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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源编年(近代现代)——奉旨填词柳三辩

时间:2024-08-22 08:43:25  作者:奉旨填词柳三辩
  “呜……秋翊……”他湿喘着,酥软地喊了一声,喊得刚才才骂了他的青年更是沉沉一吸,绷紧了全身的肌肉却用突然出现的尾巴重重地拍了下地。
  “我不会同意的……我不会……同意……”
  拍地的尾巴突然拍动得更厉害了,燥热得如同两边矛盾的心跳。秋翊用那双尖锐得像要吞了他的金眸狠狠扎向他,贯穿他,像撕裂一只猎物,下一秒就要拆吃入腹。
  完了,这一次可能真的要死在他手里了。
  阵阵恐惧里,文天成却好像真的闻到了自己的味道。一种黏腻而又腥骚的味道,从他的某处传来,越来越浓郁,越来越浓郁,直到通过鼻腔硕大了他的阴茎,腐蚀掉他的头脑。
  难受……好想……
  喉咙开始吞咽,他目光越发饥渴地从秋翊壮硕的胸肌一直扫到他庞然的……
  “妈的,钟昴!!”
  这时,那条一直拍着地的尾巴却突然停下了。只见它突然往前伸,又猛然往后缩,反反复复了将近三次才终于被秋翊一屁股坐在了底下:“赶快带他滚!!!”
  他神情极度凶狠,甚至达到了狰狞的地步。那颗穿在他唇上的唇环甚至都被他扯出血了,摇摇欲坠要掉下来。
  “你确定吗?”但冷眼旁观许久,直到被叫了才总算发声的钟昴却问,“这是你的发情期,不怕被我趁虚而入?”
  “你他妈怎么这么多废话?!”显然被这句刺激到了,秋翊狂躁地嚎了一声,“管他楚渭凌顼还是你我都不在乎!但是现在把他带走!立即!马上!!”
  “哦?”钟昴却还停在那儿,他明知故问地,“你真的确定?”
  “该死的,钟昴!我们不是说好……!”
  可秋翊的怒吼被打断,一道带着哭腔的声音却蛊惑地,又颤抖着响起:“秋翊你……又想推开我……?”
  “妈的,别问了!别再让我听到你的声音!”他的呼吸更紊乱了,整块胸口都起伏起来,山一样地迭宕起来,“好了!钟昴!把他带走!”
  他顿了顿,又顿了顿,直到好几秒都听不见回应,才总算低声:“算我求你。”
  偌大的主控室突然一片寂静,寂静无声之中钟昴终于点头,淡淡说了一声行。
  文天成是在钟昴的搀扶下步履犹豫地回到车里的。
  他报了个地址便背对钟昴缩进了座位,然后咬唇闭眼,难过地把自己封闭了起来。
  为什么那个总扬言再给我找到你就完了,看起来一辈子都不可能给别人低头的家伙,有朝一日竟会为了把自己推开而向他最讨厌的哥哥低下那颗狂妄又傲慢的脑袋?
  他难道以为这么做就能斩断他们的羁绊?这么做就能避免产生情感?
  他明明从小就向往自由,最该放荡不羁地混迹于人世,但为什么现在的表现却好像在逼迫自己将他抛弃,就像抛弃一枚可有可无的弃子一般?
  好不容易因乞求而些微清晰的神志又再次因思念陷落了,他的身体好像又绵软无力燥热了起来,连黑色座位都在他的轻蹭下显出一片亮晶晶的水痕。
  “老李,开窗,升隔板。”
  听见声音,他转身,却见命令完司机的钟昴在晚风里轻皱了眉,下意识把手搭上鼻与嘴。
  “钟昴……”而就在隔板完全升起的一瞬他轻喊,双臂软塌塌地环上肩颈,湿热的气息顿时扑面,“秋翊……”
  “比起秋翊,我建议你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吧。”但钟昴却转瞬扒下他手臂,就像从身上扒下一条蛊魅的蛇妖,“我已经通知凌顼往这里赶了。”
  男人听了,呆滞地眨了眨眼睛,他有些落寞地往回缩了缩,但不消一刻,又再次可怜巴巴地向前凑了去:“钟昴……好凶……”
  钟昴这次没躲,但咬了唇,眸光一下变得很深。
  等到达目的地时,钟昴的衣服已经乱了。
  他在司机诧异的眼神里衣冠不整地下车,躬身从后座抱出了男人,动作轻柔地扶着那颗乌黑的脑袋好让他把脸埋向自己。
  “你找个地方停车,我一会儿就下来。”
  他的发丝都有些被汗浸湿了,气息也不稳,特别是嘴唇,红出血了,嵌在那张薄情寡欲的脸上,让司机不得不用一种颇为意味深长的目光送着他,寻思要不干脆找个地方把车洗了,这一时半会儿估计是下不来。
  终于到房间,钟昴把文天成放上床:“凌顼大概还有十分钟才到,等他来了,我就……”
  但看表的手却突然被抓住了,男人十分不满于刚才在车上他对自己不躲不闪,却亦没有任何回应的表现,郁闷地嘟囔:“钟昴你……什么意思……”
  “什么叫我什么意思。”钟昴却任由他抓着,说,“放心,刚才在车上的那些我都会忘记的。”
  “忘记……?”情欲中的男人有一瞬愣怔,好像就是这一瞬让他想起了刚才发生的一切,随即从床上一坐而起。
  “钟昴你……!”他甚至都有些语无伦次了,“我不是……!”
  “我知道。”明明都只是听不懂的半句,钟昴却从容接过,“你现在正在发情期,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本能而非理性,我是不会当真的。”
  不会……当真……?
  沉默中,文天成又愣了,钟昴说出的明明正是他刚才想说却又没说完的东西,但为什么心脏却在听到这话时猛然一痛,甚至不能理解,想要捂了耳朵不再去听?
  “你也要……推开我……?”禁不住颤抖了,他湿了眼,“就像秋翊一样……?”
  “谁知道呢,我毕竟比他更罪大恶极。”钟昴说完便笑,浅色的眼睫压下来,“而且这不也正是你所希望的吗?只有推开你,我才能组建一个新的家……庭?”
  一双和自己一样的,或者说自己和他一样的艳色薄唇突然精准无比地袭了上来,正正落在他因啮咬而出了血的唇上。
  “你……?”
  他有些错愕,但随即明白了,自嘲地咧了嘴推开,“凌顼很快就能到了,你就连这么点时间都等不了吗?”
  “妈的,不是……!”谁知男人却怒了,他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就落得了这个下场,“我是因为不想再听你说那些了!!”
  他这一句像个惊雷,一时竟然连钟昴也停住:“那些?”
  “钟昴!你是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他又气又急,委屈得快掉眼泪,“好,行,自私也好任性也罢,不管你说我什么我都不管了!但是我不许你再出去找别人,我不许你再组建新家庭!”
  抓着他的手越来越紧,越来越紧,男人的态度几近嘶吼:“你的家人不是只有我们吗?!你为什么不能这辈子都只和我们在一起?!你为什么不能这辈子都只和我一个人在一……唔?!”
  但突如其来的吻却终止了他所有的话语。
  钟昴的吻压制、狂热、带着狠厉,如掠夺他生命般迫切又渴慕,就好像干涸的灵魂终于吸食到了毒品。
  “你凭什么总是这么自说自话,自以为能够决定一切?”他一边贪婪地吻着,一边却毫不犹豫地将他压在身下。
  “文天成,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
  本就渴求抚慰的身体因这一吻又再次脱离了控制,男人濒临窒息地呻吟起来:“对不起,钟昴……是我对不起你。”他流了泪,“但我求求你不要结婚,不要离开……这个世界怎么样我都无所谓,但如果没了你们它就是地狱啊……”
  他越说越多,也越说越乱,但一种沉甸炙热的重物却也随着他的话语越发凶狠地压上他的小腹,好像仅凭这个就足以完全把他击倒了。
  “钟昴,猫猫……”他于是又哭了,但边哭却边蹭,轻轻啄着眼前的嘴唇,直到被默许着做出更过分的动作,“放进来,好不好?用你的东西惩罚我,然后……呃啊?!”
  他叫了声,而后却怔了,一种奇异的触感从掌心传来:“这是……什么?”他禁不住用一种惶恐的眼神望向了那片隐藏着畸形巨兽的海域,“为什么好像有些……刺一样的东西……?”
  啊,真是该死……
  好不容易才有些血色的脸却因这一句一瞬又冻成了冰雕,身上的青年突然咬着唇站起,像在和自己生气一般,青着脸,不愿却又不得不地把男人伸进他裤里的手摸了出去。
  “凌顼快到了,我就先下去了。今天你不太清醒,我不想趁人之危,有的事我们……”他停了停,面上突然有些赧色,“就下次再议吧。”
  说完这些,他便整了衣服快步地出门去了,凌乱不堪的头发有些狼狈,甚至连背影都似乎有些轻微的闪避。
  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感觉这么慌乱?
  文天成的心情有瞬时的低落,但很快便被一阵敲门声所分散。
  他有些惊异于凌顼速度怎么这么快,但没多想,摇摇晃晃地挪到门前把门一开——
  “嘿文。”没想到,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居然是亚当,“我今天就要走了,所以来跟你打声招呼。”
  他的笑容还同第一次见面时一样亲和,一样俊雅:“不过你是真的确定不跟我回去玩玩吗?我还没有好好感谢你呢。”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还是算了……”但为什么眼前却突然有点晕呢,文天成撑了墙又费力眨眼,但提不起劲,眼皮重得他连说话都变慢了,“如果有机会……我再去找你。祝你……祝你一路……”
  他终于不堪重负,随着眼皮合拢的一瞬向前,整个人倒在了亚当的怀里。
  而抱着他的男人却微笑,亲了他的额头眉眼怜惜地:“Sweet dreams, beauty(好梦美人).”
 
 
第一百四十八章 在深海中
  “呃……咳咳。”
  当文天成浑身酸痛地从寂静无声的黑暗里醒来,他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视野里的吊瓶正缓缓往下滴着看不出颜色的液体。
  怎么……回事?
  他这是在……哪里……?
  记忆的断点有些模糊,他万般努力地回想,才终于想起了一些梦境般扭曲的片段。
  他记得他好像是去了一家寺院,在那里,凌顼和一些三代……
  该死的!
  他突然惊坐而起,身上的酸痛让他很快忆起了一些尴尬而又复杂的:“钟昴?!秋翊?!!”
  可四下无声,没有一点动静。
  黑沉沉的死寂里,他不由慌乱起来了,一张本不该这时想起的脸突然莫名地,没有丝毫预兆地闯入了他的脑海。
  那是一张金发碧眼,又亲切微笑着的温和的脸——是他本该称之为友人的,亚当的脸。
  “?!”记忆的碎片总算在此刻被彻底粘连。他顾不得一切地翻身下床,却忘了拔吊针,一下带倒了那支还在滴液的金属支架。
  随即,轰鸣的巨响从这个幽暗的房间扩散了开来,它久久环绕,直到吱呀一声,一个逆着光的身影推开了离他不远处的某扇房门。
  “文?你终于醒了。”
  出现在他眼前的,果然是亚当那张熟悉却又陌生到了极点的脸,“你是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你已经足足睡了两天了。”
  说这话时,他的脸上似乎还残存着一种同往常别无二致的关切。轻柔的口吻也和许多个同他喝酒的夜里一样,温柔,舒缓,却无法不让文天成在瞬间毛骨悚然。
  “亚当,这是哪里?”他只觉自己浑身的冷汗都要冒出来了,“我明记得我没有答应过要跟你回去。”
  “噢当然,对不起。”亚当直直看着他,“但如果不是那天你突然晕倒在我面前,我都不知道你居然在独自忍受发情期带来的痛苦。”
  他声色垂悯,话语却毫无委婉,甚至有种故意使人难堪的直截了当。
  而也就在这时,文天成突然拔掉了自己手上的吊针,愕然而警惕地后退了好几步。
  发情期是没有解药的。
  这明明是钟昴亲口告诉他的事。
  但眼下他身体的状况却真实而鲜明地告诉了他:有。
  而且还是出自先前告诉了他言令之人的手。
  不……不对。
  他突然无比清晰地意识到有什么地方错了。
  这意识让他的寒噤一下从手臂爬上了神经,颤抖着抓起身后的被子,猛地就往亚当头上一兜。
  亚当没有料到,匆忙用手去掀。但已经晚了,文天成一把就将他撞倒在了地上,然后立刻侧身奔出了房门。
  没人阻挡,他顺着楼梯一路向下,很快便穿过客厅,站到了一扇类似正门的大门前。
  他有些错愕,不敢相信竟会这般顺利。但厚重的脚步已经踏着楼梯向他步步逼近,于是便再也顾不上思考,拧开门把,大步冲出——
  他差点一脚踏进深渊,深渊里是深红带肉的牙龈,参差不齐白骨一样的齿尖。
  “抱歉,文,我忘了和你说了。”直到这时,身后那扇毫无警备的门里才缓缓走出了一人,亚当从容不迫地走到他的身边:
  “这里是深海一千两百米的水下,欢迎来到我的世界。”
  广袤无垠的深海黑暗,寂静。亚当站在一种模糊的幕墙里对他缓缓微笑,一切都在瞬间变得窒息、扭曲,宛如溺水时分看到的最后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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