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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被迫替嫁后(古代架空)——一丛音

时间:2024-08-21 11:03:11  作者:一丛音
  几个长随面面相觑。
  璟王在府中威望极深,性情又阴晴不定,疯症发作时长风院便要抬走一具具尸身,极其骇人。
  这刚娶的王妃虽是个男人,却也不是他们这等身份的人敢轻易碰的。
  姬翊气得仰倒:“废物!本世子自己动手!“
  世子跟着姬恂练过几日的武艺,对付楚召淮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秧子简直轻轻松松。
  眼看着就要被像拎鸡崽似的揪住,楚召淮忙往后退:“昨夜我一直在喜房,还未踏出房门半步,你父亲……啊——”
  正辩解着,楚召淮没看路,脚后跟一个没踩稳,腰身在尖锐的桌子尖儿狠狠磕了下,疼得他眼圈瞬间红透了。
  姬翊吓了一跳,下意识想要扶他。
  楚召淮不耐疼,嗓音微微发紧,艰难扶着桌子倒吸凉气还在道:“……你父亲身边暗卫可以作证,不信你现在去问。”
  姬翊眉头紧锁,居高临下注视他良久,用一种极其古怪的语调,轻飘飘道:“你当真是楚召江吗?”
  楚召淮:“……”
  淮啊江啊的,不、不都一样吗。
  楚召淮心里发虚,沉声道:“我不是难道你是吗?”
  姬翊眼神还是不变,注视着他糊满水粉的脸,手轻轻一挥,对长随吩咐道:“打盆水来,泼他脸上。”
  长随领命而去。
  楚召淮手一蜷缩:“你……”
  姬翊哼笑道:“楚召江目中无人是京城人尽皆知的事,如果你真是本尊,就算断了条腿也得爬起来揍我,怎么可能老老实实解释自证。“
  楚召淮仰头看着姬翊,不知在想什么。
  好一会,他突然点了点头,直起身挽了挽宽袖,平静地说:“我知道了。“
  姬翊还在那哼哼:“你知道什么了?……啊!”
  长随匆匆打水归来。
  刚迈进门槛就听到“砰”的一声沉闷声响,惊得手中水盆落地,水洒了满地。
  喜房长随皆目瞪口呆,一时半会竟然反应不过来。
  直到姬翊一声暴怒:“楚、召、江——!”
  偌大喜房里,楚召淮扶着桌子站着,一派沉稳冷静。
  方才还气势汹汹的姬翊却不知何时整个人拍在地上,捂着腰腹疼得冷汗淋漓。
  他气得嘴唇都在发抖,不可置信看着楚召淮,似乎太过震惊而无法组织语言,只喃喃重复着:“你敢打我……你敢打我?”
  楚召淮慢条斯理把宽袖放下,学着楚召江的做派,目中无人地道:“本小侯爷师从黄老将军,年幼时还猎过雪狼,神勇得很。昨日刚和璟王爷大婚,此等好日子本想以和为贵,没成想世子非得逼我动手,那便得罪了。”
  姬翊根本听不进他在说什么,痴呆半晌后怒意爆发,咆哮道:“只有我爹能打我——来人!给我把他按住!今日不打得他跪地求饶本世子跟他姓!”
  长随终于回神,也顾不得其他立刻上前要按住楚召淮。
  璟王世子虽然不是姬恂亲生,但却是他兄长宁王唯一的血脉,宁王战死时姬翊年幼,又值朝中动乱,小世子遭遇数次刺杀,姬恂索性将人过继到自己名下。
  姬翊自年少就打着璟王府的名号横行霸道,姬恂始终纵容,将人硬生生养成个不学无术的纨绔。
  更何况璟王爷出了名的护短,若是被他知道姬翊被打,恐怕不会让楚召淮好过。
  楚召淮:“……”
  怎么不打也不是,打也不是?
  楚召淮方才动手并非蛮力,而是趁其不备瞅准穴位一击必杀,只是酸疼一会,甚至算不得伤。
  他这点三脚猫功夫对付个绣花枕头绰绰有余,对上人高马大的长随护卫就全然不够看了。
  眼看着长随就要气势汹汹冲上来,楚召淮故作冷静,沉声道:“我看谁敢动我?昨夜大婚合卺圆房,我已是王爷的人,本王妃要是少了一根头发,你们谁也别想好过。”
  长随一怔。
  姬恂的凶名太好用,哪怕不知真假众人也不敢擅动。
  姬翊捂着腰艰难被人扶起来,乍一听到这话差点直接摔回去。
  什、什么东西?
  合卺,圆……
  京中人规矩繁多,哪怕谈情说爱也讲究个花前月下、风花雪月,况且姬翊刚十六,就在毫无准备之下听到自己爹的床笫之事。
  姬翊近乎歇斯底里地怒骂:“混账色胚!休要污蔑我爹清白!”
  楚召淮见状不妙,立刻往外跑。
  姬翊被他气得要吐血,见长随还在忌惮那句“王爷的人”,直接捞起旁边的凳子毫无气度地追着人砸。
  “混账狗东西!我今日不撕烂你的嘴就随你姓!”
  楚召淮一边抱着衣袍逃跑一边还在不忘初衷:“我姓楚。”
  姬翊:“啊啊啊!给我死!”
  楚召淮匆匆跑出门去,没几步饿得发软的双腿险些跪地上。
  姬翊已经怒火中烧要揍他。
  楚召淮怕疼,不想挨揍,见“目中无人”了个够打消不是楚召江的嫌疑,立刻能屈能伸,赶紧就要服软。
  只是还未动,就见怒发冲冠的姬翊疾步走上前,抢先他一步“噗通”一声直接五体投地行了个跪拜大礼。
  楚召淮:“?”
  楚召淮吃了一惊:“不必行如此大礼。”
  姬翊被怒意蒙蔽的双眼瞬间纯澈了,他顾不得和楚召淮生气,哆哆嗦嗦手伏地垂首行礼。
  “爹。”
  楚召淮一愣,猛地打了个哆嗦。
  爹?
  那岂不就是……
  楚召淮身体僵硬,一寸寸侧过身去。
  廊下梅树盛放,姬恂不知何时来的,正端坐木轮椅上,锦袍单薄勾勒高大身形,他歪着脑袋含笑看来,脖颈处伤疤好似兵刃照映的寒光,无端带着肃杀之气。
  整个长风院的人稀里哗啦跪了一地。
  楚召淮心跳都要停了。
  璟王来多久了?
  那轮椅笨重,声响应该不小,为何没听到声音?
  最重要的是,刚才那句虎狼之词他有没有听到?
  楚召淮试探着去观察姬恂的神色,扫了一眼惊恐地发现姬恂竟然在笑。
  楚召淮:“……”
  完了。
  楚召淮耳根通红,在姬恂面前头回尴尬压过恐惧,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姬恂懒洋洋拨着腕上的琉璃珠串,语调没什么波动:“这个时辰,你应当在哪儿?”
  姬翊挺直腰跪着,冷汗簌簌往下流,和方才耀武扬威的样子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发着颤:“国、国子监前几日已放假,正月十五方开学。”
  姬恂想了想,的确该放年节假了。
  “那为何在此处?”
  姬翊怕得浑身发抖,磕磕绊绊道:“回父亲,我、我就是……就是来看看召江。”
  姬恂眼眸一眯。
  姬恂一个眼神姬翊就知道他的意思,冷汗都下来了,带着哭腔道:“是、是真的!我们前几个月约过,小年夜要去明湖上玩,梁、梁枋可以作证!”
  姬恂似笑非笑看向楚召淮:“王妃,是这样吗?”
  楚召淮一噎。
  他不知这约是真是假,可见那小世子已经吓到满眼是泪了,犹豫片刻硬着头皮点头。
  “是有这回事。”
  胆战心惊的姬翊猛地松了口气。
  姬恂收回视线,淡淡道:“他已是璟王妃……”
  姬翊还以为姬恂要说“不应该出去抛头露面”,就听到他接着道:“……你不该不知礼数直呼其名。”
  姬翊:“……”
  姬翊不可置信抬头:“爹?!”
  姬恂瞥他。
  姬翊咬着牙,转身恭恭敬敬对楚召淮道:“得罪王妃了。”
  楚召淮没吱声。
  姬恂道:“回去吧,明日查你功课。”
  刚刚松了口气的姬翊立刻面如金纸,又害怕又委屈地行了一礼,含着泪退下了。
  临走前小世子还暗暗瞪了楚召淮一眼。
  等着吧,这次小年夜肯定让这混账狗东西吃不了兜着走!
  姬翊带着长随离去,整个长风院只剩下三人。
  姬恂眼皮微掀,看向楚召淮。
  楚召淮当着爹的面打了儿子,心中又发虚又发怵,他努力遏制住发抖的小腿,神色一派淡然,强装镇定颔首行礼:“爹。”
  姬恂:“……”
  楚召淮:“……”
  还是让姬翊回来把他的嘴给撕了吧。
 
 
第5章 
  好在他这几年在外行医,怕年纪小被质疑医术,总爱面无表情装仙风道骨的世外仙人——虽然每次都没成功,但被笑多了至少脸皮练出来了。
  楚召淮当无事发生:“王爷。”
  姬恂支着下颌笑起来:“王妃武艺不错,秦将军果真教导有方。”
  楚召淮一愣。
  秦将军?不是师从黄老将军吗?
  窥着姬恂神色,楚召淮心中一咯噔,唯恐被瞧出不对,含糊应了声转移话题:“谬赞了——王爷身体可好些了?”
  “勉强死不了。”姬恂懒散道,“推为父去前堂,宫中来了人,似乎带了不少好东东西赏赐给王妃。”
  楚召淮:“……”
  楚召淮被“为父“两字糊得耳根通红,还没找到地缝往里钻,听到后半句,有些不解。
  宫里来人赏赐?不应该他们进宫谢恩吗?
  楚召淮虽在江南,但有个在京城太医院任职的舅舅,对朝堂局势也略微知道些。
  姬恂身份特殊,是先帝第五子,虽和当今圣上是兄弟,两人岁数却相差了整整三十岁。
  如今圣上已是知天命之年,姬恂倒是未过而立,和太子只相差两岁,正是轻世傲物风华正茂的好时候。
  京中私底下甚至都有揣测,按照姬恂不甘居于人下的性子,若不是瘸了点疯了点,也许早就被人拥着逼宫造反当皇帝了。
  宫里那位和璟王府水火不容已是众人皆知的秘密,此番趁着姬恂病重给他塞了个男妻不说,新婚第二日还给王妃送来赏赐,怎么想怎么怪。
  这赏赐也是块烫手山芋,能避最好避一避。
  楚召淮犹豫着道:“王爷,我还未洗脸,这副模样怕是会失仪……”
  “为何失仪?”姬恂看他,“这不挺好看?”
  楚召淮:“……”
  腿瘸人疯,眼神也不好吗?
  殷重山不知去了何处,楚召淮见推脱不过,只好默不作声地走到轮椅边,随便用了点力气去推扶手。
  推……
  没推动。
  楚召淮蹙眉看去。
  这轮椅瞧着像榉木做的,构造精密显得极其轻,可不知是姬恂太沉还是楚召淮力气太弱,蹬着脚半天才勉强动了半圈。
  姬恂老神在在端坐轮椅,还慢条斯理交叠着双腿。
  瘸子还跷二郎腿?
  楚召淮心中腹诽,努力推推推。
  看轮椅只是晃动了下,姬恂偏头看来:“王妃师从林将军,武艺超群,难道轮椅也推不动吗?”
  楚召淮:“……”
  又师从林将军了?
  楚召淮不敢吭声,气沉丹田,几乎使出吃奶的劲儿猛地一推,轮椅终于慢吞吞前进,堪比蚂蚁搬家,比瘸子一上一下蹦快不了多少。
  璟王府从后院到前堂要穿过一条游廊和青石板长街,楚召淮大冷天累出满额头的汗,终于吭叽吭叽把轮椅推到了前堂。
  还没等歇一口气,在门口等候多时的殷重山眉梢轻动:“这轮椅是宫中匠师特制,寻常人甚少能推动,王妃力气真足,不愧师从霍将军。”
  楚召淮:“……”
  所以楚召江到底师从哪个将军?!
  楚召淮胸口憋得够呛,险些气不过直接倒拔杨垂柳把姬恂从轮椅上给掀下去,摔他个四脚朝天。
  这人是在故意逗自己玩吗?
  宫中内侍恭敬捧着承盘候在一侧,为手的太监面白无须,见了姬恂下跪行礼,视线在扫到满脸胭脂水粉的楚召淮时隐约带着愕然,一闪而逝。
  “见过王爷,王妃。”
  姬恂侧头问:“这位是?”
  殷重山:“圣上身边颇受倚重的徐公公。”
  姬恂想了想:“忘了。”
  “奴婢卑贱,哪能劳烦王爷记名。”徐公公笑容可掬道,“您这一病就是半月,圣上担忧得日日食不下咽,这回好了,今早听说王爷醒了,赶紧吩咐奴婢给您送些强身健体的大药来。”
  殷重山心中冷笑。
  昨夜筵席散后刺杀才至,王爷醒来后便封锁王府,所有妄图出府传递消息之人悉数诛杀,可一大清早宫门刚开大内就得到了消息。
  看来王府仍有暗探隐藏,且藏得极深。
  姬恂扫了眼承盘上玉瓶盛着的大药,手微微一招,示意殷重山收下。
  “劳烦皇兄记挂了。”
  徐公公笑起来:“护国寺不愧是承了天意的千年古刹,月前奴婢遵旨意去寺中为王爷供长明灯,得高僧指点,勘四柱八字,提议冲喜可护平安,圣上这才给王爷赐婚。这昨日刚成婚王爷病便好了,果真有神灵庇护呢。”
  这便是在拐弯抹角解释为何会给他塞个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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