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病美人被迫替嫁后(古代架空)——一丛音

时间:2024-08-21 11:03:11  作者:一丛音
  姬恂耐着性子听徐公公把“赐婚”的理由编完,带着病色的脸上露出笑:“圣上忧心,臣弟铭感五内 。等病再好些,再携王妃进宫谢恩。”
  寒风凛冽,姬恂只着单衣,半束长发被风拂起,手抵在唇边闷咳几声。
  昔日横扫北疆战无不胜的战神如今落至这般下场,徐公公觉得庆幸又感慨——庆幸此人彻底与皇位无缘,感慨皇室薄情,惊才绝艳的战神也可以被诡谲伎俩拽下云端,落入红尘。
  徐公公无声叹息:“王爷理解圣上的良苦用心便好——前阵子王爷还在众目睽睽之下说思慕小侯爷,如今这桩好姻缘不知羡煞京中多少人呢。”
  默不作声装死的楚召淮倏地抬头。
  思慕?
  姬恂“哦?”了声,问殷重山:“本王何时向小侯爷说过思慕?”
  徐公公脸一僵。
  殷重山面无表情地复述:“冬月二十三,您说‘正好臣弟还未婚配,既然诸位朝臣这般关切本王婚事,那就……镇远侯府的小侯爷,皇兄赐给我吧。’”
  “哦,记起来了。”姬恂点头,感慨道,“的确是思慕小侯爷,当众深情示爱,主动求皇兄赐婚。”
  徐公公:“……”
  楚召淮:“……”
  徐公公被噎得够呛,老脸都要笑僵了,说了句“王爷说笑”,擦了擦冷汗让身后宫人捧出赏赐。
  “宫中口谕,璟王妃有大功,特赏……”
  楚召淮见圣上跟前的大太监见了姬恂都这般诚惶诚恐,更加坚定不要招惹这个煞神,这宫里的赏赐最好不……
  宫人将礼奉上。
  楚召淮一愣。
  徐公公:“金百两、南海珍珠、花银五百两、金貂裘……”
  承盘之上,皆按皇家定亲赏赐,且规格更甚,日光下金玉折射光芒险些闪瞎人眼。
  楚召淮:“……”
  煞神得罪一下好像也没关系。
  楚召淮蹭了下脸,余光一扫刚好和懒懒看他的姬恂对上视线。
  姬恂唇角带着笑,过分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搭在鸠首杖上,有一下没一下摩挲鸠首的双眼,指腹被压得苍白后又迅速晕开淡红的血色。
  楚召淮打了个寒颤,回想起此人拿鸠首杖当剑一捅一个血窟窿的模样……
  算、算了。
  小命要紧。
  宫中赏赐和赐婚相差无几,旨意一下,当场推拒就同朝圣上打脸没什么分别,楚召淮陷入两难,正犹豫着要如何措辞。
  ——起码得做个样子,不至于在璟王府处境太过难堪。
  徐公公像是早就料到,笑着说:“王妃,这是宫中楚贵妃的赏赐。”
  楚召淮一愣。
  楚贵妃?
  离京太久,他差点忘了宫中还有个位及贵妃的姑母。
  血亲赏赐,更无法推拒。
  楚召淮悄悄看了姬恂一眼。
  姬恂已没再看他,撑着脑袋神色恹恹,像是只困倦的兽。
  楚召淮盯了半晌也没瞧出他的态度,只好顺水推舟:“谢姑母记挂。”
  徐公公笑眯眯地将赏赐放下:“圣上还说,过几日王妃归宁,王爷刚大病初愈不便出门,可在府安心修养,省得来回奔波累着身子。”
  姬恂看向徐公公,并未说话。
  笑容可掬的徐公公却被他这个轻飘飘的眼神看得心中一紧,笑容几乎维持不住。
  良久,姬恂缓缓笑开了:“王妃归宁,于情于理本王自当相陪。”
  徐公公得到圣上想要的答案,轻轻吐了口气,又客客气气说了几句吉祥话,这才退下回宫复命。
  殷重山注视着宫人离去的背影,眉头紧紧皱起。
  镇远侯府已延三代,从开国元勋权势滔天,传到楚荆早已无权无势,削无可削,“镇远”爵位形同虚设。
  即便如此,侯府三代传承也不容小觑,皇帝无故赐婚,必然不想侯府作为璟王爷的助力。
  那为何还要拐弯抹角逼王爷陪王妃归宁?
  楚召淮并未瞧出问题,正在一旁傻乐。
  既不是皇帝赏赐,便能心安理得收了。
  瞥见姬恂淡淡看他,楚召淮赶紧将笑收了,装作勉为其难的模样:“王爷,姑母馈赠,实在盛情难却。”
  “难却?”姬恂眉梢轻挑,体贴地道,“既然王妃这般为难,那让重山替王妃收到府中库房?”
  楚召淮:“……”
  楚召淮掩下眼底的敢怒不敢骂,憋了半天,嗫嚅道:“其实也没、没太难,我努力克服,不便劳烦王爷。”
  姬恂似笑非笑:“王妃已是本王的人,举手之劳何谈劳烦?”
  楚召淮:“……”
  楚召淮神情一片空白,好像已经死了一会。
  他果真听到了。
 
 
第6章 
  他摸不透姬恂的脾性,来回思索终于艰难做出取舍:“王爷恕罪,方才情急之下失言了——那就辛苦王爷将赏赐收入府中库房吧。”
  说出这话楚召淮心都在滴血。
  今年当真时运不济,先是一百二十台嫁妆虚了一半,如今姑母赏赐也得拱手相让,都说破财能消灾,这么多财没了,那他原本得遭多大的灾。
  正暗暗伤神着,耳畔好像有一声闷笑。
  楚召淮迷茫抬头。
  姬恂还在跷着他的瘸腿,金纹宽袖垂曳着堆在手肘,指腹慢悠悠托着一颗硕大的紫色珍珠,像是在看成色,并没笑他。
  楚召淮收回视线,蹭了下脸,心中嘀咕。
  难道幻听了?
  姬恂将珍珠扔回承盘上:“既是贵妃赏赐,王妃还是自己收着比较妥当。”
  楚召淮眼睛倏地亮了,整个人瞬间春暖花开。
  他努力抑制上扬的唇角,矜持道:“王爷都这么说了,我便不推辞了。”
  姬恂撑着脸侧笑着注视楚召淮,似乎觉得他一见钱眼睛就变成铜钱的样子很有趣。
  不过仔细一瞧:“王妃的脸怎么了?”
  楚召淮还在喜滋滋,闻言疑惑地伸手摸了摸脸。
  从晨起他就隐约觉得脸上发痒,本以为是不习惯抹粉,现在姬恂一说他后知后觉颊面的刺痛,好像肿了。
  楚召淮心里一咯噔。
  离回门还有两日,不能现在就暴露。
  “许、许是水粉糊太久,有些起疹,等会洗掉就好,没什么大碍。”
  姬恂笑了声,竟然也没追问:“原来如此。”
  楚召淮悄悄松了口气。
  这时,侍女鱼贯而入,开始布早膳。
  璟王府昨夜送来的是冷食,天寒地冻再精细的菜样被冻得汤汁凝结,瞧着不怎么有食欲,楚召淮本做好早膳也要啃油拌冰碴子的准备,落座后直接愣了。
  满桌蒸腾热气,香味扑鼻,竟有一半是热食。
  楚召淮疑惑极了。
  不是说璟王府常年皆是冷食吗?
  璟王……总不至于是为了自己才破例的吧?
  楚召淮很有自知之明,甩了甩脑袋散去这个自恋想法,稳住神情拿起筷子。
  ……只是在用膳时还是没忍住偷偷观察了下。
  姬恂大病未愈,好似没多少食欲,一顿饭不是在吃冷食就是在喝冷酒,冒着热气的粥和热汤半点没碰。
  好像的确是特意准备的。
  楚召淮喝了口粥,陷入沉思。
  传闻姬恂很难相处,性格阴晴不定还好杀人。
  不过仔细一想,昨夜姬恂一杖将人捅个对穿的场景虽然可怖,可那是在生死一线间,若刺客不杀,那他俩就得串一串殉情去。
  这样算来,姬恂还算救了自己一命。
  楚召淮没忍住,又偷偷摸摸看向姬恂。
  姬恂漫不经心喝着冷酒,垂着眼看着膝上的两张帖子,雾气蒸腾将他凌厉的眉眼氤氲得温润几分,乍一看好似书中雍容华贵饱读诗书的贵公子。
  既不疯,也不带煞。
  楚召淮一直紧绷的情绪没来由松懈了些。
  除去新婚夜拿鸠首杖捅人外,姬恂好像也就有时候嘴刻薄些、爱吓人,相处下来并没有传闻中那么可怕。
  楚召淮隐约有了猜想。
  十有八九那些杀人如麻的传闻是京城人故意放出的虚假消息,目的便是落井下石,想破坏璟王战神的好名声。
  京城的人心还挺脏。
  回想起年幼时被楚召江空口白牙污蔑的事,楚召淮知晓百口莫辩是何滋味。
  吃了几口,看姬恂只喝酒许久没碰菜,楚召淮壮着胆子想试探一下,拿起旁边侍女布菜的筷子夹了块鱼肉放在姬恂面前的碗碟中。
  “王爷尝尝这个。”
  姬恂手微微顿住。
  身后候着的殷重山眼神一凛,手缓缓握在后腰处的刀柄上,杀意毕现。
  前堂一阵诡异的死寂。
  楚召淮并未发现气氛不对,还在心中嫌弃这好好的鱼做出来怎么齁咸,还是临安的醋鱼比较合他胃口。
  姬恂注视着楚召淮,眼瞳收缩又扩散,像是只伺机而动的兽,偏偏神色没太大变化,甚至算得上温和地笑了:“好。”
  说罢,竟然拿起筷子夹起来吃了一口。
  殷重山无声吸了口气,感觉自己好像还没睡醒。
  就、就这么吃了?
  璟王年过二十六还未成婚,这些年京中不少人都送过美人娈童前来试探,曾有个大胆的美人擅作主张顶替侍女的位置为王爷布菜。
  那晚璟王府血流成河,那几人的头颅也被装入箱里,直接搬去送人的府中,惊得满朝上下参璟王的折子一道道往上递,圣上无奈罚了半年俸禄才了结。
  此后只要有人敢往府里塞人,皆被斩了头颅原路送回。
  久而久之,再也没人敢明面送人。
  殷重山不着痕迹哆嗦了下,隐晦地看向楚召淮。
  这人不简单,定有过人之处。
  不简单的楚召淮还在怀念醋鱼。
  见姬恂不排斥他布菜,还脾气很好地笑了,他越发觉得传言不真。
  这顿饭吃得风平浪静——主要是楚召淮平静,在一旁的殷重山心中都要惊涛骇浪了,手中的刀握了半天愣是没敢出鞘。
  楚召淮用完膳,规规矩矩和姬恂告辞,寻了个“洗脸”的由头冲回寝房。
  等洗完脸后临镜一照,楚召淮又被吓住了。
  水粉糊得太久太多,常年带着病色的苍白脸上已浮现淡色红疹,一路蔓延至脖颈,像是发了急症。
  楚召淮强忍住抓痒的手,为自己探了探脉。
  哦,还好不是水粉的问题。
  只是中毒。
  楚召淮安心了。
  临安白氏杏林世家枝繁叶茂,楚召淮光舅舅就有五个,他自幼跟随外祖父长大,虽说血脉相连可终归算是寄人篱下。
  况且楚荆一直没打算将楚召淮接回京城,白家五房有四房都忌惮他分白家家产,一大家子勾心斗角,不是斗这个就是斗那个,连带着待他并不怎么好,打小生病中毒是常有的事,早就习惯了。
  楚召淮在随身携带的小包袱中找了颗药丸塞到嘴里,嚼吧嚼吧吞了。
  这事儿好像有些蹊跷。
  好端端的怎么会中毒,莫非是昨晚的毒香?
  痒疼止住后,楚召淮从矮柜中取出之前行医出门障尘用的眼纱,黑色绡纱四四方方遮挡住整张脸,只有眼部偏深可视物,甚为方便。
  这脸一时半会好不了,正好有借口遮掩面容。
  刚系好,寝房之外有人唤道:“王妃。”
  来人是王府管家,瞧着上了年纪,眉眼温和,他手中捧着一封烫金的礼单迈步进了前堂,刚要说话就见楚召淮脸上的眼纱。
  “王妃这是……”
  “无碍。”眼纱之下只能隐约瞧见楚召淮的脖颈,“怎么了?”
  管家收回视线:“这是刚拟好的回门礼单,请王妃过目。”
  楚召淮接过,瞥了一眼那密密麻麻的礼单,回想起自己那空了一半的嫁妆箱子,火蹭蹭蹭往脑袋上顶。
  璟王府的银子是从天上飘下来的吗,只是回个门竟要带如此多的礼?
  有钱就可以这般挥霍?
  败家子。
  楚召淮谨慎地问道:“这礼单王爷可曾瞧过了?”
  “不曾,王爷用完膳便出府了。”
  “那还是先等王爷回来后再让他定夺吧。”楚召淮将礼单收起,把问题推了回去。
  姬恂和楚荆向来不合,更何况被胡乱塞了个男王妃,恐怕回门那日姬恂带一兜子阴阳怪气过去已算礼重。
  管家犹豫半天,见楚召淮根本不想管,只好捧着礼单退了下去。
  ***
  担忧姬恂忙完后回来又记起“圆房”这茬,楚召淮做足心理准备,可严阵以待足足两日,姬恂竟然一直没回府。
  终于熬到归宁那日,他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不知是不是之前受惊的后症,楚召淮吃了药也仍觉得身子疲乏沉重,一睡睡七八个时辰,晨起坐在榻上懵懵地发呆。
  管家过来敲门:“王妃,您醒了吗?”
  楚召淮打了个哈欠,困得眼睛睁不开,不过脑子的含糊应道:“我醒啦,已经在穿鞋了。”
  管家:“王爷让人来提醒王妃,时辰到了。”
  楚召淮:“好的哦。”
  时辰到了就到了呗,还提醒……
  不是,什么时辰?
  好似浆糊的脑海突然灵光一闪,楚召淮瞬间清醒,从床上一蹦而起。
  回门的时辰!
  管家侯在寝房外毕恭毕敬地道:“王爷体贴,说王妃还可以再睡个回笼觉,他在马车上等候半日便好。”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