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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被迫替嫁后(古代架空)——一丛音

时间:2024-08-21 11:03:11  作者:一丛音
  住持说:“但是头炷香的请香者已写好生辰八字在做法事,若临时变更恐怕会影响王妃今年的姻缘、运势、财运……”
  还未说完,楚召淮听到这个“财运”腾地转身,肃然道:“临时变更,便是对神佛不敬——劳烦住持了。”
  姬翊:“……”
  他怎么没听说请香者不能变更的事?
  这主持不会在哄楚召淮吧。
  僧人在巍峨大殿中四散,敲着法器诵经祈福,声音深厚庄严,带着禅意。
  楚召淮被住持引着双手拿香,恭恭敬敬地四方朝拜,最后朝着大殿上的金身佛深深拜下。
  和寻常烧香并无不同,只是僧人诵经,住持相引,多了些独一无二的特殊性。
  半刻钟不到,二十万两挥霍而空。
  从大殿走出,姬翊赶紧迎上来:“哎,你许了什么愿?”
  楚召淮绷紧唇角:“不告诉你。”
  “你不告诉我,本世子怎么知道这护国寺头炷香灵不灵,我爹花的二十万两值不值呢?”
  楚召淮还是不说。
  姬翊看着大大咧咧,有时心思却豁达得很,见楚召淮不想提,就算急得抓心挠肺也只好歇了心思。
  他拽着楚召淮往偏殿跑:“来来来,咱们去求个签。”
  楚召淮想来对这种预测未来之事很感兴趣,也高高兴兴被拽着去了。
  子时刚过,来护国寺的大多人都在大殿烧香,偏殿求签的倒是少数。
  姬翊问:“你想求什么?”
  楚召淮这回没隐瞒,刚想说“财运吧”,但神使鬼差想起姬恂花去的二十万两,犹豫了下,才道:“求王爷身体康健吧。”
  姬翊眉梢一挑:“你不是还在和我爹吵架吗?”
  楚召淮没吭声。
  楚召淮跪在蒲团上三拜后,捧起面前的签筒闭上眼。
  他本是想直接问关于姬恂的事,可仔细一想,姬恂是否能平安康健,应该是他说了算,求神拜佛应该无用。
  楚召淮虽不是个自负的人,但被柏叔那一声声“神医”捧得现在还在飘,开始别别扭扭地胡思乱想。
  姬恂虽然并不在意他,但冲着二十万两银子,本神医可以勉为其难为他解毒。
  想到此处,楚召淮没浪费机会,在摇签筒前换了个东西求。
  他想问神佛,自己这辈子是不是都要被困在京城,困在王府。
  姬恂是不是不会放过他了。
  哐、哐、哐。
  签筒中的签文像是铁锅滚豆子似的乱晃,直到“咔哒”一声响,一支签掉了下来。
  楚召淮艰难吞咽了下,抖着手捡起那只签。
  签文:天不佑之,时不合也。①
  楚召淮眼圈一红,险些哭出来。
  偏殿暗处,亲卫舔了舔笔尖,唰唰在新的「王妃记注」上写下一行字。
  「偏殿求签,王妃求王爷身体康健,第七十五签,下下签,悲痛落泪,伤心欲绝。」
 
 
第29章 
  夜深人静, 拜佛烧香的百姓逐渐散去。
  楚召淮困得直打蔫却不太想回禅房。
  姬恂一瞧便是百无禁忌的人,堂堂国寺都敢骂是和尚庙,不知道会不会真的一时兴起做出玷污菩萨圣地的事来。
  楚召淮磨磨蹭蹭几乎要将整个护国寺的神佛拜完了, 该回还是得回。
  不过仔细一想, 姬恂常年服用大药,说不准早就阳事不举,有心也无力吧。
  自欺欺人完, 楚召淮如丧考妣地回了禅房。
  姬恂正坐在那支着下颌懒洋洋和亲卫说话——此人瞧着桀骜不驯, 不像个信神佛的人, 此时却装模作样盘膝坐在打坐诵经的禅床上, 衣襟大敞, 坐没坐姿,手中还盘着个破珠子。
  瞧见楚召淮撇着嘴回来,姬恂眉梢一挑, 笑道:“王妃拜完菩萨了?”
  楚召淮闷闷道:“嗯。”
  姬恂眼眸动了动,许是良心发现又说了句人话:“深夜半夜还要烧香, 如此诚心, 满天神佛菩萨必定佑护王妃得偿所愿。”
  楚召淮一听他阴阳怪气就烦, 又“嗯”了声,跑去屏风后的榻上睡觉了。
  姬恂应该不是在谈什么要事,都没有避着他,隔着屏风隐约听到亲卫肃然回禀。
  “……的确如此,属下一双鹰眼瞧得千真万确, 真情落泪, 感伤非常。”
  姬恂眼眸动了动, 注视膝上墨迹未干的「王妃记注」,只觉得狗屁不通。
  看了一遍。
  楚召淮巴不得离开王府, 摆脱他,怎么可能因求他身体康健求到下下签就悲痛欲绝?
  ……再看了一遍。
  姬恂冷淡阖上书,似笑非笑瞥他:“你确定不是求到下下签,激动得热泪盈眶?”
  亲卫:“……”
  亲卫干巴巴道:“可他脸上未露半分喜色,和人说话也蔫蔫的提不起精神,是真悲痛。”
  姬恂眸光漠然瞥他,将亲卫看得冷汗一层一层地出。
  ……然后就见王爷打开记注又看了一遍。
  楚召淮洗了脸将衣袍挂在衣桁上,听着外面有一搭没一搭的话,心想这俩人在说什么呢,什么悲痛。
  不过也不关他的事。
  楚召淮脱了外袍只穿单薄寝衣滚到床榻里边,开始酝酿睡意。
  这禅房放着炭盆,虽比不得王府那般炽热如春,但也勉强抵御屋外寒意,再盖床被子也不至于冷得哆嗦。
  这种温度依姬恂的体质必定是觉得热,可能等会撑不住另择禅房入住。
  姬恂的不举和怕热像是给楚召淮吃了定心丸,身体逐渐放松,舒舒服服地窝在柔软的被子里睡觉。
  被子好像用上等的绸子制成,温暖轻薄,不太像是寺庙人来人往的禅房所会有的。
  难不成是从王府带来的?
  楚召淮东想西想,终于昏昏沉沉有了困意。
  突然,有人坐在榻上的细微动静像是惊起雪崩的石子,楚召淮猛地睁开眼,炸毛似的伸脚一踹。
  “啪。”
  冰凉如冷石的手扣住楚召淮的脚踝,姬恂温声说:“是我,别怕。”
  楚召淮:“……”
  是你才要怕。
  姬恂已吹熄了灯,将楚召淮踢起时撩起的被子重新掖回去,昏暗中嗓音低沉,好似蛊惑般轻悠悠地说:“乖一点,睡吧。”
  楚召淮理智虽叫嚣着要清醒,可身体实在撑不住,脑袋微微一歪,眼皮挣扎睁了好几下还是没能抵挡席卷脑海的困意。
  因困倦羽睫凝着的水痕从眼尾滑落,楚召淮窝在被子中,那股残留心底的委屈趁着主人昏沉时冒了个头,喃喃地梦呓道:“……不喜欢你。”
  姬恂手一顿。
  连骂人都不会。
  昏暗中瞧不见姬恂的神色,他没说话,只是轻笑了声,和衣躺在床沿闭上眼眸。
  禅房的床榻并不大,楚召淮几乎贴着墙睡,中间空了好大一块无人问津。
  直到深夜,楚召淮彻底陷入深眠,嘴中不知咕哝了句什么,猛地一翻身,脚直接踹在姬恂腿上。
  姬恂在战场枕戈待旦惯了,在楚召淮翻身的刹那便已醒了。
  楚召淮狠狠踹了他一脚,察觉到有人,又蹬了蹬,还用江南口音嘟囔着一句,大概能听懂他在说:“谁呀,谁在我床上,不要偷我的钱。”
  姬恂:“……”
  此前并未真正同床共枕过,没想到楚召淮睡姿这般差。
  楚召淮又滚了一圈,嘴中还没听,叽叽咕咕说着梦话:“我不要吃菜馒头……我有钱!我真有钱……”
  姬恂又浮现出那股熟悉的无可奈何,伸手将被踹开的被子拽过来裹住他。
  除了钱就是钱,连梦中也在想着钱。
  姬恂几乎从出生起身边便全是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年幼时哪怕宁王全力相护他也有数次几乎死在自己人的背叛和算计中。
  姬恂从未见过像楚召淮这种毫无城府,一眼便望到底的人。
  清澈得就像是他的名字。
  黑暗中,姬恂注视着睡得四仰八叉的人,手缓缓在楚召淮眉眼间抚了抚。
  清澈活泼的流水从不属于哪个沟渠。
  若留不住一捧不属于自己的潺潺清水,索性筑建高墙堤坝,哪怕只是将那清水困在满是淤泥的池塘,也是一处好风景。
  楚召淮又梦呓了声,看架势像是要翻回去。
  姬恂倏地缩回手。
  被子的暖风被楚召淮这连滚三四圈都跑没了,他后知后觉到冷,下意识循着床榻上的热源滚了过去。
  姬恂一僵。
  楚召淮滚到他怀里,双手像是抱枕头似的环住姬恂的腰身,让自己深陷这热烘烘的热源中,惬意得眉眼舒展,也不嘟囔钱了。
  楚召淮像是做了场美梦,眉眼弯弯:“菩萨显灵了。”
  折腾完,他终于彻底安分下来,乖乖窝在姬恂怀里睡了。
  姬恂怔怔注视着他。
  男人全身只有一双手是冰凉的,体内热症未消,惹得好似炭火,楚召淮常年多病,身体像是微凉的玉石,贴着他赤裸的胸口,像是浇熄了一把火。
  体内常年未散的热意有了刹那的消退,姬恂注视着安睡的楚召淮,神使鬼差想起周患的话。
  “我如果喜欢一个人,他却把我当棋子,即使那局对我有益处,我还是会伤心。”
  ***
  楚召淮难得睡了个舒服觉。
  山上比城内要寒冷许多,禅房炭盆又不毒,他本来还担心自己会被冻醒,但一觉醒来天已亮了,浑身暖洋洋的,舒服极了。
  楚召淮还想再睡个回笼觉,在怀中抱枕上蹭了蹭,高高兴兴闭着眼。
  只是一场回笼觉没睡完,楚召淮像是察觉到哪里不对,迷茫地开始伸手在床榻上胡乱摸索。
  不对啊,禅房怎么会有枕头让他抱?
  手指摸到极其温软的东西,往下一滑好像是带着肌理的硬块。
  什么东西?再摸摸。
  手往下,终于抚摸到质地柔软的纱布。
  楚召淮猛地一哆嗦,瞬间醒了。
  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浑身僵硬宛如柱子,羽睫拼命抖了半天才敢瑟瑟发抖地睁开眼睛。
  视线所及是常年不见光而苍白的胸口,还带着粗糙的伤疤,往下是肌理分明的腹肌蜂腰,以及自己那只还缠着白纱正在往人家裤子里探的爪子。
  楚召淮:“……”
  姬恂懒洋洋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王妃好荒淫啊。”
  楚召淮耳朵一阵嗡鸣,哆嗦抬头。
  姬恂倚在床头,垂着眼似笑非笑看着他。
  楚召淮眼前一黑,结结实实一头栽回去,差点睡个完整的回笼觉:“王王王……王爷!”
  都吓出狗叫了。
  “嗯?”姬恂没事人一样看他,衣襟大敞着也不知道拢一下,“王妃有什么话要辩解吗?本王听着呢。”
  楚召淮:“……”
  楚召淮羞愤欲死,脸颊红得要滴血。
  他本来就不善言辞,哆哆嗦嗦半晌终于想出一条妙计。
  逃。
  王妃三下五除二穿好衣袍,兔子似的跑了。
  殷重山和周患正在外面守着,见楚召淮满脸通红夺门而出,面面相觑。
  紧接着,禅房里就传来王爷的笑声。
  听着像计谋得逞的登徒子,殷重山小声嘀咕:“王爷定然欺负王妃了,不会在这佛寺动手动脚了吧?阿弥陀佛!”
  ***
  真正的登徒子楚召淮几乎要羞耻哭了,指腹似乎还残留着姬恂温热皮肤的触感,灼烧得他指尖发痒,恨不得将自己的右手给剁下来。
  楚召淮慌不择路,匆匆忙忙要去寻姬翊。
  只是行到一半忘了路,正想再跑回去,一只手遽然从身后传来,带着药香的手捂住他的嘴,强行将他拖着往后走。
  楚召淮瞳孔剧缩,拼命挣扎着:“唔唔唔——!”
  身后那人身形比他高大许多,轻轻松松将人拖进旁边一处无人的禅房。
  楚召淮努力屏住呼吸,等被放开后下意识就要将袖中的药粉撒出去。
  手刚伸一半,动作微微一顿。
  “……舅舅?”
  来人正是白鹤知。
  大白天他却穿了身黑衣,眉眼微垂着上上下下打量着楚召淮。
  楚召淮惊魂未定,总觉得今早的事好像在做梦似的,茫然道:“舅舅怎么在这儿……唔。”
  白鹤知握住楚召淮的右手腕晃了晃,蹙眉看着他还没好的两指:“这手是怎么伤的?”
  楚召淮“啊?”了声,他有些害怕白鹤知的冷脸,讷讷道:“没、没有,就是碰了下,很快就好。”
  白鹤知眉头皱得更紧了:“怎么还瘦了?”
  楚召淮不明所以。
  上次白鹤知见他已是三年前了,他哪儿知道自己瘦没瘦。
  这段时日在璟王府吃吃喝喝,他觉得自己还胖了呢。
  见楚召淮怯怯看着他,白鹤知还当他方才那出将人吓到了,尽量放轻声音道:“有人跟着你,方才实属无奈。”
  “哦哦哦。”楚召淮一个劲儿地点头,根本不敢多说话。
  在白家每回见楚召淮,他都是这副模样,不敢亲近,更不会主动要求什么,生怕多说一句话就招人烦。
  白鹤知吸了口气,问:“召淮,你在璟王府还好吗?”
  楚召淮愣了下,才乖乖点头:“很好,璟王待我好,给我吃穿,还会钓鱼给我吃呢。”
  白鹤知却听得心间酸涩。
  楚召淮是替嫁过去的,姬恂那疯狗似的人,乍一被算计肯定会把所有怨恨往楚召淮身上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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