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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被迫替嫁后(古代架空)——一丛音

时间:2024-08-21 11:03:11  作者:一丛音
  姬恂眸瞳阴冷,手扶着楚召淮的侧颜,没来由地问:“谁欺辱你了,楚召江?”
  楚召淮不明所以。
  看来姬恂真是疯糊涂了。
  姬恂眉头紧皱撑着额头,突然又对着无人的虚空道:“滚!别碰……”
  楚召淮的药生效并不快,姬恂残存的理智疯狂想要那能缓解痛苦击退幻觉的药,可浸透那颗痣的泪又将他牢牢钉死。
  两种念头混合着浑身遍布骨髓的痛苦席卷脑海,锁住姬恂手腕的锁链簌簌作响,好似下一瞬就能被崩开。
  楚召淮这下真被吓到了,也不知哪来的胆子冲上前握住姬恂的手:“王爷!”
  姬恂下意识一掌挥过去,可抬手的刹那似乎记起什么,猛地转移方向,轰然一声砸在床头小案上。
  破碎的木屑深扎在姬恂掌心,血顺着指尖往下滴落。
  楚召淮懵了。
  姬恂看着被他设计困在床榻间的漂亮鸟雀,四周无数鬼影朝他单薄的身躯伸着手,好像要拖他随自己一起堕入污泥。
  倏地,姬恂道:“重山。”
  在外等候多时的殷重山战战兢兢出现:“王爷。”
  发病的癔症将姬恂本就可怕的掌控欲和毁灭欲无限放大,他握紧五指,强行用疼痛夺得短暂清明,几乎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
  “钥匙。”
  殷重山在地上一摸,准确无误摸到钥匙递上前去。
  姬恂面无表情将楚召淮手腕的锁链打开,大掌还沾着血将人往榻下一推。
  楚召淮还懵着,被殷重山一把接住。
  姬恂冷冷道:“出去。”
  殷重山看王爷真的要动手杀人了,赶紧扶着楚召淮就往外走。
  楚召淮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下意识回头看去。
  床幔垂曳而下,隐约可见姬恂高大的身形坐在榻边,垂在床沿的手缓缓滴落狰狞的血,他漠然侧眸看来。
  眼中已是滔天的冷意。
  ……和对着楚召淮从未出现过的阴煞戾气。
  楚召淮猛地一哆嗦,脑海浑浑噩噩浮现个念头。
  果然如传闻中所言。
  好似一尊煞神。
  ***
  姬恂孤身一人待在暖阁,无人敢靠近,一整夜都能听到里面锁链声的动静,似乎是在挣扎。
  楚召淮披着外袍呆呆守在外面。
  殷重山将赵伯熬得粥端来,小声道:“神医,王爷这一整夜都不得消停,您要不去隔壁睡一会,赵伯已支好炭盆了。”
  楚召淮小口小口喝着粥,沉思许久,问道:“传闻说王爷发疯时会杀人,到底是真是假?”
  殷重山愣了愣,怕吓跑唯一能给王爷治病的神医,斟酌着道:“传闻是如何说的?”
  “就说王府每个月都会抬走好多尸身,全是王爷发疯时杀的。”
  “纯属胡说八道!”殷重山沉声道。
  楚召淮目露期盼。
  果然传说都是夸大其词,王爷很少杀人。
  殷重山肃然为王爷正名:“那些尸身全是来刺杀王爷的刺客,死有余辜!”
  楚召淮:“……”
  还是爱杀人!
  楚召淮自幼学的是治病救人,杀人这档子事甚少接触,唯一一次便是新婚夜姬恂拿鸠首杖捅人,让他做了好几日的噩梦。
  似是察觉到楚召淮情绪不对,殷重山拍了下自己的嘴,赶紧找补。
  “不过王爷每月发病时,若不及时用药身边人八成会遭殃。我和周患成日跟随王爷左右,这些年也都被伤过。王爷一发病便不认人,情绪难掩暴躁,神医和发病的王爷相处一日没有伤到分毫,想来是王爷待你特殊,不愿伤你。”
  楚召淮撇撇嘴:“真是这样吗?”
  “是的。”殷重山点头如捣蒜。
  楚召淮才不信他。
  这狗腿子一定是想他给姬恂解毒才说这么多好话,说不定还是姬恂故意安排的。
  一个字都不能信。
  在外等着也是等着,楚召淮喝了点粥暖暖身子,又搬来烛火将折弯的金针慢慢地烤,看看能不能重新掰正,省得回炉重造浪费银子。
  殷重山看他困得眼皮直打架也不回去,只好去给他拿床被子来。
  周患今日没挨打,心情极好地溜达过来准备守夜。
  瞧见桌案上熟悉的金针匣子,他眉梢一挑,嘿嘿笑着说:“王爷打得这套金针拖了这么久,终于送出去了。”
  楚召淮一愣:“什么金针?”
  周患没心没肺地坐下:“就王妃手里这些啊。”
  楚召淮疑惑道:“这是王爷打来让我为他施针,不是送我的。”
  送了他也没收呢。
  “哪能啊?”周患熟练地将匣子一掀,“瞧这盒子背面还刻了水纹呢,还是王爷亲口吩咐的,说是好认,省得丢了王妃心疼——对了,王妃看看每根针上也有刻着水纹。”
  楚召淮茫然地将手中的金针凑近了细看。
  果不其然,那比头发丝粗不了多少的金针尾上竟然真的有三条波浪水纹。
  楚召淮无措地垂下手:“给我的?”
  怪不得他拒绝要这套金针时,姬恂的神情那般奇怪。
  楚召淮指腹捻着金针,嘴唇抿了抿。
  明明是一直梦寐以求的“好意”,他第一反应竟是惶恐和抗拒。
  姬翊待他好,赠他金针,楚召淮觉得犬子赤子心肠,人可真好;
  姬恂相赠,他却刹那间回想起宫宴之上的孤立无援,害怕又被姬恂当做棋子使。
  可如今镇远侯楚荆对姬恂已没了威胁,自己该没什么用处才对。
  哦不对,他还能给姬恂解毒。
  楚召淮轻而易举收拾好自己险些被姬恂掀翻的心绪,“哦”了声:“就算不送我金针,我也会为他解毒的,王爷不必这般费心破费。”
  周患挠了挠脑袋:“哦,好吧。”
  姬恂心思沉城府深,无论做什么事定是在下他那破棋。
  一套金针而已,定是诱饵。
  不要信他。
  楚召淮封心锁爱,打定主意不去咬钩,继续掰针。
  只是每次捏针时,他总是下意识去寻找金针尾上那细微的水纹。
  纹路那样小,却像是一滴水落入幽静湖面,荡起一圈圈涟漪。
  ***
  姬恂没有用药,硬生生熬到破晓,体内恨不得爆体而出的痛苦终于潮水似的一寸寸退去。
  昏昏沉沉一两个时辰,彻底恢复意识时,已是天光大亮。
  周患守在外面,听到动静赶紧端着药进来:“王爷醒了。”
  姬恂浑身被汗湿透,恹恹抬眸看他:“离近点。”
  周患被打怕了,离八丈远看着,瞧见姬恂并没有发病时要杀人的戾气,这才颠颠地跑上前,将凉透的药递上前。
  姬恂像是大病了一场,被汗湿透的发紧紧贴在脸侧,嘴唇苍白,罕见的病弱之色。
  他看也不看将药端着一饮而尽,闷咳几声,病怏怏地道:“楚召淮呢?”
  不是说寸步不离吗?
  “王妃守着王爷,一夜未睡,天亮时给您探了脉,又熬了药。”周患回答,“方才刚和世子一起出门,还带了不少护院,似乎去打架。”
  听到“守着一夜未睡”,姬恂心情似乎好了些:“重山呢,让他跟过去护着。”
  周患用钥匙将锁链打开,笑嘻嘻地道:“我还纳闷呢,重山怎么不守着王爷,硬是要跟着王妃出去打架,原来是早就料到王爷的心思了。”
  姬恂手腕脚腕已全是磨出来的血痕,他看也不看赤脚下榻:“准备水,沐浴。”
  “重山备好了,就在寝房屏风后。”
  冷水何时准备都不怕凉,姬恂走到屏风后脱下衣袍入了水,血丝瞬间在水中晕开淡色的红。
  周患蹲在屏风后等着换水。
  姬恂闭着眼,昨夜发病之事脑海中一片空白,只记得楚召淮一直陪在他身边,还乖乖喂他喝药。
  其余的倒是不记得。
  姬恂揉着眉心,又蹭了蹭滚热的唇。
  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
  往往发病或饮药,都对记忆有损,这不是一次两次,姬恂也习惯了,记不起来也没有强行去想。
  八成是不重要的事,算了。
  就在这时,周患像是记起什么,道:“对了王爷,重山临走前要我将您吩咐的事禀报给您。”
  姬恂闭着眼,心不在焉道:“何事?”
  周患将殷重山交给他的信拿出来,道:“说是他查到了十一年前王妃被雪狼攻击之事,当时是在扑鹿台,雪天,楚召江想逗乐子,便将能吸引野兽的药粉洒在王妃身上……好可恶啊,年纪这么小心思竟然如此恶毒?”
  姬恂眉头紧皱:“楚召江?谁?”
  “王妃同父异母的弟弟。”
  姬恂想了想,似乎记起来了。
  周患又“啊”了声:“还有一件事,重山说他也查到救王妃之人了,托付我务必要将此人狠狠赶出京城!”
  救王妃……
  这三个字像是一把钥匙,轰然将姬恂昨夜做的梦打开一条缝隙。
  雪天,扑鹿台……
  楚召淮小腿被野兽撕咬所留下的狰狞伤口。
  姬恂一怔。
  周患正念到慷慨激昂之处,一心想为王爷效力,脑子全然不加思考,沉声道:“一箭英勇救下侯府大公子之人,正是……”
  姬恂眼皮重重一跳。
  周患:“……姬、明、忱!”
  姬明忱:“……”
 
 
第38章 
  周患正义凛然念完, 后知后觉这名字好熟悉。
  他挠了挠头,正想说“姓姬啊,好像是皇室中人, 赶起来有些麻烦”, 就见姬恂裹着薄衣从屏风后出来,冷淡朝他看来。
  周患一愣。
  周患如梦初醒。
  周患倒吸一口凉气。
  王爷名恂,字明忱。
  周患挠了挠头, 尴尬地想要找补:“王爷, 这可就大水冲了龙王庙, 既然您是王妃的救命恩人, 还算是亲上加亲……”
  还没找补完, 姬恂漠然道:“你和殷重山,罚俸半年。”
  周患:“……”
  他招谁惹谁了?!
  寻常初六,姬恂用完药脾气会好得不得了, 谁都能嘚啵几句,可如今乍一断了药, 他心情郁结暴躁, 看什么都不顺眼。
  周患受了无妄之灾, 蹲在外面默默地算自己半年俸禄有多少,被殷重山借去的那些也不知什么时候还,还够不够吃饭的。
  日上三竿,赵伯急匆匆从前院而来:“周大人,府军前卫统领陆无疾带着兵来王府, 说是要搜捕江洋大盗。”
  周患刚算到最后又被打断, 抬头疑惑道:“搜捕大盗, 这不是锦衣卫的活儿吗,陆无疾掺和什么?”
  赵伯擦了擦脑门上的汗:“说是盗贼当着陆大人的面劫了东西, 如今不少官宦人家丢失宝物,兵马司的人也在全城搜捕。”
  周患更不解:“那为何搜到璟王府?”
  “这……我也不知。”
  “哦,好吧。”周患也不再算俸禄,从腰后的刀鞘拔出双刀,“今日王爷心情不好,待我将扰人清净的陆无疾杀了,替王爷解忧。”
  赵伯:“……”
  周患抬步就要走,看着真的要去杀人。
  赵伯吓了一跳,正要去拦,寝房里传来姬恂病恹恹的声音。
  “请陆统领进来。”
  周患“哦”了声,双手挽了个刀花干脆利落收刀入鞘,颠颠去请人了。
  很快,陆无疾一袭官袍带兵而来,瞧见寝房侧门还破了个大洞,就知晓昨日这疯狗又发病了。
  “人还活着吗?”陆无疾问。
  周患倏地拔刀,刀锋锋利转瞬落在陆无疾脖颈上,他笑眯眯道:“你问你自己?马上就活不成咯。”
  陆无疾:“……”
  府军前卫也瞬间拔刀。
  锵锵,寒光在日光下肆意,杀气腾腾。
  陆无疾偏头一瞥,见发冠下的束绳已被周患斩断,手微微一动,示意手下人收刀。
  往往都是殷重山跟在姬恂身边,这回怎么变成周患。
  陆无疾不太爱和这脑子一根筋、一门心思只知道保护王爷的人打交道,淡淡道:“属下只是问候王爷贵体安康罢了。”
  周患道:“好好说话,说人话。”
  陆无疾几乎要翻白眼了,察觉到寝房有动静,这才收刀单膝点地,行了个礼:“见过王爷。”
  门倏地被打开。
  姬恂身披宽袍倚在门框边病怏怏抬眸瞥来:“你最好有大事。”
  “江洋大盗,天大的事。”陆无疾起身往前走了几步,“太子殿下怀疑璟王府窝藏逃犯,还望王爷允准搜查王府众人。”
  姬恂漠然看他:“有命查,就去。”
  周患握紧刀,视线直勾勾盯着陆无疾的脖颈。
  陆无疾呼吸一屏。
  就周患一个人,能将在场十几个府军前卫的人几招内撂倒。
  陆无疾道:“难道王爷想和太子殿下过不去吗?”
  “好大一顶造反的帽子。”姬恂揉了揉眉心,“本王说了,让你们搜,只要你们有本事,将璟王府翻个底朝天都行。”
  说罢,他不耐烦极了,转身回了寝房。
  周患笑容满面:“陆大人,还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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