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尉烟都被她亲懵了,脸颊上一片滚烫,留下了一道湿软的印记。
等人走进浴室她才猛地坐起身,又狠狠地擦了把脸,满眼都是阴沉,恨不得将对方大卸八块。
她刻意地忽略了心底的那股柔软,用仇恨来弊白约海ε伦约涸俅问苌恕??
但此刻心里的慌张和混乱都无法缓解。
她只能拼命地告诫自己,决不能重蹈覆辙,再次喜欢上这个杀过自己的恶毒女人!
这一切都是对方的糖衣炮弹罢了......
......
一阵短暂的沉默过后,沈尉烟立刻起床。
休息了一整晚,双腿好歹有了力气。
她看任诱正在浴室里洗脸刷牙,连忙从包里翻找出新短裤。
可刚找到,浴室里的任诱却忽然转过身来,刚好和偷偷摸摸找短裤的她对视上。
隔着透明的玻璃,沈尉烟红了脸,迅速挪开视线,又若无其事地回到床上,缩进被子里换短裤。
看到她一副慌慌张张被人抓包的样子,任诱眼里不自觉浮现笑意。
等到打理好自己后,才来到床边,又俯下身扯开了被子的一角,朝对方低声道:“烟烟,你不用害羞的,昨晚我们抱着睡很亲密,产生这种情况很正常,早上起来我也——”
她微微一笑,点到为止,接着站起了身:“我知道逼你太紧了也不好,你需要时间去适应。”
“那我现在去叫其他人了,你可以晚一点起来,换下来的短裤丢在盆里就行了,我到时候回来洗。”
听到这些话,沈尉烟略微怔了一下,心里竟浮起一片暖意,而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只听到被子外传来一道关门声。
任诱走了......
她掀开被子起身,这才看见晾在屋里的两条内裤,耳根无意识发红,连忙起了床,边想道。
那女人明摆着就是有预谋的!
她决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就迟疑。
何况那么隐私的事情,对方是怎么敢做的?!
竟然还帮她洗短裤!
越想越气,她决心等会儿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对方。
然而等她打理好一切出门后,正好赶上任诱来接她。
今天天气正好,任诱和其他几人搜了不少房间,找来了许多金属。
温自谊是金系异能,任诱让她将一些金属弄得锋利了,随后绑在木棍上,充当锄头。
于是等沈尉烟被接下楼后,看到的就是一片忙碌的场景。
这是一块相对来说比较肥沃的土地,土地前有一间遮阴的毛胚房。
太阳正当头,众人都拿着奇形怪状的东西翻土,忙得热火朝天。
任诱将沈尉烟领进了毛胚房,又交给她一包种子,朝她道:“交给你一个艰巨的任务,将这包种子里一样的种子分开来。”
沈尉烟:“......”
明明就是最轻松的工作......
她看了眼手里的种子,忍不住问:“你从哪里弄来的?”
没想到任诱竟然凑到了她耳边,低声回答了她:“金手指。”
沈尉烟:“???”
金手指?!
这女人到底还有多少秘密是她不知道的?
明明前几世报仇的时候挺简单,怎么到了这辈子,出乎意料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
沈尉烟郁闷死了,死死地盯着对方。
然而任诱已经拎着一把锄头跑到了外面,又朝她笑道:“你快点分,等会儿我们就要用了!”
沈尉烟:“......”
她只能迅速将种子铺在桌上,又开始分类。
实则她根本就不知道任诱能不能成功,所谓的种田前几世更是听都没听过。
能种出吃的东西?
她才不信。
可任诱神通广大,说不定真的能......
正当她想着时,一旁的范珈忽然朝她搭话:“沈尉烟,我想问一下,教官的未婚妻是你吗?我昨天见到她和你进的同一间宿舍......”
听到这话,沈尉烟一边给种子分类,一边看向了范珈。
范珈因为是Omega,又是水系异能,所以被安排在屋子里放水,等大家渴了喝。
她并未回答对方,反而心不在焉地问:“你问这个干什么?”
“哦~没什么,就是有点好奇。”
范珈虽是这样回着,但眼里含着几分羞涩。
沈尉烟见此心里蹿起一股无名之火,望向了外面的任诱,心道还真是会拈花惹草!
女人的衬衣湿了大半,袖子撩起,一头墨发高束,英姿飒爽,正一锄头一锄头地翻着土。
汗水从她脸上滚落,她微微喘着气,殷红的唇瓣上甚至翻起了一点皮。
寻常人可能会以为她是渴的,但沈尉烟知道,那是她咬的......
此时一旁的范珈忽然来了一句:“哦,我去给教官送水吧,她好像很渴。”
沈尉烟一听,也不知怎么了,立刻就拿起一个杯子站起了身,又道:“我去。”
范珈疑惑地望向她,她便别扭地走了出去,边道:“我确实是她未婚妻。”
这句话像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可范珈听到,立刻勾起了唇:“哦~那你去吧。”
沈尉烟没注意到她的表情,只是在走路的途中将手指伸到被子里,让指尖渗出的水珠一颗颗落入杯中。
等走到任诱面前的时候,被子里已经大半杯水了。
看到她,一旁的明玫几人还以为她是来给她们送水的呢,当即高兴坏了。
可没想到沈尉烟竟然径直走向了任诱,还将杯子递给了对方。
几人:“......”
是不是她们眼花了?!还是杯子里下了毒?
面对几人直勾勾的视线,沈尉烟投去了一个让她们放心的眼神。
几人这才松了口气,觉得沈尉烟另有打算,肯定是想借递水的事情让任诱慢慢放松警惕。
而这边,任诱高兴地喝完了对方的水。
那水甜滋滋的,像山泉。
她将杯子递还给对方,眼里含情脉脉,叮嘱对方道:“快回去吧,外面晒。”
沈尉烟匆忙挪开视线,接过杯子快速走了。
看着她的背影,任诱精力十足,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翻土。
还没到中午,几人就将这块地翻好了。
接着任诱又拿来了分好类的种子,教大家一起将种子播种下去。
系统说积分有限,所以兑换的种子是各种品类混合在一起的杂牌种子。
她也不知道这些种子种出来会是什么,但能成功一半就不错了。
这样想着,将所有种子播种下去时,已经到了下午。
其他人都已经累得不行,躺在了毛胚房里。
而她则运用着异能,一颗种子一颗种子地催生。
沈尉烟见她还蹲在地里,不自觉地就走了过去,便看到她大汗淋漓,脸色苍白,明显一副异能透支的模样。
可她却还坚持着,指尖像是有一道道绿色蹿进土地里,直到走完整片土地,才终于跌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见到这一幕,沈尉烟的心脏一抽,连忙跑了过去。
当她扶起女人的身体时,这才发现对方的身体惊人得烫,像是发烧了。
其他人也看到了这一幕,连忙跑了过来。
这一刻,她本该欣喜的,欣喜她终于有了机会可以杀了对方。
可不知为何,她竟眉头紧皱,双手无意识发颤。
直到身边有人忽然惊呼了一声,她才猛地抬起头,发现整片田地里忽然开始冒出翠绿色的嫩芽。
各种各样翠绿色的嫩芽一颗接着一颗地从土壤中钻出,在微风里轻轻地摇晃着,像是做梦一样,组成了一片盎然的生机。
所有人都愣住了,呆呆地看着这片土地。
那一刻,有什么东西在悄然地发生改变,给这片灰暗的末世带来了前有未有的希望。
沈尉烟低头,眸光晦暗地看着昏迷中的任诱,心中复杂难言,眼底渐渐浮现出嗜血的光芒。
你说,我要不要趁着现在杀了你呢。
任诱,你为什么总要带给我一些不一样的惊吓.......
她伸手搭上对方的脖子,很想直接掐死了她,可最终,那只手还是放了下来,甚至心底阴暗地想着。
就这样当着所有人的面杀了她可不行,不如回去找机会将她绑起来,将她藏起来,一点点将她的血喝光,将她剥皮抽筋,将她一点点吃到肚子里……
......
第32章
“怎么办?”
“快把教官抬进去吧。”
听到这些声音,沈尉烟连忙半托起女人的身体,又接话道:“她好像发烧了,还是抬回酒店吧,我照顾她。”
明玫几人瞬间接收到了她的意思,觉得她是想趁此机会杀了任诱,于是也连忙应声,和她一起将女人扶了起来。
不多时,众人已经将任诱带回了酒店,送到了她自己的房间里。
沈尉烟看她还昏迷着,便连忙找借口想将其他人打发走。
明玫三人自然是站在她这边的,也帮她催促另外两人离开。
于是没多久,整个房间里就只剩了她和昏迷不醒的女人。
任诱躺在床上,额角的碎发被汗湿,浑身更是狼狈不堪,被汗水浸透的白色衬衣紧贴着她的肌肤,胸廓随着呼吸剧烈起伏着,竟缓缓低喃出一声:
“烟烟......”
听到这一声低唤,沈尉烟浑身僵硬了一瞬,随后便复杂地望向对方,十指紧攥,慢慢走了过去。
她不停地提醒自己一定要趁着现在杀了对方,不停地让自己回想起前几世被杀死的时候。
她恨极了对方,可同时,心脏却抽痛不已。
这股压抑的情绪让她的左眼慢慢变红,指甲也变得异常锋利。
她死死地盯着女人,脑海里仿佛已经闪过了一万种杀死对方的方法,可临到头却呆愣地站在对方身边,紧紧咬着牙,无法下手。
就在这时,门口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沈尉烟这才回过神来,手心里早已布满了汗水,眼眶泛红,厌恶自己的犹豫不决。
她走过去开门,却没想到敲门的是明玫三人。
三人鬼鬼祟祟地递给她一把金属制小匕首,还叮嘱她:“怕你没工具,给你送来了,我们就在外面守着,你处理完交给我们去抛.尸就行。”
沈尉烟:“.......”
“嗯。”
沉默了几秒,她最终还是接过了匕首,随后猛地将门关上。
望着就躺在不远处的女人,这一回,她终于下定了决心,紧紧地握着匕首,一步一步走向女人。
......
而门外,付斯情忽然有些犹豫了起来,忍不住说道:“要不还是找个更好的时机吧,这样太草率了,万一.......”
“没有万一。”明玫连忙打断她:“你忘了她前几世做过的那些事了?忘了是她害死的小花?”
“现在她异能耗尽又昏迷不醒,是我们最好的机会!”
听到这话,三人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
可她们不知道的是,门里的沈尉烟刚一接近任诱就被抓包了。
她握着匕首,和女人迷茫的双眼对视上,连忙将手里的匕首藏到了身后,乖巧一笑:“你还好吗?怎么醒了?”
不管表面有多镇定,实际上她心底早已将对方骂了个狗血淋头。
这女人是玩她的吧?明明刚刚还一副难受到不行的样子,眼睛都睁不开,可现在,就偏偏挑她想下手的时候醒!
还好她眼睛已经变回去了,不然还真被对方撞了个正着。
想到这,她心底很窝火。
可看到对方那副满头是汗的狼狈样子,又不知不觉地没了火气,强硬地解释道:“我拿刀是因为你的裤子太紧了,解不开,所以拿刀割.......”
刚说完,她就觉得自己疯了,这是什么狗屁不通的解释?
怎么会有人拿匕首割裤子?
然而任诱竟然信了。
她捂着自己的头,一边难受地直喘气,一边无力地拨开自己的衬衣扣子,回道:“嗯......麻烦你了,帮我把裤子割开......”
“太脏了......”
说完这句,她又闭上了眼睛,双手无力地垂下去,仿佛再次陷入了昏迷之中。
沈尉烟见此紧紧地握着匕首,又再次靠近了她。
她下意识捏了捏对方的脸,想试探一下,却没想到女人竟然闷哼了一声。
有汗水从对方精致的侧脸流下,眼尾的红色泪痣浸着水光,唇瓣丰满却又苍白,微微张着喘气,不断地唤着:“烟烟......”
沈尉烟就跟触电了一样,猛地后退了一步,整张脸都被烫红,在心里骂道。
装模作样,竟然假晕!是在试探她吗?!
装就装吧,还这么一副喘着气的样子是干什么?
有病吧!
她死死地盯着对方,恨红了双眼。
女人衬衣的纽扣已经开了大半,露出大片雪白,不断有汗水从脖颈处滚落,伴随着时不时吞咽的喉部,莫名地想让人咬上去。
明明是个诱受,是个Omega,偏偏使了诡计,让两人的性别互换了!
每次想到这件事,沈尉烟都恨不得杀了她。
此时自然也忍不下去,迅速地手起刀落,狠狠地捅向女人。
可她捅下去的瞬间,却并不见血腥,反而只听得刺啦一声,对方的军裤竟然被匕首狠狠划开。
沈尉烟红着眼眶,跟疯了一样地撕扯着她的军裤,仿佛将所有的怨气都撒在了裤子上。
这样剧烈的动作,任诱自然有所察觉。
她迷迷糊糊间只觉得对方太过猴急,而且现在自己这样虚弱,也满足不了对方的需求啊......
不对,说不定只是对方太担心她了,想快点帮她将湿衣服脱掉才这样的。
是她思想太污秽,想岔了。
想到这,她浑身一阵慌热,难受至极,不断地喘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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