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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被迫替嫁后(古代架空)——一丛音

时间:2024-08-21 11:03:11  作者:一丛音
  楚召淮按着胸口,奄奄一息:“饱了。”
  气饱了,主要也怕在吃的时候姬恂又故意说话吓他。
  这人性格恶劣,蔫坏。
  姬恂一笑,朝他招手:“来。”
  楚召淮并不知自己在鬼门关走了个来回,撑着发软的腿走回榻边。
  姬恂笑着看他,明明神情温柔如水,可眸光如出鞘刀锋上的一点寒芒,语调轻得可怕,没来由问了句。
  “本王记性不好,王妃叫什么?”
  楚召淮呼吸一停,几乎下意识脱口而出承认了。
  他硬着头皮回答:“楚召江。”
  姬恂审视他许久,不知瞧出什么,缓缓笑开了。
  “好——即是大婚,那便饮合卺酒,洞房吧。”
 
 
第3章 
  楚召淮抓紧喜袍,摸不准姬恂这话是真是假。
  洞房备了龙凤纹高足酒盏,姬恂躺了足足半个月,倒酒的动作颇有种说不出的散漫,五指细而长,瞧着不太像久经沙场的,倒像是真正养在锦绣堆中的天潢贵胄。
  姬恂将两盏酒夹在指缝间,随意递给楚召淮。
  “王妃,请。”
  楚召淮迟疑地将酒盏接过。
  京城上下人人都传煞神姬恂命不久矣,恐怕活不过小年,如今姬恂却丝毫不见将死的颓靡之态,昏睡半月醒来后还兴致勃勃杀了几个刺客大肆庆祝了一番。
  难道是回光返照?
  也不太像。
  “咔嗒”一声脆响。
  楚召淮回过神来,姬恂已捏着酒盏将合卺酒一饮而尽,随手将玉质的酒盏扔开,带着倦色半躺在宽大喜榻上。
  “怎么?”姬恂问。
  男人带着笑的眼眸明明温柔如暖春,偏偏却让楚召淮心生畏怯,好似年幼时大雪日在深山孤身遇狼——那种畏怯是源自被当猎物捕食的本能,令人寒毛直竖。
  楚召淮不敢多说,将酒慢慢喝完,规规矩矩放置小案承盘上。
  姬恂不说话,只是注视着他。
  楚召淮心中忐忑。
  喜娘在他面上糊了一层又一层的厚粉,微微一笑都能天崩地裂出天堑鸿沟。
  对着这样一张脸……
  应该起不了什么欲望吧?
  楚召淮脑子转得几乎冒烟也没想好万全之策,索性破罐子破摔,硬着头皮先上了榻。
  喜袍是内廷御赐,花纹皆由金银绣制,一层又一层繁琐至极,楚召淮磨磨蹭蹭脱衣,一颗扣子恨不得解到天荒地老。
  姬恂也不出言戳破,就懒洋洋倚靠在艳红枕靠中似笑非笑注视着他。
  像是在欣赏一出好戏。
  楚召淮察觉到姬恂的揶揄,愣怔一瞬,突然又生出白日“黄泉路一起死,人多热闹”这种冷静又癫狂的念头。
  姬恂要不嫌自己这张脸膈应,同房就同房。
  楚召淮一改方才慢吞吞的动作,索性连喜袍也不脱了,只放下凤冠,长发披散屈膝爬至姬恂身边。
  视线落在姬恂松垮垮系了个结的衣襟上,他故作淡然道:“冒犯王爷了。”
  姬恂眉梢一挑,想看他如何冒犯。
  无非就是解开衣襟……
  楚召淮俯下身。
  姬恂垂在一侧的手指倏地一蜷缩,晦暗的瞳孔有刹那的扩散。
  楚召淮并未用手,反而垂头张开齿缝叼住衣襟细带一头微微用力,打结的布料相互摩擦的声音好似被放大无数倍,响彻姬恂耳畔。
  这个动作引诱意味几乎赤裸着糊脸上,可偏偏是用着张深夜索命的厉鬼脸,没半分色气可言。
  姬恂眸光幽深。
  楚召淮咬开松松垮垮的衣襟,仰头壮着胆子看他:“王唔……”
  姬恂伸手掐住楚召淮的下巴,摸了一手的粉也不嫌脏,笑眯眯地道:“小侯爷不是骂本王死断袖、短命鬼,如今竟心甘情愿委身与我,楚荆劝了你什么?”
  楚召淮一僵。
  见姬恂都把事儿放在明面上了,他没再说那些一眼假的场面话,叼着衣带如实道:“他说你已命不久矣,等熬死你,璟王府就属我为尊。”
  这种咒人的话,姬恂听了却不动怒,还有病似的笑起来:“此言不假,王妃已进门,饮罢合卺酒洞完房,日后本王若遭了报应不幸短命,整个璟王府自然就是王妃的。”
  楚召淮眼皮跳了跳。
  真、真要洞房?
  姬恂拂开楚召淮,翻身下了榻。
  床幔垂曳而下,遮挡住男人高大的身形。
  楚召淮心中七上八下,忐忑地跪坐在床榻边讷讷道:“王爷……去哪儿?”
  姬恂头也不回:“沐浴,等着。”
  楚召淮:“……”
  楚召淮如丧考妣。
  完了,画成这副鬼样子也能起性欲,这煞神的癖好果然病态!
  楚召淮从小到大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忧心失身于男人,洞房又冷得像是冰窟窿,他哆哆嗦嗦抱着双臂坐在榻上,恨不得一头撞死得了。
  这柱子不错。
  不对,那黄金做的香炉好像更好,撞死也值了。
  璟王沐浴的时间,楚召淮已经设想无数种死法,提心吊胆绝望癫狂了一个多时辰后,他终于后知后觉。
  不对。
  寻常人沐个浴需要这么久吗?
  楚召淮撩开床幔。
  喜房大敞的窗户不知何时已掩上,那冻死人的寒意好像驱散不少,外室的烛火熄灭,只有内室的一盏灯燃着。
  楚召淮懵了。
  姬恂……不会在故意吓他吧?
  ***
  王府书房偏院。
  寒冬腊月,浴桶中却是满池冷水。
  姬恂脱下单衣步入浴桶,闭眸靠在边沿,染血的墨发漂浮将清水染成墨淡开般的血丝,吩咐殷重山。
  “今晚所有出府之人,就地格杀。”
  殷重山颔首称是。
  窗棂外刮来呼啸寒风,浴桶中的水已结了薄薄冰霜,在脖颈那道狰狞伤疤处蔓延出雪白的霜,姬恂忽然没来由地问:“他是谁。”
  殷重山还以为姬恂又忘了,熟练地回答:“楚召江,当街骂您……”
  “脸。”姬恂打断他的话,语调懒懒的,像是没睡醒,“这张脸不是楚召江。”
  殷重山倒吸一口凉气。
  王爷连当今圣上和儿子世子的脸都记不得,跟随他十年的属下也是隔三差五问一遍谁是谁,怎么可能会记着没见过两次面的楚召江?
  苍天在上,王爷脑子是终于坏了吗?
  殷重山想寻个不伤王爷自尊的话术,迟疑道:“王爷好像也就年前瞧见过楚召江一眼,当时离那样远,您看清他的模样了?”
  姬恂睁眼看他。
  殷重山委婉失败,立刻垂头请罪:“属下该死,这就去查。”
  姬恂没和他计较,抬起被冻得几乎发青的手指凑到鼻间嗅了下,心不在焉道:“将香熄了,再搬个炭盆过去。”
  殷重山一怔。
  姬恂常年服用的虎狼之药含有内热,严寒冬日着单衣也觉五脏六腑燥热难消,连热茶都不碰。
  这新王妃刚来第一日,竟为他破了例?
  殷重山跟随王爷多年,一时半会也琢磨不透到底是何种意思,只好默默掩住心中震撼,领命而去。
  ***
  天光大亮。
  楚召淮昨晚提心吊胆到深夜,最后确定姬恂不会回来霸王硬上弓,一口气松懈后,不知是睡还是索性昏了过去,一晚上接连做噩梦,天亮后被梦中张着血盆大口要啃人的姬恂吓醒。
  好在清醒后,姬恂也不在喜房。
  榻边不知拿来的炭盆火正旺着,薄薄锦被裹在身上也不觉得冷。
  楚召淮恹恹坐在那为自己探了探脉。
  听他外祖父说,他娘亲怀有身孕时因媵妾和楚荆起冲突受了惊,致使楚召淮不足月而生,险些夭折,好不容易精心养了几年,仍是落下难以治愈的心疾。
  昨晚接连遭受惊吓,楚召淮强撑着并未犯病,情绪骤然起伏仍是伤了身,嗓子都哑了。
  楚召淮下榻想找点水喝,无意中扫了眼旁边镜中糊满胭脂水粉的鬼脸,差点吓一跳。
  昨晚他又惊又饿,浑身乏力,都未洗漱就昏沉睡过去,如今脸上还残存着昨日的水粉,唇脂在下巴糊成一团,挺瘆得慌。
  因是同父异母,只看眉眼他和楚召江的确有几分相似。
  楚召淮将沉重的喜袍换下,开始盘算要如何顺理成章遮掩面容。
  按照礼法后日便要归宁,只要这两日不被认出,回门那天就能将这烫手山芋扔回楚家。
  刚想到此处,喜房之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嚷嚷声。
  “世子留步,王爷吩咐,不可……”
  “滚开!我爹才不会因为一个外人责罚我!如今那狗东西虎落平阳,本世子当然要去落井下石,他就等死吧!”
  “世子……王爷知道会动怒的!”
  楚召淮唇角微抽。
  楚召江的旧相识?不会这么倒霉吧?
  喜房红绸结彩皆已撤去。
  “砰”的一声,雕花木门被一脚踹开,一个身着华贵的公子哥被几个长随拥簇着浩浩荡荡而来,瞧着来者不善。
  楚召淮循声看去。
  一身墨绿衣袍外罩狐裘的少年眼睛几乎翻到天边去,看眉眼五官和姬恂有那么几分相似,可却没有鬼见愁自带的煞和掩藏在好面容下的阴鸷,反而一瞧只觉不学无术脑袋空空。
  ……否则也不会说出“虎落平阳,我要去欺辱一番”的蠢话。
  楚召淮动作一顿,又想起方才下人唤的那句“世子”。
  他对姬恂的了解皆在那些可怖的传闻中,虽然也曾听说过璟王府有个小世子,本以为是个亲生的奶娃娃,谁曾想竟然和他差不多大。
  那犬吊儿郎当地大步而来,瞧见楚召淮这满脸胭脂水粉的可笑样子,忍不住讥讽道:“小侯爷,多日不见,可还安好?”
  楚召淮一时摸不准这人想做什么,保守地道:“十分的安。”
  世子问候完,又故作夸张地“啊”了声:“我差点忘了,现在不能再叫小侯爷……”
  昔日仇敌一朝委身男人做妻,哪怕担个“王妃”之称,可对男人来说终归也算折辱,风光不到哪儿去。
  “是的。”楚召淮并未听出来其中讥讽之意,点头表示赞同,“我与你父亲成婚,已是拜了天地喝了合卺酒,你该改口称呼我爹。”
  世子一愣,不可置信地瞪他:“爹?”
  “乖了。”楚召淮铁公鸡成精,掀开被子在里面胡乱抓了把撒帐的干果递过去,充当给小辈的见面礼,“别嫌少,拿着,不够再和爹说。”
  世子:“……”
 
 
第4章 
  这还是头回被人口头上占便宜。
  姬翊怒极反笑:“镇远侯府是靠着脸皮厚才得这个爵位的吧,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和我同辈竟然肖想我父亲,呸,痴心妄想!”
  楚召淮倒是想点头赞同,又怕被拆穿身份,只好默不作声挨了这顿“痴心妄想”的骂。
  姬翊骂完后,严阵以待。
  待。
  待了半天,“楚召江”完全没回击,糊满胭脂水粉的脸甚至可以瞧出一丝温和。
  温和?
  那狗东西见谁咬谁,什么时候温和过?
  姬翊哆嗦了下,不禁心生疑窦。
  “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本世子警告你,以前你那些嚣张跋扈的行径京城中无人不知,我父亲心里都门儿清,不会被你这副可怜样所蒙骗。你现在跪地求饶,本世子或许能救一救你的小命,否则你就等死吧。”
  楚召淮沉思。
  年幼时,楚召江就被郑夫人教导着和他势不两立,小小年纪惯会扮可怜使绊子,成功让楚荆狠心将楚召淮送去临安。
  归京后他瞧见过楚召江一回,那小崽子正趾高气昂地撒泼打骂下人,的确嚣张跋扈。
  楚召淮摸不准他对其他人是否也这样,但见这位小世子都上门挑衅了,想来要是再沉默下去,恐怕会被认出。
  “哦。”楚召淮道,“外面人都说璟王爷残忍嗜杀,我还当是以讹传讹呢,没想到世子竟也觉得你爹是滥杀无辜之人?”
  姬翊怒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那我一没作奸犯科,二没下毒暗害,你爹何故杀我嘛?”楚召淮问。
  姬翊一僵。
  楚召淮偷换概念把人说得哑口无言,心中轻轻松了口气。
  姬翊瞪着眼沉默半天,突然道:“你声音怎么了,还有这官话怎么也如此奇怪,好像还带江南口音?”
  这下轮到楚召淮僵了。
  楚召淮压低嗓音沉声道:“我说话可没有口音吼。”
  姬翊眯着眼睛注视他,像是在打探什么。
  楚召淮心都提起来了。
  姬翊终于收回视线,哼了声:“还当你天不怕地不怕,这才刚来王府一天就成了这副胆小如鼠的怂样,镇远侯府的胆气也不过如此。”
  楚召淮心提提放放,肺腑都砸疼了。
  说谎太费精力,他现在只想敷衍完送客:“世子说的是——还有其他事吗?我该去找你爹一起进宫谢恩了。“
  “好啊,果然是你。”姬翊冷笑,“今早宫门刚开,圣上、东宫、大公主府全都派人来打听父亲清醒之事,我正愁寻不到细作呢,没想到你竟自己个儿跑出来了。”
  楚召淮:“啊?”
  楚召淮被扣了顶帽子,冤得死去活来。
  姬翊这张嘴从来到现在就嘚啵嘚啵没停过,直接大手一挥:“把他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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