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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被迫替嫁后(古代架空)——一丛音

时间:2024-08-21 11:03:11  作者:一丛音
  姬恂笑了:“那就有劳了。”
  推轮椅的确很辛劳。
  楚召淮气沉丹田,使出吃奶的劲将轮椅慢吞吞推动,轮子骨碌碌半天,终于吭叽吭叽推到了寝房门口。
  姬恂一不心急二不催促,似乎平日风驰电掣惯了,体验一回蜗牛背壳也别有一番风味。
  眼看着就要回寝房,楚召淮喜出望外。
  姬恂“唔”了声,带着恰到好处的疑惑,好像腿瘸到眼上去了:“王妃,这不是去书房的路吧?”
  楚召淮:“……”
  楚召淮差点死给他看。
  不回寝房你不早说?!
  楚召淮额间冒汗,艰难喘了几口气,有气无力道:“敢问王爷,书房在何处?”
  姬恂眉梢挑了下:“王妃累了?”
  楚召淮唯恐这人又提师从赵钱孙李哪个将军,努力喘匀了气:“不是的,侯府饭菜太难吃,这是饿的。”
  姬恂笑起来:“王妃爱吃什么,让府里人做些送来。”
  楚召淮一愣。
  还是头一回有人问他爱吃什么。
  楚召淮有些受宠若惊,连带着被逗的事儿也忘了,想了想道:“爱吃鱼。”
  姬恂看他。
  还挺好打发。
  皇室勋爵府中的少爷,往往爱吃的或稀有难得,譬如冬日荔枝、夏日梅蕊,或标新立异,如火炙鹅、活嚼鬼,越罕见奇特越爱吃。
  楚召淮这种给鱼就吃,已算很好养。
  “好,晚上让府中厨子做全鱼宴。”姬恂道。
  楚召淮咳了声,努力稳住神情让自己不要太没见识:“劳烦王爷了。”
  全鱼宴又给他攒了点力气,楚召淮觉得还能再推姬恂跑个十万八千里。
  还没等他大发神威,殷重山回来了。
  楚召淮一惊,还以为出了变故:“侯府没没没没给嫁妆吗?”
  殷重山行了礼,看向姬恂。
  姬恂点头,殷重山才道:“幸不辱命,已将侯府漏给的嫁妆抬回库房,礼单在此,王妃可要去清点?”
  楚召淮眼亮得黑纱也遮挡不住光芒,刚想过去后知后觉到不对,回头问姬恂。
  “王爷,我能去看看吗?”
  姬恂点头:“去吧。”
  楚召淮喜出望外,颠颠地跟着下人去了。
  殷重山注视着他离去的方向,欲言又止。
  晌午日光正盛,姬恂让殷重山将轮椅推去院中的湖边,垂眸看着结冰湖面下若隐若现的鱼,漫不经心道:“想说什么?”
  殷重山没忍住:“镇远侯这天大的把柄送上来,王爷不拿他作筏子?”
  姬恂:“嗯?谁?”
  “楚召淮。”
  姬恂心不在焉看着湖中的鱼:“重山,每年开春城濠会放小鱼苗,你就拿着网兜去捞,捞,捞它个九族全灭断子绝孙。”
  殷重山:“……”
  殷重山算是和姬恂一齐长大,早已习惯他这等温润的刻薄,艰难从一堆软刺中扒拉出有用的信息,这才意识到。
  姬恂留着楚召淮,怕是有大用。
  殷重山放下心来。
  姬恂想一出是一出,兴致来了让下人将湖面的冰破开。
  鱼被巨大的动静惊得钻入湖底,没了动静。
  姬恂一抬手。
  殷重山的袖子好像能容纳百川,伸手往里掏了掏,翻出一大袋鱼食奉上。
  姬恂懒懒地洒了一把鱼食,没一会平静的湖面终于有了鱼影。
  此时,他才淡淡道:“你瞧出了什么?”
  殷重山看着争先抢食的鱼群,福至心灵,肃然道:“属下懂了,只有抛了鱼饵才能引来深藏湖底的大鱼,王爷今日引而不发是为引出镇远侯背后真正设局之人。”
  不愧是王爷,果然高瞻远瞩。
  姬恂“啊”了声:“不是,本王只是想钓鱼,弄钓竿来。”
  殷重山:“……”
  殷重山弄来紫竹钓竿,姬恂连鱼饵都不挂,直接将鱼钩抛出去,开始老神在在钓起鱼来。
  殷重山知道主子大病又犯了,也没多说,撑着伞为他遮挡日光。
  鱼钩连饵都没有,就算坐到地老天荒也很难钓上鱼。
  姬恂很有耐心,握着钓竿的手极稳,半晌没有半分一动。
  眼看着日落西沉,管家匆匆过来禀报:“王爷,兵部秦大人求见。”
  咕。
  平静一下午的湖面突然荡漾出一圈波纹,钓竿尖往下一垂。
  鱼上钩了。
  姬恂睁开眼,手稳稳一抬钓竿,鱼悬在丝线上活蹦乱跳,在半空荡漾出一条直线,“啪”的一声落到殷重山手上。
  是条小鱼。
  殷重山将鱼取下,见姬恂似乎在想“秦大人”是谁,提醒道:“兵部侍郎秦笕,和太子关系甚密,月初曾趁您昏迷举荐太子的人前去晋凌州驻守。”
  晋凌州地处边关,又是璟王封地,派太子的人过去目的可想而知。
  姬恂不怎么在意,拎着那条巴掌大的鱼,思考一条能不能做成全鱼宴。
  殷重山试探着问:“这人王爷见不见?”
  “天已黑了。”姬恂道,“去喊王妃用膳。”
  这便是不见了。
  管家领会,转身回了。
  楚召淮数了一下午的嫁妆,耳根子都咧到后脑勺了。
  好不容易平复下来又被喊去吃全鱼宴,若不是眼纱戴着恐怕早就被人看出这副没见过世面的糗样。
  楚召淮吃鱼肉喝鱼汤,头回吃饭忙得不亦乐乎,不知该先吃什么。
  姬恂倒是相反,坐在那慢条斯理吃着鱼生。
  王府用的自然是上好的鱼,细细削出薄如蝉翼的白肉,用酒浸着吃,入口即化。
  楚召淮跟前放着盘刚做出的醋鱼,他爱吃酸甜口,喜滋滋吃得干干净净。
  姬恂吃了一口,问:“味道如何?”
  “很好吃。”楚召淮拿筷子拨了拨鱼头,老老实实地说,“就是这鱼有点小。”
  姬恂手一顿,喝了口冷酒,搁筷不吃了。
  楚召淮疑惑看他。
  每日姬恂好像吃得比他还少,成天只吃冷酒,这样不会病得更厉害吗?
  楚召淮没心没肺地用完膳,又高高兴兴回去数他的嫁妆了。
  殷重山隐约感觉王爷似乎在生闷气,犹豫着道:“这王妃……似乎不太知礼数,要属下找人教一教吗?”
  寻常说话没大没小,你啊我啊没半分敬意;
  方才还不知分寸,不等王爷开口就抢先质问殷重山;
  最重要的是,他好似完全不知王妃职责是何,随心所欲只图自己欢喜,为了点破嫁妆就能先离席。
  殷重山都忍不了,可姬恂竟然没有半分不悦。
  如果不是楚召淮的身份是他亲自查的,他都要以为这人和王爷有过什么情缘了。
  姬恂拿着冷酒,像是没听到这句:“推本王去院里。”
  殷重山眼皮一跳。
  去院里做什么?
  片刻后殷重山就知道了。
  湖边点着烛火,姬恂坐在北风呼啸中,慢条斯理往湖里抛鱼钩。
  钓鱼。
  殷重山:“……”
  王爷终于还是疯了。
  ***
  楚召淮数了好几遍嫁妆,彻底死心了。
  果不其然,楚荆不蠢,哪怕有姬恂的施压,也并没有将他娘亲留给他的书信送来。
  已死之人的未尽的话语最能引人好奇。
  楚召淮最开始听到他娘有信留下时,的确心跳加速,近乎失去理智,拼了命地想要立刻知道这世上唯一爱他之人到底给他留下了什么话。
  可如今却想通了。
  白夫人那样疼他,所留书信必然是爱护之意,反正是已知的事,他看与不看,并不受半分影响。
  唔,接下来就是该想着如何破坏楚召江的名声。
  等逼得楚荆先受不了,这样就能获得主动权。
  自从回门后姬恂就开始忙碌,好几日都不回府,却留了不少护卫,说是保护王妃周全。
  漏给嫁妆之事让镇远侯府狠狠丢了大脸,更加成为满京城茶余饭后的笑柄,楚召淮被一堆人围着,有些想借着这阵东风使坏,却也苦于不能出府,无法施展。
  没几日,就到了小年夜。
  京城的小年是腊月二十三,彤云密布,朔风劲哀,凛冽寒风几乎要刮掉人一层皮。
  似乎要下雪了。
  楚召淮裹着衣袍,坐在院中听着府外焰火鞭炮喧哗。
  没一会,管家回来了:“回王妃,王爷还未回府。”
  楚召淮“咳”了声,试探着问:“那……小年夜我、我能出去玩吗?”
  管家有些为难:“王妃恕罪。”
  “哦。”
  楚召淮也没强求,反正这些年无论哪个节日他都只是孤身躲在小院子里一个人过,今年也没什么分别。
  不对,还是有区别的。
  京城的烟火比临安得要好看。
  又漂亮又响,好像万家灯火也将他这处空荡荡的院子连带着热闹起来。
  管家犹豫看着他。
  少年身形孱弱,层叠衣袍也遮掩不住那单薄过分的肩和腰,仰头看着天边焰火,哪边响就看哪边。
  似乎是过小年,他前几日一直空荡荡的腰间佩戴一块崭新的玉,看样子似乎还是前几年流行的样式。
  管家竟然没来由觉得他有些可怜。
  正想着说些什么,长风院的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
  “楚召江呢?!楚召江!出来!”
  “世子,世子息怒。世子上次因冒犯王妃被罚抄了好几天的书,听说王爷今晚会回府,您……您收敛些。”
  “……”
  楚召淮好奇地看向门口。
  很快,姬翊一袭墨蓝衣袍,肩上系着毛边大氅,气势汹汹地杀了进来。
  楚召淮眼睛一眯,严阵以待。
  上次“犬子”在自己这儿吃了亏,今日怕是趁着姬恂不在过来报仇的。
  犬子面无表情走到楚召淮面前:“你,跟我走,去明湖。”
  楚召淮往后缩了缩,警惕道:“你想把我骗去沉湖?”
  姬翊瞪他,似乎想骂他一顿,但管家正在旁边看着,只好凑过去压低声音道:“你别跟我装傻!前几个月就约好明湖一战,你莫不是怕了不敢去了吧?”
  楚召淮:“……”
  敢情楚召江还真和他有约?
  又是楚召江的烂摊子,楚召淮没办法,只能先接。
  不过也刚好趁机会出府一趟。
  楚召淮看了看旁边的管家,故作犹豫道:“可我已是王妃,再去和你们混在一处,怕是不合规矩。”
  “我上次和我爹说要和你去明湖,他并未反对。”姬翊冷呵一声,“我们画舫都定了,你该不会真的认怂了吧?行,不去也行,把订画舫的五百两银子出了,这事就过去了。”
  楚召淮肃然起身:“明湖在何处,我们现在就过去吧。”
 
 
第11章 
  小世子不负纨绔之名,车辇内外珠玉装点,车壁雕镂描金,一看就随他爹,好像皇室中人不奢靡铺张就吃大亏似的。
  车内放着炭盆,暖如初春。
  姬翊盘着腿坐在虎皮毯上,眯着眼睛打量楚召淮:“你好像比之前瘦了?”
  楚召淮正盯着小案上的金烛台瞧,见他还起着疑心,不着痕迹拢了拢大氅,压低嗓子沉声蹦字。
  “是的吧,最近心情不适,吃得少……”
  “呵。”姬翊冷笑,“王府中的鱼都要被你吃得连夜长腿跑了,竟然还有脸说吃得少?”
  楚召淮:“……”
  姬翊虽然有他爹阴阳怪气的风范,却没姬恂的城府,他越发觉得眼前人不对劲,直接顺从本心,探身过来摘楚召淮的眼纱。
  “这都几天了还戴着这破眼纱,摘下来我瞧瞧。”
  楚召淮往后一躲:“疹子还没好全。”
  姬翊不耐烦地准备强取:“那本世子更得取笑一下你的丑样子了——拿下来,别躲!”
  楚召淮见躲不过,直接问:“你还想抄书吗?”
  姬翊手一顿:“你什么意思?”
  “今晚你爹回府,本王妃必定要去陪寝的。”楚召淮说,“你若强逼我摘眼纱,我便去吹枕边风。”
  姬翊:“……”
  姬翊险些一口血喷出来,耳根通红,又羞又怒:“你还知不知羞耻的!”
  楚召淮不知。
  能三言两语就解决问题,还要什么脸啊。
  姬翊是真怕姬恂,哪怕只是没什么杀伤力的威胁也让他不情不愿退了回去。
  他和楚召江不怎么对付,但也就一年见两三次,没到熟到朝夕相处的程度。
  况且每回碰上不是在阴阳怪气的骂仗就是处心积虑地给对方挖坑,对彼此认知也就局限于表面上的“纨绔”“嚣张跋扈”,没什么内涵。
  姬翊沉着脸咬了口酥饼。
  今晚不让这厮输得满地乱爬,他就不姓姬!
  楚召淮并未察觉姬翊的愤恨,看他消停了也松了口气,撩开帷幔往外看。
  雪还没彻底下起来,仅仅是小年夜京城满街已熙来攘往,一派喧闹繁盛,令人目不暇接。
  和临安全然不同。
  楚召淮兴致勃勃看了一路,片刻后马车摇摇晃晃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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