渭。他环过对方腿弯用力一拉,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就重新落入了自己怀里。
“哥哥真坏啊,可怜巴巴求我帮忙的明明是你,怎么又能说不要就不要呢?那楚渭成什么了?”将指尖探进刚才的深度,他顺着记忆按上了文天成的前列腺,“哥哥的身体可是说着好喜欢,把我的手指都吃得紧紧的,恨不得要吞下去呢。”抬起文天成一条腿挂到肩上,楚渭舔着嘴角再一次重复,“来,哥哥,喊我,再喊一次,你可一直都没喊对呢。”
什么啊,到底是什么啊。他混乱得思考不来,只剩身体在一片汪洋中剥夺了意志般浮浮沉沉。
“哦……哥哥不叫呢。”楚渭觑眼笑了,“你把我忘了。”
按压着敏感点的手指突然尽数退出了,前后都无人照料,文天成不由又茫然失措地扭蹭起来。他拉拉楚渭手指,讨好地用一双湿漉漉的眼眸望向他,嘴里嗫嚅起来。
“……”他说。
楚渭轻佻地笑着凑近他:“什么?”
“天使……”文天成双目迷离,只剩殷红舌尖在软唇里搅动着,“爸爸的……小天使……”
楚渭的笑僵在了嘴边。
随即,他单手搂起男人猛然一翻,扶着那支腰就急不可耐地将自己早已饱胀的龟头抵进了他翕张的后穴里。
他急促地喘起粗气,两抹不正常的潮红也顷刻浮上了面颊。
“爸,爸。”他拉着文天成劲瘦的腰肢就往后拽,同时柱身也楔子一般用力向里捣了进去,“你终于想起我了吗爸,我是楚渭啊,是你最喜欢的楚渭啊。”
“啊——!”撕裂一般的痛感从下体传来,文天成抓着床单瘫倒了下去,喉咙里哽咽不断,“疼,楚渭,好疼……”
毫无休止的意思,楚渭充耳不闻。他只是揽过文天成上半身强制他跨坐而起,自己掐捏着他胸口两颗乳首,仍然打桩般残戾地抽插着,一双囊袋击打臀肉啪啪作响,嘴上却无比温柔地:“爸爸,我爱你,我爱你。”
或许是终于蹭到了某个点,男人紧窄的肉襞骤然一缩,一声堪称娇媚的呻吟也逸散唇边,吐息重新炽热起来。
这场突如其来的性爱持续了很久,没了最初的疼痛干涩,文天成也逐渐沉醉了其中。他舒服地呻吟,射出的精水失禁般一滩又一滩濡湿了床铺。
而随着交媾处水声咕嗞咕嗞的粘稠响动,几缕莹弱微光也自楚渭纹身处交腾而起,慢慢如火红而滚烫的熔岩般流动起来。
他又舔咬起男人的嘴唇、喉结、耳朵,直到数十下的操干后,沉吟着射出六七股浓精。
没戴套,精液直接浇灌进了肠道里。
楚渭堵着那处好半天不出来,又细细密密地顺着男人脖颈一路吻下,扫过胸口腹肌来到大腿。
终于撤出,乳液般的白精便立刻顺着大腿缓缓淌了下来。
他手指摩梭过文天成那处诡异刁钻的胎记,果然看着它一点点显出小片单翼的图案来,就像在芒星中雕刻了一朵花。
轻柔地用手心掩盖其上,楚渭搂住精疲力竭的文天成,雀跃而得意地在他耳垂处啃啮了一口。
“纽带已经建成了。”他低笑着在他耳边轻轻说道,“爸爸,你终于再也不能离开我了。”
第十六章 你小心点
“不能出命案?”
疼。
“会里的规矩?谁定的?”
头好疼。
“……算了,便宜他了。那就剁了他的狗屌吧,但要让他亲眼看着自己血溅三尺。”
全身都疼。
“还有,秋翊那里最近怎样?不是让你找人盯着的吗?”
怎么会这么疼啊,好像骨架都被揉散再拼接一样,特别是屁股和……
屁股?
文天成骤然睁眼。
厚重的欧式双层窗帘优雅地绾起一个边儿,阳光从里头那层清透薄纱上温和地筛了进来。柔光中,一位五官精致的男子正屈腿靠坐在飘窗上,他半裸的上身被镀了一层金边,看上去简直同北欧神话里的天神一样飒爽非凡。
他在打电话,声音刻意压得低沉,文天成听不分明,只知道这是个陌生地方。
他想从床上坐起来,但腰部一用力就酸软发疼,比做了十组仰卧起坐还甚。臀缝间的私密处更是撕裂般火辣辣的不适,就好像干吃了一罐剁椒酱,不仅肛口,就连肠道都是闷热灼烧的刺痛,脑海里一片滴血的艳红。
和人打架了?但打架又绝不是这个疼法。可怎么,难道自己一个硬硬邦邦要啥没啥的大男人还能被强奸不成?那对方得是多饥渴多没眼力见啊,怎么可能。
不以为然地自嘲了一番,文天成想着怎么也不会糟糕至此,索性大手大脚掀开了被单。
被单下的身体满是星星散散暧昧非常的牙印吻痕,乳头被蹂躏得红肿不堪,下体还不着一物,光裸一片。
他顷刻又盖上了被子。
脑子里只剩“嗡——”的一声,因为过度错愕,他心跳反而将死一般平静,手脚冰凉。
世上居然还真他妈有这种瞎了眼的烂人。
“啊……”他懊恼而沮丧地哀叹,听自己嗓子破锣般敲了一声,像鸵鸟把头埋进泥土里一样把自己埋进了松软的被窝里。
他知道自己酒量不行,跟嗜酒如命的文老头练了几年依然撑不下一两,而且酒品奇差,醉了就随心所欲肆意妄为,醒来还记不得事情,所以除非情况特殊绝不喝酒。
可昨天还偏偏就遇上了这么个……特殊情况。
但不论如何,他再疯也不可能把自己疯到床上去,这是史无前例的,昨天这事儿绝对另有真凶。
他于是气咻咻地调出光屏打开了记忆回溯。
大概是因为流了泪,画面也糊了一层水膜般朦朦胧胧,但声音却清晰可辨,譬如——“帮帮我,楚渭……”,“嗯啊……喜欢……”,“求你了……给我吧……”仿佛发情母狗般不要脸地求着欢。
没脸再往下听,他挥去光屏躺起尸。
啊,原来不是哪个瞎了眼的小逼仔强奸了他,而是他强奸了某个鼎鼎有名的大歌星。一时间,他竟不知道是该占了便宜地笑还是被占便宜地哭,总之两面都有理。
别见人了,烂在地里吧文天成。他绝望地想,再怎么欲求不满也不能招惹楚渭啊。
突然,眼前一片大亮,被单从手里猛地抽出,清新凉爽的空气顿时充盈了肺腔,他也被迫面对起了残酷的现实。
“哥哥,你醒啦?不用再睡一会儿吗?”楚渭翻身上床,如同婴儿在胎中般蜷着身体贴上他胸膛,“哥哥昨晚真的好热情啊,叫得又软又荡,小穴里头也又紧又热,夹得楚渭好舒唔唔唔……”
赶忙捂住楚渭聒噪不堪的嘴,文天成恼羞道:“啊,昨晚强迫了你真是对不起啊,你要什么我都会补偿,但既然你也爽到了我们就当这事儿没发生……你干什么?!”
“强迫?”舌尖湿润地舔舐过掌心,楚渭捧住他的手就顺着指根吮吸舔吻了起来,“嗯……既然是强迫,哥哥难道不该对我负责吗?为什么说的好像你情我愿的一夜情一样,难道哥哥很有经验吗?”
“又无理取闹?不是说了会补偿你吗?!”文天成反吼,“而且在失恋夜里被捅的可是我!怎么想都是我吃亏吧!”
不再接话,气氛一时沉寂了下来。片刻后,楚渭才一声轻笑,淡淡呢喃道:“没付出真心的……也算吃亏吗?你还是只把我说的话当成玩笑了呢。”
心脏突然一收一紧,仿佛一根翡翠色的玻璃细线于无形中捆束而收勒了。提不上气,愧疚和自责像两块大石把他压进了土里。文天成颤了颤嘴唇:“我……”
“不过没事哦,一厢情愿这种事我已经很习惯了,那就让我对哥哥负责吧。”抬起头,楚渭啾啾地在他唇畔印下两个吻,“我是哥哥的第一个男人吧?我好高兴。我就知道哥哥的第一次一定会是我的,从以前就一直知道……”
听不懂他在自言自语什么,文天成逃避似的移开了视线。反正任务一结束一切就都会恢复如常了吧,他可不认为事务繁忙的大明星还会记挂自己,估计只当是空窗期的消遣罢了,也就嘴上说得好听,当不得真的。
于是按捺下心头的动摇和不安,他嘀咕起来:“疼死我了,你怎么就不能轻点?待会儿要是有人偷袭怎么办?我可救不了你。”
一瞬间,仿佛被主人接纳了的小野犬,楚渭脸上的阴翳顿时一扫而空,他乐呵呵地趴上文天成肩膀,故意用内裤里沉甸甸的巨龙暗示意味极重地磨蹭过对方大腿,留下温热的印痕。
“那我保护哥哥,”他巴巴地凑上去舔起对方唇瓣,就像小狗舔起主人脸颊,“哥哥别不信,其实我很厉害的。”
面上一红,文天成只觉得再这么蹭下去自己迟早也得起反应,终于艰难地起身一推:“……咦楚渭,你胳膊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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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恢复很快,支具可以不用了,但最近还是不要接运动量过大的工作。”放下刚拍的片子,钟昴抬头微笑,“不过我看文警官刚才的走路姿势有点奇怪,需要帮忙诊断一下吗?”
虽然楚渭已经一再声明自己恢复完好,就算抱着文天成站起来操都毫无问题甚至能一夜七次。奈何文天成还是不放心,生怕经历昨天一夜的“强迫”又给他雪上加霜弄折了,非得拉着他回医院复检,于是楚渭又不情不愿对上了钟昴那张挂着欠揍笑容的脸。
“谢谢钟院关心,但是不必了,我的人我当然自己照顾。”圈过文天成腰肢,他故意勒出了一个只有自己可摸的诱人弧度,“不过如果能开点消炎消肿的药,我可真就再感激不过了。”
钟昴依然和煦地笑着,只是镜片下一双眼睛却宛如海洋上灰蓝的浮冰,冰冷得骇人:“消炎消肿也要看什么部位,这外用药可不能随便乱开啊。”
“既然如此就不劳钟院费心了,我和哥哥回家的时候顺路去趟药房就行。”楚渭彬彬有礼一点头,拉起文天成手腕就转过了身,“先走了。”
“等一下,楚渭。”那道声音自身后不急不忙打断了他们,“你经纪人前几天还问我,你什么时候能恢复工作,说最近有一个特别重要的公益晚会,想让你尽可能出席。我看你现在这生龙活虎的样子,应该也差不多了,我会联系他让你早点返工的。”
他停了停,向来平和的声音听上去竟染了几分阴恻恻的凉意:“小心点,可别再受伤了。”
第十七章 淡黄的长
从医院出来时刚好到了午休时间,热辣的太阳正高悬头顶滥施着淫威,热气蒸腾出扭曲幻象,直照得柏油马路都要化浆起泡咕噜作响。
街上行人寥寥,只剩一对情侣还站在对面的树荫下浓情蜜意地窃窃私语着,两颗脑袋无比紧密地凑在一起,生怕不够热似的。
被光污染晃得睁不开眼,文天成抬手遮起额头,他越过楚渭遥看向更高远的天空,似是而非地随口问了句:“你和钟院长挺熟啊?”
“嗯?还好吧?认识罢了。”眼前忽的一暗,楚渭摘下鸭舌帽扣上了他头顶,“哥哥吃醋了?”
心里憋的那句“放你的狗屁”突然就骂不出来了,文天成只得拉拉帽檐信口胡诌道:“不……就是单纯好奇。你说,钟院长是纳斯塔还是外国人啊?金发碧眼怪好看的。”
“嘁,鬼才晓得,反正知道他是个异类不就行了。”不屑地轻嗤一声,楚渭转而嗔怪起来,“但哥哥怎么能在我面前夸别人好看?碧眼指的明明是我啊我啊我啊!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哥哥真是个负心汉。”
哎哟,文天成心想,怎么会有撒娇这么顺理成章的人啊,好像就跟呼吸一样是生命里不可或缺的部分,还一点不违和。
简直不可理喻!
“你也好看你也好看,”他于是抬眼,无可奈何地叹口气,“你更好看!行了吧?!”
仿佛一剂带了催化效用的强心针,下一刻,楚渭的面容就闯入眼帘,最终嘭咚一声——墨镜撞上了帽檐。
震撼力太强,两人相对无言地静默了一会儿。片刻后,比起推拒,文天成却是抽抽嘴角,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文天成一笑,楚渭顿时也笑了。
他一边重新拉上口罩略显尴尬地直起身,一边故弄玄虚地警告道:“笑什么笑,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赶紧上车!再笑今晚你就完蛋了!”
一路无事地回到别墅,门刚一开,莫以黛的视频电话就打了进来。文天成不是很有心情去接,他现在一看到屏幕上那个温婉甜美的女生,就会想到自己一场空的暗恋,仿佛一根扎进掌心的刺,摸不着怪不了。
但还是接了。
为了工作,也为了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可悲。
一接通,莫以黛先照例喊了声文副,随后就下意识地晃了晃身体,似乎想借此把那一隅屏幕的镜头也晃到楚渭面前。
如果她想看,文天成其实是可以给她看的,就像前不久一样。但现在,一股毫无缘由且过分幼稚的犟劲充斥了他的头脑,让他不仅冷淡了语气,还特意使了个眼色让面前晃荡的楚渭走开。
他不想让莫以黛看见楚渭,最好一块衣角都不要见到。
但楚渭会错了意,还以为他是想让自己给他俩留个二人空间再垂死挣扎一番,反而疾步跨到了他身后,冲着莫以黛挥挥手,笑出两颗尖尖虎牙,嘴上道,美女姐姐又见面了。
莫以黛亮起眼睛的瞬间,文天成头更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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