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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被迫替嫁后(古代架空)——一丛音

时间:2024-08-21 11:03:11  作者:一丛音
  里面传来梁枋的一声惊呼。
  姬翊赶忙来扶楚召淮:“没事吧,吓着了?”
  楚召淮勉强稳住心神,故作镇定地摇摇头:“怎么会,呜,一只狼而已,吓吓吓不着我。”
  姬翊:“……”
  哭音都出来了。
  六出窜到梁枋马车上死活都不肯出来,姬翊还在愁着,殷重山不知从哪儿出现的,颔首规规矩矩道:“王妃,请上前面的车驾。”
  姬翊疑惑望去,脸微微一绿。
  太阳是从西边出来了吗,他爹不是从不信神佛进寺庙?
  马在原地小踱着步,金饰相撞的清脆声传到楚召淮耳畔,抬眼便是熟悉的金石奢靡。
  是姬恂的马车。
  楚召淮呼吸一顿。
  殷重山小心地道:“王妃,请。”
  与其和姬恂共坐一辆马车,楚召淮宁愿让狼吃。
  他面无表情抬脚走向梁枋马车。
  “嗷呜——”
  雪狼从车帘探出个脑袋来,仰天叫了声。
  楚召淮眼前一白,差点又要往后栽,脚尖一转匆匆朝前面走去。
  还是见煞神吧。
  楚召淮扶着殷重山抬起的小臂踩着脚凳上了马车,刚进去还未来得及收拾好情绪面对姬恂,被吓到的双膝一软,整个人踉跄着往前扑去。
  手中的小手炉直接摔了下去,滚滚的热意蒸腾朝着面门而来。
  楚召淮只觉得眼前一晃,一只结实有力的手斜斜从旁边伸来,准确无误扣住他的腰身,堪堪没让他摔到散乱地面的炭上。
  那只手稳如磐石,扶住他整个人也没有丝毫摇晃。
  楚召淮惊魂未定,撑着手坐稳后抬眼看去。
  姬恂仍是大冬日穿单衣,今日一袭玄衣宽袍,墨发束带,倒有种道骨仙风的飘然感。
  他垂着眼拿吃糕点的银筷将小手炉的炭一一捡回去,合好盖子递给楚召淮。
  楚召淮呆呆接过,下意识道:“多谢王爷。”
  姬恂见他脸色苍白,眼眸动了动,温声问:“怕狼?”
  楚召淮已缓了过来,摇头道:“那雪狼是王爷养的吗?”
  “嗯。”姬恂撩开窗帘让冷风灌进车驾中,不过很快又像是记起什么,慢条斯理放下帘子,淡淡道,“年少时冬猎捡到那只狼崽,见着可怜,索性便养着了。”
  楚召淮:“哦,王爷心善。”
  内心却想:“确定不是想养大狼崽子剥了皮做垫子吗?”
  姬恂眉梢轻挑,笑了起来:“王妃这话,似是有些违心?”
  楚召淮心想好敏锐啊,看来被人骂出经验了,面上恭敬得很:“王爷明鉴,此乃肺腑之言,绝无半分奉承。”
  两人交谈如常,但在外驾车的殷重山听得牙疼。
  宫宴之前,王妃每回说话语调都是自在松散的,有时说开心了还会冒出几句听不懂的江南语,眼神赤忱而清澈。
  如今……
  听声音都能想象出他定是神色淡淡,看着王爷的眼神……不对,恐怕他只垂着眼,看都不看王爷。
  殷重山猜不透王爷的心思,若是在意为何不和王妃交谈,如果不在意,这两日又做什么不显露的哄人?
  做记注、请御厨、花大价钱买下头柱香……
  王爷对世子都未这么用心过。
  殷重山百思不得其解。
  王爷到底把王妃当妻子还是棋子?
  车内,王爷问:“还在生气吗?”
  楚召淮一愣,似乎没想到这话会从姬恂口中说出。
  这两日他对自己不管不问,楚召淮还当他不再管这颗无用棋子的死活,更不可能在乎他的情绪。
  楚召淮嘴唇轻轻抿了抿:“没有的。”
  太和殿宫宴上,他并未受“替嫁”一事的牵连,比失了爵位的楚荆和没了两指的楚召江相比,已算是全身而退。
  姬恂和他无亲无故,一个被硬塞来的假王妃而已,拿来设局,理所应当。
  楚召淮没有立场和缘由生气。
  这两日他闷闷不乐,不想见姬恂,一是想安安静静等着姬恂想起后让他收拾行囊滚蛋,二则是被太和殿的阵仗吓到了。
  他第一次见识到权力的威势。
  半句话便能倾覆巍峨大山。
  他只是蝼蚁。
  姬恂又问:“那是……怕我?”
  楚召淮摇头:“不敢。”
  姬恂笑了:“那你手抖什么?”
  “是冻的。”
  “重山。”姬恂道,“将姬翊车上的炭盆弄来。”
  楚召淮:“……”
  很快,在姬翊“哎哎?!我炭盆!我的上等金丝檀木天炭!”的哀嚎中,殷重山肃然将抢来的炭盆放在王爷车驾中。
  车驾比不得屋内宽敞,很快热意弥漫,温暖如春。
  楚召淮和金丝炭大眼瞪小眼,匪夷所思。
  这人明明惧热,一会功夫额间都出了汗,搬来炭盆到底图什么?
  难道就想听到自己说一句“是的,我怕你”吗?
  楚召淮忍了又忍,终于没忍住,开口问出这两日一直想问的话。
  “王爷既已达到目的,镇远侯府的爵位也没了,我于你而言已无用处,不知王爷何时能放我离开?”
  姬恂看着刚送来的王妃记注,头也不抬:“圣上金口赐婚,无故和离便是抗旨。王妃可以等到圣上驾崩,或者本王遭报应,自然就能离开了。”
  楚召淮:“……”
  楚召淮想瞪他,但又没敢。
  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怎能轻易说出口!
  真是够疯的!
  宫宴过后,楚召淮便知晓璟王煞神的传言八成属实,往常待他时的温和也是装出来的。
  一想到他为了报答还特意拿银子找人散播“璟王良善”的传言,楚召淮耳根红了红,恨不得时光倒流,冲回去扇自己一巴掌。
  要他多管闲事!
  现在丢人了吧。
  姬恂望着他的侧脸沉默许久,垂着眼继续看书,好似漫不经心地问:“就这么不想在王府?”
  镇远侯府是回不去了,临安白家待他又不好,寻常人应该想着逃离才对。
  楚召淮眼睛一亮,眼巴巴看着他,眸中全是期盼:“王爷有办法吗?”
  姬恂停下掀页的动作,不知怎么心情又不好了,语调冷淡。
  “你爹不是和你说了吗,本王作恶多端恐命不久矣,王妃再熬一熬,或者等会去护国寺烧头柱香时求菩萨显灵,说不准开了春就能回临安。”
  楚召淮:“……”
 
 
第28章 
  宫宴前, 楚召淮和姬恂说话虽然有时被怼个跟头。
  但他脾气好,又从未见过姬恂这种温柔刀子的路数,只觉得好玩, 从不生气。
  如今一听这阴阳怪气, 楚泥人直接被逼出了三分火气,手猛地一拍车壁——震得手心生疼,却强行忍着没有龇牙咧嘴。
  “停车!”
  殷重山犹豫着将车停下。
  姬恂道:“去哪儿?”
  楚召淮面无表情:“去让那只狼吃了我。”
  姬恂:“……”
  姬恂眉头轻蹙:“别动。”
  楚召淮就动, 撩开车帘就往外爬。
  姬恂“啧”了声, 伸手握住楚召淮的手腕一拽。
  楚召淮太轻了, 鹤氅宛如翻飞蝴蝶, 轻巧地被拽到姬恂身边——他好像来时在写信, 宽袖间一股刚干的墨香扑面而来。
  楚召淮一怔。
  姬恂衣衫单薄,身躯滚热,手却冷如冰石, 两指一掐就能将他手腕整个圈住,身上那股一直被楚召淮忽视的来自上位者的强势严丝合缝包裹着他。
  楚召淮打了个哆嗦, 第一次对男人有种没来由的排斥和危机感, 浑身的毛都要炸起来了:“你做什么……”
  还没等楚召淮嚎完, 就听得耳畔一声。
  铮——
  一枚流矢穿破帘子,准确无误射在楚召淮原先所坐的位置。
  稍微晚一瞬恐怕楚召淮就要被扎漏水了。
  楚召淮一愣。
  车驾外马儿嘶鸣,马蹄声从四面八方而来。
  声势浩大中,还夹杂着姬翊扯着嗓子嚎的动静:“有刺客!梁枋快来看刺客——!好多啊哈哈哈!”
  殷重山勒住缰绳让车驾停下。
  楚召淮猝不及防,身躯一摇晃, 一头栽倒姬恂怀里。
  独属楚召淮的淡淡药香好似缱绻的丝, 寸寸往魂儿里钻。
  姬恂五指微微一蜷。
  楚召淮惊魂未定看着那枚流矢, 浑噩间记起成婚那日,姬恂好像也是这样拽着他的手腕躲过寒光森森的刀刃。
  今日又是乱箭……
  可若不是姬恂, 他根本不必遭受这些。
  姬恂的手冰凉有力,看他呆呆的好像吓僵住了,眉头轻蹙:“吓着了?”
  楚召淮说不出话。
  殷重山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王爷,这刺客……”
  除夕夜见血,又是在去护国寺烧香的路上,未免不吉利。
  姬恂眼皮掀都不掀,轻描淡写道:“杀。”
  “……是。”
  璟王府大张旗鼓前去护国寺烧香,出行带了众多亲卫,只是半刻钟便将刺客剿灭,山林中隐约嗅见血腥味。
  出城后,天已要黑了。
  殷重山擦干缠金刀上的血,坐回车驾前,等着王爷说走。
  方才他听得清楚,千钧一发之际王爷英雄救美,威武十足拽着王妃凌空转了三四圈“啪”地抱怀里躲避流矢。
  王妃就算再大的怒火也要尽消,不会再下车……
  刚想到这里,被射破一个洞的车帘“唰”地被掀开。
  楚召淮双腿发软,几乎是爬出来的,他撑着手努力保持体面,面无表情和殷重山对视。
  殷重山一怔,下意识看向车内的姬恂。
  不、不是英雄救美了吗,难道王爷毒嘴又说了什么惹人动怒的话了?他也没听着啊。
  姬恂坐在车中,既不出声阻止也不开口放人走。
  楚召淮险些气个仰倒,踩着车辕就要往下蹦。
  殷重山吓了一跳,赶忙拦住人。
  就王妃的身板,跳下去得摔个够呛。
  亲卫忙颠颠跑上来将马凳放好,殷重山恭恭敬敬抬着小臂将楚召淮扶下去了。
  楚召淮鹤氅翻飞,抬步朝后面跑去,宁愿去被狼吃也也不想和姬恂待。
  殷重山犹豫:“王爷……”
  姬恂沉默良久,吹了声哨音。
  后面马车上一阵摇晃,六出一蹦而下,高高兴兴奔了下来。
  楚召淮呼吸一顿,刹那间竟然觉得姬恂丢了面子,要叫狼逼他回去继续听他阴阳怪气一路。
  殷重山知晓他怕狼,快走几步挡在他跟前。
  六出看也没看他,噔噔噔地从另一侧疯跑过去,一溜烟窜上姬恂马车。
  楚召淮惊魂未定,努力稳住呼吸往前走,刚抬腿险些摔倒。
  殷重山一把扶住他:“王妃?”
  楚召淮额间全是冷汗,勉强一笑,低声道了谢,撑着他的手艰难爬上梁枋的马车。
  姬翊和梁枋的炭盆被殷重山悲痛夺走,此时正哆哆嗦嗦挨在一起取暖。
  姬翊冻得鼻子都红了,瞧见楚召淮上来,吸了吸鼻涕赶忙说:“王妃定是带着炭盆载誉而归吧!是的吧!一定是的吧!”
  梁枋被冻得双眸空洞,歪着头靠在姬翊肩上,喃喃道:“啊,我看到我爹了。”
  姬翊:“梁枋!梁枋你撑住啊啊啊!”
  因是去护国寺,路程不算太远,梁枋只备了一只炭盆,天色越来越黑,京城外的风呼啸刮着,将两个没吃过多少苦的少年冻得够呛。
  楚召淮沉默了下,慢吞吞走上前也挨过去,不吭声。
  方才他给璟王殿下甩脸色,姬恂指不定想让他冻成个孙子看笑话呢,怎么还会把炭盆还来。
  马车还没动,楚召淮正奇怪着,殷重山去而复返,满脸肃然地端着炭盆进来。
  热意滚滚而来,顷刻将这冰冻之地的寒意驱散。
  姬翊“哇”地一声险些哭出来:“我就知道!我爹还是疼我的!呜呜……梁枋你醒一醒,天降炭盆!”
  殷重山将炭盆放下,偷偷窥着楚召淮的神色。
  楚召淮没什么反应,从袖中拿出一根针在梁枋身上轻飘飘一扎,本来都要睡过去的梁枋猛地醒了。
  “我爹好像扇了我一巴掌……”
  姬翊烤着火哆哆嗦嗦地说:“你爹好像还没死吧,听着你架势怎么好像仙去八百年了?”
  梁枋奄奄一息:“都一样,反正见不着。”
  楚召淮收了针,坐在那烤火,看殷重山还杵在那,他疑惑道:“殷统领要进来坐吗?”
  殷统领只好颔首退下。
  很快,车队缓缓朝着护国寺继续而行。
  姬翊和梁枋终于缓了回来,楚召淮心不在焉盯着炭盆,羽睫微颤,清亮的眼眸倒映璀璨炭火,像是破碎的火星。
  姬翊暗暗瞧着,没忍住清了清嗓子,问:“你……心情不好?”
  楚召淮摇头:“没有。”
  他只是在想要如何才能离开璟王府。
  姬翊咳了声,将一碟蜜饯递过去:“护国寺是大寺,据说灵验无比,你最近可有什么愿要发吗?”
  楚召淮面无表情地想:咒你爹死算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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