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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仔细一想，每次小耿开他俩玩笑的时候，莫以黛就总是拒绝的，还一直疏疏离离地喊他文副，而他也从来没正式表白过。或许她从来只是不知该如何婉拒，而盲目乐观擅自期待的一直都是自己。
现在话也说了，歉也道了，楚渭笑眯眯地给他挖了个深坑，他还得舔着伤口血淋淋地自己埋起来。
“哈哈，怎么会……没有没有，你听他瞎说。”他只得勉强挤出一个微笑，“那快要结婚了吧？有空把那小子带过来给我瞅瞅？恭喜恭喜……”
一阵静默后。
莫以黛：“文副，我们还是上楼吧？”
文天成点头如捣蒜：“哎哎。”
失恋来得太快好像龙卷风。
这场调查，文天成全程不在状态，随时智商掉线。而莫以黛也在检查完销售部所有女员工的记忆回溯后，无可奈何地摇起了头。只有楚渭在环视一圈后，若有所思地嘟囔了两声不该啊，遂问道，最近有没有离职的女员工。
员工们你看我我看你，答出来的结果都跟先前别无二致。最后还是一个刚入职的小姑娘看楚渭实在骚得扎眼，终于迟疑地怯怯说道，部门里有个对他们都很照顾的姐姐在经理出事前不久，休产假了。话到结尾还不忘补充一句，他们都觉得这事儿肯定与她无关。
表示了解，剩下的就是莫以黛的事了，两队人马最终又在停车场分道扬镳。
上了车，文天成立刻不加掩饰地趴在方向盘上无精打采起来。他百思不得其解，怎么几天下来，整个世界都变样了呢？似乎他所认知的一切都在悄无声息地崩塌着。
终于，楚渭看不下去了。他抵抵文天成胳膊肘，随口道，喝两杯？
酒吧是楚渭挑的，在模范街上。
模范街虽打着模范二字，实则却相去甚远，酒吧歌厅修脚店，一应俱全。就跟叫着屯的娱乐中心一样，都是咄咄怪事。
没留意店名，宛若游魂的文天成直接跟着楚渭荡了进去。荡进去才惊觉些许不对，定睛一看，四面八方竟皆是些明晃晃的男性，隐约还伴随了某种微妙的窥视感。
店倒还算别致高雅，既没钢管也没脱衣舞男。只是楚渭虽遮着脸，宽肩窄腰的衣架子一踏进去，仍是不少识货的秀气男孩扎堆围拢了过来，即使眼见他吊起的左膀，依然叽叽喳喳着：“哥哥今晚有人没？”
一把将神魂未定的文天成搂进怀里，楚渭骂道：“你们瞎啊？”
两人这才顺利坐上了吧台。
……
“我说啊……她怎么突然就有男朋友了呢？！就这么‘嘭——’地一下……从天上……啪嗒。”文天成捧着手里的尼格罗尼猛灌一口，“真他妈的……苦啊，简直就跟我的爱情一模……一样。我……喜欢。”
“是她没有眼光，这事儿不怪哥哥。”将杯中的残液一饮而尽，楚渭起身，“你在这乖乖呆着，我上个厕所，马上回来，听到了吗？”
“哎呀，烦……死了，赶……紧。”
文天成迷迷瞪瞪地一回头，人已经离开了。他只好撑头靠在吧台上，满脑子腥咸海水冲上来的泥沙和泡沫。
那股莫名的窥视感又来了，直勾勾的，在黑暗里隐藏着。
好像有人在看他，一直。
可恶，看什么看，是要怎样，嘲笑一个情场失意青春不再的老男人吗？
他打了个嗝，愤恨地嘟囔两句就摇摇晃晃转过了身子，万般不悦地想揪出那个隐秘的窥伺者。
这里……没有。
这里……也没有。
这里……嗯？
他对上了一双如蛇蝎般暴戾的黄金竖瞳。
菱形瞳仁镰刀一般割开了酒吧斑驳迷离的灯光，好似要剜下一块皮肉。
眼眸的主人正在接吻。
他坐在酒吧昏暗的包座里衣衫半敞，黯淡灯光轻覆上他一身古铜色的强健肌肉。经脉虬结的手臂正揽着一个瘦弱男孩的纤纤细腰，孔武有力的大掌也不住在他白嫩的屁股上揉搓着，直荡起一圈圈肉浪。
而他暗红的舌尖正从打了唇环的嘴角似有似无地探出，静候着对方乖顺缠绕。
但却在注视着他。
文天成吓得眼皮一跳，逃也似的移开了视线。
“嘿美人儿，一个人吗？”
突然，一道声音从身边传来，文天成终于如遇大赦般转回了脑袋。
只见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面孔正举杯倚靠在吧台边，嘴里念念有词：“Cheers.”
楚渭不在，他也不好推脱，只以为对方是上了头，过来胡侃几句的。而自己也因刚才一幕正莫名其妙地惴惴不安着，于是便毫无戒备地跟他碰了杯，仰头干了。
不多时，楚渭甩着湿淋淋的双手从卫生间出来了。他抬眼就看到一个其貌不扬的男人正将臂弯半挂在文天成肩上晃荡着，右手还油腻非常地蹭上了他的颈窝……
楚渭肺都要气炸了。
没人看清他是怎么动的，只知道一个眨眼的时间，他已经掰折了那男人的臂膀。
偷鸡不成蚀把米，男人惨叫一声，暴涨了青筋就要跟楚渭拼个你死我活。
周围人见状纷纷退开，只有那男人捏紧拳头大吼着朝楚渭猛扑了过去。可他拳头还没击上对方全副武装的脸呢，喉咙反倒一窒，先被掐住了。
对方手劲极大，似乎单手就能捏断他的脖颈。而感受到逐渐施加的力道后，男人更是涨红了布满血丝的双眼，梗塞地呻吟了起来。
但他还没挣脱，眼前又是倏的一阵光亮，一圈光晕在楚渭身后猝然爆裂，最后在阴影里勾勒出了一对遮天蔽日的羽翼图样。
淅淅沥沥的声音渐响耳畔，男人吓尿了。
像提溜鸡仔一样把男人放下来，楚渭终于从嘴边挤出一个字：“滚。”
顾不上已经尿湿的裆部和众人的嘲讽，男人赶忙青灰着面颊如过街老鼠般东突西撞着逃走了，又引来一阵叫骂。
光芒逐渐褪散，众人也都在楚渭威慑的眼神里胁迫着回过了头，只是余光还时常瞄着，嘴里神神叨叨地议论着：“至少是四代的纳斯塔，我靠，见到活的了。”
男人是赶跑了，怒气倒是没消停。楚渭平心静气了好一阵，才勉强用回了往日里的声音。
“喂，哥哥，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他透过衣料摇了摇已经在桌上趴了好半天的文天成，“……哥哥？”
不对，不对。
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
手下的触感实在太炙热，仿佛一个正源源不断散发着热量的蒸笼！
这绝对已经超出醉酒的正常范畴了！
楚渭一时间慌乱得不知该如何才好。
他想他应该做点什么，至少得先把人翻过来。
然而正当他手足无措地搂起文天成时，那双蜷在桌上好半天的手却动了。
那人用一种攀住浮木的力道颤颤巍巍扶上了他胸口，紧抠着那块衣料几乎要将它扯碎。
就连指尖都泛起了旖旎的粉红。
“楚……楚渭……”他抖抖霍霍地自怀间扬起了一张已经布满了泪痕的潮红的脸，声音细碎仿佛奶猫叫唤，“我……我好像……好像有点……不太对……”
第十五章 求你给我
在娱乐圈浸淫多年的楚渭一瞬就明白了状况，他抄起吧台上空荡的玻璃杯就对着光源看去，果然发现杯壁上残留下了一串尚未溶解的白色粉末。
咔嚓一声，加厚杯沿裂开了一道细缝，直顺起杯身蜿蜒着把光散进掌心里。
“我刚刚就应该直接送他去死。”楚渭阴鸷地说。
重俯下身，他温柔地抚摸上文天成高烫而濡湿的脸颊。
男人正燥动地把脸埋在他胸膛上轻蹭，雪白贝齿把红唇叼出几抹肿胀的艳色，灼热地喘息着。他难耐地扭动身体，双腿也无意识地夹拢磨蹭，隐晦而羞赧地抚慰着。
“我……好热。”实在憋不住，他终于用上了哭腔，平日清爽干净的声音瞬时萦绕起了沙哑情欲，渴求甘露般求救出声，“怎……怎么办……帮帮我……求你了……楚渭……”
仿佛一根最柔软的羽毛搔进了心窝，文天成唤出的每个字都足以使楚渭为之一颤。
“好，帮你，马上就帮。哥哥乖，再等等。”
他一边温情地把脸贴上对方松软头发，向下隐忍地印上一吻，一边向吧台递去了一张卡，万般喑哑道，给我开个房间。
刚一接触到床垫，文天成就软塌塌地瘫了下去，被单和衣衫相互摩擦揉皱，撩出半截白皙细腰。他思绪迷惘神志不清，身体却敏感得发颤，蛀蚀般战栗着。
大约是嫌热，他食指轻勾起牛仔裤紧致的边缘，幼猫般抓挠了半天却脱不下，终于湿润着眼眶把茫然目光投向了身旁伫立许久的楚渭。
“……帮我。”他艳唇微启，“楚渭……帮我……帮帮我……楚唔！”
下刻，一条灼烫热舌便猛然滑入了口腔，宛如一尾饥渴的肉蛇横冲直闯进肉襞，贪婪而肆意地扫虐了起来。
楚渭早在文天成向自己喊出第一个字时就硬了，可他没想到向来温和羞涩的父亲下了药后竟是这般骚浪，禁不住就多看了两眼。
再顾不上假装，楚渭拆下自己的支具就丢到了一旁。他压在文天成身上扣住他柔韧的腰肢，一边吻得缠绵贪恋汩汩作响，一边狠狠将自己勃发的下体隔着裤链和他摩梭起来。
文天成喉结滚动，沉闷地呻吟。他发自本能地勾起了楚渭一条腿，绵软无力的手按上对方结实的胸膛。
“呜……楚渭……”他抗拒地偏过头，眼睫上沾起点点泪珠，“我好难受……好痒……”
脱下两人汗湿的衣衫，楚渭立刻爱不释手地抚摸上了他朝思暮想许多年的美好胴体。虽然契机可恨，目前状况不符合他渐进引诱的设想，但也全无面对哀求还无动于衷的道理，他从来不是正人君子。
黏薄细汗撒在身上宛如碎星般晶莹透亮，衬得手下一身精悍肌肉更是细腻如绸。楚渭迷醉地从他喉头吮吸起来，顺着锁骨一路向下舔吻，情动地喟叹：“哥哥真漂亮。”
仿佛难以安眠的入睡者，文天成摇着一头乌黑柔亮的发丝，半软不软地撑着他胸口，极为困难地呜咽出来：“不要这里……好难受……”
“那要哪里呢？”楚渭故意问道，“哥哥不说我可不会知道啊。”
又是一声轻哼，男人小幅地晃着胯蹭上了他的，他边自以为隐秘地纾解着，边嫌弃地推起他：“放开……我、我自己……”
“怎么能自己来呢？刚刚不是还求我帮忙的吗？哥哥变心真快，楚渭好伤心呢。”惩罚似的凑上去讨了个混着唾液的甜吻，楚渭终于大发善心地替他拉开裤链伸进了手去。手指灵活地揉捏了两把文天成半勃的性器，他搔刮了一下铃口，轻巧问道，“哥哥，是这里么？你都湿了。”
文天成下一刻就痉挛地激颤起来，断断续续直抽气。
“哈啊……”他迎着楚渭的臂膀向下探出手，搭上他的指尖，“多……再多一点……”
于是一把将牛仔裤拽到了腿弯，楚渭温热的指腹极富技巧地旋捏交握着给他手淫起来：“哥哥，喜欢吗？喜欢就再叫叫我，叫我的名字。”
楚渭的手很大，是不干重活的光洁，他上下撸动着，文天成都没有丝毫自亵的余地。
“楚、楚渭……”他于是唤起来，声音细软乖顺，“楚渭、楚渭……喜欢……”
唇角一翘，楚渭的眉眼瞬时温柔地弯了下来。他俯下身，赞许地吮嘬起文天成两片红润莹亮的唇瓣：“还有别的叫法，再想，叫对了就给哥哥奖励。”
不再执着于已经硬挺的阴茎，他变换着挑逗起对方一双囊袋，用指甲狡黠地打起圈，伏脸叼磨起文天成胸前单薄粉润的乳尖。
“说啊，哥哥。”他含糊地催促道。
疾如雷电的快感猝然消失，剩下的都只是隔靴搔痒的抚慰。文天成昏沉着脑袋妄图自给自足，却又忽地被楚渭捉去一双手，圈着腕骨压制了下去。
“听话，我告诉过你的。”他不满地抬头拉开了裤链，将自己灼热怒张的欲望按进文天成手心，“不然就要给哥哥惩罚。”
“摸摸它，”那片精巧纹身突然活了，楚渭挺着胯，使自己紫红的阴茎在文天成手里黏腻地滑动起来，“哥哥，它真的好喜欢你啊，你看它都喜欢得都哭出来了。”
文天成被迫接受起这离奇的惩罚，只隐约觉得对方就连青筋都结实活络，鼓鼓囊囊地在他掌心里勃勃跳动着，大得把握不住。
但身上还是难受得扎人，仿佛奔流不到出口的岩浆，只能积压在体内沉默地爆发。他于是抽抽噎噎地哭道：“想不出……楚渭……求你了……给我吧……”
突然，一丝清凉滑腻的触感顺着肛口破门而入了，楚渭棱角分明的指节掺着润滑挤进了男人干涩暗窄的甬道。他眼里浮上了一层金芒，咧开嘴角兴奋得直发颤：“哥哥真的知道‘给我’是什么意思吗？”
什么意思？什么什么意思？
文天成头脑稀昏哪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胡话，但一直寻觅不到的痒源却倏一下畅快了。他摆动腰胯，只堵塞地哼出一声软糯鼻音。
“哥哥这是……”又一根手指猛然戳进，楚渭的双眼完全化为了一片璀璨金绿，“在邀请我啊。”
“呃啊！”一声短促的惊叫后，文天成大睁着双眼颤抖了起来。他因过度的快感而恐慌，蜷起身体直往后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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