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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被迫替嫁后(古代架空)——一丛音

时间:2024-08-21 11:03:11  作者:一丛音
  楚召淮已走到近处,更加明显感知姬恂身上还未收敛的杀意和戾气。
  他吞了吞口水,正要再说话,却见姬恂突然动了。
  楚召淮吓得脸色一白。
  姬恂一歪头,长发凌乱从肩上滑落,他缓缓抬手,从脖颈处缓缓拔出一根因方才的打斗而深陷皮肉中的沾了血的金针。
  姬恂笑着道:“想要这个?”
  楚召淮的小幽魂又幽幽地落到躯壳上,见姬恂好像还能沟通,赶忙点头:“是的。”
  姬恂笑了:“那神医来取吧。”
  楚召淮一愣,越看姬恂这个笑越觉得发憷,几乎是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
  神智叫嚣着让他赶紧逃,可还未付诸行动,姬恂忽然道:“楚召淮。”
  楚召淮一怔。
  在一旁当柱子的周患脸上也浮现显而易见的错愕。
  王爷……竟然还认得人?!
  姬恂瞳孔扩散,黑而沉,笑起来时和寻常截然不同,森然又阴鸷。
  他学着方才楚召淮的姿势朝前方缓缓抬起手,眼神戾气横生,偏偏又像是在情人呢喃情话,蛊惑般温柔开口。
  “楚召淮,过来。”
 
 
第36章 
  过来。
  这话若是在之前, 楚召淮肯定颠颠跑过去了。
  可如今姬恂这副鬼气森森要索命的模样,他吓得浑身的毛都要炸起来了,恨不得撒腿就跑, 哪儿敢靠近。
  楚召淮又往后退了一步, 讷讷道:“王爷要不自己取针吧……”
  拔针拔这般利索,想来也不需要他。
  察觉楚召淮离他远了些,姬恂瞳仁悄无声息扩散, 越发幽暗阴森。
  但他向来耐心十足。
  钓鱼需要泼洒鱼饵, 才能引得大鱼咬钩。
  姬恂缓缓笑开了:“不是说要用锁链捆住我吗, 我就在此, 你来。”
  楚召淮艰难吞咽了下, 扭头和周患说:“你、你快去。”
  周患扛着箱子就要去捆王爷。
  姬恂眸瞳阴冷,漠然扫他一眼。
  周患:“……”
  周患胸口还被打得生疼,难得有眼力劲停下步子, 在原地欲言又止。
  楚召淮茫然回头。
  姬恂又笑了,柔声说:“我只要你来。”
  疯子不讲道理, 又因方才和周患的交手, 姬恂动作过大脖颈处的金针已深陷进去几根, 凌乱发间更有数根被折歪。
  头上穴位极其重要,若针陷得太深,恐怕姬恂这辈子都要当个疯子了。
  楚召淮深深吐了口气,决定破罐子破摔。
  大不了死给他看,就当还了这条命。
  姬恂站在寝房门口门神似的, 有人靠近便浑身紧绷要杀人, 楚召淮只好让周患先将箱子搬去暖阁, 他踩着废墟轻手轻脚一步步上前。
  姬恂视线一直懒洋洋注视着楚召淮,手仍然抬着。
  楚召淮吞咽了下口水, 小心翼翼抬手探去。
  姬恂眸瞳浮现一抹笑意,猛地往前握住楚召淮冰凉的爪子,微微一用力将人轻而易举拽到身前。
  楚召淮踉踉跄跄撞到他怀里,吓得浑身紧绷:“王、王爷!”
  姬恂冰冷的手勾起楚召淮的下颌,微微凑上前,注视着这张漂亮的脸如他所愿,真的浮现了惊恐和抗拒。
  ……却并不如之前想象中那般快意。
  姬恂似是不解地问:“你怕我?”
  楚召淮喉结滚了滚,明明眼圈通红,羽睫剧烈颤着几乎能滚落清泪,却还强撑着说:“没有,我只想为王爷取下金针。”
  金针?
  姬恂似乎想起什么,扣住楚召淮未受伤的左手,牵着他的手指缓缓抚上自己的脖颈。
  他歪着头,方才硬拔出金针那穴位已缓缓渗出血,细细血线顺着脖颈往下滑落,好似被刀刃划出一道伤痕。
  楚召淮看到血,微微一愣。
  姬恂眼瞳好似溢满浓烈得化不开的毁灭欲,语气动作却是温柔的,带着笑意道:“那便劳烦神医了。”
  能和姬恂对答如流,明明看着气势可怖却无攻击力。
  楚召淮轻轻松了口气,反手扣住姬恂的手,轻声说:“我们进房取针,好吗?”
  姬恂眸瞳一直注视楚召淮的唇:“好。”
  恰好周患从暖阁出来,朝楚召淮一颔首,表示锁链已布好了。
  楚召淮扶着姬恂的小臂往暖阁走。
  姬恂走了两步突然停下步伐:“去哪儿?”
  楚召淮又提起了心。
  不是都答应了,怎么又出尔反尔?
  “去我的房间,取针。”楚召淮小声地说。
  姬恂“嗯”了声,不再抗拒,任由楚召淮扶着他进了暖阁。
  炭盆已被搬了出去,室内还残留着暖意,将楚召淮常年身上那股独特的药香熏得似有若无飘荡四处。
  楚召淮正要将姬恂扶去连榻上,可定睛一看连榻干干净净,啥也没有。
  锁链呢?!
  楚召淮不可置信地朝里屋望去,就见床幔撩开的床榻上,周患将锁链固定在床头四角,还将楚召淮一早叠好的被子掀开垫在下面。
  楚召淮:“……”
  周患到底会不会做事?!
  怪不得平时姬恂遇事只喊殷重山。
  事已至此,也没了回头路,楚召淮只好不情不愿将人扶上榻。
  姬恂一路都很温和顺从,比寻常都要好相处。
  楚召淮逐渐放下心,等人坐在榻上,赶紧去弄锁链,省得他又发疯往外跑。
  只是周患寻来的这套锁链似乎是诏狱中刑讯的一种,瞧着繁琐难弄,楚召淮叼着钥匙摆弄半晌也没寻到如何捆手。
  姬恂盘膝坐在那打量着楚召淮,见他急得脑门都冒出汗,体贴道:“要我自己来吗?”
  楚召淮愕然看他。
  发疯的姬恂……竟然这么好说话吗?
  好像也就看着可怖点。
  楚召淮干巴巴道:“好啊。”
  姬恂笑起来,竟然真的从楚召淮手中接过镣铐,三下两下扣在自己的脚踝上。
  楚召淮叹为观止,彻底安了心。
  姬恂脖颈和耳后已有针深陷进去,楚召淮赶忙爬上前,跪直身体小心翼翼为他取针:“别乱动。”
  姬恂注视着几乎送到他怀里的躯壳,眸瞳一收一缩似乎在做某种挣扎,许久才道:“嗯。”
  楚召淮睡相不好,偌大床榻几乎角落里全被蹭得又甘又苦的药香,丝丝缕缕往姬恂鼻尖钻。
  姬恂直勾勾盯着楚召淮,大掌扣着锁链在另一只脚踝上一环。
  锁链叮当作响,咔哒声锁住双脚。
  楚召淮并未注意姬恂的眼神,他只着单薄襕衫跪在榻上,小心翼翼将金针一根根取下。
  他施了十七根针,去掉被姬恂自己拔掉的,最后却只寻到十五根。
  楚召淮吓坏了,赶忙凑到近处一寸寸寻找金针。
  姬恂喉结轻动,将第三条锁链扣在右手腕上。
  楚召淮将所有穴位全都寻了一遍却仍找不到那根针,脸色煞白如纸。
  金针细而软,就算动弹也只该折弯或被压进松软的血肉才对,为何会脑袋上偏偏少一根?
  此事非同小可,稍有不慎姬恂就真要成为彻头彻尾的疯子。
  楚召淮年纪小,幼时学医也只在自己身上试针,从未遇到这种情况。
  他努力保持冷静:“王爷有感觉哪里疼吗?”
  姬恂看着他笑:“没有。”
  楚召淮道:“那王爷低下头。”
  姬恂身形高大,盘膝坐在那都比楚召淮跪直身子高,闻言他像是只被驯服的兽,竟然温顺至极地垂下头。
  楚召淮赶紧用手指在墨发间一寸一寸地找。
  神医急得要死,哪怕没有炭盆额间汗水也顺着脸缓缓往下落,他正专心致志找着,突然感觉手腕一阵冰凉。
  伴随锁链碰撞的叮铛脆响,腕间沉沉地往下一坠。
  楚召淮愣愣地垂头,就见最后一条锁链扣在自己腕上,严丝合缝,锁孔处的钥匙轻轻一旋。
  咔哒一声,锁死了。
  钥匙轻轻动了。
  楚召淮愣住了,视线本能追随钥匙一点点抬起。
  姬恂两指修长,姿态散漫捏着钥匙微抬,钓得楚召淮抬头对视上的刹那,忽地像是勾人魂魄的鬼般勾唇一笑。
  楚召淮呼吸一顿。
  姬恂懒洋洋地曲着手指微微一弹。
  “锵”地一声,钥匙凌空而起,在半空划过一道线,陡然飞出暖阁之外,叮铛着砸在石板路上。
  不见了。
  楚召淮:“……”
  楚召淮眼底的茫然还未散,呆呆道:“王爷?”
  姬恂“嗯?”了声,手指一晃,空无一物的两指好像凭空似的夹着一根细细的金针:“神医在找这根针?”
  楚召淮怔怔看去,忙伸手将针取回,终于大大松了口气。
  还好,他没有恩将仇报,害姬恂变得疯癫或痴傻。
  不过手腕上的锁链……
  楚召淮试探着道:“王爷,这链子……”
  姬恂“唔”了声,仔细辨认了下:“方才本王眼前出现幻觉,许是头晕眼花,锁错手了。”
  楚召淮:“……”
  这都能锁错?
  姬恂平时运筹帷幄机深智远,甚少会做出这种笨拙之事。
  楚召淮有点想笑,绷着唇艰难忍住,握着姬恂的手腕仔细探了探脉。
  脉搏剧烈跳动,身躯愈发滚烫,脑子似乎没什么异状,看来还真是因那药而产生的幻象。
  楚召淮将锁链扒拉到一边:“周患。”
  姬恂倚靠在枕上,好似被楚召淮的味道包裹,似笑非笑注视着他。
  很快,周患出现在暖阁门口:“王妃有何吩咐?”
  “将地上钥匙拿来给我。”
  周患垂头寻摸,正要将钥匙捡起,突然浑身一哆嗦,后知后觉一股森寒视线轻飘飘落在他身上。
  周患一怔,抬头望去。
  楚召淮被锁住左手,乖乖坐在床沿期盼朝他看来。
  在他身后床幔重重洒下的阴影中,姬恂眸光阴沉沉,高大身形好似要将楚召淮整个笼罩环绕,那股掩饰不住的戾气几乎冲破小小床榻,如箭般朝他射来。
  周患:“……”
  上次王爷发病时险些将他重伤,用的便是这个眼神。
  周患反应极快,手在地上摸索了下,道:“回王妃,没找到钥匙。”
  楚召淮急了,恨不得蹦下去找:“怎么可能?你再仔细找找,就在那一块,花瓶架子边有没有呀?”
  “找遍了,没有的。”
  看周患都跪在地上找了,楚召淮也有些不好意思,只好说:“找不到就算了,劳烦你了。”
  周患这才下去,还将暖阁的门给掩上了。
  楚召淮叹了口气。
  算了,反正姬恂只是犯一犯癔症,又不会攻击他,只要熬过今日让他不再用那药就好。
  锁链并不长,禁锢住手脚勉强能在床榻间行动。
  楚召淮蹬着腿艰难从小矮柜里取出药膏,乖乖跪坐在塌间,用指腹蘸着小心翼翼给姬恂脖颈的针眼上药。
  姬恂垂眸看他。
  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伤,楚召淮却眉头轻皱,一边抹药一边不自觉轻轻张开唇缝,好像下一瞬就会凑上去轻轻呼气。
  每个月初五服用,若停药八成在入夜才会出现严重的幻觉,这两日楚召淮的药和金针让姬恂短暂陷入癔症。
  在楚召淮取针时他便清醒了。
  姬恂瞳仁剧烈收缩又扩散,注视楚召淮时心中那股暴躁的欲望仍在翻涌。
  楚召淮腕子纤细苍白,戴着冰凉的锁链意外得好看。
  或许就该将他锁在狭窄塌间,无人能窥见这捧清水的纯澈,日光也不能照在他身上,让那波光粼粼的眸光去注视其他人。
  阴暗扭曲的念头似吐着信子的毒蛇盘桓昏暗中。
  楚召淮喊:“王爷?王爷。”
  姬恂眼睛微动:“嗯?”
  “你是不是累了?”楚召淮问,“要不要休息一会?”
  姬恂看着他,眸中欲望潮水似的退去,良久才道:“好。”
  楚召淮殷勤地将他扶着躺好,看窗子关着,怕他热出毛病来:“要找人将窗户打开吗?”
  姬恂恹恹闭着眼:“不必。”
  楚召淮“哦”了声,抱着膝盖坐在榻上陪着,只是他今日起得太早,坐了没一会就开始犯困。
  姬恂闭眸躺着,呼吸逐渐均匀。
  楚召淮伸爪子在他眼前晃了晃,看人没反应,索性也裹着被子躺在最里边眯一会。
  姬恂还未痛不欲生地要药,想来得到晚上才能彻底发作。
  还是先养精蓄锐。
  楚召淮找好理由,惬意拥着被子睡了。
  ***
  姬恂的梦中,仍是遍地尸山血海的战场。
  敌军如山似海,蜂拥而上 ,雨水混合着血冲刷铠甲,电闪雷鸣泛着冷而寒的光。
  姬恂撑着断剑艰难起身,微仰着头看去,那脖颈下的伤口涓涓流血,染红残破的轻甲。
  宁王站在不远处的尸海中,眉眼仍是雾似的,只听得声音轻缓传来。
  “姬恂,回去。”
  姬恂眸瞳倏地睁大。
  漫天的雨水停滞,再次砸下来时却是纷纷扬扬的大雪。
  宁王一袭猎装,肩上披着披风策马行在前方,只留给他影影绰绰的背影。
  他侧眸看来,还是一团雾,笑着道:“……回去,今年冬猎,圣上在为太子造势,你一箭一只猎物,满朝目光皆被你引去,太子倒要恨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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