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病美人被迫替嫁后(古代架空)——一丛音

时间:2024-08-21 11:03:11  作者:一丛音
  能用金笼盛着,必定价值不菲。
  楚召淮没见过多少世面,差点没忍住神医的端庄,小小声在心里“哇”了下,故作镇定地问:“这鸟儿是何品种?挺难得吧。”
  “没有啊。”小公子拿着碾碎的碧粳米撒给鸟雀,笑眯眯地说,“就是乡间抓来的鸟,不值钱。”
  楚召淮诧异极了。
  寻常鸟,竟要用金笼养吗?
  那一粒米想必都比鸟儿要值钱。
  “逗惯了那些珍贵的鸟,抓只寻常鸟雀也别有风味。” 小公子说,“养着玩儿而已,等我开心够了还能炖了吃呢。”
  当时楚召淮觉得有钱有权的人好会玩哦。
  如今自己反倒成了那只普通……
  却有趣的鸟。
  如今做棋子扳倒了镇远侯,想必很快就能把他炖了吃。
  噩梦连连。
  楚召淮睡前吃了几粒药,将隐隐作痛的心疾强行压下去,朦朦胧胧间仍觉得不舒服。
  圣上金口,替嫁之事不复存在,他已是如假包换的璟王妃。
  再也不能想着回临安了。
  梦中,他终于攒够钱买了一直想要的临安临湖的一座院子,出门就能打窝钓鱼。
  可还没过几天好日子,一群太和殿上那群他认不出是什么大官的人蜂拥而来,说他私闯民宅,擅自住进璟王爷的住处,其罪当诛。
  一群人按着他跪在地上,小腿痛得他冷汗直流。
  “此人罪大恶极!即刻炖了吃!请王爷示下,清蒸,红烧?”
  楚召淮哭着为自己辩解:“我没有,我是自己攒钱买的,我不要被吃!”
  姬恂一袭华贵衣袍就站在不远处,居高临下地冷冷看着狼狈跪在地上的他。
  ——和太和殿上的眼神一样。
  楚召淮猛地惊醒了。
  天已亮了。
  府医跪在脚榻上为他探脉,见他睁眼忙道:“王妃醒了。”
  楚召淮眼神空茫看着掺着金丝的床幔好一会,才从噩梦中那股挥之不去的委屈和惊吓中回过神来,但还是呆呆的。
  “该吃早饭了吗?”
  府医哭笑不得,绷着脸轻声道:“回王妃,晚膳都要做好了。”
  楚召淮迷茫看他。
  大概是太疲倦了,昨夜他从宫中回来一直睡到第二日下午,身子都睡酥了。
  听到王妃醒了,在外面候着的赵伯忙道:“王妃,今日厨房做了您最爱的鱼,等会起床吃些吧。”
  楚召淮将手从府医两指下抽出来,翻了个身继续躺着。
  “不用了,我还不饿。”
  府医只好起身退了出去。
  赵伯听他方才还说要吃早饭,只能耐着性子劝道:“若没胃口,喝点鱼汤暖暖身子?”
  昨日楚召淮险些被皇帝当场弄死,虽然没发病可终究还是伤着了,如今身心俱疲,根本不想开口说话。
  他强撑着力气,乖顺地说:“谢谢您,我真的喝不下。”
  赵伯听他声音虚浮,只好躬身退出寝房。
  前院已备好了全鱼宴,用小炉子温着,热热腾腾一整桌。
  姬恂坐在一旁看陆无疾送来的文书,一点炉火的热意也将他熏得额间沁出冷汗,体内燥意一茬一茬地往外冒,泛着密密麻麻的痒。
  他像是没事儿人一样,垂着眼一目十行地看完。
  “今年雪下得吓人。”陆无疾坐在那,懒洋洋道,“好几个县不少房屋都压塌了,百姓无家可归,只能往京城边儿涌——我听说林策去南暇林查户籍时,瞧见如此多无家可归的灾民,脸都绿了哈哈哈。”
  姬恂神色淡淡,将公文随手一扔,抚着鸠首杖朝门口看。
  似乎是在赏雪。
  陆无疾意犹未尽,还在说:“武昌王私兵暂时不会暴露身份,要不是雪灾是天灾,我都要觉得是你深更半夜偷偷求神拜佛,让老天帮你下了这场雪。”
  姬恂听他越说越不像话,终于委婉下了逐客令,冷冷道:“你再不走,今天就别走了。”
  陆无疾看他心情不好,还当自己戳了他不信神佛的肺管子,耸耸肩:“你家小世子今日还在为护国寺抢烧头柱香,拽着重山过去给他撑场面呢,把那群小崽子打得哭着直蹦。我说几句又怎么了?”
  姬恂凉凉看向殷重山。
  殷重山惨遭拆台,脸都绿了,垂下头道:“属下知错。”
  陆无疾也不和他客气,直接拿筷子作势要吃饭:“再说这都几时了,让我蹭个饭又怎么了,干嘛打打杀杀的?”
  姬恂虽是个疯狗,但也是对敌人喜怒无常,只要不得罪他,这狗脾气好得很,周患、陆无疾都能嘚啵他几句。
  陆无疾正要颠颠地吃,姬恂掀了掀眼皮,慢条斯理拿起玉箸屈指一弹。
  玉箸好似暗器,“咻”地一声射向陆无疾的右手腕。
  陆无疾吓了一跳,赶紧往旁边躲了躲,好险没被玉箸给刺穿。
  “今儿才二十八,不该是你犯病的日子吧。”陆无疾没好气道,“吃你顿饭也不行,没俸禄也不至于这么小气。”
  姬恂并不说话,只是心不在焉赏雪。
  这时,赵伯从门口抬步进来。
  姬恂将视线收回,又将那看完的公文拿起来,垂着眼看。
  陆无疾心想这疯狗又装模作样看什么呢,武昌王的事儿哪里有问题吗?
  赵伯进来行了个礼,讷讷道:“王爷,王妃说没胃口,不想吃。”
  “那太好了。”陆无疾又拿起筷子,“我正好想吃鱼……唔!”
  姬恂将另一只玉箸也投了过来。
  陆无疾这下被打中手腕,疼得差点跳脚:“姬明忱!”
  “送客。”
  姬恂懒懒说了句,殷重山看他心情更加不悦,屏着呼吸推着轮椅走了。
  陆无疾小声嘀咕:“又发哪门子的疯?脾气越来越怪了。”
  ***
  楚召淮喝完药后,又睡了个回笼觉。
  天彻底暗下来,拔步床没点烛火,只有寝房里的光从雕花镂空的细缝照进来,那漂亮繁琐的鸟雀纹路阴影落在面颊处。
  楚召淮没什么胃口,只是睡了太久口干舌燥,缓缓撑起身子出去喝水。
  刚走出拔步床,微抬头后视线一顿。
  寝房桌案前,姬恂交叠双腿坐在烛火下,满头墨发垂曳,还在不住往下滴落水珠。
  楚召淮一看到他,立刻转身就要回去。
  姬恂道:“饿了?”
  楚召淮被迫只能停在那,嘴唇苍白垂着眼不看他:“回王爷,不饿。”
  姬恂捻了下手中的纸张。
  之前连基本的礼仪都不会,如今却不知在哪儿学的,开始“回王爷”了。
  楚召淮给自己倒了杯水,小口小口喝着。
  姬恂打量着他。
  少年还未及冠,身量纤长,小他两岁的姬翊都比他强壮高挑,温暖烛火下,楚召淮穿着松松垮垮的雪白素衣,侧面看身形薄得好似一张纸。
  寝房常年都是冷水,天寒地冻冷茶更是要结冰碴子。
  楚召淮像是喝惯了,也不喊人要热茶,抿了一口含在口中,等热了些才缓缓吞下肚。
  两人一坐一站,在静谧夜色好像互不相干的陌生人。
  楚召淮喝完水,转身就要回拔步床。
  姬恂突然道:“想去榻上睡吗?”
  楚召淮脚步一顿,呆呆看他好一会,茫然道:“王爷……是要和我圆房吗?”
  毕竟他已是名正言顺的璟王妃。
  姬恂:“……”
  看姬恂竟然沉默了,楚召淮心口一跳,奋力掩饰自己的手足无措,故作镇定道:“可……可我还没沐浴,天又这样晚了,夜黑风高的……”
  “不是。”姬恂打断他被吓坏了的胡言乱语,他揉了揉眉心,似乎无奈了,“算了,回去睡吧。”
  楚召淮一改方才的慢吞吞挪步,兔子似的冲进拔步床,唯恐晚一刻就被兽性大发的煞神霸王硬上弓。
  姬恂:“……”
  房梁上的周患乐了,对着殷重山一挑眉:“嘿嘿,我就说神医跑得快吧,噌一下就没影了。”
  殷重山:“……”
  这人死的时候自己可得离远点,省得溅一身血。
  姬恂注视着拔步床的昏暗,漠然收回视线。
  本该如此。
  知晓他并非善人,知晓传闻属实没有半分夸大其实,知晓他不择手段的本性……
  楚召淮那兔子胆的确该畏惧惊慌。
  和预料得一样,楚召淮对他唯恐避之不及,惧怕、抗拒,恨不得逃离,一见他脸就吓白了。
  ——楚召淮和其他人,并没什么两样。
  姬恂冷淡将手中东西放下,也不乘坐骑了,起身朝着冰凉的榻边走去,华美绣金线的衣袍在寒风猎猎而动,没有半点瘸腿的样子。
  见王爷躺在榻上闭眸,殷重山屈指一弹,将烛火熄灭。
  上半夜周患醒着,过了子时后殷重山打了个哈欠醒来,正准备继续守夜,却听本该睡着两个时辰的姬恂突然坐起身。
  “重山。”
  殷重山飞鸟似的瞬间从房梁落下来,神色沉重,单膝跪地:“王爷有何吩咐?”
  深更半夜,王爷却唤他到榻边,必定有机密要事要吩咐。
  武昌王的私兵出了事?
  东宫有了新的动静?
  晋凌账目终于被查出问题了?
  还是说今日就准备逼宫?!好快。
  殷重山光想这四个,冷汗都下来了。
  ……就听到姬恂冷淡地道:“去找人打一整套的金针来,明日一早便要。”
  殷重山肃然道:“是!”
  “是”完,殷重山才后知后觉到不对,怔然抬头。
  什、什么东西?!
 
 
第26章 
  腊月二十九便是除夕了。
  往年姬翊早已经和那群狐朋狗友满京城玩去了, 今年却苦哈哈地在雪地里扎马步,小脸冻得通红。
  殷重山来回踱着步,沉声道:“稳住!腿不要抖!”
  姬翊委屈死了, 悄悄给殷重山使眼色, 让他像之前那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手下留情。
  殷重山纵容姬翊,还去替世子打架, 被王爷瞥了一眼以示警告, 他担心要是再放水恐怕俸禄又没了。
  姬翊抖若筛糠扎马步。
  姬恂视若无睹, 坐在院中摆弄刚剪下还带着寒霜的梅枝。
  姬翊汗都出来了, 腿打着摆子, 实在是撑不下去了,呜咽着求饶:“爹,求求你, 今天能不能请一日的假,我还想晚上爬山去护国寺呢。”
  姬恂修剪梅枝, 淡淡道:“那你可要好好拜拜护国寺的神佛, 务必让他们给为父托梦放你假。”
  姬翊:“……”
  姬翊都要哭了:“爹, 我真的站不住了。”
  姬恂终于将梅枝修得宛如狗啃的,随意插在花瓶中,掀了掀眼皮:“你不是没抢到护国寺的头柱香,为何半夜去?”
  姬翊小声嘟囔:“反正您除夕从不在家,我还不如去和梁枋出去玩……”
  姬恂:“什么?”
  “没有。”姬翊忙说, “前几日您平定南暇林的匪患, 今晚去护国寺烧香的人必定很多。楚召淮连坐画舫都没坐过, 肯定没见过这种大世面,我是打算带他看热闹……不是, 散散心。”
  姬恂插花的手一顿,看向殷重山。
  殷重山正背对着王爷在那鼓着嘴吹香,乍一察觉一道视线落在背后,立刻满脸沉重地转身。
  “东西呢?”姬恂问。
  殷重山道:“周患已去取了。”
  姬恂又继续插花。
  姬翊扎马步脸都憋红了,眼看着桌案上的香很快燃烧到了头,立刻松懈地往地上一躺,哎呦呦地道:“我的腿我的腿……”
  因他摔下去的姿势,袖中藏着的一个小匣子“咔哒”一声落了地。
  殷重山上前为世子捡起来,匣子精致,一瞧就价值不菲,笑着道:“世子又在哪儿得了新玩意儿?”
  姬翊擦了擦汗,喘着气爬起来,接过那小匣子塞兜里,随口道:“不是,楚召淮用的银针都旧了,我找人给他打了个金的。”
  殷重山:“……”
  姬恂抬头看来。
  姬翊并未察觉两人神情有异,乖乖行了礼:“爹,我去找楚召淮了。”
  说罢,一瘸一拐地进了寝房。
  殷重山脸都绿了,小心翼翼地看着王爷的脸色。
  姬恂神色漠然,将手中梅枝往桌子上一扔,似乎没兴致了,道:“帮我做件事。”
  殷重山屏住呼吸。
  暗杀小世子吗?
  姬恂正要说,周患从外而来,将取来的金针奉上去,高高兴兴地道:“王爷,金针取来了,还热乎着呢。王妃瞧见必定欢天喜地,当即和您和好如初。”
  姬恂:“……”
  殷重山:“……”
  王妃拿到金针,的确很欢天喜地。
  三人都是习武之人,耳力非比寻常,听到寝房的拔步床内传来楚召淮困倦却高兴的声音:“这真是给我的吗?”
  姬翊还在那装大尾巴狼。
  “咳,京中太多人奉承本世子,这玩意儿我都不知道这是哪个人送的,反正在仓库里也落灰,再说用金针给梁枋施针对他的病也有好处,你、你就拿着用呗……你看我干什么,嗷——!你什么眼神?!不要就还给本世子!”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